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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132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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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盛浓不理他,摸着狗头道:“你不用怕他。”茶盛浓再说什么,灰毛狗也不敢动了,只是看向茶盛浓的眼神颇为留恋,特别是在他一张漂亮的狗脸上,提溜着的大眼睛仿佛把情绪也一起扩大了。

茶盛浓看了,心疼起来,把狗搂在怀里。

灰毛狗更怕了,同时也显出一分得意来,挑衅地看向裴琰。

裴琰默不作声,单手握上剑柄。

灰毛狗被茶盛浓搂在怀里,竟委屈的夹着嗓子,委屈的哼两声。

茶盛浓哄着他,又是摸头又是喂吃的,东西倒嘴边他不吃,故意好怕似的,眼神躲躲闪闪地看一眼裴琰。

茶盛浓全然看见了,包括裴琰的手从剑柄上移下来的动作。

“白毛兔子,你什么意思啊?威胁他做什么啊?”

裴琰道:“此妖故作姿态,身份可疑。”

茶盛浓无语:“人家是正经公子,我不会花钱招陪!再说了,招陪的妖做的事是轻贱,但是也不容你这般针对。”

灰毛狗听到他这样说,坐不住了,变了人身,是个秀气个高的少年,他光坐着就比裴琰高许多,他一脸不爽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羞辱我,你等阶高又如何?我张家也不会怕你。”

裴琰平静道:“张家啊……”他所这话像是杀手记下名字,预备着暗杀行动,灰毛狗感到一阵阴寒,明明就是那么矮小的一只红眼兔,可他坐在那里,气场却能几倍的增长。

灰毛狗说话开始磕巴:“张,张家怎么了?!张家几乎可以与裴家相较高下!”

裴琰却笑了,看着茶盛浓说道:“你还要喝到何时?”

茶盛浓拦住他让他别说了:“张叙庆!”

张叙庆是少年人,家里又骄纵惯了,半点忍不住他的无视与挑衅:“你凭什么管她啊?现在是她的自由时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姐姐,我们走吧,别理他,明日也请假好了,我跟你去玩。”说罢就牵着茶盛浓的手。

茶盛浓拉他回来:“没事,不要理他就好。”

张叙庆换种说法:“嗯嗯,我不理他,姐姐我困了,你陪我去房间里休息好不好?”

茶盛浓并不犹豫,道:“好。”然后立即起身,跟其他朋友说了再见,就走出去。

裴琰结了账,闷闷的,也走出去。

公事好办,私事他就没位置了。

进一步多余,退一步又不甘。

裴琰走在两人身后,看茶盛浓和他有说有笑,心里酸涩非常。

好好的,喜欢她做什么呢?

张叙庆故意回头看他一眼,对茶盛浓说:“姐姐,有人不开心呢。”

茶盛浓不知怎的,觉得心底里也不大畅快:“要不你自己回去?”

张叙庆听她的意思,不满了起来:“他凭什么,姐姐你要为了他抛弃我,我是张家公子,未来会继承家主之位的,他一只红眼兔,他凭什么!”他说得很大声,裴琰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茶盛浓有苦说不出,路上人多,点名身份恐怕会吓着人:“还,还是别惹兔族的人,你先回去吧。”

张叙庆不满道:“他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怕他!切,红眼兔。”

茶盛浓再次说道:“我认真的,你别惹他。”

周围又围过来一群人看热闹,以为这是什么家庭伦理大戏。

张叙庆还是不依,就差直接动手了,茶盛浓拽着他的手臂,小声叮嘱他:“别去,你不要得罪他,对你们家不好,我惹到谁都无所谓,你莫急,先回去吧。”

“散了吧,散了吧,没事。”茶盛浓散了周围的人。

张叙庆刚想开口说兔族又怎样,恍然想起来他母亲叮嘱过的话,兔族主事的虽然还是年长的裴子赫,但是话语权在裴家的大儿子手中,就是那位寡言少语,深居简出的裴琰,不久前入了灵木门做事,任职是什么来着……灵木门博监,管的是修炼督查,督查,他刚刚进门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监督”。

张叙庆脑子轰的一下,彻底怕了。

难怪他身上有那么骇人的气场!

他好端端的来监督茶盛浓做甚,茶盛浓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他分明就是喜欢她!

张叙庆脑子转得飞快,说话的语速也是:“姐姐,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虽然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得罪不起你,也得罪不起他,爱你太累了,我走了。”

他怎么能如此坦然地说“爱”?

裴琰脸色不好看。

张叙庆说完就闪身走了。茶盛浓无语,这下心情更不好了,她还挺喜欢张叙庆的,皮相好,什么都向着她,家里也还不错,人际来往也干净,她还想着夜晚跟他共度良宵,裴琰一出现就全搅坏了。

茶盛浓甚至都懒得骂裴琰,自顾自走了。裴琰在她身后跟着她走。

茶盛浓终于受不了,走到人少的地方,转头就说他:“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

末了又补一句:“我就快要追到他了,你一来,全搅和了,我看见你就难受,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跟着我。”

裴琰颦眉,她的话比刀子还利,他学会闭上嘴了,只说:“对不起。”

茶盛浓那些发泄的话喊多了,自己也累了,她和他的关系开始变味了:“你不必管我,你到底为什么总要打乱我的生活?今晚你不必来的,你只要自己在家坐着,到时间了就上呈公文就可以了,我不会做出格的事,你为什么老抓着我不放啊?!我害过你吗?”

裴琰闷着一张嘴,他自己也觉得,到现在为止,很多事都越过了“朋友”的界限,仿佛感情自行流向他的四肢,超越头脑的控制,情不自禁的就已走向她。

比如今天决定出门来酒肆找她。

“说话!”

裴琰说不出,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他自己越界了吗?这不就是承认自己的感情了吗?她会不会躲得更远?

茶盛浓断然不肯饶人:“你说啊。我不会怪你,我何时害过你,我会尽力补偿你,决不欠你的。”

裴琰被她逼着,也被自己纠结缠绕的心思逼着,一边想坦然承认,一边又狠心断绝,他紧抿着唇,张了又抿上,很小的弧度,却也明显看得出紧张与纠结。

“我不放心。”

紧紧封之于口的感情,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口舌坚墙崩塌的势头。

茶盛浓直来直去的性子也被他带到了弯弯绕绕的含蓄中。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茶盛浓从他之前疏离的行为中,猜测他已经放下了,难道人还会越疏离反而陷得越深吗?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茶盛浓忍不住直言问道。

“并无。”

喜欢你恩怨分明,喜欢你刚毅果敢,喜欢你自由不羁。

“仅是不放心。”

喜欢你身上所有不像我的地方。

“天华出过事,丘宣也不在,季舒也走了,我们五人自小相互照应,如今只剩下你和我。益城外,我护送粮草,赶不及救你,我那时以为,我们永远不能再见了,后来我回城复命,方知你还活着。”

喜欢你踏黑夜而来,解救我这个孤独的灵魂。

“我大喜,却得知楚将军将你送入敌营,你高洁,绝不同流合污,你自毁,我以为又不能再见你了。”

喜欢你挚臻高洁,恨你挚臻高洁。我终于像一点你,原来喜恨都分外强烈是这般感觉。

“万幸,牧仪大胜,带了你回来,我高兴,赶去看你,却看到一个疯了的你。”

“她们说你没事,只是忘了些事情,在我看来,却是大病一场,病容可怜,直到你好了,你记得了所有的事情,你一听说我一直在等你,你对我就与过去不一样了。”

“喜欢”两个字让我害怕。

“你刻意疏远我,而我没想到爱或者不爱,我想的只是,你独自出门,我不放心。”

有时候也喜欢自己笨嘴拙舌。

沉默,就不会越界。

刺猬的刺都要比我的爱要柔软,刺猬用刺保护自己,柔软的一面展现给信任的人,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柔软的一面展现给信任的人,会化为砍断朋友关系的利剑,我只有以刺面对你,你才会好奇,尖刺团住的内里有怎样柔软的爱意。

“就是这样。”

上次说这么多话,还是她疯着的时候。

茶盛浓听了,又看着他,两个人都站在不亮的长廊上,而从茶盛浓的视角看去,裴琰站在长廊上,背后就是黑夜照得发黑的水,与他沉着的情绪一样,阴暗不可琢磨。

裴琰身量小,恰好旁边就有个细条的柱子,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消沉,柱子孤零零的,为了要顶住梁子,与旁的柱子远远的分开,显得他更加寂寞更加孤独。

茶盛浓叹一口气,心里不是滋味:“原来是这样。”对同伴给予肯定的回应是应该,“我答应你,今后出门玩耍,跟你报备,你放心就好,我不会连续三天三夜都不回宫,事情也会认真做的。”

“嗯。”裴琰淡声应道。

茶盛浓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裴琰想也没想,只是习惯于这样做:“我送你。”

茶盛浓道:“我送你吧,我经常送人。”

裴琰心里有点别扭,但面上不显:“嗯,也好。”

送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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