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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东京 Fai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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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安东尼奥结束了头3个月的跟踪拍摄后,靳男回到东京短暂地逗留两周,完成节目的阶段性剪辑与后制工作,作为节目其中的一部分素材,他们也计划前往镰仓湘北高校拍摄一些场景,作为流川枫选手的高中阶段的素材。

流川枫本来对于她要回日本颇有些担扰,但在一次和花形的通话中得知,仙道仍然在非洲做医疗援助项目,沓无音讯,加上自己忙于季后赛的准备,就别别扭扭地点头放她暂时离开。

离开当天,流川枫送她到机场,握住她手无意识在自己掌心摩挲,一路无话。到下车时他眯起眼睛看她,问:两周?她像看家里小狗一般冲他无奈又宠溺地皱了皱鼻头,点头道:是呢,两周就回。这位老板这才松开了手。

安检,过海关,登机,一路都很顺利。坐到座位上等待起飞的片刻,她怔忡地盯着窗外的流云,叹了一口气,旋即从随身托特包里取出一本复印的记录簿。那是Ray医生给她的。

"流川当时的治疗记录都在这里了。”递给她流川枫的治疗记录复印件的同时,Ray医生犹豫了一瞬,拉开抽屉递给她另外一本差不多厚度的复印本。

“这是仙道当时的记录。”他说。

靳男有些吃惊。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给你。”Ray医生说,“前一段时间仙道来找过我。”

靳男伸手接过,心想,他来了一次,找了伊达恭子代为传递物品提醒她未完成的作业,又找Ray医生叙旧,却唯独不能直截了当地来找我吗?还是这么骄傲。

“他从来没和我说过当年他也接受治疗的事情。”靳男道。

Ray笑了笑:“这很仙道。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这小子当年受的伤,可一点都不比流川轻。”

是啊,这很仙道。这样想着又叹了口气,靳男在飞机座位上打开了手中的复印本。

这次来东京的时机,没想到赶上任天堂发布程言在世时制作的游戏。作为当季的主打,漫步在东京街头,各大书店商场,很难不听到“Run, run, Fairy S”的咏叹。回到藤真家小二楼的房间里,靳男忍不住,再拿起手机,给那个熟悉的电话信箱留言:“是我,藤真槿蓝。我知道,现在打这个电话,好像很傻。今天,我看到你设计的软体上市了。东京这边,所有的大屏幕上都播着你做的宣传片。我好想你,程言。”

她知道她的程言永远不会再回电。在她记忆里的程言,作为那个回头对她展开阳光微笑的小男孩的程言,那个部分的程言,永远留在台北陪她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活了下来。在她离开台北的时候,她的某一个部分,也永远留了下来。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想仙道的治疗记录里的内容,心乱如麻。她对仙道的了解,那时时间太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真是肤浅。她从床上睁开眼,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习惯性地拿起打给程言:“是我,藤真槿蓝,我又给你打电话了,两个月以来好像成了每天的习惯。我今天~~”

意外的是电话被接起了。“喂喂,你好”一个坚定而短促有力的女声响起。

“啊,你是”靳男一时间脑里掠过无数尴尬。

对方似乎也变得有些尴尬:“喔,不好意思,我是沈博鸣。”

啊,原来是你,Fairy S,程言一直在等的人。

约在东都新闻台楼下的咖啡厅见面时,看见对面干净利落的瘦削女孩时,她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果然,很像是程言会喜欢的人。

“你就是沈博鸣吧?”在她对面坐下,尽可能让自己也显得麻利干脆地点了一杯摩卡。

沈博鸣走的时候,整个人是崩溃的,虽然极力把支离破碎的自己拼凑完整,但难以掩示的不可置信和歇斯底里还是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里奔涌出来。靳男除了弯腰一直道歉,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再讲什么。她多么希望沈博鸣可以大骂自己,或者拳打脚踢,多么希望她可以代表程言来惩罚自己。然而沈博鸣一直和她说:“这不怪你。这只是意外。你不用责怪自己。”

最后沈博鸣说:“如果真要找一个人责怪,那应该怪我。怪我没有自信,怪我放开了他的手,怪我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争取。怪我错过了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他一直和我讲,要我找到自己,找到不依赖任何他人的自我圆满的能力,再回来爱他。可是,不能和他一起,我的人生已经不可能圆满。所以,如果真要找一个人责怪,那个人是我自己。”

沈博鸣离开之后,靳男抚摸着面前那杯已经凉透的摩卡,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她不会也不能再给程言留言,作为自己逃避的树桐了。而沈博鸣的话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如果真要找一个人责怪,那她和仙道之间走到现在,应该怪谁?到底是仙道太骄傲不屑于多说,还是她太自卑不敢倾听?

但是她决定,她要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去了解仙道,就借这次回到日本工作的时机。她要搞明白,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即使他手机桌面那个白月光不是自己,她也要接受,她要搞明白,这个人,是不是就放下她往前走了。就算是失败,也要失败得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逃避,而错过使自己人生可能变得圆满的机会。

按照仙道的治疗记录中所写,那个他试图救助流川枫而被多人围殴的夜晚,仙道双手和头部多处被砍伤,左手、前臂肌腱断裂,医生评估他或无法再作为外科医生进行工作。仙道曾经云淡风轻地和她提过,那个事件之后他在西雅图这边的大学待了一年,实际其中有长达半年的时间,他都在Ray医生这里接受康复治疗。整个康复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按照Ray医生的记录,原本的复健计划,是按照要恢复患者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的能力而安排的。但是患者本人强烈要求,要以恢复作为神经外科医生能够重新站上手术台为目标,去排布整个复健计划,为此,患者本人愿意承受任何的强度或者痛苦。

Ray医生详细地记录了每一次复健的过程。靳男在阅读的时候,常常难受到喘不过气,必须合上复印本过好一阵子才有勇气再打开继续看。受伤最严重的左手,前后进行了4次细节修复手术。每次手术后,之前做的恢复训练又得从头再来。仙道的左手,那么漂亮修长精致到不像是凡人拥有的左手,被反复的切开,再缝合,勉强长出新肉,又开始拆掉纱布进行复健,痛到夜不能寐,从小重量一点点练起精细力量,然后又被切开,缝合,打回原地,从头再来。这样的循环,反复了4次。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和多么强烈地对于医生这份工作的执着和热爱,才可以让一个人,一个看起来这么无所谓的人,承担如此剧烈的痛苦。

原来我,并不够了解仙道。“原来医生这份工作,竟是你真心喜爱的吗?”她曾经问过那个翘班去参加音乐节,又陪她远赴美国调查的吊儿郎当自由散漫的男人。她曾经以为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她曾经以为,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真正地左右他,令他坚守。原来我,并不曾真正去了解过,真实的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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