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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镰仓 长谷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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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寺绣球花开的季节,游人如织。

完成了湘北高中取材工作的靳男,去了一趟陵南高校,然后又去了仙道工作的医院,作为一个记者,她能想到的了解一个人最快也最俗气的方法,就是采访和自我整理人物小传。

她访问了早已引退的田冈教练,鱼住纯、福田吉兆、越野宏明、相田彦一姐弟,还有仙道在神经外科的主任和同僚,她甚至还约上草野短短地喝了一杯茶。一个神清气爽的少年的高中生活画卷和镰仓的云空一起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仙道彰,陵南高中篮球队7号,小前锋,控球后卫。高中时由东京被田冈教练发掘,被挖到神奈川县陵南高中。父母为了他,专门举家从东京搬到镰仓,在陵南高校旁边买了一栋三层的临海小楼。高一时是比流川枫名气还大的“新人王”,被称为“天才球员”,有着非凡的球技和领导力,是陵南篮球队的精神支柱,神奈川5位最佳球员之一,在鱼住退队后继任队长。当年与湘北对抗,一个人拿到分数47分。

关键字1:“热爱”“挑战”与“游戏”

按照田冈教练的说法:仙道只是视篮球为游戏,他并没有像流川、赤木等拥有称霸全国的梦想,他之所以会承担王牌重任带领陵南继续前进,应该是篮球能带给他一项很重要的东西,是每个少年阶段的孩子都需要的,那就是挑战。球队只有继续前进,他才能碰到更强的对手,接受更大的挑战,享受更多的快乐。玩游戏要享受的不就是那份快乐。挑战能带给他快乐,所以他钟情于篮球。

田冈教练至今仍然认为仙道是他发现的最得意的门生,也一直遗憾为何仙道没有走上职业选手的道路。不过他说:“如果选择走上了职业选手的道路,那就不是仙道了,所以我虽然遗憾但是对他的选择也并不意外吧。”田冈教练保留了所有当年陵南比赛的录像,并拷贝给了靳男。

靳男想,连唯一打败自己的泽北的名字都能记错的仙道,确实很难说他对称霸全国有什么执念吧。用了一整个晚上,靳男看完了神奈川县高中篮球预选赛的视频。若干场比赛里面的仙道,有明显放空溜号的时候(这很仙道),有明显因队友的依赖而感受到压力却无奈默默承担的时候,也有好几次,那个少年的眼中都射出沉浸在自我喜爱的事务中而不由自主耀眼灼目的光芒:与湘北的练习赛,被流川和樱木联合对抗的时候,他微微勾起嘴角,眼睛像那年冲绳音乐祭的夜晚天台上抓住她手指向的漫天星光;与海南阿牧对决的时候,变身控球后卫完美胜任的仙道,写下“最后剧本”仍然惜败的仙道,眼里的快乐、冲动和失落都那么纯粹;最后与湘北争夺进军全国比赛最后名额失败时,呆呆看着记分牌的仙道,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那个长袖善舞一切尽在掌握的仙道,她第一次把她心中的仙道和一个17岁的单纯热爱篮球游戏的少年完全重叠到一起。

篮球对他,确实是游戏。但是,却是一个他十分钟爱的游戏啊。即使按教练所说高三他便退出了篮球队,专攻学业考取医学院,仙道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这项游戏的喜爱,所以,她才会在那年镰仓街头的小篮球场里,遇到了一直和青少年们玩球的仙道。所以他和流川一对一再比过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很尽兴的吧。

对于组乐队这件事情,仙道到底是赶鸭子上架,还是打蛇随棍上,草野说事后想起来,感觉更像是仙道顺心而为,因为毕竟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做不想做的事情。“说起来,他喜欢的音乐都很吵。”草野抱怨道,“也许是医生的生活太无聊了吧。”

也许音乐和乐队的夏天,靳男想,也是他钟爱的另一项挑战游戏罢。

关键字2:“任性”与“自由”

相田彦一说:“仙道学长啊,可不是那种你说什么他就会乖乖听话的个性,是个相当不受束缚的人呢。”

科室主任说起这个头超级大,仙道的任性表现令人头疼,但是专研起技术来却比谁都要较劲,明明做不到的方法,也要用他自己的方法去试一试,总是要做到他自己心中想要达到的程度,才会罢休,但这种程度,却又不是大家世俗认可的标准,所以,非常的难以预测,也难以控制,但是某种角度上看,这样子的人在团队里,又让人觉得非常喜欢和安心。

靳男在田冈教练给的比赛视频里看到很多仙道“任性”的表现,甚至蛮符合年纪的孩子气。陵南对湘北一战,和流川枫两个人你来我往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王牌。和阿牧一战也是如此,当鱼住被罚下,球队实力明显不如海南的时候,他依然不放弃拼搏到最后。其实和湘北一战也是如此,到最后58秒湘北68:64,陵南落后4分,可以说陵南赢得比赛已经无望,但仙道还是没有放弃。仿佛他在意的并不是最后的输赢,而是自己有没有做到自己心中想要达到的那个程度。在这一点上,这个任性的人出乎意料的执着。

这种执着,这种任性,建立在一个自信和自由的强大自我之上,真是令人羡慕的流动着的自由啊。

关键字3:“避世”又“入世”的平衡圆润

按照队员们的说法,仙道是最值得他们信赖的,陵南的王牌。只要有仙道在的比赛,就一定不会输。

但是鱼住也说:总觉得这个小子,下一刻就要逃跑。接替我担任队长好像也是不得不回应大家的期待。

福田和越野都说:虽然很亲切,也很可靠,但总觉得和他之前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明明是非常信赖的队友,却无法轻松地走近交往。总觉得,仙道在刻意地避开我们。

相田记者说:仙道很喜欢在海边钓鱼,越是比赛和训练吃重的时间,越是喜欢一个人去人迹罕至地方钓鱼,他选择的地方总是只有他自己。也许,一个人在那里就不会有旁人打扰,那个环境是自由的,他可以不受任何束缚尽情的享受生活。

靳男突然在想,仙道和自己有些地方很像,不喜欢依赖他人也其实不喜欢被依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最自在,但又做不到全然的避世,会亲切地和他人相处,会乖乖学习参加高考,会考取医学院,会好好地在医院熬夜值班,学术论文也有认真写。每次翘班前后,都会玩命加班补足时间。

但是仙道和自己又不全然相似。自己因为小时候家庭动荡环境剧变的原因,对于很多世俗的标准是在意的,选择入世很多时候是因为不得不为,或害怕不为,什么都想要抓到手里,什么好东西都想要,才觉得有安全感。而仙道,“可以说,仙道是一个懂得自娱自乐懂得享受寂寞的人。”相田记者曾看着咖啡厅窗外镰仓连绵的海岸线,轻声说。

是的,他的那种如同太极两仪的自洽平衡,真是太耀眼,太令人羡慕了。

选择入世,是因为他想要,有他喜欢想要追寻的事物,并且他乐在其中。

靳男越是整理思绪和素材,仙道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越发闪亮起来,一度在她脑海和心中不受控制的砰砰作响,似乎下一秒她对他的爱意就要迸发出来。原来,我真的是很喜欢他啊。靳男不无惆怅地想。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Ray医生:“仙道他有跟您讲过,他为什么一定要再站上手术台吗?”

Ray医生笑了:“我问过他,为什么坚持到这种程度。他说,因为他想要。他想要做一个,有价值的人。他想要做一个,可以全力以赴的人。”

“你知道吗?”Ray说,“他说那是他的闪闪发光的女神带给他的灵感。从那个灵感开始,生活突然变得热闹有趣起来。”

相田记者问:“你想去看看他经常一个人去钓鱼的地方吗?”她点头,然后在傍晚打车去了相田记者给她的地址。

黄色出租车穿行在镰仓海滨浴场旁边的公路上。

夕阳西下,无人的海滨一片静谧,金色的余晖洋洋洒洒地铺满了黄的沙滩和碧的海面,一时之间竟令她忆起冲绳夏日的那片海来。

恍惚中车已经停下,这里,是仙道曾经带她来过的地方。仙道曾拉了她的手,信步走到这一方海湾。

她扬起嘴角,这里,果然很象他会找到的地方。这片海湾被两侧涨潮的海水包围,上方是突出的大块礁石,的确是个安静私秘的所在,可是,面向海的一方,却因毫无喧嚣摭挡而视野开阔分明,放眼望去,装满眼眶尽是潮湿润泽的海和宽阔宁静的天。

她记得问过仙道怎么找到这个地方,对方回复说:“鱼多啊。”

她在这片海湾最里面的位置站定,向那片礁石上方望去,莫名而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这里,她好像不止一次来过。

她突然想起她中学时期,常常去海边一个无人礁石上,作为靳男的加油中转站。是这里吗?不会是这里吧,她甩甩头。

仙道说:“你不知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也许太久了。”

想什么呢?她自嘲地笑着再摇摇头。

相田记者告诉她,仙道还有一个隐藏的爱好,那是作为脑残粉多年跟踪后她才发现的秘密。

“喔,是什么?”靳男忍不住挑起眉问。

相田弥生凑过来神秘地拢住嘴道:“那家伙,其实蛮迷信的耶。他每年都会去长谷寺拜拜许愿,还会很认真的花钱悬挂许愿牌..."

于是第二天,靳男在绣球花馥郁的香味和晨晖中,步上了长谷寺的台阶,鬼使神差一般。

鬼使神差一般,她在一堆许愿牌中翻到了一张写有熟悉字迹的木牌。

"希望可以去非洲做那个project -- 仙道彰上"。落款日期是两年前。

靳男心中震动,放下木牌,眼泪已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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