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托马斯·韦恩指着摆在餐厅桌上的礼物盒子问。

“也许是生日礼物？”正翻看夹在丝带下的贺卡的利爪迪克回道，“to Tommy。by Bru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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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能想到的，托马斯·韦恩也能想到，蝙蝠侠能做到的，夜枭……大概也能做到。于是理所当然的在瞭望塔打了起来。

但这是超人。

被超人扼住咽喉的夜枭看起来没有受到半分影响，在瞭望塔冰冷的地板上翻滚也没阻止他继续输出冷嘲热讽。

“为什么你不肯离开这个世界，贪恋你的乖宝宝？”

“我有必须要见的人，”卡尔·艾尔冷酷地将夜枭又往地板里嵌进去几分，“但你什么都没有。”

“彼此，超人。”夜枭吃痛地龇牙，但显然也只是龇牙而已，嵌进地板也不影响他将 Superman 的 super 重读。

“闭嘴。”虽然夜枭的阴阳怪气的确让人烦躁，但卡尔·艾尔恼火的还真不是这件事。

天知道他的身体现在是不是和夜枭的倒在一块，还是真不那么走运被夜枭的炸弹炸得灰飞烟灭。多元宇宙的事情他很早就再研究，但是蝙蝠侠倒霉的世界哪哪都是，几乎难以找到一个能皆大欢喜的。

听到平行世界的声音不是问题，说到底会被夜枭找到也是他年轻时候脑子进的水，有的时候脑子一热什么都干得出来。

卡尔·艾尔唾弃自己的多管闲事行为，但又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于是转而唾弃找事的夜枭。

把夜枭的脑袋砸进了操作台，电流造成了二次伤害，也许是这一次豁免检定失败了，卡尔的耳朵终于清净了。

但没有死亡的世界，他们只是睡着了，即便放在现实这一下差不多就能送人去见上帝。

太混乱了，就像和瑟琳娜吃着晚餐，然后红头罩从天而降劫走韦恩阔佬一样混乱。

他明明已经从蝙蝠侠毕业了，能不能别总是有事没事哥谭先出事。

有的时候是真的很想直接打开时空机器跑到平行世界冷静冷静。

卡尔舒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瞭望塔的格局并不经常变动，早些年这东西就是个挂在太空的摆设。哪怕后来被启用，也只是被大家当做安全屋一样使用。诚然太空中的安全屋确实可能是要比地面上、地底下的安全那么一点，至少行踪方面是这样的。

但瞭望塔被设计出来是具有战略意义的，又不是阔佬突发奇想想在太空建豪宅。

二代蝙蝠侠的行踪没有在瞭望塔的监控下做什么隐藏，他会喜欢待在阳光照的到的房间，然后拉上窗帘只留一条缝隙。瞭望塔没有窗帘大多数的房间也没有窗户，只有属于超人的那一个，那里永远照的到太阳。

超人的白色披风保留了蝙蝠侠披风的长度和款式，如果他想的话也可以像一只白色蝙蝠一样在空中滑翔，就是没有这个必要而已。白色的蝙蝠，听起来怪吓人。

布鲁斯·韦恩的审美其实相当的土狗，他就是喜欢好看的炫酷的，而卡尔·艾尔的也是一脉相承，同时也很不幸的传到了下一代。二代的制服设计就非常赛博，漂亮的流线型装甲辨识度也非常高。

最初的时候，韦恩的每一份子都以为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乃至更久，布鲁斯·韦恩都会是蝙蝠侠，而提摩西·德雷克只需要作为他的助手、同伴、搭档。

鸭鸭侦探打小就知道大名鼎鼎的韦恩先生有一个不大众所知的孩子，他甚至还去实地调查过真假。布鲁斯·韦恩的长子，蝙蝠侠的孩子，一个只存在于他口中与另一个女性口中的名字。

达米安·艾尔·古尔，没有韦恩。

提摩西·德雷克自己给自己找了新的父亲，那时候才十三岁的红鸟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这对父子宁愿远远地隔着半个哥谭对望，从哥谭这头追到那头，也不能好好的在庄园的餐桌上吃一顿饭。

虽然阿尔弗雷德的手艺……英国绅士需要一点宽容。

再之后他就知道了更多可能真的不该被他知道的秘密。

比如蝙蝠侠的，比如超人的。

再后来？再后来他不得不成为蝙蝠侠。原因？他是剩下的最年长的那个了，不论是总是会失踪不见的杰森，还是永远在上高中的迪克都不适合半夜在哥谭发癫。

蝙蝠侠提姆站在超人总是喜欢躺着趴着的地方，这里是瞭望塔阳光最好的地方，因此这里的温度也并不适合普通人类长期停留。但超人的脚步与蝙蝠侠的脚步一样悄无声息，他一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在那停留了多久的卡尔·艾尔。

“……”

不是躺在这个位置静悄悄地长眠的超人。是站在那儿的睡醒了的超人，但整个人又完全就是哥谭宝贝姿态……你说他早已经放弃了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可不是布鲁斯·韦恩他又是谁。卡尔·艾尔又不会对自己儿子 wink。

提姆抓紧了手里的蝙蝠侠头盔，蝙蝠的尖耳有些刺挠，他格外不喜欢穿着蝙蝠侠的制服来见布鲁斯，这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好像小时候偷偷套蝙蝠侠头罩在蝙蝠洞表演经典名场面被抓一样。

“Dad……”

“……达米安在哪，提姆。”卡尔很清楚如果只是提姆一个人的话，他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也不至于会让整个局面混乱到让猫头鹰看笑话的地步。

于是提姆会一边微笑一边拒绝回答也在意料之中——“我不能说。”

“……好吧。”卡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些泄气地移开眼神。

这边让步，另一边就支棱了。

“那你有多久没有去看过杰森和迪克。”提姆抓住机会，他站在那里手指狠狠地向下指着那块平台，字字皆是指控，“你只是在这里睡着，和达米安一起。”

也是提姆：“我真的不想横在你们中间了，为什么就不能把话都说清楚。”

这真的太累了，要分别在两个氪星人面前隐瞒点什么真的很累，好在现在不需要了，不论在电子世界内还是现实世界的设备前，氪星人的超能力都没法判断一个 AI 到底有没有说谎。

“不，提姆，你是主动做这些的，达米安可没法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卡尔冷静地指出问题所在，对二儿子强行扯开话题的行为不为所动。

提姆又开始沉默着将手里的头盔翻来覆去，不同于布鲁斯那种全覆面的设计，他那时候是需要呼吸的普通人，面罩也得留个呼吸的地方。

但有时候感觉果然还是全覆面更好。

“对，是我主动，主动利用了他一下。”

故作轻松的提姆·德雷克实际上已经准备好见机行事走为上了。

但卡尔的反应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很高兴。”

“什么？”

“我说我很高兴。”卡尔继续解释说，这时候他看起来还是那个温和开朗的超人，“我已经过了什么都要管的年纪。”

“这个年纪才过是不是有点晚。”提姆小声嘀咕了一下，一边不安地用脚跟蹭蹭地板。

“当然我们需要谈谈，提姆，但是现在，送我们出去。”卡尔语气严肃，这时候就已经完全是蝙蝠侠的态度和语气。

就有时候真的很无助。

这叫什么，超人觉得你没问题，但蝙蝠侠觉得需要谈谈。

“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提摩西·德雷克还想挣扎一下。

卡尔深平静指出他干了点什么好事：“关于你利用达米的梦整的这一出。”甚至还加了点私货。

“我发现电压有点不太稳，我得去看一下。”提姆果断选择先跑为上，整只蝙蝠霎时成了一团光电乱码接着掉线一般地原地消失不见。

卡尔对此毫不意外，但还是没忍住啧了声，蝙蝠崽组团搞事不一定都有提姆的份，但他永远会是溜的最快的那个。

电子虚拟的世界到底遵循的是什么规则相当难以评价，为什么有些人能睡的像和上帝约会一样，有的人像被撒旦一脚踹出地狱。

这头赛博蝙蝠侠刚溜，那头被撒旦踹出地狱的夜枭百无聊赖地上下抛飞着一罐咖啡饮料走过来。那显然是蝙蝠侠提姆塞在哪个角落的存货。

如果没有那些蓝色氪石嵌在夜枭装甲上的话，也许还能看成是友好会谈？

“我以为你能再多躺一会儿。”卡尔扯了下嘴角，然后往下撇了一度。

夜枭抓住下落的罐装咖啡，灰色的猫头鹰冷笑诘问：“像以前那样？”

卡尔低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哼哼，一边瞥了眼罐子上的商标，不是韦恩集团旗下的食品公司。

“……你，我，和……迪克。”夜枭手里的罐子被捏的变形，猫头鹰头盔遮住了大半表情，但罪犯头子的不快完完全全从语气里流露出来出来。

但谁能想到，猫头鹰压根没有任何记忆呢？他根本不记得那个被重启覆写的世界线。

沉默半晌，超人拢了拢白色的披风让它像蝙蝠披风一样环成一个闭环在地面上形成一个锯齿圆边。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么，脸上一度的忧郁与纠结，但最后露出一个略显无辜与无奈的笑。

“别哭汤米。It's doesn't matter,right.”

回应他的是夜枭陡然揍过来一拳。卡尔灵活地躲开了，极致的阳光照耀下，蓝氪也好绿氪也好能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

而显然夜枭也只是想以此验证什么。卡尔白到反光披风在夜枭眼里是物理意义上的刺眼，猫头鹰眯起了眼。

“怎么离开这里。”

“……做你做过的。”卡尔抿唇。

夜枭冷笑着转身走向大厅：“你也没那么信任你的儿子，蝙蝠。”

卡尔飘在后边纠正：“是superman。现在的蝙蝠侠是迪克，你见过的。”

对，他见过的，应该说那是他抵达这个平行世界见到的第一个蝙蝠侠。

“你没必要那么生气，汤米。”超人说，“那不是你的迪克。……哪怕夜枭始终是你。”

“闭嘴。”这次轮到夜枭喝声。

“你根本不会记起来，也给不了迪克想要的。你欺骗了所有人，汤米，包括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赛博咖啡精灵提姆，永远18的利爪迪克，成分相当复杂布鲁斯，还在睡觉达米安，又失踪了杰森

为什么会有夜枭？因为逆序的小蓝鸟是猫头鹰崽不是蝙蝠崽。

很会捡孩子的一款氪杏仁布鲁西，但改变的世界线会被重启覆写。猫头鹰甚至不记得自己被“捡”走过一个利爪。

天猫精灵能听见平行世界蝙蝠侠同位体的声音，前往平行世界有可能会直接取代超人同位体，取决于同位体的意志力。

阿终被整个压沉了，但白美丽没有。

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