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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些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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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一路向北,穿过茫茫冰雪,在跨越高而险的雪山之后,景色豁然开朗,天映晴雪,海浪将碎冰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

青鸟未做停留继续向北,看见在蔚蓝海洋中央的巨大冰山,还有冰山上一个吐息就制造一场风雪的巨龙。

青鸟落在祂的脊背上,眼睛盯着自己来时的方向,那里有一条蓝色小龙正迫不及待飞奔而来。

看准时机,就像抓虫子一般,青鸟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小龙叼在口中。

小龙表情惊慌,对危险的本能让它咿咿呀呀地弱弱叫出声,巨龙被惊醒,祂浑浑噩噩睁开半只眼看去,青鸟落在祂鼻头上。

“是你啊,尤利尔的信使。”

祂瓮声瓮气,海洋跟着一颤一颤,只听见咔嚓咔嚓声,一大片冰层断裂,随洋流远去。

小龙还在挣扎,西弗勒斯只是和它凭空对视就将它的记忆接受完毕,然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人类真的是,什么都感想,什么都敢做。”

小龙泫然欲泣,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抬起脖子,高声道:“出来一叙,你想要我做什么?”

尤利尔淡到透明的影子出现在冰山之上,青鸟欢快地扑打翅膀,亲昵地停留在祂肩膀上。

尤利尔伸手递给西弗勒斯一封信,雪地兰的香味淡不可闻。

西弗勒斯看着那比自己鳞片都要小的纸张,又看看自己硕大的爪子,短暂沉默后一个吐息震碎信封,薄薄的信纸被风挟持在半空,西弗勒斯一目十行,懂了尤利尔的来历。

“冰川教堂是梦主留给祂的宠物歇脚的地方,怎么,惹你不高兴了?那我去填埋它。”

尤利尔轻轻摇头,先纠正祂:“不是宠物,昔拉才和我说过,这种被扶养教导长大的关系在人类的认知中也可以被描述为亲人,祂们的关系更像母亲和孩子。”

“一只养在身边排解寂寞的蝴蝶而已,”西弗勒斯不以为然,又问祂,“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不要再让祂,以及其他任何人来纯白之地打扰我。”

有点麻烦,但不是很困难,西弗勒斯爽利答应了,话音刚落青鸟松口,小龙连滚带爬地钻入西弗勒斯嘴巴里不肯出来,西弗勒斯仰头将它吞下去,灵魂的完整让他陡然精神不少,甚至有心力招惹尤利尔。

“你那个小信徒,在不在‘任何人’的范围里呢?”

“……当然。”

青鸟依依不舍地离开,尤利尔的身体在一点点变淡,西弗勒斯看着祂忽然开口:“说起来,你的那个信徒我还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了,他还曾向我祈祷过。”

本来云雾一般的人影再次凝实,西弗勒斯到底不敢招惹祂,脖子后仰急忙解释:

“是很久之前吧,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当时好像他遇到了什么危险,被仇家追杀到跌入猎人捕兽的陷阱里,捕兽夹咬伤了他的妹妹,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他告诉我如果能回应他拯救他,他可以用他的全部作为回报,嗤,也只有小孩子才会毫无概念地说出全部。”

“……”尤利尔抬眼,语气平静,“你听见了,但是没有回应。”

“嗯,因为他的家人就在不远处,他会平安回去,不需要我做什么。”

尤利尔没说什么,又要离开的当口西弗勒斯却再一次犯贱:“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接受信徒了,他很特别?唔……你压制我分身的能力,不是自己本来的吧?”

身下冰川忽然消失,西弗勒斯猝不及防,整个庞大身躯坠入刺骨海水当中,溅起蔚为壮观的水花。

尤利尔消失了,只在西弗勒斯耳边留下一句:“上一个威胁我的是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重新凝聚冰山让自己漂上来的西弗勒斯望着冰原方向骂骂咧咧:“神经病,你最好让你的小信徒赶紧离开北原,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自山顶古堡悠然进城的埃德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怀疑是洞窟的时候被冻狠了,步子一拐去草药店买了一些预防感冒的药剂。

靠近中央教堂的路上,埃德以为行人会讨论忽然出现的地面塌陷,可听到更多的却是说中央教堂内部的神像忽然碎裂了。

五年的权利争斗让这座本来繁华的城市变得风雨飘摇,稍稍一点事故都能滋生居民心底的惶恐不安。

“是不是神灵大人生气了。”

“我就是改名字不好吧。”

“戴维斯家族还是没有人出面。”

“……”

埃德漫不经心地想,戴维斯家族只怕早不剩多少人了,他们从查尔斯家族的经验里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不能口服那缕残魂。

清脆的啼声响起,埃德抬头,看见克劳德慢吞吞从钟塔方向飞来,他询问它:“有看见来教堂的非凡者吗?”

“没有——嗝!”

克劳德慌张用翅膀捂住嘴巴,滴溜溜的大眼睛和埃德对视,许久沉默,埃德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古怪。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在广场和我的鸟雀朋友们分享了一些游客带来的面包和香肠而已!”

克劳德急到跳脚,超大的音量成功引起路人关注,埃德一把把它塞进风衣口袋里,拉下帽檐飞速离开。

他们一路返回自己的屋子,点燃壁炉后埃德一口闷了药剂披着外套整个人潦草地躺在壁炉旁的单人沙发上。

“我睡一觉,你自己玩。”

克劳德不太想玩,在窗沿来回蹦哒两圈后回头一看,埃德就这难受姿势已经进入梦中,也不知做什么好梦,嘴角笑容一直没下去过。

克劳德想进去看看,但壁炉太过温暖,最终它窝在埃德外套袖子上陷入沉眠。

这一觉从中午睡到下午,睡得四肢酸软不想动弹,埃德抬头看挂钟,过去快四个小时了。

他四下寻找克劳德,看到它脑袋顶着门门艰难飞进来,两只爪子抓着一个信封。

“有你的信。”

埃德十分积极地从沙发上冲刺过来,打开信封又大失所望地倒退回去。

是萨里编辑的信,称已经订好餐厅,邀请他共进晚餐,顺带探讨学术问题。

提到学术问题埃德想起克劳德,问它:“笔记找到了吗,有什么发现?”

他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克劳德居然点了点头:“有一小段诗我觉得很熟悉,但说不上来。”

“什么。”

“西方的公主她甜美又迷人,

星星的眼睛献给神灵,

在月亮落下太阳不起的黎明,

祂抬手打开窗户。”

埃德低头重复,很快记起这一段,这是西方的吟游诗人描述的一段故事,在七百年前的西方有一个天琴王国,有一位国王把自己的女儿献给一位神灵,据说这是当时送公主上祭台时的歌曲。

年代久远无从查证,天琴王国早就消失不知多少年,现在的西大陆早就被另一个强大的王朝统一。

埃德进入卧室换一身春衫,又从壁炉旁拉过行李箱,将掏出来的为数不多的日常用品装回去,思索片刻拿出过冬的皮衣和北原流通的纸币,填入一些金币宝石,之后他合上行李箱,告诉克劳德:“我们现在去古伦王国。”

“现在就走?”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

克劳德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信纸,小心翼翼地询问:“要不要先吃顿饭?”

“也可以。”

五分钟后他们进入最近地一家餐厅点餐,服务生一脸歉意地告诉埃德因为是非饭点,很多需要事先准备的食物他们并没有准备好。

埃德彬彬有礼地表示没关系,有什么上什么,快一点就好。

左右无人,克劳德小声在他耳畔说:“我的意思是萨里先生邀请你欸,你一声不吭地走是不是没礼貌?”

“你说的有道理。”

今日的埃德无比好说话,但其理解能力总让克劳德有种毛毛的感觉,果不其然他招来服务生,向他救助一支笔和一张纸,寥寥写了几句推辞语后以优渥的消费拜托他送给《北原闲话》报社萨里编辑。

一小时后,威尔逊第十二次抬头看挂钟,最后还是来到衣柜前,思考要穿怎样的衣服以怎么样的身份去见他昔日的学生,现在的通缉犯!

门铃响起打断他的思路,他前去开门,看见一脸难色的萨里先生。

“怎么了?”

“是这样的威尔逊先生,今晚的晚餐尤利尔先生可能就不来了,他说他失踪在外的妻子最近有了些新消息,他迫不及待已经踏上归途了……”

越说威尔逊的脸色越难看,给萨里一种面对严厉的学校老师的感觉,而他就是替好兄弟请假的倒霉学生。

“看重爱人比知识更重要,尤利尔先生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啊对不对?”

他干巴巴的话语让气氛更尴尬,好在报社的记者露比及时赶到解救了萨里。

“是有什么紧急工作吗?”

露比一脸慌张,脸色发白:“没有工作,老板说未来一个月都没有工作,今天中午,戴维斯家族所有,所有人在各种当事人的目睹下化成一滩血水,而戴维斯家族的古堡刚刚得到查证,像是经历了一场屠杀,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萨里身形一晃,脸色血色尽褪,口中喃喃:“怎么,怎么会……是神灵降罪吗?”

威尔逊却想到他那个多年不见忽然回来,又急匆匆离去的学生,时间这么巧,他无法不怀疑,胸口就像被堵死,威尔逊脸色涨的青紫,艰难开口:“不是,不是神灵,是,是,人祸!”

他眼睛一翻失去意识,两人急忙扶住他,一个为他做急救,一个去屋里拿药。

“威尔逊先生,您怎么了,您再坚持一下……威尔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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