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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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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梁文舒的友人怒喊,“文舒流血了!快!快带她去医务室!”

虽看见那血水顺着雨迹流出,但孟秋全然忘却了收集血液这事,犹犹豫豫地抱起倒在地上的梁文舒,就直接冲向医务室去了……

“嗯……虽然见血多哈,但没什么大碍,把这个药带回去按时擦就行了。”学校医务室的医生把要擦的药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递给了抱人来的孟秋。

瞧见医生转身收拾沾着血的纱布,孟秋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现在想收集血液是来不及了,正可劲儿懊恼呢,神助攻就来了。

“你待会儿扶人走的时候帮我把这个垃圾扔到外面回收箱里,今天受伤的人太多了,纱布都要用完了……”医生一边吐槽,一边把一大袋垃圾提出,这里面好巧不巧就有沾着梁文舒血液的纱布,孟秋忍着笑接过垃圾。一转身趁着人多,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拿出带血纱布来一把塞进了包里。

若无其事地走到梁文舒旁边,瞧这人独自坐在医务室的小床上,听她说她朋友好像有些急事,知晓梁文舒没什么事后就早早离开了,这可巧,只得孟秋扶着梁文舒回宿舍了。

可孟秋是个不喜欢被别人碰的性格,本来就报了极大的决心才去抱人的,现在好了,还得去搀扶。但谁叫任务才完成了不到一半,况且梁文舒也还伤着,所以还是妥协了。

终于把梁文舒送回宿舍里了,孟秋赶忙撒开手,梁文舒便依着床沿坐下,“今天…谢谢你。”

见梁文舒微低着头,脸还有些泛红,孟秋下咬嘴唇,张望宿舍,“宿舍里咋没其他人了啊!!!现在这气氛怕是要把我直接给活剥了,还是…先…先躲一会儿吧…”

于是她就开始收拾出一沓书本,但其实今天她并没有什么课,正准备冲出宿舍门,却发现手里还提着梁文舒的药,随即侧过身,将袋子一递,“你的药。”就走了。

她不知道梁文舒是什么表情,也管不了太多,她这天从早到晚要么上课,要么就窝在学校图书馆里,一步也不想靠近宿舍楼。不仅是因为今天与梁文舒的“过分接触”,还因为自己心里总是会冒出些不安的情绪,惹得她烦躁得很。

但晚上还是得回宿舍睡觉啊,回路上孟秋故意放慢脚步,缓缓地爬楼,忽而想起包里的带血纱布,还没确定管不管用,还是得确认一下,就出手机给老爸孟泽打电话,“喂爸,我今天弄了点沾着血的纱布,这个能不能代替那两毫升血啊?”

孟泽道,“不得行哈,必须要两毫升的血。”

孟秋其实也预料到了,但不免还是会有些泄气,挂了电话,叹口粗气猛揉头发,随即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快跑回宿舍的,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只想快点回到床上睡大觉。

“孟秋,你回来啦。”梁文舒道。

一拍脑门,“完了,宿舍里怎么又只有我和她啊!”

正巧碰到梁文舒在给自己的手肘擦药,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但跟孟秋有什么关系,况且她其实都不知道这人手肘也受伤了,也没管别人的闲事,直奔着自己床位去了。

“嘶——”听这声音感觉怪疼的,但孟秋现在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洗漱完搞快躺床上睡觉。可有些时候你越想做什么,老天就越不让你做什么。

梁文舒道,“孟秋,你能帮我擦一下吗?我有些地方擦不到。”

一听就知道完犊子了,今天是不能好好睡了,孟秋便放下刚抄起的洗漱用品,一咬牙,走到梁文舒的床边,拿过了药,压弯了腰给她擦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梁文舒手臂上的伤重得离谱,外围乌黑内里血红,虽然伤口很浅且已经结痂,但这一大面看着着实吓人,孟秋拿棉签的手有些发抖,生怕一不注意就会把刚结好的疤再给撕裂了。

“以前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这个月你变了好多。”

孟秋不敢看梁文舒,有点心虚,梁文舒对她没用的时候她避而远之,对她有用的时候又趋之若鹜,在她面前孟秋是真真是抬不起头来。但总不能不说话吧,那样气氛太尴尬了,“我…比较慢热。”

笑死,这话要是让周离生和瞿思云听到,肯定上来就想给她两拳,让她再说一遍。但现在骗一骗面前这个不了解她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梁文舒没再说话了,只直勾勾地盯着孟秋,孟秋虽然没看她,但她那眼神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可能是因为隔得太近了,几乎可以听到梁文舒徐徐的呼吸声,头皮发麻,孟秋想要偷偷退一步,却被一个脸颊吻止住了脚步。

“卧槽!!!”

孟秋反应过来,直接就跳开了,脏话脱口而出。这事冲击力实在太大,孟秋一下子冷静不下来,任凭惊恐散布全身。她尴尬,梁文舒更尴尬,只瞧梁文舒低垂着头,身体微颤,眼眶里的泪也滴答在她撑在床沿的手背上。

“老天爷啊!来个人评评理吧!”

故意清清嗓子,整理好情绪,孟秋深觉得跟她说清楚,咽咽口水,“对不起,我……”

梁文舒道,“你有女朋友了,对吗?是你天天打电话的那个吧?”她擦去挂在脸颊上的泪,“哈哈,我真傻,听你说那是家人,我就信了你的话……”

吸吸鼻子,她望着孟秋,“那你这一个月是什么意思?逗我玩吗?”

孟秋道,“我…我……”

“妈呀!这该怎么解释?来个人救救我吧!!!”

梁文舒道,“你别说了,我问你答。那个人是不是叫周离生?”

“她怎么知道的?”孟秋不作语,只是蹙眉看着梁文舒。

“我之前无意间听到你叫她离生,之前还不确定,现在看你这样子便知应该是了。”她坐直了身子,“你接近我是为了梦者吧。”

孟秋还是不作声,眼前这人止住了哭泣,忽而像是变了一个人,黑色直刘海生生挡住了她的眼,只叫孟秋看不出她的神情来。

梁文舒没得到回答,便缓缓伸出手来,“你需要我的血,对吧?我今天在医务室看到你拿了沾着我的血的纱布,那个应该不管用。”

孟秋道,“你都知道?”

梁文舒抿嘴一笑,“之前不确定,现在是彻底明了了,你应该还拿了我的头发,对吧?”正说着,就瞧她微微偏头,不知从那里翻出了针管,直接从自己的手臂上抽血,随后把针管朝着孟秋一扔。

还好接地准,针头不至于扎到孟秋自己,着眼一看,不多不少,两毫升正正好,抬眼看梁文舒道,“你…为什么?”

梁文舒道,“因为我喜欢你啊,自然愿意为你做事。”

真的吗?假的吧?刚刚那副样子不应该是死心了吗,现在又是在搞那出?孟秋真真琢磨不透,看眼前这人,泛红的眼眶下还挂着泪,虽然样子可怜极了,可是却总让孟秋觉得她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信。”梁文舒放下衣袖,“我也知道你还需要我亲口暴露出我爸的事,但实话告诉你,我爸的事我也不知道。”

“但是,你如果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

孟秋道,“帮我?帮我对付你爸?”

梁文舒眨巴眨巴眼睛,伴着甚是无辜的样子嘟囔起来,“你不信我?就算我爸做了错事,可那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我知道是因为我爸,我才可以远离那些痛苦,我很庆幸,但我也…我也知道这件事是不对的,我想替我爸弥补也不行吗?”

真叫人不敢去相信,主要孟秋其实已经完成所有任务了,要头发有头发,要血有血,就连这亲口承认都连带着录下来了,她也不敢轻易地与梁文舒做什么约定,但也不想白瞎这个机会,她信不信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便道,“你容我考虑考虑。”

随即退出寝室,连爬两层,找到宿舍里的瞿思云,“老瞿,你出来一下。”

瞿思云正准备爬上床睡觉,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和孟秋找了个隐蔽的过道谈话,过堂风呼呼地吹,冻得她直哆嗦。孟秋见状,露出嫌弃神情,但又退下身上的外套披到了瞿思云身上,随后把事情简单地复述一遍,当然略过了一些“细节”。

瞿思云道,“既然东西都拿到了,我觉得还是先跟叔叔联系一下,其他的还是不要自作主张了。”

孟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达成统一意见,孟秋自然更有勇气了些,拨通孟泽的电话,再一次复述事情,嘴皮都说麻了才终是结束。

孟泽道,“嗯……你把所有证据整理好,我明天来你学校把东西拿走,其他的面对面说,记得把思云也叫上。”

得,孟秋还得难受一晚上,总不能跟瞿思云挤一个床吧,不说孟秋愿不愿意,就看瞿思云那还没说什么就开始抗拒的样子,一下子就寒心了,狠狠地一把抢过瞿思云披着的外套,“不会麻烦您老人家的,你就放心吧!”

虽然回到寝室后梁文舒没追着孟秋问,但一直拖着也不算个事儿,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啊熬,终于到了白天。

孟秋老早就从床上爬起来,搞快洗漱完带上东西就跑到瞿思云寝室,把人拽起床,冲出学校。还好,孟泽了解孟秋个性,也是老早就开车在学校外等着了。

带着东西和一个打着瞌睡的人,孟秋钻进车后座,定睛一瞧,孟泽穿着黑色西装端正地坐在驾驶座。黑色的汽车配一身黑西装的老爸,感觉老爸在装逼,“你干嘛啊?穿这么正式?”

孟泽也觉得不适,伸手理了理西装,“你妈让我穿的。”

孟秋瞪大了眼,“你们这么大岁数了,还玩这么花啊?”

如何一句话惹怒别人,孟秋做到了,孟泽抬起手就是在她脑门上一敲,“一天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穿这个是为了今天晚上的会议,把东西给我。”

揉揉脑门,孟秋从包里翻出整理的证据递给孟泽,“你们今天就打算整那个搞地下交易的头头?”

孟泽道,“嗯,枪打出头鸟嘛。”

孟秋道,“啊?这什么意思?还有其他的‘鸟’吗?你不是说所有地下交易都会汇总到这个人身上吗?”

“哼…”孟泽冷笑一声,“他只是被控意人选中的人,他没了利用价值控意人还会找下一个代替他的人。”

孟秋不解,“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留着他?要是控意人换人了岂不是还得重新找?”

孟泽道,“你以为他们控意人找接班的人会很好找吗?必定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把所有地下交易的线给揪出来,一一斩断。”

“所以,你可以答应梁文舒提出的邀请,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利用她抓出交易网,也不是不行。”

……

害,又要利用别人,虽说孟秋对那梁文舒没什么好感,可自己屡次三番地做这种事,难免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代替,能够让事情解决地容易些呢,所以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就知道你还是信我的。”梁文舒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尬笑两声,推推镜框,孟秋道,“在你父亲管理下进行的地下交易,都是会记录成册的对吧?”

梁文舒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每月都有一天,家里面会收到很多给我爸的信封。你是要我去把这些给偷出来是吗?”

没见过这么积极对抗家人的,孟秋愣了一愣,“虽说是这么个说法…但……”

“没问题,我帮偷出来你就是了。嗯……我这周正好要回趟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下周就把东西拿来给你。”

孟秋道,“啊?啊……好,谢谢。”

没等听完孟秋的道谢,梁文舒就着急忙慌地去收拾了。见状,孟秋发问,“你现在就回家?”

梁文舒耸耸肩,“对啊,今天正好星期五,况且下午我也没课。”

奇怪,太奇怪了,这种积极程度会不会有点过了,孟秋蹙起眉。梁文舒肯定是知道她只要把那些证据偷出,不仅仅她父亲要面对问责,她自己也不会好过。她这样做真就是为了弥补她爸的过错,还是说真是因为喜欢?

都不太可能吧,可孟秋也拿不准主意,但左右想,梁文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了吧。孟秋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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