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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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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州有句俗语。

东青湖,活人墓。

说的便是依山傍水建在郓州西面的一处山寨,寨子里称霸王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专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行当。

寻常百姓若是不小心误闯此处,绝大多数没能活着走出去,只等扒干净衣裳和钱财,就被扔进湖里喂鱼,尸骨无存。

但谢蝉被抓进来,同样是被扒了衣裳,却被按在了床榻上。

据曹勇说,这是听说陈治要来,特意给他收拾出的屋子。

水寨就靠在东青湖边上建的,这间屋子离湖近得可以听到湖边野鸥的鸣声。但眼下,听得更清楚的,是趴在门口听墙角的那堆水贼们的哄笑声。

谢蝉想要躲起来,但她做不到。因为有人从背后紧紧抓住了她的双臂,把她压倒不够软和的床榻上,好像生怕她不够疼似的,倒下的那一瞬间还用力从背后按了她一下。

谢蝉忍不住叫了一声。

门外便跟过年似的闹腾起来。

“二当家的轻点啊,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住!”

“二当家的别是没开过荤,来咱们山寨当新郎来了吧,哈哈!”

嘘声和笑闹声不断,还有人兴头上来了,助兴一般地砸门,直把谢蝉的心砸得砰砰作响。

陈治一手按着谢蝉,一边对着门口笑骂道:“你们这群混小子,回去听你娘的墙脚去吧!”

外头又哄笑了一阵,有人开始哄撵,叫大家别扰了二当家的兴致,于是渐渐就安静了。

陈治的手掌很大,大到一手就可以按住谢蝉的两条胳膊。谢蝉试着动了动,没想到马上就被他察觉了,他干脆只用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则腾出来,慢条斯理地脱自己的外袍。

谢蝉侧脸倒卧在塌上,余光瞧见了他的动作,心中慌乱,但仍努力镇静下来,很轻地唤他:“陈、陈公子不如放开我,我自己来。”

也许是因为被压住,也许是因为羞赧,她的声音很小,身后的人必须要弯下腰凑在她唇边才听得清楚。

陈治果然压下来了一点,沉沉地笼罩在谢蝉的身上。

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水腥气。

“在船上我就发现了,”他也学她的样,声音放得很轻,只是男子声线粗沉,附在耳边说话时,不觉得轻柔,反而压迫更甚,“你胆子很大。”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脖颈间。“你叫什么?”

“阿蝉,谢家阿蝉。”谢蝉始终顺服,并且试着示弱,“公子,我手疼。”

他好一阵没有说话,只是压着她,有时胡子扎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突然背上一轻,他还是放开了她。

但他并没有走开,仍旧贴着她坐在床沿,热乎乎的挨着她。

谢蝉试着动了一下,见他没有制止,于是很慢地转过身坐起来,和他面对面。

为了做出柔弱的样子,谢蝉始终没有抬头,目光垂落,正好在他的腰间。

她伸出手,去解他的腰带。她尽力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手还是抖的,解了好几次才解开。

陈治就这么看着她,甚至为了方便她动作,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双手撑在身后。

谢蝉的手从腰带上移开,渐渐往上,去脱他的内衫。

就在她要碰到领口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她吃痛,不由发出一声痛呼,同时手一松,掉出一样东西。

陈治从自己半敞的衣领上拿起来。是一根小而锋利的银簪。

“想杀我?”

他低声发问,语气是轻松的,甚至有几分笑意。“用这个可不行。”

他捏住谢蝉的手腕的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但游刃有余,所以谢蝉知道,他还没有使出全部的力气。

她这时候才开始真的感到害怕,她的手也不抖了,因为被强硬地包裹在一只大掌中,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陈、陈公子……”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像刚才一样,可是陈治已经完全看穿了她,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她。

他再次用力把她按回床榻上,她的头磕在床头,发出一声闷响。

陈治粗声粗气道:“乖乖,别着急,哥哥这就来疼你。”

他开始撕扯她仅剩的内衫,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发出明显的裂帛声。他的动作很粗鲁,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把谢蝉撞上床头,她不得以一次又一次地发出痛呼。

很快,在惊慌失措之余,谢蝉再次听到屋外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夹杂着浑话和打闹。

原来那些听墙角的人一直没走。

陈治显然也发觉了。他粗鲁地用腰带将谢蝉囫囵绑起来,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去,猛地锤了门一下。

“老子要办事,都他娘的给老子滚!”

紧接着就是一阵吱哇乱叫,以及匆匆忙忙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停在门口又听了一会儿动静,确定屋外没人了,这才回转过身来。

谢蝉一抬眼,见到的就是他上身衣襟大开,露出的麦色胸膛。

他一步一步向床榻边走来,浑身的肌肉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起伏伸展,像一头正在靠近猎物的野豹,不慌不忙,又势在必得。

谢蝉浑身都绷紧了,不再像方才那样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她拼命地向床尾躲去,一边挪动一边破口大骂:“你这狗贼,休想动我!”

像是没有想到她会骂人似的,陈治脚步一停。眉毛微微挑起,半张脸藏在胡子里,勉强露出一个像是惊讶的表情。

谢蝉一不做二不休,闭了闭眼,心一横,继续道:“狗贼,别以为我怕你!你敢近前来,我就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你若敢动我,我就跟你拼命!”

陈治确实有点惊讶,不过倒不是因为她凶人。从发现她手里藏着一枚银簪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体格还不及他一半的女子不是个软蛋。

不过她大概自己都没想到,她生起气来,杏眸圆睁,红晕上脸,娇唇微颤,和此前在船上瑟缩的模样完全不同,整个人无比生动。就连威胁别人,都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样。

他的眸色暗了暗,决心要好好教教她,有的时候,拼不拼命,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他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继续若无其事地朝她走来。

谢蝉急了,眼见他抬起手又要按住自己,挺身就要跟他硬碰硬,只是起身时太过用力,脑袋砰地一下砸在了墙上。

谢蝉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夫人,醒醒。”

在耳边蚊子一般小声又不断的呼唤声中,谢蝉悠悠醒转。

刚睁开眼,谢蝉猛地回想起昏倒前的事情,不由自主猛地弹坐而起。

方才坐在她床边叫醒她的人被她突然的动作撞到,“哎哟”一声惨呼,从床榻边滚落。

谢蝉这才注意到,这声“哎哟”是女声。

她低头一看,地上趴伏着一个女子,一手捂着鼻子,还在痛呼不止。

“你是……”谢蝉怔怔地看着她。

那女子揉了会儿鼻子,好半天才站起来,瓮声瓮气道:“我叫小玉,是二当家派来服侍夫人的。”

谢蝉被她那声“夫人”给叫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我……昨日……”

小玉听到谢蝉问起昨日,脸立刻红了。

谢蝉心里一沉。“昨日我与他……陈公子……”

她闭了闭眼,忍着羞耻问出口:“成事了吗?”

小玉红着脸点头,很不好意思似的,说话更小声了。“听那些匪……好汉说,昨日夫人与二当家的动静可大了,把床板撞得哐哐响。”

谢蝉呼吸一窒。

小玉凑上前来,讨好道:“我服侍夫人梳洗吧。”

谢蝉一时悲愤交加,又心灰意冷,手脚都是麻的,也使不上劲,就任小玉上下其手地忙活。

谢蝉的衣裳昨晚已经被撕坏了,小玉将她从床上扶起来,被子一揭,就见到她手臂上、胸前、后背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淤青,不由地轻呼了一声。

谢蝉低头也瞧见了,心里愈发羞愤难当,便轻轻推开小玉的手,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自己站起来,走了两步,走到浴桶的旁边,不动了。

小玉觉得奇怪,刚要跟过去,就听见谢蝉说:“别过来。”

和刚才那种心如死灰,透着一股子萧瑟的声音不同,小玉觉得夫人好像突然一下活了过来似的。那句“别过来”说得可谓中气十足,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小玉乖乖地就不过去了,探着身子问:“夫人可是不好意思……不要我帮手?”

“嗯……嗯。”谢蝉这句回答就变得飘忽了许多,仿佛魂都不在身上似的。

小玉知趣,马上就说:“那我就先出去了,夫人有事儿叫我,我就在门口候着。”

接着便是几下很轻的脚步声,一声门响,屋里便什么都听不着了。

安静的屋内,谢蝉佝着腰,伸手,向下探了探。

她这才猛地喘出一口气来。

上辈子她经过人事,男女之间的事情是如何成的,成了之后又会如何,她都清楚。

正因为清楚,她才万分惊讶。

她确信,昨晚陈治没有要她。

就算她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狗贼,就算他气头上来就把她扒得干净,就算凭他的体格一巴掌就能让她找不着北去,更何况她自己先一头撞晕了,他仍然没有要她。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他是不是不行?

男主:……(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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