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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南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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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还没见到将圆未圆的月亮,倒是先见到了透明的灰云,晚上的温度异常回升了一点,外面除了微风轻吹的声音,还多出来几声吠叫声,云栎湾最近养宠物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南汐回来的第一件事无疑就是板绘,事实上她无法否认余瞳说的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完成一幅插画,但她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野性十足,就是很想反驳余瞳。

她以前不这样,对于别人说的话,再难听,听听也就过了,较那个真做什么,以前从不熬夜的习惯,回国后几乎没有一天不熬夜,对熬夜上瘾,却不自知,她大抵是太放任自己了。

只要是关于宁禾的事情,她会去争取,对于宁禾的请求,尽管她心口不一,嘴上拒绝但却很愿意去做,愿意当她的肖像师,愿意为她画宣传画,愿意给她涂药膏。

她大抵是疯的彻底。

但即使疯狂,也没法抵挡住快要冲破内心的声音,她好像真的喜欢上宁禾了。

只是偷偷的碰了宁禾一下,却不料她如蒲公英般散开,此后脑子里到处都是她的模样。

“原来我最近脑子这么沉是因为她……”

南汐看着绘图板上的空白页面,即使脑子里都是宁禾的身影,却无从下笔,她的思绪被勾走,就像灵魂被引渡。

南汐打开微信,点进宁禾的聊天框。

【在忙么?】

【在吃饭。】

宁禾拍了张照发给南汐。

照片里吃饭的场景是在包厢内,应该是在聚餐,大概是赢了比赛。

【比赛赢了?】

【嗯,第一名呢。】

【你发消息过来是有什么奖励给我吗?】宁禾拿起酒杯微抿了口红酒。

南汐觉得莫名的好笑,还真当她是预言家了。

【明天你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宣传画的成品。】

更准确来说是凌晨就可以,但是毕竟已经那么晚了,南汐不会选择在凌晨三四点给宁禾发消息。

【怎么这么积极?】

【我一直这样,有人约稿就尽快画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依旧嘴硬,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压根没有一幅作品需要这么加急,预计凌晨三四点才能保质保量地完成。

【我们南小鱼还真是敬业。】

宁禾看着聊天框勾了勾唇。

南小鱼?南汐后来细想了一下,纯粹的微博名和姓名的结合,其实,也不难听。

【你有没有最喜欢的颜色?】南汐问。

【浅蓝色。】

浅蓝色吗,南汐想着宣传画的背景就以浅蓝色填充,毕竟宁禾是主角,更准确来说是浅蓝色和蓝色的混合。

南汐将手机息屏放在一旁充电,开始画边框轮廓。

在新时汇的时候,宁禾跳舞的样子,和她的原创舞蹈《生》截然不同,新时汇的舞台上,宁禾就像在黑暗中抚摸光明,努力地想要体验生命的意义 ,最后舞蹈结束的时候她抓住了那丝微弱的光。

《生》不一样,虽然名字如同向阳而生,但是不论她怎么努力,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黑暗所侵袭。

南汐看着板绘图中的人物站也不好,坐也不好的姿态,她已经修修改改两个多小时了,即使就差一个人物的事,但人物是核心,又怎能草草了事。

她拿过放在玻璃柜里的打火机,快速将食指,中指滑动到有铰链的一侧,另一侧拇指转动打火机轮点火。

细微的火光在南汐的眼眸中晃动,点燃了火苗,却没有烟味,她家里不放香烟,她会抽烟,但对烟不上瘾。

————————

“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猪都睡了你还不睡,你过的美国生活吗,大画家?”纪问夏在来电铃声响的最后一刻接起了电话,满脸怨气。

南汐自然是知道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但她思绪混乱,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动作来定义宁禾在插画中的表现,只能来劳烦著名芭蕾舞家纪问夏,她知道纪问夏的脾性,所以心理准备做的很到位。

“你一般喜欢躺着还是坐着?” 南汐一本正经地问。

“?什么躺着坐着,大半夜犯什么毛病?”

“你的姿势。”南汐觉得她的睡意应该醒一醒了。

很明显,纪问夏睡意全无,比烦闷的空气,吵闹的蚊声,喋喋不休的闹铃吵醒时更清醒。

“首先你要赐予我一个女人,其次我才能知道。”

“为什么要一个女人?”南汐觉得莫名,她在跳舞的时候哪个姿势最适合自己,这也不清楚么,还需要一个莫须有的舞伴才能知道?

“你大半夜铁树开花是吗,虽然就我们两个人通话,但是你一本正经地问出这种非常隐私的问题,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纪问夏本来以为等到南汐谈恋爱,那必定是等到石头发芽,海枯石烂,或许严重点,夕阳西下一场轰轰烈烈的夕阳红。

她觉得南汐本来可以开个地窖养蘑菇的,谁知道大半夜才觉悟她好像并没有那所谓的窖。

很显然,她们不在一个频道,不在一个频道的人注定会有所自言自语。

“能不吞吞吐吐么,我忙着赶稿。”

“你现在都画的这么开放了吗?!是不是哪家公司威胁你了?”纪问夏手机差点没拿稳,语气就像是被混凝土铸住了。

南汐这一瞬间能够清晰得感受到人家生病是食欲不振,而纪问夏是萎靡不振。

她后悔了,应该让纪问夏好好睡觉的,毕竟没有比睡觉再好的方法让她恢复神志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跳舞的姿势很开放?”南汐语气中有着向上的调子,她两只手搭在阳台上,右手转着打火机。

什么…原来是跳舞的姿势,纪问夏很想现在晃晃自己的脑子,听听看有没有海水的声音,她早应该想到的,像南汐这种老顽固,又怎么会想到那个方面,还让她害怕得哆嗦了一下以为南汐谈恋爱了,结果倒是无中生有,自作多情了。

“咳……,前几天演出的时候,有一个舞蹈姿势我还挺喜欢的,是半跪着的状态,然后左手抬起,手心朝上,眼神慢慢朝指尖的方向向上看。”虽然纪问夏有时候很不正经,但是对于芭蕾舞这方面,每一步都认真严苛,不折不扣。

南汐听完她描述的动作,突然想到了宁禾的作品《生》中有个一模一样的动作。

她不禁挑眉,嘴角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哎,这就是你利用完我的态度吗?”纪问夏没好气得说着,毕竟深更半夜把一个已经睡得很熟的人从睡梦拉起来,这比犯罪还犯罪。

“所以你在给谁画呢,都没给我画过。”

“一个习惯逞强的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看透她的伪装,或许那才是让宁禾最难受的事情吧。

“神经,玩什么哑谜呢,睡觉了。”纪问夏以一个哈欠的功夫结束了语音电话。

南汐拿出手机点开宁禾微博里的那段视频,她记得那个动作大概是在哪个播放进度,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在她第一次点开视频的时候就印象深刻,她虽然不会跳舞,但却能够看懂舞蹈,画面中宁禾的眼神朝着指尖的方向慢慢上移,手心中有烛光,那光影慢慢地向上逃跑,直到被浇灭的那一刹,只能靠呼出的氧气苟活。

但依旧难以掩盖她那不同于世间的完美,是缪斯的偏爱之作。

画面定格在那个姿势,南汐重新拿起手绘笔,手绘板上的明暗交界线,是她画布上的主体物,以云为笔,以光为色,没有一丝一毫的肆意作画,没有因为指针指向了凌晨两点而不耐烦地叹气,亦或是低气压。

南汐想,大概是因为宁禾是她放下画笔也会去拥抱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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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八点,微蒙的光渐变着天际,在云和大地铺满温暖的金黄,褪去蛰伏了一夜的寂静,向朝阳借一缕最亮丽的金黄,就当做是第一缕晨光作为唤醒你的借口。

南汐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闹钟吵醒的,而醒的地点不在床上,昨晚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上一次是折叠椅上,这一次是书桌上。

可真行。

“嘶…”南汐轻微转了转脖子,一股剧烈的疼痛感油然而生。

好吧,确实挺糟糕,她脖子扭了,更准确来说是落枕了。她甚至说是没有做梦,一觉醒来,能带走的大抵就只有落枕带来的疼痛。

但南汐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洗漱化妆,一系列的流程完成,她只化淡妆,之前化淡妆的目的是为了气质,为了掩饰缺点。今天的目的很纯粹,为了掩盖她昨天晚上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以及眼皮似有千斤重的困意。

呵,如果她涉及了搬砖这次案件,那她一定是犯困嫌疑人,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穿了件偏向日式风格的羽绒服便出门了,青州市最近越发的冷,可以说是比得上最初换季的时候。

果然,只要晚出门三分钟,迎面而来的不是生活煽的巴掌,而是铺天盖地的人形立墙,撞不塌挤不倒。

南汐坐的出租车,四十五分钟的堵车路程,中途开开停停,她的脖子在醒来的时候就只能向右微偏,而路上的窸窸窣窣的颠簸,让她产生一种错觉。

在颠簸一会,她的落枕就要被治好了。

————————

茂晨公司一楼,保安并没有拦下南汐让她出示身份,而是直接让她乘电梯上去了。

不奇怪,可能是余瞳打好照面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依旧是走向当时去的那个会议室,拿出手机正想给余瞳打电话。

但快接近会议室的时候,依稀能够听到会议室传来的声音,虽然声音不高,但像极了两个人的对峙声。

凑近了看,是宁禾和余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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