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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域外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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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发生的动静不算小,阴无凭以为自己这样打了他的脸,顾及该记恨上他才对,至少得冷落上他一段时间,若是再过分一些还要断了他安生日子才是,但显然顾及不是他期待的那般睚眦小人,甚至还是个以德报怨的赤诚孩子。除了人不见踪迹外,日常需要的一点没断过,甚至补药还有一点点的往上堆的架势。

若不是江随州过来,他或许会把心底的那份愧疚放久一点,再对顾及多一点感激。

江随州是在他快将那日夜里的不快忘干净的时候来的,他带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进宫,好些东西都是江潭之前去江府发现的。

“公子你手里那本是盲文的字典对照,无趣时可学上试试,听人说若是学成了,便是闭着眼睛都能读书学字。”这东西江潭发现的时候琢磨了一段时间,觉得有趣还不止一回儿的在信里提,若不是销烟一事有了路子只得放下,说不准还真能让他摸索出些东西。

阴无凭没见过这东西,也从未听说过,但他却由衷的感谢道:“多谢江大人了,若是我翻完了这一册或许还要麻烦你弄些译后的杂书予我了。”

“哈哈哈,那也算在下的荣幸了,”江随州这话是真心的,渠州这一番整顿下来,不少朝中“老人”也受了波及,不若近来也没法这么顺利,想到近来礼部的匆忙样子,他笑着同阴无凭道喜:“先恭贺公子了,或许再等个几日,公子就该办升迁宴了,届时还望莫忘了在下。”

“升迁之喜?江大人莫开玩笑了,我这样子如何得升迁。”阴无凭隐隐猜到了意思,却还是有些不确定,顾及当真这么大胆子,就不怕自己临阵摆他一道?

“公子才是说笑,这是你此去渠州前便就定下的事了,说来此事儿也拖了许久,若是快些办了,也好叫户部松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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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江随州后,阴无凭喝着茶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双暗淡的眸子含着些冷冽,他恨不能把顾及亲手绑了,挂树上抽个八百来回,再亲眼看着人把命令收回来,但不论是哪个想法都是不可能的。

或许是怕他真的在挂职那天来个大动静,顾及还是收着脾气又来了承和殿,照禧带人进屋的时候都替他心累。

“陈王殿下好威风。”

顾及刚进门迎面就是这么一句,他许是做好了思想准备,这一回儿对阴无凭的冷语表现的适应得多,兀自斟了茶坐在了他对面,分毫不顾及那双没什么焦距,却快凝出刀子的眼睛。

顾及来时天色就已有些昏沉,顾及叫人将灯点上时,听到了阴无凭的声音,“殿下,这盏灯可不省油。”

还是一贯淡漠的语气,还是照旧的规劝,只是心绪却已不同了,相比于之前的的严词拒绝,这样的规劝对顾及而言毫无威慑。

“好火费碳,道理我明白的。”

房中的烛火通明,旧朝代落下的一粒灰碰到了晨阳映照的新叶,他们或许可以试着促膝长谈,但对二人来说,那显得过于生分和多余,最后只是沉默着吃了一顿饭,再于无言中同去了院落。

顾及知道他的意思,阴无凭也明白挂职的意义,五国不再需要防备“眼睛”的贯穿,不必担心荒诞的挑拨,他们可以放心的交付后背,在四面藏刀的险境中划一个圈,相互依存却又彼此独立,但也向汴王坦明了众人站在了他对立的线上。

阴无凭其实并不希望这样,再给陈国一点时间,他会成长到有与之一战的能力。成长后的陈国会有真正势如破竹的力量,但他挂职一事敲定,便是要这西海五湖都站出条队伍来,是遵照古制的复辟列队,还是乱臣贼子的乌合,都要有个表示。汴王定然会尽全力的阻拦陈国的成长,江随州两三年的努力与之数十年的堆积相比好若螳臂挡车,诚然有五国的存在,汴王不会那么早就出兵,但刀剑有形术谋无形,会有更硬的石头出现在战场外的地方,或许是朝堂上或许是市井中。

“陛下,我还是觉得,太急了。”

“所以殿下希望等上几年?”

阴无凭没说话,这是默认了的意思,顾及并没有急躁的解释什么,只是把阴无凭手里的那杯热茶换成了热水温声道:“殿下,夜色深了,少些思虑。”

阴无凭闷声喝着水,顾及知道这是不打算劝下去的意思了。

之后便是有条有序的准备了,时间定在一个月后,争取在渠州开战前办好,顺便鼓舞士气。

阴无凭有被带去过那,看得出顾及确实准备的充分,会场的一切都透着股熟悉的庄重,显然没少背着他从照禧嘴里打探消息。

江随州因为明知阴无凭抵触,还跟着人悄声把事儿办了,有些愧疚的来试探过几回儿,见他的确接受良好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不过心里还是不太过意得去,就到处搜刮之前提及的书册送去了承和殿,颇有些将功补过的意思。

因而顾及后来时常都看到阴无凭捧着些个怪书秉烛夜读。

起初想着他难得有点趣事还挺高兴,却发现江随州往宫里送书的次数高的离谱,才知道这人是在报复性的读书,气愤只余却也不敢真给人断了,只能把折福打发过去盯着熄灯休息,但……就事论事并没有什么用,一来是这人读书不用烛火,黑灯瞎火的摸着书上凹凸就能读进去;二来是折福根本拦不住,好言相劝的把人哄上床了,也防不住他半夜不知道从哪摸出本新的来。

几番斗智斗勇下来,顾及决定从根本解决问题。

在与江随州书房夜谈后,次日江随州带着几本薄薄的册子为难道:“这些书册不太好找,现下存货不多了,公子可以慢些看。”

阴无凭接过书乖顺的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将从前看过的反复回顾……最终,在阴无凭因为熬夜导致作息颠倒半月后,顾及终于绷不住解释:“殿下,此举并非操之过急。”

床榻上阴无凭翻着书,莫名道:“陛下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顾及哽了一阵,认真解释道:“兖国国内有些波动,我们被排挤在外,打探不到具体的情况,但看着外头的况并不乐观……汴王未必愿意再给我几年。于谦祠前日来了信,哈赤格与他们的援军就要会合了,或许不久后,渠州就要打仗了,这比我估计的时间早了太多。”

闻言,阴无凭放下了手里的书,坦言道:“陛下,我们早该说开的。”这些日子里他确实是有赌气的成分在,但并不是为着顾及独断的将他上任。

凡是都有利弊,君王更需要一份果决,但不能是独断,顾及从头至尾不曾将计划摆上,这种不清不明的动作才是让阴无凭不安东西。顾及可以站在今天的角度不忌讳言的武断,但阴无凭要站在局外、站在漫长历史里看着这个少年君王的每个决定,让他不至于在史书上留下一个被断章取义的评考。

或许顾及现在还不能很好理解这份思量,但也该明白了此事问题出在了哪里,就此说开也便放下了心。

直到第二日早上,折福一脸苦涩的回道:“没拦住 ,公子不知道又在哪里藏了几本……陛下恕罪。”

顾及有些头疼的扶额挥手道:“退下罢。”

最后是阴无凭自己将书放下的,连续熬了半月的夜,他也有些受不住,反复看了多遍终于有些倦怠了。即便后来江随州有按时补货也没了最开始的劲头儿,承和殿短暂的鸡飞狗跳后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顾及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域外来客又搅合了。

顾及黑着脸去了议事堂,就看到了脸更黑的兖国少主兰鉴,就是字面意思的黑,不知道是锅灰还是碳迹的糊了满脸,一身矜贵的公子哥成了个灰头土脸的流浪儿。

上一次与他见面,还是书房中意气奋发的慷慨少年,转眼不过三年……

顾及叫人做好安顿的准备,将兰鉴带了下去休息。

兰鉴的状况不是很好,几天的奔波辛劳外还有家破人亡的消磨,三年前那个满腔快意的少年不见分毫影子,顾及没急着问情况,等拾掇好后对兰鉴道:“不急于一会儿,圣子正在承和殿中,你若得空便去见见他,他现下耳朵已能听到些了。”

兰鉴礼数周到的告了退,背影带着些落寞,等人走远,折福带着戈煜的回信和江潭进了书房,信上情况大概报了一遍,之前几日打探不到消息并非各国有意隐瞒,而是都已经自顾不暇上了,哈赤格越境一事扯出来的东西在诸国也有,四下销烟铲花不及,就不知从哪里传来消息说与兖国有关,还不待诸国腾出手来探个真假,汴王就出手了——兖国世家发动了政变,一时朝野四下俱乱,等兖国众人发现事情不对时,前来协助的汴国军队已经撞破了宫殿的大门。

国主无法,自缢以求停止内乱,兰鉴从靖水领地逃走的时候,汴国军队正好在他宫里发现了大烟销售路径的文书。

饶是脸皮再厚的人听了都觉得脸烫,房中众人听着心觉荒唐,这样拙劣的借口,就搅得靖水上红汤荡了数天。

半响,顾及放下了手里端起就未入过嘴的茶,托了托下巴,同一旁的折福安排:“将兖国少主在宫里的事压下来。”

又转头安排江潭:“问问于谦祠,渠州来近来有没有看到过其余四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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