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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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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安扭过头去,可那鸡汤的味道还在鼻尖萦绕着,令李佑安几欲作呕。可当着孩子的面李佑安从不展现自己软弱的一面,直得硬生生的忍下了,把鸡汤往远处推了一推。

贵妃刀占筠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泼辣性子,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就想给太后娘娘修葺个院子,值得陛下跟我发两个月的火?!”

领头的太监总管刘晟则看着这气氛不对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就牵了太子带着一众内侍推下去了。

刀占筠也反应过来自己对面毕竟是有生杀予夺之权的天子,刚才确实有点儿过了,就也安静了下来,等到内侍都退下去才接着说,

“李佑安,我入了这皇宫快五年了,可曾有什么错处。当日不过是那永寿宫久无人居住有些荒败,想赶在开春前添些草木,意外挖出些酒来,也第一时间与你报了。那宫人失手打了一瓶我本来都要下令严惩了的,是你自己说算了。之后你就急吼吼的出宫去了,再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了,你这是怎么着了?那前永安王府是住了个鬼附上你身了还是怎么着?”

“够了!当初进宫也是你自己执意要来,我早与你说过,你进宫来,别说五年就是这辈子我能给你的怕也就只有个贵妃之位。至于那天的事,我气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

“不清楚,若说是因为我派人跟你的行踪,可那人不早就被你发现了么?陛下既然早已默许他在你身边了这会儿子又发什么火啊!我刀占筠向来有话直说,从不搞这些弯弯绕绕。陛下也别皇位坐久了跟那些酸儒们学的七拐八绕的这还像个男人么?”

李佑安又一想确实之前刀占筠找人都是直晃晃带到他面前问他这人想不想谢...那直接送到塌上的确实不太像刀占筠的作风,怕不是之前自己真的气昏了头,“那人真不是你送的?”

“什么人?陛下您这说什么呢?”

“咳..咳...”李佑安想若真不是刀占筠是旁的什么人做这事,还知道自己与谢洵的关系,那怕是不简单。

刀占筠忙又上前去给他倒水,“瞧你这脸色,可是病了?我也早与你说过,这大梁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活是怎么也干不完的,你是皇帝,多放下些给下面人干去就是了,自己搞的这么累何必呢,好不容易当了皇帝也不想两天福,真是搞不懂你了。”

“这民...”

“好好好,我知道了民为贵,君为轻我这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真是服了你了,要不是看彤彤在这深宫中孤零零的可怜,我早回南境去了,真是的。”

“也是辛苦你了。”李佑安带着些叹气声说到。

“哎,陛下总算说了句人话。鸡汤喝不?”

李佑安拿起勺子,尝试这舀了一勺,还没送到嘴边,那味道便激的李佑安连连作呕,放下勺子,紧簇着眉,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哎呀,你这是...叫个太医来瞧瞧吧?”

李佑安摆手说不用,心中却已经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翌日,李佑安早上起来眼前就一阵一阵发昏,可还是硬撑着去上了朝。下朝的时候站起来眼前一黑,竟又跌回椅中,耳边也是嗡嗡的,底下似有些骚动也听不明确。缓了一会儿才推开太监总管刘晟则身来要搀扶的手回了御书房。

太医已经在御书房候着了,李佑安在小塌上躺好,御医就前来诊脉。诊了好一会儿,只见御医后退一步,俯身叩首,身体抖如筛糠,却不说话,李佑安心下一凉,自己怕是猜对的了。

屏退了左右后,李佑安淡淡的开了口,

“邹太医也算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这宫中的规矩应该也是知道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

“陛下放心,臣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句。”

“嗯,知道就好说吧,朕...”

“陛下已有身孕两月有余。”邹太医把头耷拉的很低,声音也有些发颤。“陛下如今年纪...这胎还是得好好养着才是,臣给陛下开个安胎的方子,药都由微臣亲自煎,对外就说是为陛下调理身体的,绝不会走漏风声。”说完又重重得叩了首。

李佑安沉默了一会儿说,“若朕,不想要呢。”

邹太医又一叩首说,“如今陛下这身体状况,用药滑胎...会有一定的风险,恐有血崩...不过若比之生产,确还是滑胎的风险小些...额..”邹太医说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凿补。

“烦劳太医去备药吧,滑胎药。”

太医得了命令顶着一头细汗麻溜的走了。

李佑安坐在榻上怔怔的发呆。如今要他回忆起那晚...总是能赶到一些温存的,可若一想自己是和除了谢洵以外的别的什么男人,自己又禁不住恶心,想到不想想。

按理说,谢洵也已经走了五年了,就是再刻板拘束的大家庭,媳妇为丈夫守丧也才守上三年,李佑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不过自己。自己是皇帝,若有个三宫六院也是正常的,可偏偏自己这心里就真的容不下其他什么人了,见了就觉得烦,更别提同床共枕了。

李佑安正这么胡思乱想着,黄门来报,说是薛掌院求见。

李佑安身子不太爽利,心里也乱成一团糟,本是不想见人的。可因着来人是原先李佑安的学生,抱着三分莫名其妙的愧疚决定还是起身见一见。

待到薛掌院和杨沛进来的时候,李佑安已经端坐在了御书房的书桌前,哪里看得出半点先前纠结落寞的样子。

“承昭来了。”

承昭是薛婕姝的字,李佑安赐的。其实薛婕姝也不应叫薛婕姝了,她觉得婕姝二子不好,想改为薛捷殊,可惜家里没肯,大梁素来是重视孝道的,是以现在薛捷殊的名字怎么写的都有。

想巴结讨好的写为“捷殊”,拘谨守礼的则写作“婕姝”,而真正懂她心中所想的人少之又少。

梁帝李佑安带她算是极好的,当真是当做自家小辈看待的。前些年也尝试着给薛婕姝张罗婚事,被她以为谢洵守丧为由推辞了。

丧期过后,李佑安重提此事,还说他做主,让薛婕姝随便挑,只要是尚未婚配的,但凡薛婕姝看得上,圣旨一下都不是问题。

可薛婕姝说,自己早已打算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书院和对知识的不断探索中,不打算嫁人了。李佑安长叹一声,只说,“朕适才说过的,在你这儿一直作数,你什么时候有看得上的了,再来找朕吧。”

也就是自那之后薛婕姝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捷殊”。

薛捷殊也算是这御书房的常客了,是以李佑安听到人进来了还在翻着奏折头都未抬,也未发现薛捷殊还带了个人过来。

“臣见过陛下。”

“草民杨沛见过陛下。”

知道听到这个陌生男子声音李佑安才抬起头来。

那人并未像往日那些第一次面圣的人那样畏惧,也不像寻常白衣那样深深低着头不敢直视圣颜。

李佑安看向他的时候,那人也正打量着处于上位的自己。两人目光相接,那人又仿佛知道自己违了礼数一样低下头去。

李佑安觉得这人陌生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而刚刚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复杂了,让人看不透,李佑安好久没见过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了。

杨沛此时内心激荡的厉害,岁月怎么对自己的爱人如此狠心呢。他离开时,李佑安虽然也已经三十多岁但还是个青年模样,只有眼尾几丝笑纹昭示着时光的划过。

可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已经完全是个中年人模样了,两鬓已生了些许华发,占了小半张脸的黑眼圈也有着像眼袋演变的趋势。身材虽未走样,背脊也依旧挺的笔直,可还是有掩不住的苍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么?

杨沛这样想着,不禁看入了神,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就只是痴痴的看着,好像想把这些时日拉下的都补回来一般。知道李佑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接,杨沛霎时间有一种被电流击中横贯全身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要低头将那股电光避开。

这感觉又不同于年少时恋人之间甜蜜的化学反应。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还带这些心酸和痛楚的,而这份酸痛也不知是来自于那最亲近的爱人的眼神中的疲惫还是那种对陌生人的打量。

这时李佑安猛地如遭雷劈般的想起了那日的事,可一时也不敢确定,只是厉声喝道,

“你是何人?”

薛捷殊不知两人两月前的那次月下缠绵一时还不知这一向淡然的陛下怎的就突然恼了,只以为是因杨沛长得与谢洵有三分相似刺激到陛下了,“请陛下屏退左右。”

李佑安一摆手准了。

李佑安感到自己浑身抑制不住的在发抖,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直觉得脊背发凉。

薛捷殊见到他这反常的反应还以为他已经认出谢洵了,

“陛下这是认出老师了么?”

“老师?”

“虽然...有些害人听闻,但这真是谢老师啊,陛下!”

李佑安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杨沛,站起身来,迈着跌跌撞撞的步子杨沛走去,杨沛也应着他走上前去。

杨沛还想再靠近些,李佑安却伸直双臂用双手扣住杨沛的肩。一双眼睛瞪到充血,泛着红彤彤的血色。

薛捷殊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

“素平!”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沛突然惊呼一声。只见李佑安一向板直的身躯软了下来,猝不及防的昏倒在了杨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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