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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合作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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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绎疼得紧,没办法反驳,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反抗,那勺药尽数喂到了衣襟里。

“多大的人了,喝药还要人哄吗?”巫湫潼拿着帕子探到了他的衣襟里将药汁擦拭干净。

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而有着歪心思的江绎只因几下无意的肌肤相亲面红耳赤。

“你是小娘子吗?摸两下还脸红。”巫湫潼重新舀了一勺递过去,江绎不敢再反抗,只能张开嘴。

他就没喝过那么苦的药!

咽下去的那一刻,江绎的脸皱成了苦瓜,心里咯噔一下,睁眼果然看见巫湫潼满脸嘲讽。

“怕苦?”

“疼!”真男儿怎么能怕药苦?

“当年我在战场上,前一天被人捅了个对穿,当天夜里发了高烧,所有人都以为我活不成了,但我烧退了还是上阵杀敌。”

“你让我和你比?!”这种往上数三代都找不出,从小早慧之名响彻京都的天才,谁敢跟他比?

“你不什么都要掐尖好强,都要和我比吗?”巫湫潼意有所指。

第二勺抵唇而至,江绎吃了一勺的亏怎么还会再喝第二勺,当即闭紧唇关,巫湫潼没再惯他,当即掐住腮帮端着碗强行灌药。

江绎回味满嘴腥苦,天杀的巫横威!

“行了,歇着吧。”

江绎疼得不想说话,看着巫湫潼也着实心烦,索性两眼一闭。

“今日拦你,实非我愿。”江绎微咳两声,疼得紧了,巫湫潼拿过绢帕替他擦了擦嘴,只见白泥印血,“我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对你重要,但那位要逼你选君还是家,失去的已经失去了,你万不可意气用事。”

江绎这一句话几乎掏空了所有力气,他胸口疼得像是裂开了,每说一句话就像是有刀割般。

“先考遗骨已经葬在了含山关。”

“什么意思?”江绎连咳都顾不上,这个惊天秘闻如当头棒喝,打得他不知如何回应。

“巫家满门忠骨死的不明不白,自然不能留在京都这腌臜之地,一百二十六口尽数回到夔州。”巫湫潼别有深意地瞥了眼江绎的脖颈,“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江绎霎时有了被猛兽扼住咽喉的窒息感,巫湫潼赤裸裸的威胁听起来不似作假。

“所以——你这是故意一脚踹断了老子的肋骨?!”江绎揪住巫湫潼的衣襟,已经顾不得胸腔的疼痛,他现在只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今日之事,实非我愿啊。”巫湫潼轻飘飘地把江绎的话送回去。

“巫横威!”

“我会帮你的。”巫湫潼稍稍一用劲,就让江绎的手被迫松开,“靖安郡王这次伤的这般狠,好不容易能够躺在榻上轻松一个月,还是好生歇着吧。”

戏谑完便头也不回的出去,由着江绎怒号。

“巫横威!”

“你他娘的,没你绯绿社不演了!”

而吴裴玉问了仆从江玄晖何在,就提着药箱去了他的院子。

“吴院使,多谢你了。”江玄晖伸出手,吴裴玉替他诊脉,果然是气血亏空,虚不受补。

“这是臣应该做的。”吴裴玉医者仁心,还是不忍心让江玄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苦,“世子,您这身体亏空过甚,虚不受补,官家赐的补药,还是莫要吃的好。”

江玄晖倒是有些意外,他自从吴裴玉脸上看到了一个医者最纯真的关怀,而非因为他是雍王世子才出言提醒。

“吴院使,我让他们送送你。”

看着吴裴玉有些跛的步子,江玄晖忽然想起他为救江奎被割断了脚筋。

这么一个人,居然跟了江奎。

真是老天不开眼。

这一晃数日而过,吴裴玉每日都来,时时刻刻耳提面命,不可动怒,卧床静养,不食辛辣。

江绎每日清汤寡水看着巫湫潼尝遍珍馐,日日夜夜都盼望着自己伤好,在半夜把这厮嘴巴缝住。

不知道巫湫潼熬了哪门子迷魂汤,在将军府住了一个月,竟然让江玄晖对他赞赏有加,连一向偏宠他的父母都把巫湫潼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不论他如何瘫在榻上张牙舞爪,这厮永远都是云淡风轻地回敬一句,或真烦了就给他眼神威胁他闭嘴。

巫湫潼每日往来将军府和雍王府,京城的人觉得他听从圣谕,连对江绎屡屡挑衅他的这种纨绔都能以礼相待,连苦主父母兄长都如此赞赏,不由对他高看几分。

江绎只想把这厮的面皮扯下来,让人叉去绯绿社做头牌。

今日病歪歪的雍王世子又坐上了辂车,到了官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弟弟身体不见好转,希望亲自去雍州为弟弟寻药。

“玄晖,朕会派人去寻药的。”江奎凝神看着地下俯首的江玄晖,知道他是想借此回雍州。

但双方都未曾言明。

“雍州苦寒之地,臣愿亲自前往——”

“玄晖,你身子不好。”

江奎满意地看着江玄晖的肩膀剧烈颤抖,那是强行压下怒火的表现。

无论江玄晖有多不甘心,那也得听皇命,君是君臣是臣,生杀夺于的大权永远牢牢掌握住他的手里。

“朕会派巫异去的。”

板上钉钉,绝无转圜余地,巫湫潼和江绎是死对头,为人刚直,绝对不可能偏帮雍州,江绎此番害得巫湫潼没有祭拜父兄,巫湫潼怎么可能用心给他找药?

果不其然,官家看见江玄晖抬起头满脸错愕,不难看出算盘落空的些许失落和眉宇间掩饰过的如临大敌,最后只能嗫嚅着谢恩,体力不支倒在大殿,被人抬出皇城。

“你瞧,还是太年轻了。”

也是,冯广梁想,雍王世子怀瑾握瑜,矫矫不群⑴,终究因为这幅羸弱的身子骨,终年不出府,缺了磨砺。

但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只能小心奉承着官家。

江玄晖回了王府后,关上门哪里还有那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一脚踹开江绎的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你干什么?”江玄晖好巧不巧把江绎最喜欢的摆件踹倒滚了几滚,江绎心疼得不行还起不了身去捡。

“挺漂亮的。”江玄晖捡起来抓在手里,“我的了。”

“你怎么什么都要抢!”江绎将怼到唇边的勺子推开,对着不速之客横眉竖眼。

“啧啧啧,小娘子缺了郎君连药都不能喝了。”江玄晖揶揄道,挑眉将那白釉黑花玉壶放在桌子上。

“你放屁!”这一吼江绎又疼得抽抽。

他本来就是故意让巫湫潼一勺一勺喂故意折腾的,这下却弄得自己无法反驳。

巫湫潼这数日自然也把江玄晖关上门大变样看在眼里,有些事不必言明,雍王府为何被留在京都,这件事深挖更是有趣。

“药还没喝完。”巫湫潼又喂一勺,这药颇苦,江绎自不愿意老老实实受罪,左摇右晃就是不肯喝。

“江绎,这药凉了的话我马上新换一碗给你灌进去。”这种事情不是上演了一回两回,江绎立马老实喝药,没多久那药碗就见了底。

江玄晖在这里看小两口的把戏,尤其是看见江绎这个压不住的火爆脾气居然乖得更猫似的,不由嗤笑几声。

“巫将军,在下有要事相商。”江玄晖敛容肃立,躬身一拜,“雍州事急,请将军援手,替雍王府惩治雍州豪族。”

巫湫潼最后一勺喂完,粗暴地给江绎擦了擦嘴,他自然知道雍王府所图绝对能惊骇众人,甚至江奎也心知肚明,此刻的小小援助说不定会影响站队,而雍王府的赢面太小,他不能稀里糊涂地选个盟友。

“我母亲,是敬州周氏嫡女,外祖在二十年前举家迁往雍州。”

敬州周氏,富甲天下。

这也是雍王府地位如此尴尬,却没有一个人敢正面交恶的一大原因。

巫湫潼自然知道这利益关系,江玄晖在暗暗朝他抛出橄榄枝。

若是没了军饷的掣肘,他在官家面前的底气更足,但一直平衡的微妙局面将会彻底打破。

“周家可以处理。”巫湫潼动了心思。

“我们被盯的比犯人还紧,官家对雍王府吃瘪乐见其成,自然不会在意小小雍州些许豪族养的一群酒囊饭袋,只是这些豪族里没有周家罢了。”

“周家被四面围攻,泼天富贵被奸人所觊觎,那些豪族身后有各州的影子,甚至还有那位。”

江绎听着,砸吧砸吧嘴,还是满嘴腥苦,便伸手摸了块蜜饯含在嘴里。

“我们需要周家身后,有夔州的影子。”江玄晖对此事也毫无把握,“若是将军答应,倾斜雍王府的资源,周家可以分一成给夔州巫氏。”

真是诱人的条件,巫湫潼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缺钱,非常缺钱。

“世子慷慨。”

江玄晖松了口气,知道巫湫潼答应了。得了巫湫潼这句话,日后只剩江绎时,他和周家也会轻松许多。

官家的口谕过了两个时辰才至,给护国横威将军的口谕,却是直接落到了雍王府而非将军府,着实发人深思。

“令护国横威将军即刻前往雍州寻药。”

“臣定当竭力。”

面前的少年将军行礼间颇有世家子风范,让人挑不出错,不得不感叹夔州巫氏虽为将门,仍有嘉言懿行之风。

送走冯广梁后,巫湫潼又端起了新的一碗药,试过温度后再伺候刁蛮的小郎君。

“又来?”江绎觉得自己嘴里的腥苦尚徘徊未散去,新的一剂药又来了,现在这牛高马大的巫湫潼就像端着碗的牛头马面。

“今天的第二服。”

现在的江绎也不想折腾巫湫潼,接过碗一饮而尽,苦得他脸皱成一团。

“巫横威,我希望能抽一些巫家军留在周家。”江绎苦味过了,才腾出舌头说话。

“嗯。”

“这毕竟——”江绎已经准备好大段说词,听见巫湫潼直接答应,瞪圆了眼睛,“你答应了?”

“周家一成的资源,拿钱办事,这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那一成可以让巫家军衣食无忧,再也不必担心掺了沙的粮草,漏风的棉衣和一击即碎的甲胄,仅仅这样就足够巫家军好好保护这根金大腿了。

“你多久走?”

“明日。”本来前些日子就应该回含山关的,可惜他演得太过,给了江绎这么一脚,让江奎名正言顺地把留他在京都。

那位忌惮巫家军不知多少年,当年棋差一招没能如意,留下巫湫潼这个祸根,自然一有机会就想故技重施,将这只虎狼之师变为无主之物,最后一口吞下。

“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了。”江绎正常活动已经感觉不到剧痛,他靠在软枕上,“再躺我就要长草了。”

再躺下去,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无法做出最好的部署。

作者有话要说:矫矫不群,形容高超出众,不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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