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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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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行鸢没解释,揣上季无尘画的那幅图就走了。

与此同时,离晔收到了一张传讯符。

苏畏瞄了一眼,那张符所带的灵力极低,想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哪知离晔展开纸条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北珩。”

季无尘已经把桌面上的古籍全部清理整齐:“何事?”

离晔道:“静宜说,洪冥按不住了……”

苏畏:“……”

季无尘默然片刻后起身:“我去见他。”他刚起身,又看向苏畏。

苏畏道:“你看我,我能跑到哪里去?”

现如今清源派外人人都已经得知魔尊复活,还纠集现任魔尊搅浑了测灵大会,顺便将上霄的北珩仙尊也一并拉下了水,估计正乱成一团。

更何况晏观城和他身后的灰袍人一心想打他这副魔骨的主意,说不定在外面预备了什么,他此时独自一人要跑岂不是自投罗网。

季无尘微微点头,这才走了。

苏畏目送季无尘出了门,收回眼神时余光不经意地一瞥,瞥见离晔把折扇和玉镇都搁在面前的桌面上,双手捧着脸颊,笑盈盈地看着他。

“……”

苏畏拿起一本书翻开,背过身装模作样地看。

“师侄,书拿倒了。”

“……”苏畏:“谁是你……”

“你什么你,叫师叔啊,”离晔面不改色,“你以前都是这么叫我的,你忘啦?”

苏畏面无表情:“我只是记忆‘不全’,不是记忆‘全无’。”

“哦,”离晔面露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二人诡异地沉默了一瞬,离晔又道:“你不要担心北珩,最多被骂一顿,况且他那个不挣不扎的性子,洪冥骂不了三句就得熄火。”

苏畏道:“他有何可担心的?”季无尘修为高,洪冥又素来喜爱他,还能让洪冥给欺负了?

离晔好像知道他怎么想的,摇摇头不认同:“那可不一定,洪冥有前科。”

苏畏面露疑惑。

离晔想了想,指着洞府外的梨树:“你看那些树。”

季无尘居住的这个石头洞府是后来搬的,因他向玉玑讨了这座荒山要种木梨树,不靠灵力老老实实地用寻常法子去种,日日都得照看,索性就跟苏畏搬到后山来了。

外面那些梨树还没到开花的时候,但枝繁叶茂,被照料得很好。

这些都是他和季无尘一株株种起来的,甫一看见还是很有印象。

苏畏问:“那些树怎么?”

“眼熟?”离晔点了几片道,“不过它们可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苏畏道,“那梨树都是……”

“都是你种的?”离晔摇摇手指,“你种的早就被洪冥拔了,这一些都是北珩后来补的。”

他这样一说,苏畏便认真去看,果然有十来株比周围的树要细了几圈。

苏畏莫名道:“洪冥那老头子发什么病,我种的树哪里惹到了他?”

离晔道:“你惹到他就行啦,当初你在苏府惹了事,本来是要带回来处置的,岂料你还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堕了魔。”

无数人亲眼看着苏畏手持血剑,而苏府满门被灭。洪冥带了人要去擒他,虽然他百口莫辩,却也不是毫无生机可言,但一旦堕魔,事情就不一样了,无论那二百多条人命是否为他所杀也无所谓了。

就算苏府上下非他所杀,但他堕魔是真,比起前者,后者在上霄更是不可饶恕。

反正整个仙门都收到了对苏畏必杀的命令。

苏畏听离晔提起旧事,懒得跟他解释,嗤笑道:“我只知洪冥那老头性格暴躁,没想到还如此小心眼。”

抓不住他,拿他种的树撒气。

离晔道:“你不会以为洪冥拔你的树是发你的火罢?”

巧了,他就是这么想的。洪冥当然是觉得自家清清白白的宗门出了个魔头,有损清源派的颜面。

苏畏道:“不然?”

离晔道:“怎可能?!洪冥素来偏心,连我他都不上心,又怎会因你的事情动怒?”话说到这,离晔还有些愤慨。

苏畏道:“……不是你说是我惹到了他么?”

离晔一噎:“……好吧,不是你。是因为北珩把你放走了,他才气得七窍生烟的。”

“所以他一怒之下跑来后山,将那些果树全拔了,”他掩面假哭,“可怜我师兄勤勤恳恳地当了十年果农,到头来一个梨都没吃着……”

苏畏对他这番表演习以为常,果农?亏他编造得出……

等等!

他猛地看向离晔:“把我放走?谁?”苏畏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离晔擦眼泪的动作一停:“?”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露出一只不可思议的眼睛。

苏畏拉开他的袖子:“你把话说清楚!”

他的脸色隐隐压抑着急切,似乎听到了让他震惊而又重要的事情。

“看来你确实忘了点事情,”离晔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半晌才叹道,“这也是能忘的?”

苏畏盯着离晔:“我忘了什么?”

他于苏府取回神魂之后,关于苏府那一段的记忆全部回笼——他为了赶着看苏瑾做剑鞘,连夜赶路去了临州,又逢那狗屁莲花教上门挑事将人赶了出去,却被那不知哪里来的人引爆了他的魔气,再后来季无尘跟上霄几个仙门率先赶到……

然后他被於岿捡了回去,在凛月宫的偏房内躺了十天。

差了哪一环?

离晔也看着他:“还没想起来?你不记得你怎么从苏府走的了?”

苏畏道:“自然是杀出一条路。”

“也对,”离晔闻言点点头,“不过那条路可不是你杀出来的。”

苏畏一愣。

“当时去抓你的,除了我们清源派,上霄四宗来了三宗,他们下的可是杀手,”离晔道,“你不会以为,你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再怎么天赋异禀,能在这种情况下逃走罢?”

“就凭你在宗门大比拿了个第一?还是突然爆发的魔气?”他幽幽道,“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上霄那些人,但若你以为当年的你能一人单挑他们百人,未免也太不把上霄放在眼里了。”

苏畏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是季、季无尘……”

离晔给了他一扇子:“没大没小,叫师尊!”

苏畏这回任由他打下来,没挡也没躲,唇齿间极轻地出声道:“师……”刚出了一个音,后面那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离晔道:“你师尊给你挡着呢,要不然你能跑得掉。”他摇着扇子,叹气道:“那些人是真要杀你,北珩再不想伤人也得伤了,因此得罪了不少门派。”

闻言苏畏忽然想到测灵大会时,有些门派跟季无尘之间泾渭分明的界限,饶是他不多想,也只怕那些宗门便是从那件事上有了积怨。

苏畏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他一直认为季无尘去到苏府同其他人一样,为了维护他渊清絮洁的好名声,要将他这魔头正法。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被放弃的,也正因为此,他才在凛月宫的偏房之中意志消沉,一动不动地躺了十天。

说不怨是假的,季无尘什么都不问,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便与他持剑相向,当时那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本来就疏离,他又深知季无尘是如何秉性,又觉得他要杀了自己是应当。

陡然从离晔这里听说这番,苏畏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你师尊向来不显山露水,没想到护起短来这般果决。”离晔接着道,“他一回来,便先去看那些树,洪冥一下火大,就当着北珩的面给他全拔了。”

活了两辈子的苏畏终于知道怎么面色不显,离晔丝毫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的激荡,抚扇得意道:“若我不说,你肯定是没办法知道了,北珩那性格绝不会主动提及此事,说不定连你忘记了都不知道。”

离晔高兴地自我肯定道:“我真是好人。”

恰逢季无尘捧着一座铜镜进来,瞧见二人一默一喜的诡异气氛:“怎么?”

苏畏抬头看他,被离晔在桌下拉了袖子,转头便见离晔用扇子遮住季无尘那边过来的视线,挤眉弄眼地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季无尘。

离晔这个动作简直多余,难道他会上去质问季无尘,当年是他给自己断后,放他走的吗?

苏畏看了一眼季无尘,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要破土而出。

离晔的小动作没逃过季无尘的眼睛,他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苏畏伸手,一掌把离晔的扇子糊到他脸上:“我也不知道。”

离晔:“……”他被摁得向后一倒,小声嘀嘀咕咕道:“我总觉得你不止忘了这些……”

苏畏:“……”

离晔本就性子跳脱,季无尘没过多深究,轻轻地瞥了离晔一眼,然后把手里的铜镜放在了桌面上。

苏畏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跟镜子中的洪冥对上了眼。

苏畏:“……”

洪冥:“……”

作者有话要说:洪智深倒拔垂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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