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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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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道冷电兜头劈下,震得他整个脊柱都僵直住了。

天色渐晚,残阳如血。

苏畏眼中的猩红较之更甚。

直到那人的身影跟晏观城一齐消失在屏风后,苏畏仍旧死死地盯着仙灵阁台上。

“今日测灵大会已经结束,照夜清已备好晚宴,烦请诸位移步——”唱礼弟子用了回音术,整座苍麟山都听到了这句话。

“诶,这饭咱们蹭不——苏衍!你发什么疯?!”

於行鸢笑嘻嘻地转头,瞬间变了脸色。

苏畏双手紧握成拳贴在腿侧,指节因用力而攥得发白,手背青筋暴起,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正从指缝中向外冒,眼里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二人今天为方便行事穿着便服,护腕沿着小臂将袖口逐渐收紧,根本遮挡不住他手中的魔气。

仙灵阁上除了先行离开的漠阳宗,众仙门还在互相寒暄客套,此时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就算是能离开,也少不了大干一场,吃些苦头。

於行鸢立马按住他的手,低声斥道:“苏衍!你别乱来!”

苏畏却充耳不闻,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了那神秘人离去的那扇门,他手中的魔气已有愈演愈烈之势,腾飞而起,缠绕上了手腕。

“好好好!还有晚宴呐!”

“漠阳宗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了!”

“那请吧!”

“请!”

喧嚣声起,广场上的人群开始走动起来,众人相互攀谈,一时没人注意到角落中的苏畏和於行鸢二人。

“苏衍!!!”

眼看就要捂不住,於行鸢有些急了,无论是今日的场合还是苏畏此时的状态,都不适合在这里打起来,可苏畏却像走火入魔一般蓄积着魔息,似乎下一刻便要爆发,将此处杀个血流成河!

“啊!是北珩仙尊!仙尊下来了!”

“仙尊怎么下来了?他不会是看上了谁要收个徒弟吧?”

“还有此等好事!快快,我要凑到近处去!”

几声惊呼入耳,其中夹杂的名字好歹给苏畏找回了一缕清明。

他下意识地循着骚动的人群望去,只见季无尘白衣如雪从仙灵阁上飘落,足尖凌空轻点,似乎正朝着他的方向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畏好像看见季无尘长年不变的寒冰似的脸上竟然有一丝担忧和焦急。

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苏畏的情绪意外地渐渐平复下来,躁动不安的魔气也趋于缓和,向手心钻了回去。

“妈的!不是被发现了吧?”於行鸢也看出了季无尘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赶紧拉了苏畏一把,低喝一声:“快走!”

苏畏也陡然清醒,不消於行鸢再催,两人几个瞬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入夜的漠阳宗灯火通明,照夜清中笙歌鼎沸,丝竹不绝。

不远处的一方山头上,苏畏与於行鸢二人居高临下俯瞰殿中,脸色阴沉。

“你是说……”於行鸢道,“当年真正灭苏府满门之人在漠阳宗,还是晏观城的座上宾?”

他把苏畏带出广场之后,两人便来到了这座山顶,等了好久,苏畏才缓和了心绪,将事情的原本告诉了他。

“嗯。”

苏府灭门之后,整座府宅都被大火烧了个干净,一株灵乔也没有留下,他绝不可能看错,那个人腰间佩剑所用的剑鞘就是他当年看着苏瑾做的那一把。

苏畏眼底一片冰冷,似要随时冲下山去,灭尽那殿中的灯光。

“那你打算怎么办?”於行鸢问道,“找出来杀了他?”

“他既然能不着痕迹地将苏府二百多条人命赖在你身上,自己全身而退,又能挡得过魔气冲天时发狂的你,”於行鸢想了想道,“还能让晏观城对他礼待有加。”

“可见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贸然露面不是什么好决定。”

若是放在方才广场之上,苏畏真有冲进那扇门,追上去杀了那人的冲动,要不是季无尘的出现遏制了他的念头,漠阳宗此时已经一片狼藉也说不定,哪还有这些人如今在下面推杯换盏的机会。

不过此时苏畏已经冷静下来,於行鸢所言确实有理,况且他也没有想要马上跟那人决一死战的打算。

苏畏摇摇头:“我想去探查一下,这个人跟晏观城究竟在背后玩什么把戏。”

大张旗鼓地办一个劳什子测灵大会,测灵过程又如此古怪,不会是选几个弟子这么简单。

“行,”於行鸢揉揉手腕,一脸地跃跃欲试,“那咱们就去查查看。”

“不,”苏畏道,“你不要去。”

“我不去?”於行鸢手上的动作一停,不解道,“那我去哪?”他顿了顿:“你不会是想演什么同归于尽的苦情戏码,把我爹临死托孤那一套再来一遍吧?那可没意思。”

“……”苏畏白了他一眼,“你我都没有儿子,托哪门子孤?”

“那你什么意思?”

苏畏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你去找季无尘,替我……拖住他。”

季无尘那模样,分明是早就知道他是谁,也看出了他在广场上的异样——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碰上季无尘,总是会在他眼底无所遁形。

以季无尘的脾气,肯定会在留意着他的动向,若不叫於行鸢引开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会受到阻碍。到时候别说查事儿了,恐怕刚一对上就要被他赶出苍麟山去。

呵,有堂堂北珩仙尊坐镇,怎么会让他在漠阳宗惹事呢。苏畏心中凉凉道。

“哦,”於行鸢立马明白了苏畏的用意,他挑眉道,“帮你拖着他没问题,只不过你这师尊要真跟我动手来,我可不会像你那样对他心慈手软,到时候磕着碰着你的好师尊,可别跟我急眼。”

“……”

苏畏道:“要真快动起手来,你就把他往人多的地方引。”他倒是不怕於行鸢能把季无尘怎么样,於行鸢对上季无尘有几分胜算他还是心里有数。

季无尘也不会对於行鸢下死手,所以他才叫他去拖住季无尘,怕就怕於行鸢自尊病起,非要跟季无尘一较高下。

於行鸢不解:“为什么?”

因为季无尘此人不会轻易伤人性命,即使对方是崦野的魔修。苏畏心道。

他知道要是让其他人发现了於行鸢的踪迹,必定会给於行鸢带来巨大的麻烦,仙尊大人那颗莫名其妙的善心,也会一视同仁地出现在对手身上。

苏畏没有跟於行鸢解释这么多,只是道“照做就行”。

二人便各自分开,一人去找季无尘,一人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照夜清的殿顶之上。

以苏畏对季无尘的了解,这种宴会他绝对不会参加。他快速扫过上方席位,果然不见季无尘的身影。

晏观城坐在主|席位上,一侧是宋之铭和秦朹,另一边则是柳梧。阶梯往下,众仙门相对而坐。

“恭喜晏宗主此次收得十二弟子,他们皆能通过漠阳宗的考验,将来必定是我上霄的栋梁之才!”

“是啊是啊!”

宴席中一片阿谀奉承,听得苏畏阵阵恶心。

晏观城笑着站起身,举杯高声道:“诸位谬赞,各仙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与会,实在是我晏某人的荣幸,小小薄席,不成敬意!”

“晏宗主客气!”

“客气了客气了!”

众人也纷纷举杯对饮,好不热闹。

待殿中晚宴刚刚进入中段,钟鼓声阵阵,众人饮酒正酣,晏观城同旁边的柳梧悄悄使了个眼色,便见柳梧会意,悄然离席。

琉璃瓦顶的苏畏正好瞧见这一幕,他稍一思索,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柳梧脚程很快,似乎有急事在身。他一路出了漠阳宗主殿,径直朝后山而去。

苏畏收敛气息,不远不近地跟他后面,见柳梧在入后山之前的一座院子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挥手打开了笼罩在院子上方的禁制。

这院子孤零零地建在后山不远处,院墙不高,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院中只有两间并排的小屋,屋子门窗紧闭,里面没有点灯,从窗子望进去漆黑一片。

那禁制一开,苏畏便闻到空气中传来了一股浓郁的刺鼻味道。

是……血腥气!人血的气味!

此处虽离主殿较远,但仍是漠阳宗的地界,与照夜清的歌舞升平遥遥相对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浓重的血气!

苏畏心中疑惑,却没有跟着柳梧入内。

这院子极小,屋子也只有两间,里面情况不明,若直接进去,极有可能与柳梧打个照面。

苏畏耐下性子在院外等着,没想到柳梧进去不到片刻便出来了,只是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只长条形的漆盒。

正是白天大会之上,他用来测灵的那一只!

大会之上他尚能单手执盒,现在却双手将其抱在怀中,好像里面放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与进去之前不同,苏畏明显能闻到柳梧身上带出的血味,就好像……他刚刚进到院中,杀了一个人。

柳梧抱着那只漆盒,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仿佛怀抱着一件难得的宝贝。他行色匆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离开时竟忘了将那院子的禁制再次封闭。

苏畏看了看那扇黑洞洞的院门,又望了一眼柳梧即将消失的身影,到底还是被院中的血气吸引,闪身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酥酥:你我又没有儿子,托哪门子孤?

鱼行渊:你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儿子了,下辈子也不会有,但是我有,我儿扣1

鱼死贵:11111111

酥酥:凸(艹皿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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