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假皇子他反内卷了帝位 > 第70章 第 70 章

第70章 第 70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二日清晨,十万大军急行至白马强军司,还有不到一日便可返回大梁境内。

顾时珩一日都身披铠甲,将脖颈上痕迹遮蔽得严严实实,几次与顾时承攀谈时,都并未被发现半点异样。

等到晚上入白马强,顾时珩, 聂世信与顾时承三人落脚将军府,顾时珩方方卸甲,准备去书房写军报时候,在长廊之上,恰恰好撞上了顾时承。

其一身黑衣,面沉如水,径直地走了过来,眼见到顾时珩时候,目光骤然落在顾时珩的脖颈之上,道,“你…”

顾时珩轻咳了一声,略有些不自在,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却无济于事。

聂二全然就是故意的,咬得位置极为刁钻,根本不可能被衣服遮住,他心底一边骂人,一边还得顶着顾时承的目光,轻描淡写,道,“只是蚊子咬的。”

顾时承自然不信,顾时珩又勾了勾嘴角,有些生硬得错开了话题,道,“舟车劳顿,你身体还行吗,八哥?”

顾时承仍看着那吻痕,沉默良久之后,才道,“…我也没有那么柔弱。”

“好,如若你感觉不好,定要给我说。”顾时珩勾了勾嘴角,目光往后望去,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还得去给朝廷写奏折。”说着,他轻轻挑了挑眉,少年意气飞扬,道,“这地方官可不好当。”

顾时承眼眸深邃,良久之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让开了道路,再抬头望向走廊尽头时,眼眸亦染上了血色。

聂世信银甲长枪,从军营巡营回来之时,竟正正好撞上了一摸黑色影子。

顾时承黑衣浓厚,长身玉立,手落在刀柄之上。

聂世信今日心情很好,不跟他计较,只是瞥了他一眼,全当做没看见,方要往左走,顾时承竟也往左走,往右走,顾时承便往右走。

聂世信突然便火了,一巴掌推向顾时承的胸口,道,“好狗不挡道。”

顾时承往后退了两步,眉目淡淡地落在了聂世信双眸之中,道,“你配不上他。”

“笑话。”聂世信冷笑一声,“你想说你配得上?”

“他再怎么坠落凡尘,那也是龙身凤血。”顾时承说着,眉目深沉,道,“你要真的爱他,就该敬他重他,而不是在他身上留下那些污秽之痕!”

“污秽之痕?荒谬。”聂世信冷笑一声,眼底尽是挑衅,道,“私房密事,你又懂个什么?”

顾时承咬了咬牙,手不自觉地攥紧,道,“你除了糟蹋他,还能给他什么?是边疆的黄沙,凛冽西风,还是你那不如我仆人住的地方大的将军府?”

聂世信听到此话,不自觉地挑了挑剑眉,突然笑了,笑容之下尽是嘲讽。

“顾时承,我真没想到你能蠢钝至此。”聂世信眼睛自上而下,冷冷一撇,道,“你以为你弟弟这种人,会在意这些?千金难买他愿意,你这都想不懂,也难怪跟一个屋檐下十四五年,最后还是得..”

他声音低沉,道,“把人送到我身边。”

“聂世信!”顾时承手落在刀柄之上,怒火已顷刻点燃。

聂世信手落在枪柄,道,“手下败将,还想再打?!”

“如若我赢了…”

顾时承的话语飘荡在空中,聂世信冷笑一声,道,“我自奉陪!”

檀香袅袅,微风轻拂。

顾时珩一身月牙白锦绣长袍,端坐于书桌前,手执狼嚎,正在洋洋洒洒落笔。

一军报三千五百字,一笔落成,勾笔之后,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秦将军,秦将军!”

顾时珩将袖子轻抚而起,放下狼毫,抬头说了一句,“进。”

张平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草草朝他拱手行了一礼,道,“秦将军,不好了!大帅跟八殿下打起来了!”

“什么?”顾时珩眉目一沉,望向军报,道,“派人把这送回京城,我这就去。”

将军府院子之中,聂世信银甲寒枪,招式凌厉,顾时承黑衣长刀,浓墨色彩,已战成了一团,打得你来我往,难舍难分。

二人都赌上了自己在意之物,自然以命相搏。

聂世信面色严峻,死死攥住枪杆,一枪朝顾时承斜刺而来,顾时承双臂展开,长刀击于聂世信银枪之上,将长枪打开,猛朝着聂世信腰部刺去,

聂世信身上本便有伤,往后退了两步,心底那股意气涌上心头,猛攥长枪,朝前突刺。

顾时承急忙侧刀,挡住枪尖,而聂世信疾速上步,再度朝着顾时承袭来。

长枪高举过头顶,以雷戆万钧之势,同时向顾时承当头压下,顾时承急忙举刀格挡,长枪砸于刀柄,让他几近用全身力气支撑,才不至于弯膝低身,而这样抵了四五枪,亦稍有些不支,侧身躲开。

聂世信长枪而下,仿似银河落九天而下,砸落与顾时承身后石桌之上,顷刻间石块被砸得粉碎。

顾时承心里稍有错愕,继而又见长枪横腰袭来,手腕微纨,以守为攻。

他手中长刀飞舞,先是一招“白虹经天”,横扫气势如虹,又是一招“春雷震怒”,长刀寒光凛凛,朝着聂世信腰间劈砍而去。

聂世信立刻挥舞长枪,以聂家枪法锏法之横劈势,总决势,潜龙式一一抵挡。

这你来我往,二人竟都掏出了压箱底的功夫,顷刻之间,便走了数百招,院子里地砖飞扬,花坛亦无一幸免,尽数被砸烂开来。

百招下来,兵器交错,聂世信银枪再度朝着顾时承挑去,顾时承横刀将其打开,拦击长枪,长刀向前,使出一招玉带围空。

聂世信侧身而去,躲开刀刃,又见顾时承提刀贴腰,刀尖向前,猛力向前,攻他人中而来。

聂世信急忙侧身避开,被逼到这份田地,不得不使出绝招,假意转身往前,顾时承果然往前追来,而就在这时候,他双手抓住枪柄,斗然间拧腰纵臂,回身出枪,直刺顾时承面门。

这竟是名扬天下的回马枪!

顾时承猛地横刀,急忙格挡,而在枪尖撞上刀柄的那一霎那,这北渝铁所做的宝刀刀柄,竟顷刻间出现了一丝裂痕。

顾时承后退了十几步,猛地装上了那碎掉的石桌,往地上单膝跪去,聂世信手臂攥紧枪杆,正准备彻底解决这一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凌厉的,“住手!”

顾时珩大步流星行至院里,见二人缠斗成这幅模样,地上更是一片狼藉,心底便想骂人。

他没好气地瞪了聂世信一眼,三步作两步走至顾时承身旁,急忙低身,想要将他扶起。

顾时承抬头看向他,淡淡一笑,竟没有接他的手,道,“我没事。”,说着,他拿长刀做拐,缓缓地站起身来,望着聂世信,眼底还有不甘,道,“你让我跟他打完。”

“都这样了还要打?”顾时珩面有诧异,望了聂世信一眼,道,“有什么可打的!”

“你先让开,秦衍。”聂世信沉眉,语气亦闷闷地。

顾时珩望向顾时承,又望向聂世信,突然间后知后觉,道,“你俩比得是什么?”

聂世信皱了皱眉头,拧紧了枪杆,没有说话,而顾时承亦开口不语,看起来对继续比武之事极为执着。

顾时珩左看右看,见他们二人以命相搏至此,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桃花眼底浮现一丝怒意,道,“说话!”

聂世信皱了皱眉头,道,“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别掺和!”,顾时承虽身形不稳,亦摇了摇头,道,“於菟,你别管,让我跟他比完这一场,我还没输。”

这二人的言下之意,简直就像说“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不干你事”一般。

顾时珩听得有些火大,忍不住开了口,语气带了分嘲讽,“怎的,赌得跟我春宵一夜,还是天长地久,让我别插手?! ”

聂世信皱了皱眉,抬起头,二人都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顾时珩火气更盛,道,“你俩便觉得我是块烂肉?在这儿打来打去,谁赢了就能跟谁?!”

“於菟..我不是这个意。”顾时承的脸上浮现一丝无措。

聂世信见到顾时珩发火,眉头微微松动,也跟着收了长枪。

顾时珩气得不轻,往后退了一步,扫了二人一眼,道,“行,你俩要打,我看着你俩打,来人,给我搬把太师椅来!”

聂世信与顾时承面面相觑,都怔愣在了原地,谁都没有再动弹。

片刻之后,两名侍卫便搬了把木椅来,放在了空地一旁。

顾时珩转身便坐,修长的手臂大张而开,扶上两边把手,其姿势既大马金刀,那股中宫嫡子数十年的上位者气势亦扑面而来。

他往后倾了倾身子,朝二人扬了扬下巴,道,“戏台子给你们搭好了,看官也就位了,来,打,继续打!”

“於菟..”

“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发什么脾气。”聂世信亦压低了声,轻轻说了句。

顾时珩冷笑一声,桃花眼低渗出一丝血色,道,“我发什么脾气,我看你俩给我演出好戏啊,打啊,怎不打了?!”

聂世信正准备上前,去拉他胳膊,顾时珩突然直起身子,猛地将腰间令牌砸到地上,道,“我让你俩继续打!”

令牌砸到地上,随即飞溅而开,发出一阵剧烈的刺耳响声,震得二人不禁心底一沉。

聂世信皱着眉,微微抿了抿唇,顾时承微微低眸,亦沉默不语,可到了这份上,二人都没有再继续动手的念头。

顾时珩俊美的脸色浮上愠色,猛地站起身来,桃花眼底似是在渗血,望着二人,道,

“一个边关大将,一个京师皇子,因为这点莫名其妙的事情打得你死我活,你俩不怕说出去丢人,我还嫌丢人!赢了如何,输了又能如何?我要怎样,还能让你们二人决定不成 ,荒谬!”

说完这话,顾时珩转身便走,二人齐齐抬腿,正准跟上前去,顾时珩回头瞪了他们二人一眼,道,”别跟着我。”,便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顾时珩这脾气一发下来,顾时承跟聂世信二人纵使是相看两厌,后来也没再提过动手一事。

顾时承先随着大军回到了会州,顾时珩守着他看了病,确定无大碍之后,紧跟着又接了圣旨。

圣旨内容与他之前听闻得一模一样,要求他与聂世信二人各点两万精兵,驰援北境。

点兵之后,大军即发,而他与聂世信二人需回京,随后再前往位关北都护府复命。

顾时珩在西境根基已深,这次点兵,自然带了他最初萧关一战的那两万大军,其中步兵一万五千人,骑兵五千人,都是他的亲信,知他甚深,他亦知他们甚深。

而郭兴违反了军令,顾时珩便继续选择了裴志,赵三千作为他的副将,李二虎为他的贴身侍卫司,公孙彧为他的幕僚,带上其妹妹公孙攸一同前往北境;此行西境相逢的苏家母女,亦感顾时珩之恩,愿意一同前往,为他料理将军府的内事。

这一来而来下来,顾时珩此番也算是拖家带口的,人亦不少。

自会州一别,他与聂世信,顾时承入京,而其余人之间往燕州走,下次相见,恐就是燕州的秦府了。

离开西境的那一夜,顾时珩一夜未眠,似是觉得他来到这里,仿似还是昨日。

而白驹过隙之间,亦已经快整整四年了,这是真正的红尘场,淬出了他一身麒麟骨。

他坐在黑骠马上,扬鞭之前,回头又看了一眼这古老而庄严的会州城。

城墙远看有些暗红,那是洗不尽的英雄血。

作者有话要说:西境要过一段落了QAQ 说不定还会再回来的(*??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