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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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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让人找来擅长种树养花的园丁在第二天一早就来了,谈轻吃过早饭,便跟着园丁在院里转,看着园丁给院里的枯树修剪树枝。

园丁受宠若惊,就没见过哪家少爷喜欢看人种树的!

东升过来时已经快中午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少爷……我昨晚找夫人的旧物很晚没睡,忘记时间起来伺候少爷了,少爷用过早饭了没?”

东升惴惴不安地说着,看谈轻的眼神闪烁着几分莫名的恐惧。他昨晚回去后早就睡了,可一晚上都在做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他梦到了侯府早就战死的老爷谈显!

大老爷提着刀在他面前砍人脑袋,一刀一个,砍萝卜似的,一颗颗脑袋血淋淋地堆成山,大老爷光顾着砍也不说话,但看那架势显然是要砍到过年,东升吓尿了都没醒来。

这显然是鬼压床了!

这会儿东升还有些恍惚,见到大老爷的儿子也怕。

谈轻无所谓地应了声,觉得他来得晚才好,早上福生给他开了小灶,才叫他吃了顿满意的肉菜,要比东升昨晚拿来的清粥小菜好多了,转头继续看园丁浇水,“找到了吗?”

东升一愣,才想起来谈轻说的是他昨晚说要去找的夫人旧物,可他根本就没去找过……

“这,小的想起来,东西都在仓库里,小的没钥匙,就是想帮忙找夫人的旧物也没办法啊。”

“等你找回来少爷都成王妃了。”福生幽幽说着,从院外进来,手上捧着高高一摞账本,没好气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起的比少爷还晚,去,把少爷的衣裳给洗了。”

东升理亏,可又不甘心,“那不是陈婆子做的事吗……”

福生睨着他,“院子也扫了。”

东升看看谈轻,见谈轻没有帮他出头的意思,又不敢跟福生明面吵,才撇着嘴走了。

福生前脚赶走他,立马变脸,笑得那是见牙不见眼,“少爷,咱们这回不用愁嫁妆了!”

他是刚揣着钥匙带人去账房盘账回来的,谈轻闻言便不再盯着园丁,转身回房,福生抱着账本跟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兴奋劲。

“小的让人清理了一下库房,发现了不少之前二房给的那张嫁妆单子上都没有的好东西,还有二老爷送来的这张夫人当年的嫁妆单子,东西确实也有一半还在。此外,还有夫人陪嫁的铺子和咱们老爷这些年的食邑跟名下的庄子收成等等,这么多年的账不好算,小的先让以前做过账房的老李先算着,先过来跟少爷说一声。”

他嘚吧嘚吧说着,等进了屋,避开院里的下人,才压着声说:“但府里现在能挪用的只有两三万两现银,小的虽然没有当年夫人出嫁时的嫁妆单子,也听干爹说过,单单夫人的嫁妆也不下于六万两价值,还有陪嫁的铺子都在京师里最好的地段,不可能这些年一文钱不赚还倒贴一半的。”

“虽然库房里的东西回来了大半,但丢的也有不少,二老爷还不知道何时能收回来,而且这些都不算是大头,关键是那些现银,一定被二房贪墨了至少一半!”福生冷笑道:“难怪二老爷这么舍得把钥匙还给少爷,还那么大方让少爷尽管挑,他早就将府里能用的银钱掏空大半,剩下那些不好处理的才给少爷做个样子罢了!”

二房把控侯府十几年,足以他们掏空侯府,谈轻并不意外,在窗边坐下,“差多少没理清?”

福生将账本放在桌上,拿起最上面的单子送到谈轻面前,“东西好理清,账本却难,老李估摸着今晚不睡也能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清点完,这十几年的账本若要盘清楚却得至少十天半个月。方才我们在账房交接时大概算了算,不算已经砸在之后婚事上的银钱,府上能给少爷带去隐王府的还有两万六千两现银……不对,是三万五千多,加上六皇子先前给少爷的随礼,小的用了一些请人后还剩下不少!”

至于其他物件,那自然是值钱的,可侯府也没掉价到需要典当东西才能过活,福生默认那些东西都不会动,接着问:“不过那些东西确实不少,肯定没法全部带去隐王府的,如果硬要搬,估计得搬一两天,还得再找一些人来,少爷打算怎么处理?”

谈轻啧了一声,“是我错怪六皇子了,没想到他那么大方,随手给的随礼就是侯府一半家产……既然搬不来,就还放在库房里吧。”

福生不放心,“可是三天后少爷出嫁后,咱们留在府里的东西不就便宜二老爷他们了吗?”

谈轻不以为意,“你不是请了人回来吗,让他们看着。”

福生心想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打开帖子给谈轻看,“我在上头做了记号的,都是我看过可以陪嫁的东西,少爷看看,不够咱们再加。”

反正不能便宜二房!

福生叹气道:“可惜被二房吞掉的银钱和物件,后天少爷就要嫁去隐王府,没时间算了。”

毕竟二房蚕食侯府十几年,哪是那么容易算清楚的?

谈轻倒是不急,只问:“我让你买的那些东西呢?”

福生略微迟疑,“少爷,您买纸钱跟纸扎人干嘛呢?”

“烧纸啊。”

谈轻理直气壮,“我不是答应过六皇子会帮他烧纸吗?”

“……您还真是信守承诺。”福生艰难道:“可您是替六皇子给自己烧纸,咱们非烧不可吗?”

给原主烧纸,谈轻是认真的,他点下头,“非烧不可。”

福生拗不过他,商量着说:“那,咱们烧一点点?”

一点点哪里够?谈轻摇头,“那一万两不是还剩不少吗?我要包下京师里所有香烛店!”

闻言,福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包,包什么?”

黄昏时,侯府门前人进进出出,运着许多盖着黑绸的东西进了主院,不一会儿,主院里就升腾起一缕青烟,香烛的味道飘了出来。

大少爷包了全京城的香烛店,要替六皇子烧纸的消息传出去,府里的人很快都知道了。

东升洗完衣服回来,满院子都是人,可定眼一看,全都是等身的纸扎人,顿时吓一跳。

与此同时,门前响起一声惊呼,东升白着脸回头一看,正是听到消息过来的二夫人孙氏。

孙氏吓得脸都白了,让丫鬟扶着缓了好一会儿。

期间不停有下人抬着盖着黑绸的箩筐往主院进,风一吹,露出彩绘的纸扎人的一只手。

孙氏这哪里还不明白,今日一车车送来的黑绸下盖着的都是这些纸扎人,满院子栩栩如生的纸扎人堆在一块,乍一看,煞是吓人。

她才睡了个回笼觉,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大少爷在干什么,这才过来看一眼。

也就一眼,她感觉自己要折寿十年,气冲冲地进了主院,“大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谈轻正在欣赏着满院的纸扎人,这,就是他给原主包下的全京师所有香烛店的纸扎人。

瞥见柳眉倒竖的孙氏,他心情不错地问:“我在替六皇子烧纸啊,二婶,你也是来陪我一起烧纸的吗?正好,我买了不少纸钱。”

他说着将刻着原主名字的灵牌捧到院里收拾出来的香案上,小心扶正。福生先前还不让他拿这个,这是二房给他办丧事时做的,可谈轻执意要,他就只能去找管家要。

去时他还安慰自己,没事,还有人专门供长生牌呢。

孙氏当然知道大房要烧纸,可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她多看一眼满院的纸扎人,都觉得眼睛疼脑仁疼。

正好在院门前帮忙卸货的福生抱着一箩筐纸扎童子进来,“二夫人让让,你挡到路了。”

“你这刁奴——”

孙氏正想指桑骂槐一番,谁知一回头就差点怼上纸扎童子的脸,她吓得当场一个倒仰。

“啊!”

仆妇急忙扶住孙氏。

福生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抱着两个纸人送到谈轻面前,“少爷,东西都送齐了,您要请的专门办白事的人也来了,什么时候开始?”

孙氏吓得不轻,闻言警觉起来,“开始什么?什么开始?”

“既然要替六皇子给我烧纸,那就办得热闹点啊,我请了丧乐队伍,晚上我们就闹起来!”

这样才能弥补他上回在灵堂没能继续的遗憾。

孙氏昨晚一宿没睡好,补觉也不踏实,一听说他还要闹一晚上,更不乐意了,“大少爷,您后天就嫁人了,这种晦气事做不得啊!”

谈轻好似没听见她的话,轻轻接过福生手里的纸扎红衣童子,看着红彤彤的脸颊和写满高兴的笑脸,赞道:“这个像我,我爹会喜欢。”

他说完才偏头看孙氏一眼,“二婶说什么事做不得?”

孙氏突然卡壳,提到谈轻的死鬼老爹,她哪敢乱说话,顿时感觉这院子里阴恻恻的,而且再看谈轻的脸,恍惚看到会动的纸扎人。

谈轻见她不说话,便说:“二婶没意见就好。对了,上次二叔给我办的白事,六皇子七皇子都给随礼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自家人哪能连这点礼数都不懂,所以二婶,你跟二叔的随礼,要不今晚就一块给了吧?”

孙氏惊得瞪大双眼,差点就要指着谈轻骂他想钱想疯了,而且今天才把库房钥匙跟账房上那两万两给了他,这死小子怎么还不知足?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哎,我想起来你二叔找我有事呢,大少爷,那二婶就先走了!”

她生怕谈轻追上来问她要银子,飞快带着丫鬟跑了。

谈轻看她走远,摇了摇头,“看来二婶还是不够懂我。”

福生看着他,心中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少爷,你该不会是想逼二房把吞掉的银子交出来吧?”

谈轻看他一眼,将他手边的纸扎人给扶正了,没说话。

绕是福生自己运回来的纸扎人,瞧见谈轻这么认真珍重的态度还是被瘆得慌,抖了抖胳膊不敢问了,转头跑出去,“我去叫人进来!”

他本来寻思着今天拿回库房钥匙高兴,让少爷胡闹一下也无妨,但也没想敷衍谈轻,不多时,主院里就响起了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声。

镇北侯府虽大,可主院离二房也不算远,唢呐一响,二房是听得清清楚楚,刚下值回来倒头就睡了半盏茶的谈卓被吵醒,几乎一天一夜没睡好的他气得将桌子都掀了。

“谁在外面吵吵嚷嚷,不要命了!”

孙氏听见动静忙进来,添油加醋地跟谈卓说了谈轻今晚要整宿替六皇子烧纸的事,末了总结说:“他肯定是发现账房上的银钱不对,可咱们做的账他少说也得查个十天半个月,他都要嫁人了,哪儿还有时间等?估计就是想闹着咱们把银钱还给他!”

谈卓也觉得是这样,冷哼道:“天真,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了吗?谈轻,你还是太嫩了!”

孙氏轻轻按了按眼底的青黑,颇有些得意地说:“还好今天儿子出去见太子殿下了,我特意叮嘱他晚上去我娘家看看我爹娘,我让人给爹娘传了口信,他今晚应该就不回来了,谈轻想闹就让他闹,咱们都别管!”

她说完,隔壁院紧跟着响起一段幽怨凄凉的二胡。

困乏不已的谈卓脸都绿了,可他偏不低头,一拍桌,狠狠道:“今晚谁都别管谈轻!反正他也要嫁出去了,我就看看他还能闹多久?”

没人组织,镇北侯府里的热闹自然也就继续下去,可最近看镇北侯府笑话的人太多了,谈轻替六皇子烧纸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

消息传到即将与镇北侯府结亲的隐王府时,裴折玉正在书房里提笔作画。天色已晚,书房里却只点了一盏烛火,昏暗的光线衬得纸上交错凌乱的线条像血一样,猩红刺眼。

燕一回禀完镇北侯府的消息,等了许久没等到一家主子发话,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一眼。

黑衣少年散着长发坐在书桌前,面色苍白,一双丹凤眼黑幽幽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阴冷。

他慢慢搁下沾满朱砂的画笔,看向桌上摆着的苹果。

书房里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这只格格不入的苹果。

燕一还记得这是那天主子去镇北侯府时侯府小公子送的,思索着说道:“想来是六皇子给的随礼太多了,小公子才如此兴师动众吧。”

裴折玉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拿起涂满朱砂的宣纸,细白的手指用力将其攥紧,再团成球。

燕一神色一凛,恭敬垂头。

裴折玉将纸团扔下桌,让它跟角落里许多纸团团聚,手伸向镇纸旁的苹果,却在半道上顿住,看着手上沾到的朱砂,他又收回手。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王妃送我的信物永远保存下来。”

燕一被问傻了,一个苹果,怎么才能永远保存下来?

“这……放在冰窖里,可以保存数月,或是将苹果晾晒成干和制成蜜饯,便可保存更久。”

裴折玉颔首,“好主意。”

他赤着双脚起身,推开窗户,外面是一小片紫竹林。

“把它挖坑埋起来,来年应该可以种出更多苹果吧。”

他轻轻颔首,望向燕一。

“是个好办法,赏。”

燕一:“?”

这跟他说的方法没关系,而且苹果不是这么种的吧?

不过有赏赐还管他干什么。

“……谢殿下赏赐!”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烧纸上香吹拉弹唱,一边挖坑埋苹果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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