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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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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轻看着被这么多人护着的谈淇,只觉得对面好大一朵黑莲花,摇摇头,幽幽笑出声。

“真奇怪。”

与谈淇走得近的人,自然会替他这个传闻中自幼就被兄长谈轻欺辱的可怜人忿忿不平,裴折玉却有些见不得这些人针对谈轻。

裴折玉便问:“怎么了?”

谈轻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叹气说:“就是很奇怪,谈淇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都变了,与谈淇交好的在替他生气,郡主等贵女们在吃瓜看戏。

谈淇脸色微变,当即低眉敛目,乖巧道:“大哥若不喜欢,我这就离开就是,草民告辞。”

他正要向太子和六皇子行礼,六皇子先一步拦住他,瞪着谈轻道:“你怎么如此霸道,如今已经嫁了人,还要欺负家中堂弟!”

太子正愁没机会训斥谈轻,谈淇就将这个机会送来了,他心中暗笑,斥道:“七弟妹,这是长公主府,不是你能横行霸道的侯府!”

太子和六皇子开了头,从斗诗那边来的几个书生也都跟着嘀咕起来,看着谈轻的眼神像被他挖了坟似的,口口声声说他有辱斯文。

裴折玉面色一沉,丹凤眼冷冷瞥向众人,“放肆!皇上亲封的王妃也是你们可以摘指的?”

那与谈淇交好的几个书生面面相觑,知道隐王不得宠,有一人小声反驳,“隐王妃不孝不悌,其身不正,岂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别说了!”

谈淇面露急切之色,便匆忙朝着裴折玉和谈轻跪下,“几位同窗不过是无心之语,他们不知道外面的谣言是假,无意冒犯王妃!”

六皇子见不得他看好的谈淇向谈轻下跪,当场急了。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外面怎么传谈轻的你不知道?他们说的本来也没错,若不是谈轻自己有问题,欺辱谈二公子在先,别人怎么会这么说他?一个巴掌拍不响!”

“啪得响。”

谈轻听到这里,拉住裴折玉,笑眯眯地朝刚才说他的那个书生招了招手,“你给我过来。”

那人愣住。

谈轻毕竟是亲王妃,这么一指,那人身边的几个书生就让出一条道来,叫那人无处可避。

他有些紧张,想到谈轻腹中无半点墨水,太子和六皇子也在,应当不敢对他如何,于是挺直腰板,抚了抚衣袖一脸傲气地站出来。

“不知王妃有何指……”

他话还没说完,甚至敷衍地拱手礼还没行完,就被一耳光抽到脸上,啪的一声极响亮!

那书生与谈淇年岁相近,也是个自小读书,身体文弱的,竟被一耳光抽到倒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顶着脸上的红掌印愣了许久。

花园中顿时鸦雀无声。

谈轻便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刚才骂我骂得爽不爽?这个耳光听着响亮不响亮?”

能跟谈淇混在一起的酸书生,在他这里算个屁!

看那书生不说话,谈轻便笑着问六皇子,“老六,你听着,刚才这一个巴掌拍得响吗?”

众人已然愣住。

六皇子回神,不可思议地看着谈轻,“你疯了!”

谈淇看着那同窗脸上的巴掌印,眼底有过一瞬愕然,而后闪过一丝喜色,面上浮现出不忍之色,“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王兄,王兄是国子监监生,就算还未考取功名,你这样对待读书人便是在羞辱他啊!”

他这么一说,那书生回了神,脸上满是耻辱之色。

谈轻歪头看他一眼,扬手又是一个耳光,简单粗暴地落到谈淇那张白皙的脸上,啪地一声,看得周遭众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谈淇险些将带倒在地,莫说是旁人,便是他自己都愣了下,而后顶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眼眸涌上水雾,委委屈屈地看向谈轻。

“大哥,你……”

“响吗?”

谈轻直接打断他的茶言茶语,笑着看向太子和六皇子,“听见了吗?一个巴掌拍得响吗?”

六皇子气得直喘,“你,你疯……”

他见谈轻又抬起右手来,因为先前那两巴掌实在太过雷厉风行,六皇子再气恼,看他伸手的一瞬间身体就先惊悚地后退了两步。

“你放肆!”

谈轻瞥他一眼,便揉着手腕回头跟裴折玉抱怨,“头一回打人脸,力道没控制好,麻了。”

裴折玉几乎没有思考,便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揉着他的掌心,温声道:“我揉揉就好了。”

谈轻就是装个样子,没成想裴折玉这么配合,他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别开脸冲六皇子扬起下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六皇子又羞又气,哑口无言。

太子定定看了谈轻一阵,不认识他似的,便沉着脸上前扶谈淇。谈淇却红着眼摇头,避嫌一般缩回手,小心翼翼地看着谈轻。

“多谢殿下,谈淇无事,大哥训斥堂弟是应该的,何况本就是谈淇失礼,不敢有所怨言。”

太子被拂了好意,心中对方才一再咄咄逼人的谈轻越发不满,“谈轻,你莫要再放肆了。”

都到这份上了,太子还是只会让谈轻莫再放肆。

看来太子对他还跟以往一样纵容,谈淇心有不甘,双眼泛红,抓住太子衣摆跪求道:“请殿下莫要怪罪大哥,大哥也是无心的!”

六皇子看不过眼扶他起来,“你处处替他求情,他却处处刁难你,你别怕,他欺辱你的事整个京师都知道了,太子不会轻饶他的!”

太子皱了皱眉,果然说:“若此事是真,孤会上报父皇,谈轻,莫在长公主寿辰上胡闹。”

谈轻看着他们这出戏,没有忍住为他们的演技鼓掌,啪啪啪三声,而后是由衷的感慨。

“你们戏真好,宫宴那天就是这么将我逼下水的吧?”

六皇子怔了下,面露羞辱。

“你又在胡说什么?老七,你就这么看着不管吗?”

裴折玉看着谈轻收回去的双手,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谈轻的手比他小,白而有肉,动起来时手背指根处还会出现一个小肉窝,他不自觉捏了捏指腹,同六皇子说话语气比往日更敷衍些。

“怎么管?六哥,我可没有在内务府当差的舅舅。”

六皇子做贼心虚,咬牙不语。

谈轻觉得他很好笑,“我说错了吗?难道我上次在宫中落水,不就是被谈淇拖下去的吗?”

他不打算让有些人再狡辩,反正只有他说话就够了。

谈轻便指向头一个挨打的书生和先前跟他一块对他指指点点的几个书生,反问太子,“这些人当着我的面骂我这个亲王妃不孝不悌,太子,我教训他们也叫作放肆吗?”

这几个人都是国子监监生,与谈淇交好,但家世并不如何,太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亲王妃想收拾几个妄议他不孝的人,怎么能算胡闹?

那几人见状也不敢再嚣张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谈淇咬了咬唇,委屈道:“大哥,他们也是无心……”

“打住!”

谈轻不知道这朵黑莲花是不是一开口就跟那书上说的一样让人降智,反正他是不打算给谈淇说话的机会的,他转头看向边上众人。

“本王妃也不想在长公主府上处理这些脏东西,可这些人都跳到本王妃面前来了,难道要叫本王妃咽下这口气,任由这些脏东西当着面毁坏本王妃的清誉吗?诸位姑娘,听六皇子说,现在整个京师都知道本王妃欺辱谈淇的事,可本王妃不是很清楚呢,有没有人给本王妃解释一下?”

太子沉声说道:“你若有不满,可以私下解决……”

“不要。”

谈轻一口回绝,看向众位贵女,“我不知道我镇北侯府养着谈淇一家十几年,供他上国子监,是如何对不起他的,谁能给我说说?”

太子轻斥:“谈轻!”

裴折玉抬眼看向他,似有不解,“太子殿下,事关王妃清誉,便叫他当众问清楚也好。”

谈淇捏了捏衣袖,想要上前。

“大哥,我们私下再谈吧,莫要让几位殿下为难……”

谁料没等他说完,六皇子便拦下他,瞪着谈轻,“让他问,他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成?”

太子和谈淇显然不想当场闹大,六皇子却不懂。

那些小姐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敢在太子不悦的情况下出面,郡主索性摇着团扇走出来。

“这事儿啊,我也听说过,太子表哥和六表哥七表哥七表嫂想知道的话,我给你们说说。”

郡主陆锦生母是建安长公主,虽不是皇帝的同母亲妹,但皇帝对建安长公主一向不错,上回谈轻和裴折玉入宫为太后接风,建安长公主母女二人都在,那些权贵的女儿不敢出面,她这个皇亲国戚却是敢说的。

想到这位郡主先前怼孙娉婷的样子,谈轻不由有些期待,“哦?那就有劳郡主给我说说。”

“成。”

郡主看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但看谈淇时也没个好脸色,“本郡主往日同一些姑娘出去玩,也听过一耳朵镇北侯府的传闻,不知道那是谣言还是真的,倒是有不少人信了。说这个镇北侯府的小公子啊,在宫宴上将养育自己十几年的二房家唯一的堂弟推下水,被皇后斥责不孝不悌,还有人说镇北侯府小公子自小就欺凌堂弟,不给他吃不给他喝,动辄打骂。”

她说到此处,谈淇脸色便泛白了,忙道:“这些都是谣言,大哥对我们二房向来极好!”

郡主轻哼一声,“他对你们二房好不好不重要,外面那些人都因为你骂隐王妃,骂的比这个几个书生要脏得多,本郡主都不屑听。”

陆郡主向来清高骄傲,谈淇只得含着泪凝望谈轻,“大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我跟多人都说过大哥对我一直很好……”

谈轻指着刚才挨打的那个书生,“这个人,我记得是你同窗吧,你解释过了,他还骂我?”

那书生原本是满心羞愤,闻言是心头一凉,眼神错愕地看着谈淇,仿佛被他背叛一般。

谈淇神情无辜。

“王兄,我从未亲口说过大哥不好,我也相信王兄并非有意诋毁大哥,几位殿下都在,定会为你做主,还请王兄告知那谣言源头!”

他好像真的很无辜,那王姓书生像是猪油蒙了心似的又面露羞愧,而后看向几名同窗。

几名同窗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几位殿下明鉴!那些话,我等都是听酒肆坊间的闲人说起的,谈兄确实从未说过隐王妃半句不是!”

王姓书生也跪了,“此事,学生也是听坊间所传。”

郡主轻声笑了,团扇半掩朱唇,眼波流转,扫过众人,“看来今日王妃是找不到谣言的源头,被这些人白白骂了一个月,也是委屈。”

“我确实是不顺心。”

谈轻知道那些事关自己的谣言是皇后娘家跟谈淇、二房散布的,可他们不蠢,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要追查源头只怕更难,不过,他也没打算要追查谣言的源头。

谈轻看着被六皇子护着的谈淇,忽然长叹一口气。

“其实那些谣言是谁传的,本王妃心里有数。谈淇,我本以为上次看在同为谈家子份上,放过二房一马,你们便会收手,没想到……看来,我们谈家的家丑和你爹娘掏空我侯府家底的事,也瞒不住了。”

郡主道:“本郡主听说谈家二房搬进镇北侯府是为了照料王妃,当时王妃年纪尚小,还需长辈照料,这二房将侯府掏空了是真是假?”

谈轻看她的表情显然很假,但也乐于有人现场捧哏,遂悲愤道:“此事证据确凿,若非我在成婚前几日发觉嫁妆少得可怜,甚至不如京中小官庶女!一查方知,原来二房当家这些年,居然已经将我那战死的双亲给我留下的侯府都掏空了,铺子上的银钱和宫中赐下的珍宝,林林总总加起来足足将近十万两!二房是真的贪,我念及他们这些年虽然对我并不用心照料,却也是长辈,才许他们期限令他们将贪墨的银钱还回来,没曾想,银钱是还回来了,我的清誉却被他们毁了!”

裴折玉怜惜地扶住谈轻,“此事王妃为何不告知本王?若本王知晓,定不叫你受人欺辱!”

郡主面上露出理解的神情,“上回宫宴落水的事,大家嘴上不说,但都知道是王妃受苦了,听闻王妃那时可病得不轻,御医都说没救了,二房居然还给王妃提前办活丧,好在王妃福大命大撑了过来。王妃就不该忍让,便是告御状也是使得的!”

见几个跟郡主交好的贵女跟着点头,太子的脸色却越发难看,出言道:“此事既已了了,二房亏欠侯府的银两,七弟妹也已经收下那些银两,又何必揪着此事不放呢?”

这事他也赔了不少银两,居然还没能堵住谈轻的嘴!

谈轻也不演了,翻着白眼问:“贪墨的是算完了,二房欠侯府的跟我从前送太子殿下的,你们是差不多都还给我了,可是现在外面关于我的谣言到处都是,这里头是谁的手笔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们欺我太甚,却还想要我忍气吞声给二房做孙子吗?”

他说着指向那几个谈淇的同窗,“你们是国子监的学生吧?你们听见那谣言,尚且恨得当面责骂我不孝不悌,试问你们如果有这样一对吃绝户的叔父叔母,有谈淇这样一个自小就享受着我给与的一切、衣食住行样样不缺、甚至连入国子监都是我侯府给的机会,却害得我落水险些丢了性命,又背着我这个长兄偷偷勾搭太子的堂弟,你们又能忍到什么时候?我若不狠心,镇北侯府早已经被二房夺走,连我自己也要被他们扒下一层皮,可我如今不过只是让他们归还属于侯府的东西,就被他们报复败坏我的名声,你们倒是说说,我还要如何对他们孝顺?”

那几人支吾不语,似有惭愧,也有不信任与不甘。

谈轻冷笑出声,“真是可笑,堂堂国子监的学生,竟是这样一群人云亦云的废物!眼睛既然不是用来看人的,还留着做什么?本王妃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二房所做的一切,本王妃手中有证据,看在祖父祖母份上,本王妃可以暂时不与二房计较,但二房若再放肆,本王妃不介意带着那些证据去告御状!本王妃与二房,此生也绝无修好之意!至于你,谈淇……”

谈轻俯视着谈淇,像在看一朵腐烂的罂粟花一般。

“从知道你背着我搭上太子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没有你这个堂弟。可惜我先前未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让你这口蜜腹剑的欺骗了,竟觉得你我是亲兄弟,我有的,即便不合规矩,也全都会给你备上一份,没想到最后会养出来一个白眼狼。别再跟我说什么误会,我跟你没有误会!而你,寄人篱下还反咬侯府主人一口的东西,也没有资格代我向任何人道歉。”

谈淇面色苍白,欲言又止。

谈轻却没想让他说话,捏住他的下颌,面无表情道:“别跟我在这里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你们二房自己现在一身腥,没事就别往我身上凑,我以前能给你们的,也能随时收回来。别再来招惹我,我现在脾气不好,你们承担不起后果。对了,顺便帮我给你那前几天养外室摔断腿被弹劾的亲爹带一句话,让他别再妄想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镇北侯府的爵位,这辈子都不会落到他头上的,听明白了吗?”

若说先前那些是替原主说的,最后的话便是谈轻现在的心声,他是真厌烦糟心的二房。

谈淇眼角那滴泪水终究是滑落下来,在白生生的脸上,显得他好似格外的无辜与清白。

可那几个同窗却没再替他说话,连带着太子和六皇子也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上前帮他。

这种吃绝户的白眼狼、剽窃后人诗文、心狠手辣杀死前世丈夫还屡次找谈轻犯贱的人,谈轻嫌脏,甩开他回头找裴折玉要手帕。

“给我擦擦手,脏了。”

裴折玉爱干净,身上总是带着手帕的,他果然找出手帕,却握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将他本就白净无暇的手包在手帕里擦拭。

谈轻挑了挑眉,也没好当众阻止他,便是这片刻的宁静,叫六皇子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六皇子的语气不再像方才那样笃定,似乎将信将疑,“谈家二房果真贪墨侯府近十万两?”

就算是对于达官贵人来说,甚至是六皇子这个不缺钱的皇子,十万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几日前太子小舅放印子钱查抄出近五十万两银子,皇帝更是龙颜大怒,重罚承恩公府。

这京中的贵人们心里都有数,这段时间谁也不敢铺张露白,就怕不小心也被参上一本。

镇北侯府背靠卫国公府,还有皇帝的连年赏赐,能有近十万两的家底已经是泼天富贵。

可这是给战死功臣的抚恤,谈家二房这都敢贪?

这不仅是六皇子的想法,也是在场许多权贵之子心中所想,加上谈卓近来在朝堂上被弹劾的丑闻,而且连战死功臣遗孤的钱都贪,见过的没见过他的对他印象都不会好。

太子却不想再听下去,便在这时制止了六皇子的追问,“够了,此事已经私了,就莫要再提了,长公主的生辰宴,不要再胡闹了。”

他看向谈轻,眼神有些复杂,“七弟妹,这口气你出够了没有?若是你现在气顺了,就到此为止,至于爵位之事,还需父皇定夺。”

谈淇抬着一双通红的泪眼看向他,眼中满是感激依恋,太子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众目睽睽二人还眉来眼去,大家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首尾,足以证明谈轻所言不假。

谈轻都不需要再引导舆论了,给裴折玉眨了眨眼,将手抽出来,撇嘴道:“太子提醒的是,我会上书劝父皇的。”他到底没坏长公主生辰宴的意思,笑着看向众人,“都散了吧,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主角该是长公主,大家该玩玩,这里没什么热闹看了,只要有人别不依不饶。”

太子呼吸一滞,眼底似有怒火,也有几分挫败。

他确实有心收拾谈轻,可开了口不就是那不依不饶的了吗?谈轻现在可真是好得很啊!

恰好这时,宁王过来了。

花园闹出这么大个动静,宁王只需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但他过来,并不是为了制止谁。

“太子和两位弟弟都在这呢,正好,时候差不多了,该开席了,长姐叫本王来催催你们。”

宁王天生不足,有些坡脚,但他其实仪态极好,走路时,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异样的。

他笑着上前,像没看到太子和谈淇显然不高兴,看向边上的郡主,笑说:“阿锦也在,正好,长姐方才还在念叨今日没见着你。”

陆锦这会儿倒是乖得很,“二表哥,我来时见大表姐正忙着,就先来花园找姐妹玩了。”

“一会儿跟本王一块去,长姐想跟你说说话。”宁王又问谈轻,“七弟妹,成了王妃后头回来公主府做客,与七弟在这玩得可顺心?”

谈轻看不透他这是知情还是不知情,但宁王是他少数不排斥的皇子,还是裴折玉的恩人,他老实回道:“挺好的,就是有些苍蝇。”

他说着瞥了眼太子和谈淇。

宁王跟着看去,笑容微顿。

太子冷哼一声,竟是扶着谈淇转身离去,“孤还有事,劳烦二哥替孤同长姐说声抱歉,他日得了闲,会亲自来长姐府上赔礼。”

宁王挑眉看着,没有劝他留步,待他走远,回头看向谈轻,眼底藏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谈轻感觉自己好像被看穿了,自然地回了呲牙一笑。

宁王摇了摇头,便吩咐六皇子,“六弟若没有什么事,也跟我们走吧。”他说着看向裴折玉身后,“难得看到宋道长出席这样的宴会,宋道长若不嫌弃,便与我们一起?”

听宁王这么说,谈轻才发觉裴折玉身后除了燕一还有个人,刚才是一路跟他们过来的。

那人穿着一身白鹤道袍,是个高高瘦瘦的白净道士,面若好女,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见谈轻看着那人,裴折玉低声在他耳边解释,“这是钦天监监正的徒弟,宋瑜。长公主幼子去岁年末突发恶疾,是宋道长看好的。”

谈轻看看宋道长头上的太极双鱼冠和他手上的拂尘,不由想起自己先前见过的另一个道士,但宋道长看着显然更像个修道之人。

“真的?道士不是捉鬼的吗?”

裴折玉被他这话逗笑了,无奈道:“宋道长是道医一派,也懂医,但更擅长天文术数。”

谈轻恍然大悟:“哦。”

听不懂。

道士行礼与旁人是不同的,那宋道长微微拱手,“福生无量天尊。殿下相邀,莫敢不从。”

谈轻听他念起那句话,下意识回头看福生一眼。

福生也正偷偷看着宋道长,回了谈轻一个疑惑的眼神,之后想起来什么,给他做口型。

谈轻跟他真的没有默契,好在裴折玉看懂了,与谈轻低语:“你与谈淇先前在宫中落水时,太子救了谈淇,可知救你的是谁?”

谈轻见他看着那位宋道长,有些错愕地眨了眨眼。

“宋道长?”

裴折玉颔首:“正是。”

谈轻说不吃惊都是假的。

感情他这是碰上恩人了?难怪福生要跟他挤眉弄眼,要是没人家把原主捞起来,恐怕他还没穿过来,原主就得交待在宫里了吧?

于是谈轻看那宋道长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但与此同时,他又有些困惑,低声问裴折玉。

“那我落水时你在干嘛?”

裴折玉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没进宫,在府中画画。”

谈轻默默吞下一口气,好吧,他早就应该猜到的。

他这个室友,真的很宅!

作者有话要说:副cp已经出场了,后面应该还有一对,是主角团的,戏份不会太多。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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