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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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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宋道长是将原主从宫中池子里捞起来的恩人,谈轻就有些站不住了,裴折玉按住他手臂道:“莫急,方才我来之前已经替你向宋道长道过谢,长公主还在等着,过会儿到宴席上,我再带你去见宋道长。”

看宁王和宋道长说着话,谈轻也不好上去打扰,便点了点头,看着宁王请人往前院走去。

眼见六皇子心不在焉地跟上宁王,秦如斐才敢从谈明和福生身后出来,裴折玉在,他到底是没先前那般自在了,老老实实行礼,“王爷王妃有事要忙,微臣便先告退了。”

谈轻也没拦他,想了想,跟他说:“你反正来都来了,就多待会儿吧,带上谈明去转转。”

秦如斐不蠢,明白这是要他带谈明去结识人的意思,这种宴会,最重要的还是多结识一些权贵子弟,多一条人脉多一条路,他颇有些羡慕地看向谈明,“王妃放心,散席后微臣定会将谈明兄完完整整地送回来。”

谈轻看他的眼神颇为满意,又给谈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秦如斐,便跟裴折玉走了。

燕一和福生自然是跟着主子走的,将近开席,众人走后,花园里的贵女和公子们都散了。

秦如斐是太傅之子,跟随父亲而来,与谈轻和裴折玉不在一席,与他同席的大多是京中与他家世相近的权贵子弟。秦如斐猜到谈轻想扶持谈明,谈明也不蠢,神色有些凝重,秦如斐理解地拍了拍他肩头。

“看来王妃很看重你,谈明兄,你也别紧张,一会儿只管跟着我,不会有人敢落你面子。”

谈明摇头,他不是怕被这些权贵子弟欺辱,也不是自轻自贱,“多谢秦二公子,我只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辜负了王妃的期望。”

秦如斐道:“王妃也不像是志向远大之人,谈明兄文采不差,如今也在为王妃办事,何必妄自菲薄?这就紧张了,日后可怎么办?”

谈明若有所思,“二公子说的是,谈明受教了。”

“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下跟我玩得来的几个兄弟。”秦如斐拽上谈明就走,他原本是个圆润的身体,这阵子瘦了一些,看着没那么浮肿了,才显出他原本高大壮硕的体格,谈明那高瘦的小身板跟他站在一块,简直跟被他提在手上的一只鸡仔似的。

谈明脸色微妙,奈何挣不开秦如斐这大块头,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怯怯的女声——

“秦二公子留步!”

谈明回头看去,便见两名姑娘站在不远,他不认得这些姑娘,也不敢乱看,很快垂下眸。

但一眼瞥见两位姑娘衣裙的面料,就足够让谈明认识到两位姑娘皆是家世极好的小姐。

对方找的是秦如斐不是谈明,他便看向秦如斐。

谁知秦如斐耳根红透,人都呆了,谈明眼角猛地一抽,赶紧扯住秦如斐衣袖叫他回神。

方才叫住他们的黄裙姑娘与同伴说了两句,便有些扭捏地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站到二人面前,粉颊微红,微微低着头。

“秦二公子,没想到,你今日也会来公主府赴宴。”

谈明用力捣了秦如斐一手肘,后者终于回神,却是脸颊涨红,同样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田,田姑娘,突然叫住秦某,是有什么要事吗?”

这人怎么回事?谈明悄悄看了二人一眼,感觉氛围很古怪,余光瞥见那跟着田姑娘来的粉裙姑娘,竟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田姑娘别扭了一阵,可算是抬起头来看秦如斐,将身后的信笺递给他,“自从斗诗会之后,秦二公子就很少现身诗会,我,我一直都喜欢秦二公子的诗,难得碰见秦二公子,想请教秦二公子一番,不知可否……”

闻言,她身后陪同那姑娘露出白眼,扶额不语。

田姑娘看见后脸上有几分窘迫,没等秦如斐回应,便将那张信笺塞到他手上,“这是我方才在对岸作的咏荷诗,我自知文采不足秦二公子万分之一,可也想让秦二公子帮忙看看,让秦二公子见笑了,还有……”

她看着秦如斐,咬了咬唇,才鼓起勇气,语速极快地说:“秦二公子,很多人喜欢你的诗,还有很多人在等你的新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我会一直等!”

她说完转身就拉上同伴跑了,快得莫说秦如斐,连谈明都没能反应过来,眼看着两位姑娘走远,他挑起眉梢,默默看向秦如斐。

果不其然,秦如斐的脸红得不像话,在他注视下,那张呆呆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痴笑。

秦如斐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上的信笺,如痴如醉,“我是在做梦吗,这是真的田姑娘吗?”

谈明:“……”

他感觉更奇怪了,这家伙怎么跟收到情诗似的,突然发春……可他不是喜欢六皇子吗?

宴会在前厅操办,谈轻跟裴折玉来时,除了太子之外的皇子皇女基本都聚齐了,太子不在,众人倒还自在些,裴折玉同谈轻上前给长公主敬酒祝寿,长公主也笑着同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那四皇子又拉着他们跟三皇子瑞王和瑞王妃认识了一下。

因为上回的宫宴上贵妃得到了好处,现在贵妃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对谈轻二人都很热情。

这趟谈轻也见到了上回称病没来宫宴的八皇子。

八皇子已有十二,小少年一板一眼的,但也懂事乖巧,瑞王兄弟也乐意照顾这位幼弟。

跟一众皇兄皇弟皇嫂皇妹打过招呼,二人回到座位上时,谈轻已经接近麻木了,瑞王这架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贵妃想拉拢他们。

裴折玉知道他不认得这些人,跟他讲了一下几位嫂子的背景,太后和皇帝怜惜二皇子,二嫂宁王妃便是他们亲自为宁王挑选的,也是勋贵之家出身。而三嫂瑞王妃,则是贵妃给瑞王挑的儿媳妇,瑞王妃不仅出身好,必须是贵妃一脉,还是个能说会道的妙人。如今众皇子中只有宁王膝下有一位小皇孙,皇帝时不时召皇孙入宫,瑞王和瑞王妃不眼红都不可能,为了绊倒太子,他们不仅要在朝堂上压太子党,还得赶紧造出小皇孙讨好皇帝。

与瑞王妃接触时,谈轻格外小心,裴折玉留意到,回到座位上后便问他可是记得瑞王妃?

瑞王妃在成婚前是京中贵女的典范,谈轻该认识的。

谈轻摇头。

那本以谈淇和赔钱货为主角的书被老师没收之前,他看过的最后一段情节便是谈淇成婚后入宫参加宫宴,留意到瑞王妃不食螃蟹。

当时谈淇刚嫁进东宫没多久,正跟侧妃孙娉婷宅斗,正要往内务府里安插自己的人,见状便查到瑞王妃或许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

如今四皇子还未成亲,与瑞王兄弟和睦,贵妃一脉也多是辅佐瑞王为主,瑞王妃若先生下小皇孙对太子党也不利,所以书上的谈淇便想方设法让孙娉婷尽早怀上皇孙。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怀,谈轻之前看的时候还以为是谈淇知道自己是男人,不能生。

现在知道了孕子丹这种东西之后,谈轻才终于想明白,谈淇惜命,所以想要借腹生子。

算算时间,如果瑞王妃真的有孕,现在也快两个月了,所以谈轻特意留意了她的吃食。

瑞王妃喜食螃蟹、鱼类生鲜,正好长公主也喜欢。公主府上的御厨擅长刀工,现在还不是吃螃蟹的好时候,宴席上便上了鱼片,呈上的有一道鱼脍,便是生鱼片,一片片薄如蝉翼,粉粉嫩嫩的团成花团,看上去娇艳欲滴,但瑞王妃确实没动过。

孕妇算得上宫廷文里最可怕的一类人,她危险,大家也危险,谈轻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他便趴在裴折玉肩上同他咬耳朵,暗示他,“上回进宫,太后不是催瑞王妃生皇孙吗?”

裴折玉挑眉,“你也想生?”

谈轻没好气地斜他一眼,怎么感觉裴折玉最近是越来越放得开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总之小心就不会出错。还有,你说了带我去见宋道长的,现在酒也敬了,该去了吧?”

刚坐下来的裴折玉无奈笑了笑,便领着他起身。

谈轻乐颠颠跟在身后,宋道长是长公主特意请来的贵客,位置离他们不远,就在前厅门外。说来也巧,他们刚过去,就见到坐在宋道长身边的郡主陆锦,陆锦端着杯酒水,笑吟吟地要往宋道长嘴里送,奈何宋道长稳如泰山,抱着拂尘油盐不进。

同桌上的宾客都被陆锦先打发走了,裴折玉和谈轻过来时,宋道长这才起身,颔首一礼。

“隐王,隐王妃。”

谈轻跟着点点头,好奇地看了眼挨着他坐的陆锦。

陆锦出生好,自小金尊玉贵,自是生得娇柔冷艳,宋瑜却是清冷出尘,看着是挺般配的,可是陆锦这位郡主一看就是憋着坏的。

陆锦见他们近前,慢吞吞地搁下酒杯,似乎有些遗憾,“看来宋道长有事要忙,那七表哥和表嫂同他谈吧,本郡主去找长公主了。”

她说着起身,凤眼闪过一丝狡黠,跟谈轻说:“七表嫂自从成婚后变化真大,上回宫宴和今日都叫人大吃一惊。我跟姐妹们攒了个局,过几日看马球比赛,若是你有空的话,可以跟七表哥一块来凑个热闹。”

她说完又冲宋道长眨了下眼,“道长也要来哦。”

看着她走后,谈轻问裴折玉:“她要带我玩吗?”

裴折玉道:“应该是的。”

谈轻摸了摸下巴,有些高兴,“那马球是什么?”

裴折玉无奈一笑,“回去跟你说,道长还在。”

谈轻点点头,正要跟宋道长道谢,宋道长便先说道:“多谢隐王隐王妃,助贫道脱身。”

意识到他似乎在暗指方才要带谈轻玩的陆锦是在纠缠他,谈轻问:“道长不喜欢郡主吗?”

宋道长俨然没想到谈轻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忙低头道:“郡主千金之躯,贫道不敢。”

裴折玉适时补充道:“王妃并无怪罪道长之意,只是想问道长,是否厌烦郡主的纠缠。”

谈轻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宋道长这才起身,俊秀脸庞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郡主不过孩子心性,贫道不敢。”

谈轻松了口气,悄悄打量宋道长。宋道长确实长得好,不怪郡主看上他,这张脸太优秀了,如女孩一般秀气,轮廓清晰,英气逼人,声音有些沙哑,不算好听,但胜在气质好,自带一身修道而来的清冷仙气。

“听说之前在宫里落水时就是道长救了我。”谈轻看看裴折玉,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学着他们正儿八经地朝宋道长拱手行礼,“多谢宋道长,我之前落水生病,忘了很多事,不是故意不理会宋道长的!”

宋道长手持拂尘虚扶了一下,“王妃快请起,此事,镇北侯府曾送上谢礼,隐王府也曾派管家登门道谢,王妃无事就好,无需多礼。”

谈轻站起来,看向裴折玉,眼神颇有几分意外。

裴折玉轻笑道:“本王与王妃是自家人,替王妃道谢是应该的。道长救过王妃,王妃知恩图报,区区谢礼,比不得亲口道谢真诚。”

谈轻跟着点头,“就是!”

他想起来刚走的郡主,便说:“道长救了我的命,我欠道长一份人情,以后道长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找我,帮你挡郡主都行!”

他说到最后,抬手挡住嘴巴,尽量说得很小声。

裴折玉见状摇头失笑。

宋道长顿了顿,笑道:“那贫道便先谢过王妃了。”

几人没聊一会儿,谈轻便跟裴折玉先回座上去了。

他们的座位在前厅里,菜色上齐,谈轻正要动筷,就见燕一悄没声地从外面进来,跟裴折玉耳语几句,裴折玉听完点了点头,燕一便走到后面去,同福生站到了一块。

谈轻有些好奇,“刚才从花园过来燕一就走了,去了那么久才回来,你让他干什么了?”

裴折玉面不改色地将那一碟鲜鱼脍移到离谈轻最远的位置,再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菌菇。

“没什么事,吃饭吧。”

谈轻也就没再问,他直觉里裴折玉是个不得宠还穷的小可怜,干不出什么大坏事,将这事一放,接过裴折玉递来的筷子埋头干饭。

裴折玉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想到燕一方才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而在此时,谈淇那几个同窗正结伴从后门离开公主府,毫无疑问,他们是被公主府的人“请”出去的,因为他们得罪了隐王夫夫。

几人走时,不仅那王姓书生脸上顶着个红肿的巴掌印,其他几人手心上都是红肿流血。

隐王的侍卫说,王爷仁慈,念在他们初犯,本该挖去眼珠子、割掉舌头的,这次便每人赏一百教鞭,望他们记住教训莫要再犯。

一百教鞭下来,由长公主府孔武有力的侍卫动手,几人双手上满是血痕,几乎废了,又为此得罪了隐王夫夫和长公主,想想就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实在是得不偿失。

几人疼得面目扭曲,一边不甘抱怨,“都怪谈淇!平日我们那样护着他,出了事,他却只知道推卸责任,将我们推出来做替死鬼!”

可那王姓书生却很是不满,“若是没有谈淇,我们今日哪有机会进得长公主府?再说了,谈淇确实是无辜的,要怪,只怪我们没有相信他替说的话,非要为了逞那一时威风,当面揭穿那隐王妃恶毒的真面目!”

前头说话那人看他的眼神便像是在看傻子一般,“你是不是疯了?到现在还看不清谈淇那自私虚伪的真面目吗?你没听到谈淇他爹贪墨侯府遗孤的十万两银钱吗?他爹都不是什么好人,能教出个什么好儿子?”

王姓书生不满道:“爹是爹儿子是儿子,谈淇可从未亏待过你们!他爹贪墨与谈淇又有何干?说不定这些都是隐王妃在污蔑谈淇!”

原本另外两人还想怕他们吵起来,将前头那人拦住了,听到这话,几人都跟见鬼似的看着王姓书生,王姓书生脸上还疼得厉害,被他们看得越发羞恼,“你们胆小怕事,我不怕!隐王妃污蔑谈淇一家,隐王更是手段残忍,竟要断我们读书人的前程,今日的羞辱,他日我必十倍奉还!”

他说完拂袖而去,若是没在甩手时牵引手上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话,气势还要更强。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王兄真是疯了……”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以后跟王姓书生划清界限,还有那谈淇的小人行径,他们也要告诫国子监的同窗们,这厮心机深沉,能抢走堂兄所爱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谈轻还不知道那几个被他抛却脑后的多嘴书生后来还被裴折玉请公主府的人收拾了一顿,吃饱喝足之后,跟裴折玉在厅中歇着,与众皇子皇子妃说了会儿话便打道回府。

因为去赴宴的时候还早,他们回来时也才是晌午。

谈轻靠在车上打着瞌睡,心中两个想法,应酬真累,还有长公主府上的厨子做饭真好吃。

可惜就是那盘鱼脍裴折玉不让吃,他就没尝过一口。

谈轻打定主意,等他过几天身体再好些,也叫隐王府的厨子给他做一道,他也尝尝鲜。

回到隐王府,困得晕乎乎的谈轻跟着跟裴折玉进门。

温管家似乎早就侯在门前,见了人便迎上来汇报,“王爷和王妃回来的正是时候,方才国子监的先生来了,这会儿正在客厅等着呢。”

谈轻的瞌睡虫立刻跑了,“先生?”

今天他碰见秦如斐时还想着,秦如斐家的大哥是国子监祭酒,应该知道皇帝给他派来的会是一位什么样的先生,谁知道他还没打听出来,皇后侄女孙娉婷就来找茬了。

温管家笑应:“听闻是陛下下令,命国子监为王妃挑选的先生,专门为王妃一人授课的。”

“这事我知道。”

谈轻一个激灵,赶紧拉住温管家手臂问他,“那先生长什么样?凶不凶?有没有那么长的山羊胡子?我学不好,他会不会对我体罚?”

温管家都被问住了,裴折玉轻轻拿开他抓住温管家手臂的手,笑道:“你是王妃,谁敢罚你?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去看看就知道了。”

谈轻对老师这种职业有种天然的敬畏,这很难不让他想起他那位严厉的监护人叶老师。

“好吧。”

裴折玉说的也对,他是王妃,除了帽子比他大的,谁敢罚他?谈轻放松下来,往客厅走去,“听秦如斐说,这先生也写得一手好诗。”

连秦如斐都赞不绝口的诗才,要是可以的话,他甚至开始琢磨哄骗这位先生给他写诗。

大门走到客厅,也要一段路。

走到客厅门前时,谈轻刚刚放松的那口气又冷不丁提了起来,回头默默看向裴折玉,裴折玉爱莫能助,“毕竟是父皇派来的先生。”

这就是不能拒绝的意思。

谈轻撇了撇嘴,深呼吸一口气,抬脚踏进客厅门槛。

在厅中等了许久的先生闻声放下茶盏起身,白衣如覆雪,他缓缓转身,露出俊秀面容。

谈轻顿时怔住了,睁大眼睛定定看着先生那张脸。

这位先生很年轻,大概二十上下,黑眸透着一丝冷厉,面颊清瘦,薄唇微红,煞是好看。

他只一眼便认出他们的身份,躬身行礼,“学生叶澜,奉国子监祭酒大人调令,前来隐王府为隐王妃授课,见过隐王殿下,隐王妃。”

听到他的名字,谈轻眼睛瞪大,“你说你叫什么?”

年轻的先生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随后重申道:“学生叶澜,字明雪,是国子监派来……”

他话音戛然而止。

只因谈轻先扑了过来,一把将人抱住了,叶澜脚下一个趔趄,好险没有被扑倒再地,便见谈轻双眼通红,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

“老师,你怎么也死了!”

都叫叶澜,长得一样,皱眉的小动作也一样吓人,不就是他在基地的监护人叶博士吗?

谈轻不由悲从中来,他是死了之后才穿到了原主这具身体上,可老师他怎么也死了啊!

一时间,客厅众人都愣住了。

被抱住的叶澜与站在门前不知该不该进来的裴折玉相视一眼,空气中是谜一样的尴尬。

温管家和燕一、福生几人更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抱住人家先生就很奇怪了,怎么还咒人家死?

关键是王爷还在这看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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