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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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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说这话之后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朝令夕改,不好,又隐约感到了一点纵容,这样不好,他不希望任何人可以走进他划下的安全范围,于是在心中默念了几次保持距离,想开玩笑把事插过去,但他听到了温凭澜的声音,有些郑重的意思,他说:“那就好。”然后咬了咬下嘴唇,“要更在意自己一点啊。”

温凭闻声音很轻,像自言自语,说出来后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有种青涩的艳丽,这个笑几乎和鹿鸣梦里的人重合。所以他没再反悔,沉默地点了点头,但他莫名不太敢再看温凭澜。于是偏开头,吸了口奶茶。

温凭澜本来想说什么,看到鹿鸣有点红的耳尖,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却有点发不出声,他们就这样安静地下楼,到了3楼温凭澜终于开口:“去书店吗?”

鹿鸣点头后和他一起到商场边上的一家三层高的书店。

“所以这就是你趴在桌上睡觉身上搭着毛毯而毛毯的主人正好坐在大春位置上看书的理由吗?”元律表情有些扭曲,在心里大叫鹿哥你清醒一点,那家伙靠墙侧着坐偏偏视线就能看到你,那是看书吗,那是居心叵测,苍天啊,天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要来早一点,女高中生就不该心血来潮!

“也不算吧,他每天中午都在啊,只是今天走得晚了一点。”鹿鸣在写那张卷子的最后一题,漫不经心地说,“大春也知道啊。”

“对啊。”甘冬至频频点头,对元律说,“鹿哥每天一个人孤苦零丁的,温老板长得又好又会来事儿,让他多陪陪鹿哥嘛。”

元律垮着一张脸,有点麻,脑海里是今天中午进来看见的一幕。鹿鸣趴着睡觉,头埋着只露着毛绒绒的脑袋,光从外面进来,落在他的发梢,显出一种柔软的质地,温凭澜垂下眼看着他,睫毛落下阴影,眼神看不真切,他抬手似乎想抓一把鹿鸣的头发,但在最后停下了,手悬在空中又放下,在鹿鸣的桌子上捡了根头发,夹在了的书里书合上时发出“嘭”的轻响,他偏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元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然后拿着书施施然走了,出门时对在原地没动的元律说,“麻烦保密哦。”因为这事她一节课没缓过劲,发现她对温凭澜的评价果然是对的,男狐狸精,吸人阳气,她下课后旁敲侧击了半天,她鹿哥是半点没醒悟,最后她只好幽幽地说了一句,“鹿哥,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尤其要小心那种笑起来很好看,谈话很好听的大变态。

鹿鸣已经习惯元律离奇的脑回路了,于是不动如山地嗯了一句。

元律恨铁不成钢,又不好直说,毕竟温凭澜有一万种方式向鹿鸣解释,她只能曲线救国,用舆论和暗示为我鹿哥敲响警钟。她拿起笔,开始写大纲,她要写一篇校园文,讲述天真单纯的鹿鸣被温凭澜跟踪,窃物,绑架,小黑屋的故事发到论坛里,让鹿哥知道人心险恶。

说起来论坛里确实有一篇文笔很好的校园文,就是温凭澜的描写略显沙雕呵,温凭澜一看就是大变态啊,没有眼力的人类,元律一边写一边怪笑,难道他是那种会没事就和狗头军师商量两句的人吗?

方草:完了,元律又怎么了。

“你们说,我去参加理A的节目应该穿什么衣服比较好?”温凭澜看向了他的狗头军师们。姜奇在画画,一边打哈欠一边说“你可以不穿,这叫行为艺术。”

林悦打量了一下,温凭澜的比例很好,肩宽腰细,腿长,不由点头,“是很艺术。”

温凭澜本来也就只是想炫耀一下,他可以去参加鹿鸣的节目,根本就不是想征求意见,也不生气,只说自己的,“他邀请我饰演他的出轨对像。”

“天才的想法,”绝不是鹿鸣想的。林悦腹诽一句又问,“话剧吗?”

温凭澜想了一下镇定自若地说,“歌舞剧。”

姜奇来了兴趣,“是什么。”

温凭澜眨了眨眼,实在没脸把名字说出来,只好卖了个关子,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大概是他平时那种靠谱而富有格调的气质太浓厚了姜奇信了他的邪。以为这是一个讲述人性的争扎,堕落的痛苦的高逼格音乐剧。

而林悦觉得是回家的诱惑,大宅门,金枝玉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林悦更了解理A的审美。

而在晚上温凭澜又再次被理A打破了审美下限,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出去等鹿鸣,这次对方不只带了冬至还有元律,方草,他们找了张六人桌,吃了没两口元律就开始向他阐述他们的伟大构想。

“到时候这中间有一段间奏,我们安排了大春拉二胡,还有一个我们班男生吹唢呐,但方草觉得有点单薄。”元律目光真诚,全然没有逼良成娼的羞愧,“所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决定拍一点小话剧填充进去。”

温凭澜先是看了一眼坐他对面的鹿鸣,对方低着头吃饭,头差点埋碗里,一看就是对这个强买强卖的事心知肚明。温凭澜心说怎么还想一鸭双吃呢,但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下他们的剧本。

拥有话剧梦的方草有点小激动的拿出了几张纸,“就几段,我们准备开头放一段鹿哥和温老板的绝美爱情。”听到这儿全桌人都看向了她,她顶着鹿哥杀人似的目光说:“友情,那什么就是友情,如果不相信就是信念感不够。”

“然后接歌,在中间的间奏中插入鹿哥和大春相识相知的过往和渐行渐远后。温老板努力上位最后成功的样子。最后补一个鹿哥的个人镜头,就是他走过来伸手,然后戛然而止。”方草一边讲一边和她的朋友们对视,“你们不觉得,贼唯美,贼浪漫吗?”

鹿鸣只知道方草写了剧本但不知道这么离谱,但一想到元律那番充满扇动性的话,他的TOP癌战胜良知,答应方草无理的要求。

温凭澜和方草同在文学社从来没发现她是这么个鬼才,但鹿鸣点了头,他只好曲线救国,装似不经意地问,“那这个是拍出来放到礼堂的LED屏上吗?”

方草以为他松口了,点点头,“对,我想拍出来放,在礼堂上演时长太长,我们在舞台上只用唱歌,然后温老板和大春切磋一下。”

温凭澜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有点头痛,“那谁拍呢,剪辑又怎么弄呢?”

元律指了下方草,“她男朋友是摄影社的,鹿哥愿意帮忙剪辑。”

温凭澜无话可说只好和他们约好放国庆假的时候去排节目,又订下来那天帮他过个生日,温凭澜心说我可真是谢谢你们。

晚上回家时鹿鸣对此心怀愧疚,想了好久才没把理A的一大半人已经被那首歌洗脑加入了这个节目来负责在间奏时乱撰。

他看了一眼温凭澜,觉得对方不太聪明,“如果不想完全可以拒绝吧。”鹿鸣装作开玩笑般说。

温凭澜想了想弯起眼笑,“因为我们鹿哥也因为我,做了不想做的事啊,”他音色偏低沉,有种古朴而圆润的漂亮,顺着夜风擦过鹿鸣的耳尖,他有些不自在,抬手捏了捏靠近温凭澜那边的耳垂,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没有,只是觉得麻烦才不想去检查。”然后转移了话题问温凭澜想要什么,今年的生日望是什么。

温凭澜垂下眼看他,鹿鸣有一双很勾人的眼睛,看谁都带着几分笑,端是深情,但在没有太多人的晚上他便收了笑,只显得凌厉一看就不好相处。

但温凭澜只有点心疼,他希望鹿鸣能想笑就笑,想摆冷脸就摆冷脸,不用去迎合任何人,但这大概是他没资格说的话,所以便只在口中转了转就咽了回去,“那我希望把这个愿望送给你。”他做一个抓东西的手势,然后放在鹿鸣面前,“今年替我一起许吧。”

鹿鸣愣了半晌,笑了一声,伸出两只手,“那好吧,兰花,我收下了。”

大概是因为鹿鸣收下们这个愿望,温凭澜一路上都非常高兴,眼睛里映着边上路灯的光,影影绰绰的,鹿鸣跟他告别时看到他身后的月亮,银白色的光晕落在温凭澜身上,带了几分妖异之感,他很突然地意识到温凭澜和自己告别后会在门口停留一下,这令他有些好奇,于是走到半路便回了头。

而温凭澜还站在那里身影模糊,融入夜色。

鹿鸣心头一动,有点古怪的感觉,便转回头加快了步伐但约莫是心理原因,他多了一种被人窥伺之感。这感觉很熟悉,持续过很久,最近才消停,他以为是喜欢他的女生,却想起站在那儿的温凭澜,最后摇头失笑,我在发什么疯,温凭澜干嘛跟着我,小鹿啊小鹿,你为了证明温兰花也不是全然完美的也太努力了吧。因为想着这么个事,他连回家的那段路都轻松不少,甚至在电梯上看见了自己在笑,很浅,但确实是一个微笑。

下了电梯他也没发出声去弄亮声控灯,只是偏头看了一下他的左手边,那里有一扇门,里面住着他素未谋面的邻居。他想起了最近那次他被赶出家门,温凭澜恰到好处的信息,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疑神疑鬼。

他回家后洗了个战斗澡,又做了张数学卷子,对完答案后看着外面的天发呆,又伸手拿过前几天翻出来的照片。

上面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男孩,两个人很亲热地挽着,照片背后是歪歪斜斜的字,“温兰和鹿绒绒要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前几天翻出来的,证实了他一直有的猜测。那个小姑娘和温凭澜给他看的儿时照长得一样,他想了想小温同学现在的长像,觉得和自己小时候想的差不多,唇红齿白,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

而他透过面前的玻璃看到自己的脸,唇角向下,凤眼耷拉着有点恹,和照片上张牙舞爪笑得像个傻子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鹿鸣和鹿绒绒像两个人,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想温凭澜大概早就认出他了,只是一直不说,就像他刚离开这个城市不到一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少和温凭澜说话了。因为无话可说。而当时那种复杂的感情再一次席卷而来,使鹿鸣无法告诉温凭澜他认出他了。因为没有必要

现在这样挺好,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待时光冲淡儿时所有愤慨,不满,再故作成熟的说一句“好久不见。”,最后相视一笑。

反正年少不惧时光,敢说岁月漫漫,来日方长。

但话虽如此,还是太放松了,鹿鸣揉了一把自己的脸,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把不好的一面展现在温凭澜面前,毕竟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被温凭澜讨厌。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鬼胎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过了几天,在鹿鸣看来是对儿时好友的纵容,在甘冬至看起来是坠入爱河的前奏,在元律看来是被男狐狸精蛊住了的书生,全然不顾这位书生谈过几任女友。

只有方草在认真写剧本,一边写一边怪笑。

元律戳她,问她怎么样了,她抿嘴一笑,说了句保密。元律伸手去抢,就在这时沈诺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试卷大的纸,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出成绩了。”然后喧闹的理A安静了下来,三十九上眼睛盯着沈诺。

鹿鸣也在其中,他心情有点烦躁,拿起边上的青柠汁喝了一口,有点酸,但是回味起来是甜的,清清爽爽的味道。这是在温凭澜寝室里的小冰箱里拿的,他心里的焦躁被冲淡了一点。

被青柠汁或者温凭澜。

他想起了今天中午温凭澜垂下眼笑的样子,温和的不可思议,他走了会神,又被班上的掌声和怪叫打断了。甘冬至甚至转过来叫,“我靠,鹿哥,721,nb,你是怎么考出这个分数的???”

鹿鸣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的分数被念出来了,松了口气,颇为满意,正向不经意的装装逼,就看到甘冬至指着外面,他若有所感的看去,温凭澜站在外面,眼底盛笑,他突然就有点上头,把窗户推开一点,笑容有幼时张扬的样子,“兰花,我考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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