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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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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月晴空走马上任,她深情的望了眼厄幸,抬起下巴瞥了眼风闲,捏着嗓子说道:“我和厄幸哥哥说了什么,有必要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吗?你是厄幸哥哥的谁呀。”

说着,还翻了个白眼,话里话外透着股恃宠而骄的宠妃味,惹得风闲怒不可遏,愤恨地看了眼厄幸:好啊好啊,你们两个果然搞上了!你这个家伙就这么双标吗,我待你多好啊,叫你声哥哥你还不情不愿的,结果人家仙子才跟你说了几句话啊,就开始兄妹相称了,生而为男是我的错吗!

想着,他也翻了个白眼,带着不忿愤怒。

被月晴空一声极其肉麻的“哥哥”激起的鸡皮疙瘩还未消退,平白无故又挨了风闲的一顿白眼,厄幸感觉风闲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张嘴辩解道:“等等,风闲我……”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狡辩!”风闲愤怒地打断他。

不就是因为我不是个美丽的仙女嘛,所以你没兴趣和我做朋友,我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比起和自己同性别的大汉,肯定更喜欢和漂亮的仙女做朋友,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双标吧!跟我就是没有信任基础,所以不能成为朋友,跟月晴空,就相见如故,一见钟情,几句话后兄妹相称了?厄幸,我不说话,别把我当傻子!

风闲指着厄幸鼻子骂道:“厄幸,你真让我恶心!我是孤独,我是很需要你,但是我也不是能随便被你耍的傻子!我也不是你利用完就能扔的工具!说什么我们间没有信任基础,其实都是你的借口吧!都是你为了下了飞舟后直接摆脱我的借口!你只想利用我,所以才给我我们间的感情能长久维系的错觉!你这个色鬼!”

厄幸很受伤,他捂着自己胸口,双眸很快盈满了泪水,委屈的看着风闲,伤心道:“你、你竟然说我恶心?”

厄幸谐音“恶心”,小时候,因为这个名字和摆脱不了的厄运,他经常被人嘲笑霸凌,“恶心”是那些霸凌他的人对他的称呼,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忌也是徘徊在他噩梦中的阴影。长大后,他修为有成,寻常人光凭武力已无法伤害到他,能伤害到他的只有亲近之人如尖刀般刺入他心脏的语言。

风闲脱口骂出的一句“恶心”瞬间将厄幸拉回了童年那段晦暗无光、备受欺凌的时光,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无能为力只能被欺凌的稚童,一瞬间他忘了准备说的辩解话语,丧失了重建友谊的勇气,脑袋嗡嗡的,心中充斥绝望:果然,他不该抱有期待的,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拥有一段温暖的友情,所有人最后都会厌恶他,他活该被所有人厌恶。

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下一刻便膝盖一软,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了甲板上。脆弱的眼泪从他眼中不断涌出,他徒劳地用手遮住泪眼,企图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自暴自弃的说道:“是,我是恶心,你就尽情厌恶我吧!也许在街上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叫住我,这样我们都不会伤心,我们间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看着厄幸在他的话语攻击下颓丧倒地的风闲,他很无措还有点惊慌,他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就像少年时,他没料到他随口的一句话竟会惹得那人如此愤恨,举起拳头就向他冲来。

是啊,他蓦然想到,眼前这个人也是少年,尚未经历世事沧桑,他的心灵还没成熟到足够无视任何尖酸刻薄的话语与责骂,他不该那样不留情面地骂他的,口不择言这种事有了一次教训,怎么还能来第二次,是他错了。

风闲愧疚地垂头,蹲下身,对着风闲道歉道:“对不起,我情绪上头,骂了难听的话,我错了,你别放在心上,别哭了。”

他的声音满怀懊丧和歉疚,另一旁踌躇不定的月晴空也下定决心,向厄幸道歉。

一开始月晴空还能抱着看乐子的心态,兴致勃勃的观赏这场“昔日爱侣”一朝“拔剑相向”的反目大戏,可随着风闲越骂越上头,越骂越激动,厄幸心碎的倒下后,她也有了些心虚。

因为她一时的不忿,故意拆散一桩爱侣,且另其中一位男士一蹶不振的倒下,她好像做的有些过了,是她错了。但错归错,她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认错,是以一直踌躇不决,眼带不忍地望向厄幸,直到风闲毫不迟疑地蹲下认错。

她蹲下,没看向厄幸,偏开脸有些不情不愿道:“对不起,是我因为被风闲算计后不甘,所以故意暧昧的称呼你,令风闲误会,挑拨你们情侣,我错了。”

“等等,什么情侣?”风闲错愕地望向她,“把话说清楚,你说谁情侣?!”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爱人?

“你和厄幸不是爱人吗?”月晴空歪着头,有些懵懂的看着两人道。

风闲懂了,原来是月晴空误会他们关系后搞的鬼,他无语道:“爱人个屁,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好吗。”

月晴空瞧了瞧一旁已经不落泪也懵懂的看着她的厄幸,又瞧了瞧无语的风闲,再想了想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她“咦”了声,道:“我不信,哪对正经朋友哥哥弟弟的叫的。”

“有啊。”风闲满脸肯定,“水浒啊。”

满屏的哥哥。

月晴空白了他一样,犹自不信:我拿明老四的项上狗头起誓,你们要是没有奸情,明老四的狗头送你们当球踢。

厄幸回过味来,风闲骂他好像是误解他了,所以风闲不是真的厌恶他,想到这,他绝望的内心稍稍燃起点希望,巴巴地看着风闲为自己辩解道:“风闲,我跟月晴空清清白白,绝无任何逾矩,你不要误会。”

言外之意,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一股子宣誓忠诚的渣男味。

千岁老人风闲体谅年轻人幼小的心灵,微笑着哄道:“嗯嗯,我相信你。”

言外之意,你别哭。

一股子执迷不悟正室味。

月晴空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翻了个白眼,未免恋爱的酸腐味熏到她,她也劝慰道:“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你们情比金坚,我心思歹毒蓄意作梗拆散你们,我有罪,我去面壁思过了。”

言外之意,我单身狗受不了你们小情侣卿卿我我,先走一步。

一股子幡然悔悟小三味。

月晴空起身,正准备开溜,风闲一声“站住”,叫住了她。

“有何贵干?”月晴空不耐烦地转身回看风闲道,小情侣亲热非得找只单身狗在旁看着才有感觉吗?什么毛病?

“你说呢。”风闲起身道,“月晴空,你故意离间我和哥哥的账还没算完呢。”想走没那么容易。

月晴空仍旧抬着下巴,道:“我认错了,你还想怎样?”我还是第一回认错呢,够给你面子了,好吗。

“哥哥。”风闲拉起厄幸,与他统一阵线,面对月晴空道:“认错算什么,你那个认错不够诚心,我要你认认真真给我哥哥弯腰道歉。”

他给了厄幸一个安心的眼神:你的场子,我给你找回来,保管不叫你委屈了。

厄幸眼神动摇:我不需要,我真的不需要。

他擦干净了眼角泪痕,对月晴空道:“那个,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了。”

公开拆了风闲的台,风闲倏地握紧了他的手,瞥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道:我给你找场子,你怎么不站在我这边!

厄幸感动的看着风闲,用眼神示意道:我只要你懂我就够了,其他人真的没事的。

可惜风闲没看懂,他顺理成章的以为厄幸站到了月晴空那边,不可置信的看着厄幸道:“好啊,你真的跟月晴空有一腿,你心疼她是不是!”

好了,厄幸哭来的和睦又瞬间破碎,三人间又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厄幸伸手:“不,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想和你做朋友。

月晴空摆手:“这次我可什么都没说。”最烦你们这些阴晴不定牵连路人的小情侣了。

风闲抱臂,抬头盯着厄幸的眼睛,冷静道:“好,你说。”我就静静的看你能说个什么花来。

愤怒是魔鬼,风闲谨记之前的教训,保持着冷静。

厄幸抬头看了眼月晴空,而后对风闲道:“我只是觉得,她之前已经道歉了,再让她道歉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对我而言,我最在意的是你的话,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很开心了。”

要说没触动,那是假话,风闲久违的被真心对待,他略带怀疑的问道:“真的?”

“当然。”厄幸笑道。

风闲矜持的嗯了声,嘴角难掩笑意,装作无意的走向厄幸,随口道:“那你之前说无法信任我,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懦夫的忧惧之言罢了。”厄幸看着风闲认真道,“现在的我能肯定的告诉你,我信任你。”

风闲也看着他问道:“所以……”我们是朋友?

只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眼见着两人越来越近,误认为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月晴空出声道:“喂喂,我还在呢!别当我是空气呀。”

“你怎么还没走。”风闲没好气道。

“刚刚是谁叫我留下的,我敢走吗?”月晴空把玩着垂发,阴阳怪气道。

风闲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没听到哥哥都说放过你了,你还留下干嘛,这么想找骂吗?”

月晴空夸张的“咦”了声,对着厄幸捏着嗓子叫道:“哥哥哥哥…好肉麻啊,还说你们没一腿,这么叫恶不恶心啊。”

厄幸持之不懈地解释道:“月仙子,我和风闲真的是清白的,没有你所谓的……”

风闲懒得解释,打断他道:“我就爱这么叫,干你何事!”

“哼!”月晴空高傲的一扭头,像是不愿看见脏东西似的,嫌恶道:“船上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这么叫,污了我的耳朵了。”

“哟,这么高贵,要求这么高,那你为什么要上这艘小破船呀,干脆回你们明光楼,叫你们明光楼楼主专门划给你艘飞舟去仙墓呀,何必和我们挤一艘小飞舟上。”风闲毫不留情地讽刺道,“都隐姓埋名出来做任务了,还装什么大小姐,看清自己的身份!洛城出不了你这样眼高于顶的大小姐。”

“风闲,差不多就够了。”厄幸给风闲打了个眼色,保持着最基本的绅士风度,他实在见不得美丽的仙子遭受如此讽刺,遂劝道。

风闲瞥了他一样,没说话,他算是看明白了,厄幸啊,对于男女真差别对待,算了,自己交的朋友,总得给些面子的。

他不说话了,月晴空却不乐意就这样过去了,她给厄幸抛了个媚眼,拱火道:“小哥哥心疼我呀,要不来我这,和我在一起算了,别跟那个嫉妒我美貌的人在一起了。”

被月晴空的话语一撩拨,风闲立刻怒道:“你说谁嫉妒你美貌?”他指着自己的脸,“我有这张脸还需要嫉妒你美貌?!拿张镜子照照吧,小小年纪就瞎了,不识美丑,我天生丽质,你后天易容,捏张漂亮脸蛋还捏不好,呵。没有镜子,我送你呀!”

说着,他甩了张破除虚妄的符纸过去。

他的旁边,厄幸犹在持之不懈解释他们间是清白的,看见有张符飞向月晴空,顺手打散了。

风闲一愣,继而怒道:“你帮她挡什么挡!”

厄幸打散符纸的手还举着,呆愣道:“顺手。”

月晴空看乐子心态,对风闲娇媚地一笑,持之不懈拱火道:“小哥哥这是心疼我呀,那打的是符纸吗?那打的是你们不堪一击走两步就散的感情呀!”

“呔!”风闲大喝一声,两指并拢夹着一张符指向月晴空:“老道我先除了你这个妖女!”

月晴空小碎步跑到厄幸身后,眨了眨眼,可怜兮兮道:“小哥哥救我!”

厄幸直面风闲,有些心慌,可秉持着吾辈修士锄强扶弱的精神,他不能坐视风闲对一弱小女子出手,遂道:“风闲,她也只是嘴上说话难听了些,心思不坏,看在她曾悔过的份上,算了吧,而且你总和一个弱女子作对,这于你的名声不好。”

“唉唉唉!”风闲顿首,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般连声叹气,望向厄幸痛心疾首道:“妖女惑人,兄长受其蛊惑,已是妖邪,老道一并除之!”

说着,手持符咒,就要刺向厄幸、月晴空两人。

厄幸持剑格挡,月晴空从他身后探出个头来,愕然道:“卧槽,你真来呀!”

“老道从不妄言!”风闲老气横生道,恍如真是个戏台上的老道士,他的手腕一翻,绕过厄幸的剑,指尖直刺厄幸身后月晴空。

厄幸侧身,艰难的挡下风闲一击,入戏道:“道长,手下留情!晴空,罪不至死!”

月晴空看着“刀剑相向”的两人,眼珠子转了转,猫腰跑到厄幸的左手边,探出个头,浸入角色中道:“道长!小女子身不由己,实乃奸人所驱,非有意作恶啊!”

“妖女,休在那妖言惑众!”风闲挺身,按下厄幸格挡的剑,刚正不阿道。

月晴空自厄幸身后走出,如风摆柳,袅袅娉娉,手捏披帛作拭泪状,哀泣道:“道长有所不知,小女子前生枉死,冤屈难申化为厉鬼,神志不清下不慎为奸人炼化,化为傀儡,受他驱使才犯下恶事!”

“那奸人是谁!”风闲金刚怒目,嫉恶如仇道。

月晴空袖手含胸,身姿抖若筛糠,作惧怕状。

“姑娘莫怕,老道定为你申冤昭雪!”风闲向前一踏,正气凛然道。

月晴空怯怯抬头,看了厄幸一样,复又低头,不发一言,只以葱指颤颤指向厄幸。

风闲如遭雷劈,目瞪口呆,连连后退,两指并拢指向厄幸,不可置信道:“师哥,原以为你是为妖邪所惑,才误杀师父,不曾想你竟是幕后黑手,暗藏祸心,蓄意谋杀,吾师,冤啊!”

厄幸微一怔愣,后仰头大笑,恶狠狠道:“那老头偏心于你,苛责于我,为吾大业而死,死得不冤!师弟,吾不想杀你,但既已被你识破,若你执意阻拦,休怪吾不念师门之情!”

风闲哀恸垂首,后振奋而起,喝道:“除魔卫道,吾辈之责!师哥,你已入魔,理当受死!”

说着,符纸指向厄幸,厄幸同样持剑迎击风闲。

“哎呀呀——!”

“师弟——!”

“师兄——!”

月晴空拭目以待,大戏正演到动情处,却听一声钟磬音,三人齐齐停下,抬头望去,只见五色霞光掠过船身,下一刻船身晃了下,停止飞行,三人朝船外极目远眺,远处可见修士人头攒动,原来是,

——飞舟靠岸,他们到仙墓也。

三人齐齐对视一眼,无声间,达成共识,

——此回合作罢,下回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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