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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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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饭楼在春节过后恢复了营业。

翩翩和水年的父亲还在医院里,张海凝没有催促姐弟俩早些回来,偶尔会飞去北京探望。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过去半个多月,吴三省早在出院第二天离开了吉林,吴邪昨天在吉林约几个大学同学到处玩,说是过四五天就要回杭州了。

清晨天正蒙蒙亮,入冬这么长时间以来,杭州的天气说不上好,时常不见太阳,仿佛人心上都被覆盖上了一层阴影。

昨晚开始,下了场大雪。

张海凝拉开窗帘让微弱的白日光芒照进屋里,随手关掉室内的灯,在窗前站了会儿,心想着,云顶天宫的事情已经结束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张起灵应该快要回来了。

忽然,院外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轻不重,频率意外的熟悉。

张海凝心念一动,开门后步伐微快走出去,脚下雪踩得发出轻轻的咯吱声,伸手一拉院门,一张淡然如旧的脸映入眼帘。

那人目光触及到她的一瞬间掀起了点波澜,静静注视着眼前面上浮起惊讶与了然的女孩,从她的神色里,更看出了多日担心后回转起来的轻松愉悦。

片刻,张海凝小幅度歪了歪头,弯起清澈灵动的眼眸,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轻声道:“张起灵,欢迎回家——”

望着记忆里早已清晰起来的笑容,张起灵不知怎的跟着松了口气,心情逐渐平和,点点头:“我回来了。”

落座在正厅里的沙发,灯被打开,给室内增添一抹明亮,两盘录像带连带快递盒都放在茶几上,张起灵扫了眼盒子表面的信息,收件人一栏使他目光骤凝。

“这东西,在近一个月前就到我手里了,是文锦寄给你的。”

张海凝边说边注意着张起灵的神色变化,这个人将张家人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掌握得滴水不漏,除非他自己表露出来,否则是真看不出来什么。

她忽然有些泄气,尽管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张起灵未必就知道所有的结果,关于青铜门后的秘密,张起灵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告诉她。

张海凝略想一下,决定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张起灵:“三份录像带里其中一份出现在吴邪手里了。”

张起灵面色少见的淡了淡,轻嗯一声,翻出手机低头看了眼,道:“去长沙最近的火车在今天下午。”

长沙这个词太敏感了,吴三省不是刚回长沙不久吗?

张海凝抓住关键词,立刻问:“你打算把录像带的事告诉吴三省?”

吴三省手里势必会有一份录像带,张起灵又要把自己收到这事告诉他,难不成吴三省对录像带还会有别的安排?

张起灵点了点头。

其实要想联系起这一切并不难,西沙海底墓时张起灵只为寻找自己的记忆,之后云顶天宫也是同样的目的,但毕竟被吴三省找过,他脱队的那段时间估计就已经和吴三省建立‘合作’关系了,不然怎会想要在拿到录像带时做好下一步决策。

“等等,”张海凝顿了顿,看着张起灵道:“你们如果要把录像带寄给谁或者有其他安排,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何必还要跑这一趟,不是更麻烦吗?”

这年头,那些人总不会继续玩监听的老套路咯?

张起灵看了看她,并不说话,眼神别有深意。

这个眼神张海凝却是读懂了,他们不仅仅对录像带有别的安排,大概也是不希望同样受到录像带的吴邪插手这件事,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吴邪还有选择的机会?

或者,这同样只是一场特别安排的引导?

而从海底墓之后,自己就被吴三省纳入了这件事情里,他很了解张海凝不希望吴邪参与,为了避免说漏嘴,接下来一段日子肯定会暂时不与吴邪见面。

实际上,吴三省和陈文锦的目的本质上来说属于相同,都是为了保护九门第三代,不过是方式的差别罢了。

一想到吴三省连她也算计进去,张海凝心情很不好,这种被把控的感觉容易逼疯一个人,他就不怕她半路翻脸?

友情参考一下疑似已经死在云顶天宫里的陈皮阿四。

“那什么,”张海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一把按住张起灵要收好录像带的举动,“至少先让我知道青铜门后面是什么吧。我需要知道去格尔木的理由,疗养院不是最终目标,再往西去那个方向,我能联想到的有名远古人物只有西王母一个。”

偏巧西王母就和张家有渊源。

据传西王母古都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以格尔木疗养院为中转继续往下查,就是要找到西王母国遗址了,原因嘛,或许关联着云顶天宫地底那扇青铜门。

“终极。”张起灵静了很久,轻声说道:“一切万物的终极。”

“……”你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张海凝面无表情盯着对面沙发上的年轻人,心情有点复杂,亏得是经过长时间相处建立起基础友谊,你看看要是换个人在她面前这样讲,会不会挨打。

得了,能怎样呢,打又打不过他,说,这件事多半是说不过,不如不说。

张起灵目光自录像带抽离,侧头看了眼窗外,继续说道:“文锦知道许多事,不止西沙考古队,还有‘它’的推测。”

听到‘它’这一字眼,张海凝眸光闪了闪,沉默不语。

张起灵却敏锐发现情绪的变化,问:“怎么了?”

张海凝皱起眉头:“吴三省对于‘它’,了解多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西沙考古队失踪与‘它’有关系?”

张起灵摇了摇头,吴三省没同他说过。

他想起记忆以来,自己也发现了些端倪,从张家巨变被迫隐世,到九门卷入事中,几乎所有事情都在‘它’的监视之下,这股力量已是鼎盛,想查很难抓住什么重要线索。

张起灵看向自思索中回神的女孩,恍惚回到了曾经,张海凝的反应证实,她早就察觉了这股力量,且有推测,和曾经一样。

果然,张海凝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左臂袖口被手指挽弄得泛起褶皱,语气轻沉道:“看来吴三省也只是猜出了‘它’的一部分。实际上,监视着我们的这股力量并不单纯,至少存在两个主体,一个是对秘密有强烈渴望的人物,一个是具有相同信仰凝聚起来的隐藏势力,前者应被后者所影响。”

只有知道这信仰的目标,才能彻底推倒暗中影响的势力群体。

张起灵脸上浮现茫然,他唯独知道青铜门后是那些人找寻的目标,为什么会和西王母国扯上关系,这部分记忆现在还未曾复苏,不过,应是涉及了长生。

当天下午,张海凝给远在北京的姐弟发了个暂时离开杭州一段时间的消息,和张起灵一起坐上前往长沙的火车。

潘子已等候在火车站,见两人出现,连忙打招呼:“小哥,海凝姑娘。”

张起灵会来他知道,可张海凝……想起自家三爷之前的话,潘子很是佩服,真让三爷猜了个准。

张起灵略点头。

张海凝笑着问:“潘子,你家三爷最近怎么样?”

“三爷的伤已经好全了,没什么大碍。”潘子笑道。

“那就好。”

这是张海凝二十几年后第一次来吴三省的铺子,经历云顶天宫之行前的乱局,这里秩序没受多大破坏,但很明显,底下有些人的心思已经活泛起来了,看人的目光流露出多余情绪。

尤以从前见过的王八邱几人为最,看着张海凝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充斥打量,潜藏着露骨的不怀好意,这女人好几十年都这样年轻,想想就知道里面有鬼。

张起灵眼皮微抬,顺着张海凝的目光一眼看过去,意味平淡,顿时让那些人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们个个心想道,别是和这位主有瓜葛吧,陈皮阿四手底下的煞神又跑来吴三省的地盘,这叫什么关系?

“走了。”张海凝浅笑拉起张起灵的手,往里屋走去,这些人的打量她丝毫不在意,他们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自己先开口像话吗?

王八邱几人擦了擦额上凝起的冷汗,面面相觑。

“哑姐,你也先出去。”吴三省看到潘子领着张家两个人进来了,招呼最后留下的少妇模样的女人也出去。

进门之后,张海凝一下觉察那叫哑姐的女人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几乎是零点几秒就收了回去,随后如常离开。

“来了就坐吧,新收上来的好茶,不比二哥那里的差。”吴三省看潘子一眼,后者立刻取了老式录像机来,便也走出退到门外守着。

他这铺子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看吴三省的举动,连潘子都不一定完全清楚所有事情。

张海凝沉默收回视线,注视张起灵将录像带放到录像机上放出里面的内容。

依旧是疗养院背景,陈文锦一行人自行监控视角下,‘吴邪’在地上爬,露出脸那一刻退缩到窗口漏下的日光里,能让人看清他的面孔。

屋内的三人无声看着录像重复播放,奇怪的氛围弥漫开来。

忽然,张海凝端起茶杯抿了口,淡淡的香气,味道似乎还行,她问道:“录像带,你打算怎么处理。”

吴三省笑了笑:“你决定一块参与了?”

“我倒是想不参与。”张海凝意味深长回以一笑,“可是我和文锦的友谊有多深,你不会不知道,不论过去多少年,我都不会选择对她们的事视若无睹。”

以吴三省的头脑,自然能听出这是句试探,张海凝就没想过藏着掖着,若眼前的人并非吴三省,能容易假扮的人唯有解连环,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到一起便不会有人怀疑,而陈文锦出现在解家,足以佐证,陈文锦对吴家和解家的计划是知道的,尽管片面。

“这话说的,我像是会抛下文锦的人吗?”吴三省看了看她,摇摇头叹气,将录像带的播放停止,取下放回到一处,“西王母国位置少有人知道,仅凭我手里这点人要找很麻烦,裘德考执念深,正好用他的人来开路。”

这话的意思,吴三省也知道寄给吴邪的录像带原本该寄给裘德考,想让张起灵寄录像带当投名状,看样子,短时间内他是要另外码人走这一趟。

码人夹喇嘛过程繁琐,半个月到一个多月拉起队伍的都有可能,张海凝干脆停留长沙,张起灵连续多天忙碌,以吴邪的名义写地址青海格尔木,将录像带二次寄了出去。

首都国际盛会入春之后就渐渐多了,三天一小突袭五天一大扫荡的,翩翩姐弟的父亲出院回家调养,母亲也在,他们俩便隔天买票回到杭州,将四九城里的情况以电话告知张海凝,好在有解雨臣帮衬,她铺子的生意勉勉强强看得过眼。

这段时间里,吴三省大方地分享了自己收到的录像带信息,他手里那盘有些特殊,没有视频,录音里几段对话来自于陈文锦一行进入云顶天宫之后,他们最终只有少数几个人到达过青铜门前,背景音里夹杂着几声闷雷。

另外,吴三省拆开了带子,发现里面的具体地址: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叁巷349-5号,以及一把老旧黄铜钥匙,钥匙柄贴着胶布写一串模糊的数字306。

吴邪回到杭州,得知张海凝在长沙,打来几次电话都是对他三叔的事情旁敲侧击,这小家伙也有些爱面子,怕被吴三省说是三心二意,才苦闷地从她这里摸门路。

张海凝完全将这趟停留长沙当旅游一样,过些日子就要去格尔木了,可不是要旅游嘛,等到吴邪打来的次数多了,她就说去了敦煌附近游玩,小半个月之后才会回杭州。

对此善意的谎言,张海凝毫无羞愧心,挂断电话时也面不改色,亏得吴邪没想到深究,否则都不一定瞒得住。

胖子在北京的铺子生意深受盛会影响,干脆南下了,没少在电话里说:“小凝妹子你这不厚道啊!跑去旅游,怎么不招呼哥几个一声,大家一块儿多有意思!”

张海凝挑挑眉笑:“你又没说什么时候来杭州,我总不能打扰你做生意吧。”

“最近隔三差五一通扫荡,哪还有什么生意啊!也就天真给我介绍了点,之前云顶天宫带出来的东西卖了,没几天钱就全花出去了。”胖子语气抱怨。

“那就等等呗,说不定什么时候生意就上门了。”张海凝失笑继续聊几句后挂断。

其实去敦煌这事不算是完完全全的隐瞒吴邪和胖子,吴三省码到了人之后就将队伍从长沙拉去了敦煌,而张起灵则是忙着同阿宁的公司接洽。

张海凝忙于准备各类必需品以及药品,青藏高原海拔高度远不是沿海地区能比,和上回的长白山也不一样,要是身体素质不足,上去高原就得晕好几天。

四月初,张海凝接到一通香港打来的电话,当天下午阿宁抽出时间去了趟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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