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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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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沉之际,虞卿瑶出了皇城,她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拐去了济世堂,让小厮买了一包药力强劲的泻剂。

打算用在云南王世子祁与安的身上。

祁与安的生辰是三月初五,恰好与今岁的清明节重合了。

她记得前世里,祁与安在云南王府中设宴,邀了一众好友前去,小小的庆贺了一番。

翌日,祁与安便和自己的哥哥虞子颂一同跟随祁俢韫去了江南。

祁俢韫是奉旨前去巡查,虞子颂是奉旨随护,祁与安则是对江南之地向往已久,特地请了旨,游玩去了。

此行可说是日后悲剧的开端。

他们在去往江南的途中偶遇回乡探亲的次相李兰舟的妻女,林云和李柔烟。

当时,李家所乘船只被水匪袭扰,为祁俢韫等人所救,因都是往江南而去,且为防水匪再次来袭,便捎带了她们一程。

祁与安为人谦和温润,彬彬有礼,一路上对李柔烟母女多有照拂,而那李柔烟生的秀美脱俗,性情温婉恬静,很是惹人怜爱,一来二去,情愫便由此悄然而生。

然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祁与安从江南回京后不久,有一次私下追见李柔烟,不知怎么起了争执,竟将李柔烟残忍杀害了......

这些都是事后京中流传的言论,说实话,虞卿瑶当时听闻此事之后,震惊之外实难相信。

那个温润如玉的祁与安竟会杀人?还杀了自己心仪的女子?

她不信,不仅她不信,祁俢韫等也不信,正待细查,然而祁与安却对杀人罪行供认不讳,痛悔不已,案发不久后就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紧接着,嘉和郡主祁与宁也于府中伏剑而死,临死之前,沾血而书,血书连同噩耗传回云南,云南王反......

自此,战事起,天下乱。

而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崩逝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虞卿瑶既是重生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事情再发生一次。

为今之计,世子这边只能是从源头阻断,设法把祁与安留在京中,避免与李柔烟相遇。

不仅如此,虞卿瑶还要想法子偷偷跟去江南,因为这次江南之行中,还发生了一件天大的祸事。

前世,江南地区梅雨之期持续两月之久,多地暴雨连绵,雨量较之往年多出数倍,导致河湖泛滥,河口决堤,引发洪灾,淹没农田屋舍无数,灾情波及数个州府,其中以临州最为严重,爆发了大规模的饥荒。

详陈灾情的折子快马递回京中,明德帝立刻指派慕丞相之子,归德将军慕翊——也就是慕念桐的哥哥,率队运送赈灾粮款前往临州。

慕翊率领赈灾队伍日夜兼程,行至临州城外凤凰山附近时,却被一伙胆大包天的山匪所劫,赈灾粮款尽数被抢,慕翊连同所有下属军士全部被杀,无一人幸存。

明德帝闻讯震怒,一面派出军队封山剿匪,一面另派人运送新的赈灾粮款。

然而灾区流民失所,饿殍遍野,哪里还能再等?朝廷救灾粮款迟迟不到,流言四起,人心惶惶,终至生乱。

而在灾情爆发之初,祁俢韫等人因就在江南地区,已经第一时间赶往受灾最为严重的临州,巡视灾情,安抚灾民。

暴/乱发生时,祁俢韫作为太子首当其冲,暴/乱者不计其数,难阻难挡。

虞子颂为护祁俢韫不幸身亡,祁俢韫和祁与安亦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此事后来虽然平息,但军民俱伤亡惨重,民间和朝廷之中议论纷纷,皆言,之所以会造成如此这般的惨烈之状,都是因为慕翊护送赈灾粮款不利,堂堂归德将军,朝廷三品大员,竟然被区区山匪所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死了又如何?死了也是活该,他一人死如何能抵消枉死的千千万万的军民?

慕翊死了,还有他爹慕岳霖,当初不就是这位慕丞相举荐的自己的儿子吗?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莫非圣上想要偏袒这位国舅爷不成?

民怨沸沸扬扬,难以止息,最终,慕岳霖慕丞相引咎辞官,且在丧子之痛的打击下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

此事对朝廷的影响甚大,然而众人还未彻底缓过劲儿来,紧跟着就发生了祁与安杀害李柔烟的血案......

前世那些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打的人措手不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不给人细想的时间。

如今,虞卿瑶将这些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又一遍,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凑巧之事?还偏偏都发生在几个月内?

而且桩桩件件的事情细思之下,可说是一环连一环,一套连一套,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偶然。

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操控,推波助澜。

是祁衍吗?

不对,幕后之人城府极深,思虑周密,心狠手辣,种种手段令人脊背发寒。

且这人在京中耳目遍布,十分了解京中形势和各家族情况,这些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祁衍年级轻轻,又自小离京,那会儿才刚回来没多久,如何能有这般本事?

要么那些事情真的与他无关,他前世的谋反只是被人利用了,被迫入局。

要么,就是他一开始就在局中。

而他的背后必定有个十分了不得的人。

***

忽忽数日过去,清明节至,此节日盛大隆重,城里城外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白日里,虞卿瑶、祁与宁和慕念桐三人一起踏青游玩,到了傍晚,便相携往云南王府去了。

虞卿瑶除了带着送给祁与安的生辰礼之外,还带了她亲手做的加了“料”的百花糕,一并送了出去。

祁与安最爱吃这个,而祁与宁不爱吃甜,不必担心误食。

虞卿瑶看着祁与安开开心心接过那盒糕点时,心中默默念了念,世子啊世子,对不住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此番江南之行你决不能去。

赴宴的都是同龄小辈,大多相熟,从前祁与安在京中的那些年,都是这么过的生辰,所以大家倒也不怎么拘束,一同向祁俢韫见过礼后,便各自入座了。

而筵席之中唯一不同于以往的客人,便是那位刚刚回宫的二殿下祁衍了。

不少人都对他充满了好奇,只不过碍于太子殿下在场,不好过多攀谈,寥寥客套几句,也就散开了。

天光渐隐,暮色四合,一弯银钩悄然挂上枝头。

祁与安举杯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挥挥手,笙箫起,筵席开。

虞卿瑶左右看了看祁与宁和慕念桐桌案上放着的醇香果酒,羡艳之情溢于言表。

再低头瞧瞧自己桌案上的蜜饯金桔茶,忍不住扁了扁嘴。

她是个一杯倒,不仅不胜酒力,据说醉了之后还会发酒疯。

具体发了什么疯她是一点不记得了,只记得十二岁那年她在斯然哥哥那里偷偷喝了一杯苏合香酒,很快就晕晕乎乎人事不省了,醒来之后哥哥便三令五申,从此禁止她沾酒。

虞卿瑶没滋没味的喝完了那杯蜜饯金桔茶,放下杯子,一抬眼间,看到东宫侍卫首领陈淼匆匆走到祁俢韫的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她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口型,仿佛是提到了“皇后娘娘”。

祁俢韫当即神色一变,站了起来,离席而去。

虞卿瑶心里咯噔一声,这般急惶,莫非是娘娘出了什么事?

转头跟祁与宁说了一句:“小郡主,我出去透口气。”

便立刻起身,追了出去,哪知祁俢韫走的实在太快,等她到了庭院中时,已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虞卿瑶四处望了望,想着他应当是出府了,于是沿着游廊继续往外追,行至一处月洞门时,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住。

采薇忙一把搀扶住她:“姑娘,你怎么了?快坐下歇歇。”

虞卿瑶稍缓了缓:“我没......”

话未说完,一步还未迈出,眼前彻底一黑,人晕了过去。

“姑......”采薇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后脖颈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细细的刺痛袭来,随即双眼一黑,也倒了下去......

祁俢韫走的急,并未察觉到虞卿瑶跟了出来。

他一路往府外疾行而去,边走边问:“母后晌午时分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谁来传的话?可有详细说什么?”

陈淼跟在身后道:“回殿下,传话的内侍卑职不认得,他只说皇后娘娘是发了急病,突然晕厥,请您快去看看,其他的并未说什么。”

祁俢韫脚下步子一顿,转头看他:“你不认得?”

陈淼道:“是,卑职也询问了,他说自己平时是负责院中洒扫的,没有近前伺候过,因此看着眼生,华阳宫现在乱成一团,徐姑姑也是急坏了,忙乱之中拽住了他,塞了宫牌就让他来传话了。”

祁俢韫微微皱眉,徐姑姑是跟了母后多年的老人了,素来稳重,这样大的事,华阳宫再如何忙乱,她也不至于慌到随便派一个院中洒扫的人前来传话。

此事多半有蹊跷。

那传话之人到底是不是华阳宫的人,他一看便知。

正要抬脚再走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夜色迷濛,他匆匆赶至云南王府大门前,那里却空空荡荡,并无什么传话的内侍。

陈淼惊的四处查看,却也未见人影,登时跪了下来:“殿下,卑职所言句句属实,他,他之前明明就在这里的!”

祁俢韫面色冷了下来:“你即刻带人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人找出来。”

陈淼:“是!”

待祁俢韫转身折回厅中的宴席之上时,却不见了虞卿瑶。

同时不见的,还有二皇子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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