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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逢生第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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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远!你装什么死?!赶紧给我起来!”

随之而来的一脚踹得原远几欲吐血。

五脏六腑钝痛不已,口鼻尽是血腥气味,原远将灌铅似的眼皮撑开一道缝隙。

一张鼻头如蒜,满脸横肉胡渣的凶恶嘴脸,强硬挤进他眼中。

彪形壮汉攥着原远领口,将他拽到跟前,用被匕首划过的哑嗓子吼道:“死疯子命还挺硬!赶紧把你婆娘交出来,别耽误老子交差!”

张嘴就往外吐血,原远只得心道:婆娘?什么婆娘?他原远肩膀内扣单身二十三年,哪来的婆娘??

见他不答话还四处吐血,壮汉火冒三丈地将原远摔在地上,又朝他胸口踹了两脚才得以解气。

原远被他彻底踹了个清醒,捂住痛处,支起身斩钉截铁地道:“我单身。”

守身如玉多年,怎能因旁人玷污而顺从?!

壮汉怒道:“你找死!”

沉重的吐息吹得络腮胡飞起,壮汉说着便要上前踩碎原远的脑袋。

原远大惊,不是,他说的是实话啊!

他朝一旁躲开,可仅仅是这简单动作,就扯得他浑身筋骨剧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狗血爽文主角经典台词,在他耳旁响起。

施展不开拳脚,原远只好忍痛,先行示弱,“大哥咱们有话好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何要揍我?!”

本就没对壮汉抱希望,原远已经准备脚底抹油溜走了。

可那壮汉竟接了他的话,答道:“少给老子装蒜!不要以为得了疯病逃到山沟里躲着就能逃债!”

他得了疯病?还欠债了?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原远欲哭无泪,内心苦苦哀嚎。

正说着,壮汉唰地从跟班手里夺过一张纸据,按在原远脸上:“仔细看好了!这可是你亲手画的押!”

纸据上除去格格不入的欠款人姓名“原生白”,还在空白处明晃晃地丢了几个,同样奇丑无比的大字“欠债以夫郎抵押”

原远瞳孔地震,夫郎是什么?还有那个欠债人叫原生白啊,你们不能逮着一个同姓的人就强行要债吧?!

这也太随便了!

他震惊之时,那壮汉磨没了耐性,作势要将他狠揍一顿,让他断子绝孙:“舍不得婆娘就拿原家府宅抵债!否则现在就废了你老二!”

?!

不是大哥,咱们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啊!

原远面上露怯,内心疯狂吐槽。

人命总比物品重。

房子抵了还能赎回来,老婆抵了可就......!

就当是替人行善,虽然错挨了一顿打。原远义正严辞地道:“那便用府宅抵债。”

此番壮语一出,对面三人面面相觑。

世间谁人不知原家府宅所在位置得天独厚,是往来商队的必经之地。府内稀世珍宝数不胜数,世人敬称其为“小帝宫”,是连当今圣上都垂涎赞叹的福祉宝地。

原生白莫不是真被疯病冲昏了头,要用小帝宫来换那个卑贱的恶心夫郎?

三人小声议论。

半响,为首的壮汉生怕他反悔,掏出崭新的纸据拍在原远面前,呵道:“还不赶紧画新的!下次过了时限,你婆娘一样逃不掉!”

将壮汉的尖言咒骂当作耳旁风,原远仔细地查看字据内容,怕替人签了不平等条约。

在被壮汉催促,往后背重重地踩了一脚后,原远才咬破手指画押。

此情此景,原远叹息,黄赌毒就是个永远填不完的巨坑,妄想牟利入局,可就出不来咯。

目送壮汉三人夺门而去,原远缓缓起身,在屋内环视一圈。

灰黄墙面掉屑,破烂纸窗漏风,茅草屋顶烂洞,寥寥几件陈旧家具积灰破损。

山沟沟也不至于如此吧?这确定不是谁家废弃的柴房货仓吗?!

原远满眼震撼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两眼一黑险些晕倒。

旧到不能再旧的粗布麻衣,经方才折腾得满是血污尘土。

他扯开衣衫,挽起衣袖裤脚。全身淤青伤痕交错遍布,一看便知是那壮汉和跟班的手笔,难怪方才扯着骨头连着筋地疼,下手重得不在乎人命啊?!

在破屋内找了一圈没看见药箱,原远换了身像样点的衣物进山采药。

他先前跟那古怪师父,学做古法颜料的时候就住在深山老林里,有个小病小伤的也习惯了进山寻药。

像被有意孤立似的,原远住的这间破屋四面八方都无人居住。

明明是座村子,其余人房挨房,院挨院,却偏偏独出村头这一户。

也没多想,眼下找药要紧。

原远背了个用烂布条堵住窟窿眼的竹背篓,在山里一路做记号采药草。

幸亏不是疑难杂症,重在消炎止痛,活血化瘀,原远很快采足了药草,坐在一截倒塌的树干上,准备享用午餐。

说是午餐,实际就是一块干巴巴的粗粮大饼,还是从收在一旁的绣兰云纹布袋里翻找出来的。

才咬一口,嘴里的水分都被大饼吸食殆尽。

毕竟是陌生的山,原远嚼着大饼,眼神下意识朝四周提防警戒。

清风自身后吹拂,不远处的土坡灌风隆起。

觉察异样,原远定睛细看。

那哪是土坡?

那是个人!

因为太过消瘦,倒在土坡上都不怎么打眼!

刚开始还以为只是块破烂布条,看清那隆起布块下的人形,原远霍然站起,顾不得让背篓上身,攥着大饼快步跑到那人身旁。

!!

确定不是哪位神仙下凡渡劫?!

原远呼吸凝滞,使劲眨了眨眼才确认这不是幻觉。

倒在土坡上的男子仙姿玉貌,眉眼如画,一身如雪长袍此刻爬满泥污,修长的脖颈中段被一条二指宽的白布缠绕。

若不是四周空旷,没有供他自缢条件,原远都要认定那条白布是他自我了结的物什。

男子面颊潮红,唇色煞白。身旁有一比他人还长出不少的土坑,半人高的铁锹倒在他身旁。

看起来......像是......他准备挖坑把自己埋了?

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原远说什么都不相信,这样好看的美男子会想不开轻生,怕不是遭人胁迫,就像今日遇上的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壮汉一样。

世间选择千万条,救人永远第一条!

探了他还有微弱的呼吸,检查他肢体并未骨折,顾不得捎上自己的药草,原远将他拦腰抱起飞速奔回破屋。

经长久劳作又在昏倒后遭正午烈日曝晒,那男子早已浑身滚烫。

原远将他平放在床榻,找来脸帕浸湿敷在他额头降温。

没有多余帕子,原远从高柜里翻出衣物,顺路干脆打了盆水,准备守在他身旁替他擦身子降温。

被白布包裹的颈部似有火烧,为了救命救人,原远只得解开他颈间缠绕的那圈白布。

白布之下的肤色白皙更甚,是终年不见日光的。一颗猩红的痣如血珠,刺在喉结正中心,随他轻微的呼吸上下浮动。

原远愣愣地盯着那颗红痣,觉得它生得极好,位置很是......感性?不明白为何要将它遮住,明明这样敞开更为好看。

罢了,每人的审美都不相同。

而且那是人家的身体,想展示哪里,藏起哪里,都是他的权力,旁人无权干涉。

况且眼下最为要紧的是给他降温,不是在这发散思维想七想八!

视线从红痣移开,没了杂念,原远手下动作进行顺畅,只剩下胸膛处未擦拭。

但这个部位很是尴尬......罢了,都是男人。

原远一咬牙,解开男子衣带,敞开他胸前的衣物,白若凝脂的肌肤蒸腾泛红。不敢下拉太多,敞开的口子在两点之前停住。

细腻的肌肤柔光恍得原远眼花闭眼。

实则是不好意思直视而回避。

为了不耽误时辰,影响效果,在闭眼回避时,原远手上不忘忙活着,将从男子额头取下的帕子打湿。

定了定神,湿润温凉的帕子被原远移到他胸口擦拭。

来回擦了两三遍后,那人眼睫轻颤。原远大喜,庆幸终于捡回了一条人命。

“......”那男子嘴唇张合,细若蚊吟的声音自他喉间飘出。

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原远一手枕在他颈下,手掌扶着他的面颊。另一只手端起一早备好的瓷碗,将澄澈甘甜的井水送入他口中。

原远道:“你先别说话了,喝点水润润嗓子。”

软若无骨地窝在原远怀里喝完整碗的水,那男子才堪堪缓过神来。

发现自己获救还躺在他人怀里,并且......衣衫不整。颈间没了遮挡,那男子登时面色惨白,顾不上拉拢衣衫,先行扯过散在一旁的白布,手忙脚乱地缠住脖颈。

他动作突然,原远脑子还未转通,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腕,道:“欸!别系啊,多好看。”

夸赞是发自内心的,原远并不了解这颗红痣所代表的哥儿身份的不堪。

他只觉得那红痣缀在他喉结正中正正好,如寒梅在雪岭盛放,添了生机,化了冰砾。

那男子手腕僵在半空,眼神躲闪。

在他抬眸看向原远一瞬,稍稍恢复些许的神色骤然僵硬,面色铁青犹如遇见厉鬼索命一般。

意识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原远,自愧地松开他的手腕,“抱歉啊,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特别好看,真的。”

男子怔在原处,直愣愣地的眼神让原远误以为,自己身上莫不是有何怪异之处?

侧身将白布缠在颈间,男子理好凌乱衣衫,抿了抿唇上残存的水迹,话语疏离,道:“多谢。”

确认他不是被自己难看到,原远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就说嘛,虽照不到镜子,但他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有一定的认知的。

没多留意男子急转直下的语气,正准备出声安抚他的情绪,一段记忆灌入原远脑内……

此时正是风禾三十一年,春末初夏。

这具壳子的原主也叫原远,字生白,曾是个家财万贯,挥金如土的纨绔公子哥。整日靠啃老喊爹娘为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全职崽子。

这般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在某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某日终结。他父母死在经商归家的途中,百人商队凭空消失,尸骨无存,成了一桩离奇悬案。

而他胡乱听信旁人妖言蛊惑,前去赌博钱生钱,不料赔得负债累累,家徒四壁。

碰巧与他指腹为婚的倒霉夫郎,遵家中长辈遗嘱上门履行婚约。

这混账竟假意与他结亲,当晚便跑去赌坊拿他抵债续博,却仍旧输个精光。

一气之下,他竟抽出戒尺对着夫郎一顿毒打,还饿他不给他饭吃!

为逃赌债,他竟装疯卖傻,逢人便传自己得了疯病,连夜带着伤痛缠身的夫郎舟车劳顿,躲到这个幽僻寂寥的小山村。

自鸣得意之时,不料,当日便离奇猝死在这破屋之中。

原远对此瞠目结舌,大为震撼,不知作何评价,只得道一句:畜生!

这混账畜生妥妥的活阎王啊!

不仅如此,还是没脑子只会窝里横的蠢蛋。

活该被他夺了舍,不夺他任他肆意妄为简直罔顾人伦,天理难容!

痛骂壳子原主的同时,原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穿越了,好巧不巧还穿成了他痛骂的这个混球!

而他现在不仅拖欠赌债,穷得叮当响,还......莫名多了个老婆?男老婆??

男老婆的相貌清朗俊秀还挺眼熟,原远眼神飘向身侧。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美人身子虚弱,现下又昏了过去。

相貌与记忆重叠,这不就是那个倒霉男老婆嘛?!

叫什么来着?祁澄礼!

你们古代思想这么开放的吗?俩男的结婚不用跑去国外?国家给登记领证啊?!

不仅如此,这样结婚替代女方的,竟然还有个专属名称——夫郎。

祁澄礼是他夫郎?!

可他,可他是钢铁直男啊!

身子弯成麻花都不可能弯性取向!!

作者有话要说:原远:身子硬朗,嘎嘎板正,绝对不弯(咆哮)!!

小祁:我弯?:)

原远:?

小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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