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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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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凝哭的抽抽嗒嗒,风砚之一改之前的承诺,临阵反水。

听到风砚之的言辞,羽澜祎和泫沄登时拍案而起,异口同声道:“不准!”

羽凝本当风砚之变了诓她的话术,可这两尊大佛忽然间怒气冲天的模样,反让她一改思绪,对风砚之深信不疑,直接将人护在了身后,生怕这二人伤了风砚之。

前两日,风砚之找到刚来凌暲宫的洛亭,询问御天诀的其他破解之法。洛亭抖了个机灵,从泫沄的嘴里套出了答案,转头就对着风砚之和盘托出。

虽得了个新的办法,可风险甚高。不说羽澜祎和泫沄的意见,风砚之自己都不愿羽凝尝试。事实也不出她所料,当她与二人商议此法时,这二人尽皆严词拒绝,不准风砚之同羽凝提及分毫。

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出苦劝戏码,令羽凝对风砚之失望至极,险些没了信任。

若论表情达意,风砚之的确不如羽凝,她非是甘愿舍弃情分,只是在等待迂回的时机。即便泫沄不满,但待到二人同去天界,齐心协力,也未尝盼不来转机。

可羽凝一根筋的执拗,又痴心一片,令自己神伤不已。风砚之见此情景,担忧日久天长,这人在两个强势尊长的打压下,一旦生了心魔或是想不开做些傻事,定要令她追悔莫及。

“尊上,羽宫主,砚之心意已决。凝儿她有资格知晓真相,不论身在何处,我都会护她到底。您二人让她自己决断可好?”风砚之拉过羽凝的手,给人擦去了泪痕,一脸正色的请求。

不待二人回应,羽凝一脸警觉的护在风砚之身前,一双眼睛里满是忧惧的凝望着两个脸色青黑的人,颇有一种我二人两心如一,你若反对就与你拼命的架势。

泫沄做了数万年清心寡欲的老神仙,最是反感卿卿我我的粘腻,强忍着一掌拍死羽凝的冲动,愤然拂袖离去。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羽澜祎一眼,大抵是怪她给自己添了个痴情的小累赘。

泫沄离去,羽凝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急不可耐的问风砚之,“是何办法,你快告诉我,要我如何做?”

“是洛亭告诉我,若你我同时渡劫飞升,可在飞升之际与天道缔结三生契。若轮回三世,你我皆能在茫茫人海中彼此两心不负,便皆可在轮回结束时共入天界。但若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魂飞魄散。”风砚之轻声解释着,“凝儿,此法凶险,我不愿你尝试……”

羽凝抬手抵住了她的唇,含情脉脉的凝望着风砚之,“别说了,我答应。我信自己找得到你,也信你不会弃我而去。我们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好不好?”

话音方落,一直站在身侧的羽澜祎冷肃的开口,“风砚之,借一步说话。”

羽凝直接拉住风砚之的衣袖,不肯放人离去。羽澜祎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出手割破了风砚之的衣袍,虚影一闪,将人卷去了殿外,随手就把羽凝关在了房间里。

行至外间的廊道下,羽澜祎直言心事:

“羽凝是我此生唯一的牵绊。泫沄对她的安排,是以后的事。我在意的,是要她好好活着。我先前对她多年苛待,让她养成了怯懦缺爱的性情,才会对你如此依恋。

她或许不知,但我清楚,你在她最危难关头带走她,本是出于利用。三生血契何其凶险,你扪心自问,你们相处不过数载,对她当真深情刻骨了么?”

风砚之敛眸轻叹,柔声道:

“我承认,我初见她毫无感情,只为利用。数万年阅人无数,我冷心冷情亦然在天界出了名。可羽凝与旁人不同。你虽生了她,却不懂她。她并非怯懦,反像夜空的星子,即便无人怜惜,也能熠熠生辉,让旁人见了便满怀希望。我会护好她,说到做到。”

羽澜祎余光扫视着她,沉吟良久,怅然一叹,拂袖撤去了结界,不发一言的抬脚离去。

结界散去,羽凝开门直接扑进风砚之的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又要打一架。”

“你母亲答允了,”风砚之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打趣道:“三生三世,凝儿可莫要舍了我。你压的是几十载春秋,我可是数万年赔进去了。”

羽凝小拳头不轻不重的在她背上敲了一下,嗔怪道:“你讨厌…这回不走了对不对,我们可以待在一起了,对吗?”

“应该是吧,所以凝儿现在想做什么?”风砚之将人松开,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哭肿了的眼睛。

羽凝兴奋过了头,直接纵身一跃,挂在了风砚之身上,娇嗔道:“那你把欠我的都还给我,现在就要。”

“哦?这可是你说的,受不住了可莫要后悔。”风砚之勾唇一笑,抱着人抬脚就进了寝殿……

直到日暮时分,泫沄消气归来,只见羽澜祎孤身立在殿前空场,满面怅然。她疑惑道:“你在此作甚?那丫头呢,未曾给她传功?”

羽澜祎抬袖拦住了泫沄欲往前走的脚步,无奈道:“莫进去,不堪入目。”

闻言,万年老神仙的脸色一僵,竟气得背着手在空场上来回打转,朝着羽澜祎嗔怪道:“你就纵着她!”

“要不你顶着万年老脸不要,进去管管?”羽澜祎冷嗤一声,满不在乎的瞥了她一眼,“如此也好,让风砚之也渡她一份灵力,越早渡劫,不越早如了你的愿?”

沉吟良久,泫沄脸色青黑的吩咐,“把她们轰出去,换个寝殿。”

*

翌日,时近正午,风砚之才搀着羽凝幽幽的出了寝殿,二人腻腻歪歪的贴着小脸蹭来蹭去,并未留意到数米外那两道险些能取人性命的寒芒。

一记冰凌花带着十足的怒火直奔二人,风砚之揽着羽凝躬身后仰,堪堪躲过了这险些让二人破相的一记飞刀。小两口惊惶的回眸,才看见殿前的两尊大佛。

泫沄手里捏着羽澜祎的玉骨鞭,森然的目光落在羽凝的身上,冷声吩咐,“滚过来。”

羽凝战战兢兢的捏了捏风砚之的手,嘟囔道:“怎…怎么办?”

“我陪你去,记得卖乖讨好。”风砚之毫无底气的回应,也用力捏了捏羽凝肉乎乎的小手,仿佛在给自己壮胆,拉着人拖着蜗牛一样的步速走了过去。

昨夜高兴过了头,竟忘了她二人霸占的乃是羽澜祎的寝殿,这大抵是乐极生悲,咎由自取了。

风砚之和羽凝刚走到泫沄身前,羽澜祎直接出手将二人分开,挥退了风砚之。羽凝晃神的功夫,泫沄一鞭飞出,直接将羽凝抛去了半空。

“啊!救命……”忽而悬空的羽凝吓得惊呼一声,身子被惯性牵扯,一个狗爬摔在了地上。

一侧的风砚之大惊失色,正欲与羽澜祎相抗,只听眼前人幽幽道:“省省力气,一会儿留着心力给她疗伤。挨打是修为提升的上佳之选,她不肯依从安排,非要吃苦头,如今这叫求仁得仁。”

而后的日子里,风砚之逐渐习惯了抱臂在旁,冷眼看着羽凝被这二人轮番碾压,在鞭子和长剑下苟且求生,握着飞霜剑气鼓鼓的消极应对。

这人每到正午都带着一身伤,哭得涕泪涟涟的扑进她的怀里抱怨,“我怎么这么惨,为什么只我一人被欺负?”

风砚之也只得呼噜呼噜她的脑袋,拉着人回房疗伤。虽说手段简单粗暴,但进益的确分外显著。再辅助填鸭般的轮番传输功力,羽凝仅用了五年时间便破境大乘。

渡劫后的第二日,泫沄故技重施,又要拉人出去。羽凝委屈巴巴的望着羽澜祎,“母亲,您劝劝她,饶我一日可好?我才挨了天劫,吃不消的。”

“呵,现在知道我是你母亲了?下毒的时候没见你心软。我和她本就是同源,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若是觉得一个人与你对练不够刺激,我不介意再添一个。”羽澜祎淡然的品着清茶,一脸玩味的逗弄着羽凝。

羽凝讪笑着摆手,“倒也不必。”她见撒娇无用,转身朝着风砚之戳手指,识海传音道:“你这法子不好用的呀。”

“那,你就赶紧去练。早日圆满早日解脱,好像也不赖。”风砚之挑眉,传音的口吻云淡风轻。

这三人也不知几时归拢于一条战线上,竟难得的意见统一。羽凝愤恨地瘪了瘪嘴,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每人各记了一笔账。

时光如白驹过隙,日子岁岁如旧,羽凝的生活单调无比,每日填鸭式的修炼便是全部。直到十年后的一个深秋,总算时机成熟。

风砚之和羽澜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修为,只为和羽凝同一日渡劫飞升。

云虚境已经数百年不曾有破境飞升之人。当晚的劫云漫天,一前一后整整两批来势汹汹的雷劫,令境内众人瞠目结舌。

风砚之和羽凝务必同时渡劫,才能顺利缔结三生血契。羽澜祎则要将时间压在二人渡劫以后,护住二人的残余神魂,一并带去天界,才可确保血契万无一失。

九九雷劫的惊雷闪电响彻苍穹,光耀夤夜。疾风骤雨呼啸而至,低阶修士根本无法立在方圆百米的位置观瞧,一个不留神便会被强大的气流卷走,不知归处。

风砚之拉着羽凝的手,二人相视一笑,步履坚实的踏入了劫云正中。

第八十一道天雷落下,只见紫色惊雷击于二人的身躯,骤然间紫金色的巨大光柱冲天而起,万丈光芒远胜朝霞初升,顷刻夜如白昼。

光芒散去,一傲然的银青色蛟龙和一金色鸣凤自二人的灵台冲出,在九天交错盘旋,引得众人尽皆抬眸观瞧,惊诧不已。

忽而低沉飘渺的音波自四周激荡开来,“龙凤同渡,天道不容,三生契结,再无更改,可悔?”

二人交握的双手更紧了些许,唇边涔笑,含情脉脉,同声道:“不悔。”

话音方落,漫天金光乍现,所有的人都被迫闭上了眼躲避这束强光,再睁眼之时,早已没了风砚之和羽凝的身影,只有两片衣袍飘然凌落于地。

劫云散去,羽澜祎着人收起了二人的衣衫,便也在那处打坐调息,不出一刻,第二波劫云滚滚而来,又是九九雷劫。

最后一道惊雷漫过,天边竟再现一金凤,而此时此刻,众人亲眼观瞧了一番,何为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羽澜祎的身形在雷电中逐渐消散,金凤啼鸣之声响彻云霄,待那浴火的孤绝凤凰隐入云端,天门洞开,羽澜祎的身影复现,已然立于九天云层之上。

云虚境的雷雨风霜尽皆散去,平静的天色一如往昔,漫天的繁星与月亮高挂,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

此时此刻,九重天沉睡了五百余年的泫沄尊者,觉醒出关。

***

小剧场~~

已入大乘期的羽凝依旧被羽澜祎和风砚之二人轮番传功,每每入夜经脉中蓬勃的灵力都令她坐卧难安。

仲夏一个寻常的夤夜,风砚之提前备好了木桶和热汤,等候着羽凝打坐结束,沐浴更衣。

不多时,屏风后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助纣为虐的大坏蛋,沐汤可配好了?”

风砚之抬手幻化出五彩的花瓣落入桶中,“你这嘴巴太毒了,过来洗香香吧。”

哗啦一下,羽凝身上的罗纱襦裙顷刻落于地板,赤条条□□的立在了风砚之眼前。

羽凝大惊,飞速窜入了布满瓣羽的木桶中,溅起一汪水花,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甩人眼刀,嗔怪道:“睚眦必报,你好生小气。”

风砚之抱臂在旁,玩味地看着腾腾水雾里的羽凝,打趣道:“凝儿可知,我最爱吃玫瑰馅的水煮汤圆。我看这水有些冷,要不我再加把火儿?”

“你才是汤圆,去去去。”羽凝闻言,撩拨着满桶水花和玫瑰,往风砚之所在的位置丢去。见人指尖幽幽的红火苗翻腾,她亦然凝冰成剑,作势就要与人开打。

“洗澡还不老实,要我帮你不成?”风砚之见人扑腾的满屋子水渍,无奈道。

羽凝收了胡闹的架势,倚靠在桶沿处垂眸思量,忽而她眸光一转,眨巴着羽睫望向风砚之,娇嗔道:“木桶好硬,靠着不舒服。”

“那就快些洗,不靠它,上床靠着我。”风砚之快步走到床边,给人整理锦被。

“可是这是夏天,你热乎乎的,”羽凝俏皮道,“我们去寒潭吧,就像之前在妖庭泡温泉那样,好不好?”

此时此刻,羽凝脑袋瓜里都是昔日温泉里的一池旖旎春光,重温旧事,仍有小鹿乱撞的欢快。

说来,那是风砚之第一次被人吃了豆腐。她铺床的手一顿,“寒潭太冷,我拒绝。你泡我可以陪着你,但今夜的双修就免了。”

“啊?那算了,不泡不泡了。”羽凝失落的瘪瘪嘴。

忽而背对着她的风砚之顿觉后背生风,只听这人嗷呜一声,“你的小汤圆来了,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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