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我肚子好饿啊~”
“我知道啦,来了。”
炭治郎快步走向善逸,行走间的风带起石板路上的花瓣。小巧的身子在空中翻腾舒展几番,又悠悠落下了。
大而圆的月亮照亮炭治郎脚下的路,两旁的紫藤花在清冷的月光下发出沙沙的送别声。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而且没有云,真漂亮。”灶门炭治郎走到我妻善逸身边,抬头望了望夜空,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所以大家决定今晚在蝶屋吃团圆饭呢。”我妻善逸看向月亮,说:“算算时间,大家应该都到了吧。”
“欸?今天大家都要来吗?”
“欸?!炭治郎不知道吗?”
我妻善逸猛地转头看向炭治郎,眨了眨豆豆眼。
灶门炭治郎歪了歪头,眨了眨豆豆眼。
“善逸,今晚吃团圆饭,哥哥出门太早了,他还不知道,善逸找到哥哥之后要记得告诉他哦。”灶门祢豆子的声音在我妻善逸的脑海中响起。
不好,人家居然忘记了。我妻善逸一手捂着嘴,失去了颜色。
树上鎹鸦的眼里映出我妻善逸逐渐空白的神情,流露出人性化的嫌弃。
“啊!不要以为你藏在树上我就不知道,嫌弃的心音已经刺破我的鼓膜啦!!!”我妻善逸挂着两滴泪,一脸悲愤地指着鎹鸦藏身的树。
“嘘,善逸,太大声啦。”炭治郎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我妻善逸,“没关系的,我们现在快点回去就好了。”
“都是伊之助那家伙,害得我忘记了。”忍一时越想越气,我妻善逸果断决定回去了要抢嘴平伊之助一盘子的天妇罗。
“阿嚏!”嘴平伊之助盘腿坐在玄关,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蝶屋的女孩们将菜端上庭院中间的大桌子上。桌子是他刚刚搬过来的。
听到声音的神崎葵放下手里的盘子,回屋取了一件外衣递给伊之助,“晚上还是有点凉的,把衣服穿上吧。”
伊之助不动,神崎葵露出不赞同的眼神,伊之助穿上衣服。
“嘴平先生最后都会妥协呢。”寺内清小声说。
高田菜穗眨了眨豆豆眼说:“是呢,而且最开始也不像是真的不情愿的样子。”
“是在故意惹葵小姐生气吗?”中原澄好奇地偏头看了一眼,额前的刘海动了动。
不知道,伊之助双手重新撑在身后。但是她看着我的时候很开心,乖乖听话的话,她就不会那么频繁地看我了。
“啊,亮晶晶大叔他们好慢。”
“是谁在编排华丽的庆典之神?”宇髓天元穿着深蓝色的浴衣出现在蝶屋门口,白色及肩的半长发散在脑后,左眼眼罩上的宝石反射着华丽的光,他举起右手,“哟,好久不见。”
“哇,好香,有好多好吃的~”须磨从宇髓天元身后窜出来,衣摆扬起,“咻”的一下冲到桌前,两眼放光。
牧绪额角青筋凸起,握拳在须磨头上敲了一下,“你给我有礼貌一点,先打招呼啊。”
“好痛!”须磨叫的超大声,眼泪汪汪地向宇髓天元控诉,“天元大人,牧绪又打我。”
宇髓天元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雏鹤走上前,温柔的紫色眼眸中泛起笑意,她摸摸须磨的脑袋,“我们也去帮忙吧。”
“咳咳”
低闷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我妻善逸像是听到哨声的金毛犬一样凑到灶门炭治郎的身边,帮他拉紧了外衣,“怎么了怎么了,是冷了吗?还是走太快了?前几天还不会这么频繁地咳嗽的啊。”
灶门炭治郎拍了拍我妻善逸的手,“我没事的,善逸。”
“可是……”
“嘎-”
鎹鸦的叫声打断了我妻善逸的话,它放缓了速度,轻巧地落到灶门炭治郎的肩上了。
“啊,是炼狱家的鎹鸦。”灶门炭治郎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坚果仁喂给用脑袋蹭着他的脸撒娇的鎹鸦,“乖哦乖哦,有什么事吗?”
“炼狱千寿郎,怀孕,来不了。怀孕,来不了。”
“啊,是他的妻子怀孕了吧。”我妻善逸抽了抽嘴角,在心里为炼狱千寿郎默哀了几秒。
鎹鸦眨了眨红色的眼睛,不服气的重复:“炼狱千寿郎,来不了。怀孕,来不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做的很棒哦。”灶门炭治郎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鎹鸦的脑袋,安抚道:“那鎹鸦先生要和我们一起吃团圆饭吗?”
鎹鸦先生再次与炭治郎的脸颊贴贴,然后扇动翅膀飞走了。
好厉害,居然拒绝了炭治郎的邀请。
离蝶屋已经很近了,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料理的味道,勾得人口舌生津。
灶门炭治郎好笑得看着我妻善逸强忍急躁的步伐,主动拉起他的手,小跑向蝶屋的大门。
“我回来啦。”
“权八郎,纹逸,太慢了。”
“炭治郎先生,欢迎~”
“华丽的庆典之神允许你接受他华丽的拥抱。”
“炭治郎,来试试刚刚做好的春芽。”
“终于等到你啦,炭治郎君~”
……
“哥哥,欢迎回家~”
灶门兄妹相视一笑,今晚的月亮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