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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和民国京剧大佬先婚后爱了 > 第7章 第七章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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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甫一出口,林寻便开始后悔。

白清辞配合她,自是很好,可若每回都要‘奖励’,或否又提出些不恰当的事来,她该如何应对?

她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极为懊悔,更显得鲜活可爱。白清辞嗤地笑出声,连同她的手一并放了下去。

手心空荡,颇有几分不适应。

林寻皱眉望向她,心底一阵莫名。

白清辞偏在一边,乐不可支,“阿寻如此瞧我,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寻神色颇僵,见她终于将‘大小姐’换成了‘阿寻’,便知她已恢复平素模样。心道这人果然不愧是戏子,旁的不说,演戏变脸的功夫,倒是顶顶在行。

林寻轻哼一声,总不愿教她占了上风,呛声刺道:“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白清辞一噎,自知林寻伶牙俐齿,蓦地想起一些不太方便的记忆,讪讪一笑,默然一会,才沉下气度,温润岔开话锋:“春风十里新营办了家馆子。”

林寻睨她一眼,学着她轻巧的语气,问她:“这算奖励?”

白清辞倏然一笑,温声答复:“若得阿寻相陪,便是大大的奖励。”

林寻仍不应声,眼珠子转了转,下巴微抬,刻意露出娇纵神气,道:“什么菜系?”

白清辞也不恼,靠在车座上,微微偏头,凝眸瞧着她,认真答她:“川菜。”

林寻眼眸一亮,转瞬怔忪下去,她是偏爱辣口,但白清辞不然,她们这行有讲究,平素留心护嗓。再一个,方才连茶都不喝了,这会却邀她去吃川菜。

林寻唔了声,偏开眸子,轻声说:“今日不想吃辣。”

白清辞将她诸多变化看得真切,大约知晓缘故,心下直泛起甜意,她便又凑过去,挨着林寻,哄道:“既是我的奖励,便不能依着我么?”

林寻不晓白清辞同旁人是何种态度,也不敢自视甚高,认为白清辞对她十分特殊,可这一来二去,难免引人遐思。

大约是二人这般厮混,白清辞这老好人,心底过意不去,故而事事依着她,若再多的,林寻却不信。

再者,成婚之事,白清辞也并非全无愿景,两人不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各有心思。

思及此,林寻心下稍安,便不再推拒,点头应了。

白清辞收回目光,按下车铃,同司机说了声:“去春风十里。”

林寻转回眼,瞬也不瞬盯着她,心下定了定,这桩婚事,总不会长久,眼下能得一时是一时。

白清辞吩咐几句,又转回身,偎在她身旁,瞧着端的是一丝不苟,金边眼睛架在她鼻梁上,并不显得迂腐,反倒更衬出几分典雅斯文。

白清辞默了一晌,见林寻又安静下去,心下隐隐忧悒,自和林寻纠缠,心底便极易生出许多不由自主。

她晓得林寻所求,也愿同她去握求。林氏家业,林寻想要,她断没有不帮之理。只是不愿林寻常为这些俗事愁虑。

林寻若不痛快,她便也跟着不爽利。虽不知这是何道理,但她并不厌倦。她于这世上,早已无牵无挂,现下既有人教她牵挂,她甘之如饴。

只是,逗乐招数方才也已用尽,再多她便没辙了。

白清辞成名已久,沉寂下来时,通身的气派便阻拦不住,在狭小的车厢内倾轧开来。

迫得林寻回神看她。

她生得确乎美貌,脸上未施粉黛,肤质却娇嫩细腻,五官也恰到好处,每一处却都似丈量好了一般,精致艳绝。

闻说她自小学戏,十二三岁便已成了戏园台柱,这许多年,早在嘉州红透半边天,有道是:男子欲娶,女子欲嫁。她倒更狠得下心,说走便走。

到这会子,林寻又想起她的事,没来由一笑,她这人确乎不是狠心,只是一如既往长情,没有分明的事,也能赴汤蹈火。

白清辞扭头便见她笑得开怀,心头火热,低声问道:“不恼了?”

林寻一愣,这话颇没头没脑,娇憨反问:“我又哪里恼了?”

白清辞骤然一笑,道:“不是一直在恼么?”

林寻哑然,对上白清辞不曾掩饰的眼,莫名有几分赧然,但这话便好没由头,她如何恼了?

白清辞说得温和,话里的笃定便半分不由辩驳。

林寻简直想冷笑,强忍了下去,只做娇纵道:“何以见得?莫非白姑爷还有探人心底的本事?”

那却没有,只是心底的直觉。林寻神采也并未十分显露,偏她能察觉,也是诡谲。

白清辞阖眸浅笑,将林寻拉进怀里,林寻挣了一挣,却没挣开,待到整个儿靠进去,却适宜得不得了,半分不想推了,只默不作声偎进去。

白清辞心下一松,低声同她解释:“我只知此事牵扯极大,或而是个顶好的机会,奈何我们所知甚少,处处受掣肘,阿寻为此事烦思,岂非正常不过?”

她说得极为在理,声声句句,又押在林寻心坎上。怨不得林德鸿爱重她,她原是个极聪慧的人。

林寻撇撇嘴,强要反驳:“那也不是恼。”

即便不是恼,那也是不甚高兴,白清辞不意见她不高兴。心底通明,却也不同她争,手上拢紧她,依然笑道:“不恼便好。”

略微一顿,白清辞又道:“我只想叫你知晓,我既与你成婚,便是一定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何事,你都可与我商议。我虽一届女流,又无大才,但好歹辗转这些年,通晓些许人性。”

她语调轻松,声音却喑哑许多,听在耳里,竟有刮心之感。

回烟城之前,林寻何尝想过今日的光景?

白清辞待她,无论是否情真意切,单就今日这番话,便比她不知高出多少。

她却半分回应不起。

林寻低低应了声,心下想起许多事由。她已在烟城蹉跎半年,端睇那人的作态,便断断不能久耽。林氏必定要落入她手里,林德鸿若再是这般疏离,她确乎不能坐以待毙。

此事不论是不是‘好机会’,都必须是。

林寻沉默半晌,没来由道:“不知爹中午是同谁会晤。”

白清辞沉思一晌,大约有些影子:“他下午要去银行,十之七八是与去见泰洋银行的齐经理。”

林寻点头,“或也不是——”

白清辞道:“不消是不是,我有个朋友在泰洋银行谋生,回头问问他便可知。”

林寻嗯声,不再多言。

两人在春风十里吃了顿饭,回家小憩了会,估测着工人上工时间,大约两点左右,两人抵达华庆工厂。

林寻原是常来,那时林德鸿教她熟悉工厂制数,她便依言过来探视。

如今大半个月未见,确乎有些陌生感。

工厂又扩宽了些占地,一眼望去望不到边,只余轰隆隆的机器声响。

下午雨却停了,只天色依旧阴沉,工厂里未明灯,颇有些看不真切。

不过仍一打眼,便知出事的是哪台机器。

一台机器出了事,那一整条的线程尽数空荡下来,在闹嚷嚷的工厂里,格外引人瞩目。

二人并未声张,唤过工头,一同走到那台机器跟前。

机器便是寻常的机器,单看外观,半分看不出异样,无非新些,涂装也同老机器不同,使的绀青色。

林寻凑近一看,昨日的痕迹也未清洗,里头红红黄黄一片,同未纺好的纱搅在一起,颇为腌臢。

白清辞立时将她扯到身后,低头嘱咐她:“小心些。”

林寻哦一声,不甚在意,转向工头,问道:“机器缘何还未清洗?可是警署还需查探?”

工头摇摇头:“警署说是意外,各项也查探清楚了,只是没有闻得吩咐,暂不敢清洗。”

林寻默然,从工头身上收回眼,复转回机器上,细想了想,又问:“这机器自昨日后,可曾启动?”

工头答道:“并未再启动。”

警署也未试机,果然定性为意外。

林寻左右看了看,这台机器与其他,也并无何差异,所纺棉纱确如高正辉所说,缕缕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林寻:今天有个人莫名其妙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我莫名其妙,大家只是逢场作戏,搞那么认真很吓人哇

白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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