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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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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毛皮自有一种香气绕鼻,魏嘉树对这只西域犬照顾得很好,除却专门做的纺丝软里套头衣、精细肉类伺候,连带着还有轻微的檀香。

魏嘉树很会豢养动物。

但这些都是题外话,因为土豆是许意最喜欢的一只狗。

它扑上来的一瞬,许意便把它紧紧搂在怀中,那狗似乎也通人性,紧着许意就磨蹭起来。

后面那女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是追上土豆,“哎呀,参见,参见世子、世子妃。”

女人不好意思地瞧着土豆,和一直被土豆蹭的许意。她知道,这是新的世子妃。

趁着许意同土豆一见如故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这许意:蛾眉樱唇,一双鹿眼清润,如今涌动的欣快。

她也笑了,看来这位世子妃当真喜欢土豆。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世子,发现魏嘉树竟少见地含笑而立,那双狭长风流目中柔波毕露。

不意间,女人对上魏嘉树的视线,后者脸上浅淡的笑意转瞬散落,又恢复往日那无神模样。

“它叫什么名字?”许意心满意足地蹭了那团毛茸茸好久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和人说说话。

女人这才介绍起来:“这只西域犬唤作‘土豆’,昔年这新鲜东西传来,世子便随口命名了。”

竟然提前了么?许意不疑有他,毕竟重活一世,有些事情些许改变也是应该的。

“哇——”

土豆睁着圆鼓鼓的双眼,十分享受地在许意身上蹭了好久,许意却也乐得与土豆亲近。

只不过有人偏偏作怪。

魏嘉树忽然咳嗽了两声:“诗词,今日可有带它出去走走?”

诗词适才听到世子咳嗽便觉不对,不过世子经常咳嗽,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回世子的话,还不曾。”诗词老老实实答话。

魏嘉树颔首,语气平静:“既然如此,那就带它去玩吧。”

诗词懵懵懂懂地点过头,便俯下身来,要抱走土豆:“世子妃,那诗词先将土豆带走啦?”

虽是疑问口气,但诗词明显只是通知。

魏嘉树才是她的主人。

许意眼睁睁地看着那毛茸茸的雪团子被带走,心下陡然又生了一股闷气。她站起身来,对上魏嘉树眼睛,正欲发作,却看见魏嘉树嘴角噙笑,道:“世子妃可是喜欢那条狗?”

不然呢?

她好容易才止住喉间滚出骂人的话,只能在心中暗暗骂这病秧子管真多。人管,狗也管。

但是她方才还对着人家的狗傻笑,如今总不能对狗主人冷脸相迎吧?

许意只能强扯出一抹笑来,小声道:“是的,妾身在大豫时曾养过一条小狗,但肤色不似土豆雪白,只有几分相似。”

魏嘉树点头,轻描淡写道:“你若是喜欢,以后多来便是。是我养的。”

许意听得心下疑窦丛生,她当然知道是她养的!

“那真是太好了。”许意温婉一笑,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同魏嘉树说话了。

没办法,玩了人家的狗,这点陪伴还是要给的。

“还有,以后不用自称‘妾身’。”魏嘉树沉寂片刻,眼神再度失焦,涣散出点点雪芒,“我不喜欢。”

许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一哽,昨夜新婚,她还用这两字膈应了魏嘉树。

但这家伙还真是惯会找提要求的时机,许意如今不得不答应:“是。”

魏嘉树邀请她在府中转转,“宁王府开阔,等到春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许意只能答应。

二人一左一右,仍旧很有默契地保持距离。

雪势愈缓,两人移步换景,庭中雪漫檐瓦,其下凝结的冰凌已经有了融化的趋势。

纷扬细微的雪粒落在肩头,但许意不觉一丝浪漫,只觉两人气氛尴尬,要是土豆没有上来就好了,她便可以一直不搭理魏嘉树。但现在她若是不搭理魏嘉树,怎么看都是她不对。

魏嘉树虽不仁义,但许意如今的确得委屈巴结一下她。

想了想,许意忍不住岔开话题:“世子,方才那个女子叫做‘诗词’?”

明知故问是一件烦心的事情。

魏嘉树的随从皆不取花草之名,都是任她心意,有叫培风、图南的——乘风而起的异心,早就根植在她的骨血之中。

也有叫诗词的。

“是,”魏嘉树淡声,似乎等候已久,“不过她只是叫诗词,她有姓。”

“姓什么?”

魏嘉树沉默顷刻,缓缓道:“姓祝。”

不过两个字,她却咬得极其铿然,一下子便让许意的心骤然缩紧。

是了,她其实知道适才那精壮的女人姓祝,叫祝诗词——其实是魏嘉树的一个手下,原是个流浪儿。但她原本不姓祝,是魏嘉树给的。

许意依然不解:“姓祝?”

“怎么了吗?”魏嘉树顿足,颀长身量一停,细雪便掠过她的长眉,眉心朱砂赤红,鬓发飘扬,漆黑墨瞳中倒映着无边雪幕,像极元夕那日,千万盏灯火灼灼、大雪纷扬,在她眼中依次细碎开来。

时而失焦、涣散的瞳珠,更让许意乍见恍然。

许意迟缓应声:“好听。”

“哦?”魏嘉树像是兴趣盎然,语调上扬,“我也觉得。”

当然好听了,许意有些心虚地侧过头,从记忆中抽身。

祝是魏嘉树母亲的姓。说起来,若论前生,这大概是魏嘉树心中唯一占据地位的人。

那夜元夕彩楼灯山,千尺万丈地矗立,许意拉着魏嘉树出了府,让她陪同游玩。彼时,魏嘉树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内阁首辅——

许意兴高采烈地拉着魏嘉树到一处摊点前,那是个算命的,要问二人姓名生辰。

迄今为止,许意还记得魏嘉树答的什么。

她说她叫祝枝春。

那个时候许意才知道,原来魏嘉树的母亲姓祝,而且她没有姐妹兄弟。魏嘉树似乎是遗憾身边再无姓祝的人,便给这捡回来的流浪儿改了姓。

记忆与眼前的人叠合,她眉间的朱砂依然红得耀眼,元夕的重重灯火,像是被它次第点燃。

不——许意叫停自己脑中想法,她怎么又对这人生起同情怜悯了?

魏嘉树把祝诗词送来府中养狗,在前世已经是两年后之事,她现在既然已经做到,那只有一种解释。

许意敛眸,心下盘算起来,看来这一世的魏嘉树,比上辈子更值得她巴结。

“我觉得外面有些冷了,要不我们先回去?”许意试探着开口,二人适才走过多少亭台水榭,烦恼得很。

许意不是走不动,也不是怕冷,只是觉得在魏嘉树身边很烦扰,她想独自静静。

魏嘉树果然没拒绝:“我本想带你看看哪处地方宜居。”

省去的后半句是,你不愿意走,那就回去。

和上辈子一样,那会儿许意认真思考了许久,但迫于宁王等人的压力,最后还是同魏嘉树合住。

本来就该合住的,况且许意如今别有所图,也不会舍得离开魏嘉树。

许意便道:“今晨世子都将那落红帕交予王爷过目,倘我们再分房的话,恐怕引人怀疑。”

魏嘉树轻轻颔首,算作同意:“放心,房中还有一榻。”

许意笑了笑,还虚情假意道:“谢世子垂怜,待到阿九能承恩时,定不让世子委屈。”

魏嘉树诧异:“阿九?”

“是我在家中排行。”

魏嘉树这才了然:“哦。”

许意心中暗嗤一声,要对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装陌生初见实在难受,但她得忍。

安顿下来,便各自散去,宁王同玉妃其实不怎么待见许意,许意也乐得清闲,不必同二人常见面。

而魏嘉树还有得忙——今岁秋闱,她中了举,便得马不停蹄地准备春闱会试。

不过她的老师厉害,是当今鸿儒、太傅何向臣,三朝老臣。当然了,更是魏嘉树的垫脚石。

她踩着她老师的尸体上位。只不过,今生会有些变数吗?

许意心中却自私又隐秘希望不要有什么变化,她竟仍旧希望魏嘉树心狠手辣。她想借她的手报复东洲皇室——

二人所居的居春堂熄了灯,大红猩猩鸳鸯帐幔还未撤去,保留着新婚模样。

许意先睡了,她托称很困。魏嘉树在次间歇息,但她知道她没睡:透过门的狭缝,能看见明灭烛火。

烛火跃动起伏在魏嘉树的脸上,她面无表情地看完手中秘信,低声道:“这上面所记的,是真的?”

“是,”黑衣人沉声,“我们阁中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些记录拿走。她们说,黎公公要销毁它们——”

黎东明,是宁王的人。他要销毁?

那黑衣人又絮叨了几句,注意观察魏嘉树的表情,试探开口:“主上,这东西可有什么玄机么?”

魏嘉树唇畔扬笑,眸中烛火漫漶,讥诮道:“既然要销毁,自然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倘若真是这样,她此生还能多一事探究。

说着,魏嘉树便准确无误地从其中抽出一册,再翻过确认了时间,“这册我留下,其他的一并烧了。”

黑衣人微怔:“都不要了?”

魏嘉树只点头,算作批准,那黑衣人心领神会,又禀报了一事:“今日宫中传来消息,说皇帝的那个患病的小儿子死了。另外,属下发现,傍晚前后,宁王府旁来了些人,恐是来监察我们的,就是不知道是哪方势力——”

“自然是陛下。”魏嘉树抬眸,眼中凛然,“我接了他的旨,他自然是要看看我的投名状了。”

“主上英明。”言罢,黑衣人轻手轻脚离开,转瞬消失在无穷尽的黑幕之中。

魏嘉树盯着那煌煌烛火,掀了掀眼皮,熟练地从一方紫檀木锦盒取出一条白绸。

今日其实便是十日的开端。今天以后,便是得她来照顾她了。

白绸覆上的时候,眸中也渐渐趋于平静。

长跪三天三日求来的姻缘,是她两辈子都不曾后悔的决定。

这是她的投名状,要让那心狠手辣的皇帝知道,她魏嘉树背叛父亲的忠心。

他们全部都亏欠她。

作者有话要说:魏嘉树:诗词遛狗去吧。

许意:?狗的醋你也吃?

魏嘉树:不行?

许意:原来是同类相斥,哦,不,辱小狗了!

魏嘉树:我提前两年养狗还不够真心吗?

许意:记不住我排行老几确实不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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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说一下,本书封面有一个红色的www 大概后天会换,但书名暂时不会改。我当时以为榜单高频词会出现“公主”,所以重做了封面,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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