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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特辑(周望津x李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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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排雷:系女主二哥和周望津的bl特辑支线,与主线剧情无关,介意慎点。

[1],南北朝时对地方官的尊称。

昔日周李两家一墙之隔,李策与周望津年纪相仿,气性相投,很快便成了挚友,周望津的父亲周含章是永昌朝的大儒,便也将李策收作了自己的学生。

此后两人更是添了同窗之谊,一度是洛阳城里的"双璧”。

好物大都不牢靠。

建元元年秋,周含章因"卖官鬻爵"之罪被赐死,其家无女眷,独子周望津流放充军。

其时李徽仪才诞下赵谕不久,正值盛宠,圣旨未下,她便已从建元帝枕边探得口风,她不是不想搭手,只是于公于私,这件事当时的她都插不得手。只好飞鸽传书尚在凉州武威郡做郡守的李策。

李策自然也知晓李徽仪的难处,偏生当时李冀和李简都在西北边关,李策一时心急如焚。

"哟,府君[1]这是来巡营?"李简将佩剑擦的锃亮,然后利落地收回鞘中,朝着李策扬了扬眉。

浑身上下都写着"少年意气"四个字。

李策就没有那么从容了,他摸了摸自己嘴角燎起的泡:"大哥净打趣我。"说着把李徽仪从洛阳加急传出来的消息递给李简。

李简瞧着李策的模样,黑眼圈别提有多深,一时失笑,若是京中那些贵女瞧见他们心心念念的"列松如翠,积石如玉"的李家二郎成了现在这样,只怕再也不会赞他郎艳独绝了。

李简看完被李策揉的皱皱巴巴的纸条,神色瞬间凝重:"所以你是想——"

"轻装进京,还往大哥借我青骓几日。"李策斩钉截铁,目光如炬。

"你与伯言……"李简重叹一声:"罢了。"

伯言,是周望津的表字。

得了李简的许可,李策对外声称感染风寒,修整几日,实则早已抄近道一路奔至洛阳。

他在京中不敢轻易露面,毕竟擅离职守私自进京是死罪,只遣自己的心腹带着钱财礼品前后奔走,更不敢叫京中大族察觉,一直以周望津在豳州的未过门的娘子自居。

终于得到了见周望津一面的机会。

李策抚上周望津沾满泥污的削瘦的脸颊,千言万语凝在心头,出了口却只成了一句:"伯言,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周望津喉咙一哽,狱中多少严刑过身他都没吭半声,却为着李策这句湿红了眼眶,没有责问他为什么不顾全大局,因为他清楚彼此的情谊,暗哑着声音:"傻瓜。"

"我来之前,在城郊悄悄葬了伯父,却不敢为他立碑,只恨我没什么本事,帮衬不上半分。官家只说要将你流放充军,却还没说去哪里,我这些日子托人上下打点,不出意外会叫你来凉州大哥帐下,嫂嫂也在郡里,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还能好好的……"李策盘着腿坐在周望津对面,絮絮叨叨地讲着,眸光柔和且认真,只是说着说着就淌下来两行热泪。

周望津挨了刑,身上疼,可看着李策憔悴的模样,心里的痛更甚。

他手腕上拷着锁链,只好笨拙地低头,在李策干裂的唇上落下绝望的、孤注一掷的的一吻。

李策将周望津拥入怀中,回之以更绵长的一吻。

他真希望,那一瞬间可以成为地老天荒。

也许是因为心诚则灵,在李策没用李氏背景的情况下,散骑侍郎宋辨进言一一狱中有一批即将启程去陇西的流放犯,不日启程。

建元帝便也答允了。

李策到底不敢在京中滞留太久,看着圣旨下了便返程了,临走前特意将狱中好好打点了一番,只望他们能在他照拂不到的这段时日里多多关照着周望津。

后来周望津在流放路上听到押送他的兵士狱卒发牢骚:"要我说,那周望津的小娘子还真是对他上心,人都流放充军了,还念念不忘的托人来打点看望。”

周望津一时的确没反应过来,他哪来的未过门的小娘子?

再一想,他"未过门的小娘子"不就是李策吗?流放路上艰辛,却也平添了几分慰藉。

一路上翻山越岭,总算在入冬前过了六盘山抵达武威郡。

到武威郡的那日,郡守李策"正好"在城外巡视。开始还压着辔绳骑在马背上,之后索性翻身下马,牵着辔绳和周望津并肩而行。

周望津到李简军中的当日下午,李简挑选亲兵,便将他挑走了,惹得同行流放之人一阵艳羡。

而李简军中眼尖的兵士突然发现李氏兄弟俩感情骤深,毕竟军营这地方以前郡守府君十天半月都不见得来一次,现在倒好,隔三差五便来"巡营",时常宿留。

"诶诶,我刚回来时,看见府君离营,那黑眼圈重得哟!"某兵士捣了捣他跟前的人。

"瞎,你还别说,我之前也瞧见过好几次,反□□君的状态啊,没怎么好过。"

"啧,你懂什么,人家府君那是京官外放,咱们营中啥条件,洛阳啥条件嘛!"

"前段时间,府君刚从洛阳过来,那里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这段时间闲了下来,来的勤,只能说明人家兄弟之间亲近!"

当事人周望津则在一边端着碗吃粥,一边像个没事人一样听着这些人讨论,好整以暇。

次年建元帝想让李策回京,李策立即上表以州务处理初见成效为由,辞不就命。

李徽仪知晓建元帝生性多疑,不慌不忙地拿出李策之前上书时附在里头给她的家书,笑得和煦:"万望陛下恕罪。二兄此前来信说是在武威郡有了属意的小娘子,那小娘子家里是个庶门,入不了京,二哥便想着在武威和那小娘子将事成了。"

听李徽仪这样说,建元帝的疑虑瞬间打消了大半:"原是如此,仲符果真是性情儿郎!"

建元三年秋,周望津在与柔然交战时立了军功,李简循例将他的名字报了上去。两年过去,建元帝对周含章一事也不是多敏感了,朱笔一勾,给他升了军职,却从凉州调任至朔州。

不久,李策上书请求回京任职,建元帝准允了。

消息传到朔州时周望津还在纳闷,建元帝怎么答应的这般快。直到年关他回京述职,才知晓个中缘由。

"啧,这年头如李家二郎那样痴情的郎君着实是罕见哪!"同他一起吃席的某位京官饮了口酒,感慨道。

一股得意涌上周望津心头,暗暗想着:"那必然,仲符可是这天下最痴情的郎君!"但面上还是十分平静,微微扬了扬唇角:"哦?怎么说?"

京官将杯盖搁在桌案上,像模像样地打开自己的腰扇,清了清嗓子:"先前陛下命李郎归京任职,他不是推辞说自个儿在武威有个属意的小娘子嘛,这伯言你也是知晓得。前不久李郎又给陛下上书:‘臣属意之女郎因体虚已然殇逝,武威郡是为伤心地也,万望陛下允准臣回京为陛下效力……"

听到"体虚"二字,周望津满脸黑线,差点掀了桌子。至于那京官后来再说了些什么,周望津已然记不得了,只寻了个由头离席后,策马直奔李家。

长夜未央,烛火哗剥。

历经几载沙场磨练,周望津的体格也比之前壮硕了好些。

他一把将李策揽入怀中,抚着他的脊背:"听说,我体虚?"

李策只觉着一股股酥麻顺着脊背爬上脖颈、脸颊:"没有的事。"

周望津轻咬住李策的耳垂:"嗯?"

李策打了个寒战,指尖一用力,勾住了周望津的腰带:"你道听途说。"

周望津却充耳不闻,在李策的脖颈处落下一吻,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我虚不虚,仲符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策在洛阳的官途顺畅,深得建元帝器重,一直做到了御史中丞,总领御史台;而周望津在北边朔州屡立战功,叫羌族望而生畏。直到建元七年末,李策被以文职派遣南越,周望津自荐前往,建元帝授他护蛮越中郎将一职,两人一道启程去南越。

但他没想到那次竟是永别。

他记得那次在路上,李策同他说:“等我日后升任,进了门下尚书,真正成为天子近臣,就上奏把你从边关调回来在禁军任职,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周望津的确是回来了,做了中领军,李策却永远地沉睡在了那苍山草野,一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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