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下来,NG了十几次,快要精分了才把上一次医院那场过了。
终于等到中场休息。
周肆把硬是把两个老逼灯按在了椅子上,三人脑袋凑在一堆。
“快帮我想想,我哪错了呗。”周肆焦躁的抓抓头发。
余导点了根烟,一脸深沉,想了半天:“隐瞒身份,那是战略需要啊。顶多就是事赶事,咱没来得及开口,叫叛军给算计了。”
陆衡山拧着眉毛,神色绷紧,也想了半天:“驳回申请,不仅是你的意思,我也是一样的,更别说这是她妈的遗愿了。只不过是借你的手,方便操作而已。”
周肆一脸愁苦,“这事放你们身上,你们怎么选?”
余导嘬了一口烟,“那必须得以大局为重啊。”
陆衡山点点膝盖,“对。”
“所以,错哪了呢?”周肆真诚发问。
“没错。”俩老头小脖一梗,达成一致。
三人:……
余导首先发现不对了,“那总不能是鹿鹿的错吧?”
陆衡山第一就不乐意了,“那我孙女肯定也是没问题的。”
周肆态度坚决,“于情,我媳妇儿怎么可能有错?于理,鹿鹿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呀。”
“对噢,”余导一拍大腿,“我知道哪里错了!”
两人齐齐转头,准备聆听艺术气息文化素质兼备的大导演发表的观点。
哎呦,搞得怪严肃怪紧张的,余导挺起胸膛,“都是时辰的错!”
陆衡山咂摸咂摸,“时候不对呗!”
余导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你俩要是搁和平年代,没有阿尔法星那事,不早结婚了?孩子都得三年抱俩了。对不对?”
周肆点头。
“当然,叛军也有错,罄竹难书那种!”余导越说越来劲,感情都饱满起来了。
周肆点头点头。
“去吧。”余导把人一推,“就按照这个说法来解释。”
周肆重新获得力量,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然后颠颠跑过去。
陆衡山看着远处掰扯的两人,怎么表情不太对呢?唉呀妈呀,孙女眼睛都红了?他有些担心的压低声音,“你这招,行吗?”
余导不满他这副质疑的样子,“你有老还是我有老婆?你应对经验多还是我经验多?”
陆衡山气势弱了几分,“那我也是有过老婆的。”
“去去去,”余导开启嘲讽,“你那都是老黄历了。过时了。”
陆衡山瞟了眼他身后的宁依,“你确定,你用这招赢过?”
余导心虚的梗了一下,但这时候怎么能丢面子,“从无败绩!”
“哦,”陆衡山面无表情,回手一指,“那,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余导卡拉卡拉的转头脖子,“老,老婆,你,你听我说……啊!”
陆衡山眼看着宁依给人扇了托马斯回旋。
“从无败绩?你跟我过日子是打仗吗!啊!”
“移花接木,转移矛盾,偷换概念?你挺会啊!”
“老婆……老婆,我哪敢啊!我这不就是吹个牛逼……”
“你吹牛逼不要紧!那傻货是真敢啊!你不想想后果?”
两边惨叫和旋交相辉映,整个剧组瞬间变成家暴现场。
不同的是,陆南轻是动了真火。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找借口,啊,疼疼疼!”
“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什么?合着就都怪咱俩生不逢时呗!”
“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说咱俩不合适呢!”
“不不不,合适合适合适!”
“周肆,别让我再听到你这种借口!”陆南轻冷笑一声,真的快被这家伙气坏了,“再敢有一次,咱们就完了!”
陆衡山一边小心翼翼绕着俩人走划清界限,一边暗自庆幸,还是自己老伴儿好,生前从来都不打自己的,顶多就是不给睡床。
十分钟之后,一老一少愁眉苦脸抱头鼠窜到一起。
周肆扁着嘴,委屈极了,“你这招不行啊,起反效果了!”
余导也扁着嘴,挺不乐意的,“以后别特么找我出主意!”
完了,这边帮手都用完了,没人能帮自己了。周肆万念俱灰整只猫都蔫哒哒的萎靡下来,还能找谁呢?
寅霜幽幽的从阴影里冒出来。
周肆:……
不,这根木头还不如自己呢!
周肆别开脸。
又看见了另一边的幽灵军团长。
周肆:……
不,这是个逗比。
“准备开拍!”余导高喊一声。
周肆赶紧脱离两人恳切的眼神,跑走了。
寅霜默默转头,“下次这种蠢事你先来。”
幽灵军团长嘿嘿一笑,“为老大解忧也是咱的责任。”
寅霜:“你有办法?”
幽灵军团长昂起头,“我当然有。”
“什么办法?”
两人耳边响起周肆怨念满满的声音。
幽灵军团长挑挑眉,那意思很明显,这不就回来了。
寅霜:“她看不见你的表情。”
幽灵军团长:……
玛德,这货好讨厌!
“别特么废话!我要拍戏去了!”周肆拧眉,又补了一句,“你这办法最好管用,要是再给人气着了……”
她顿了顿,笑眯眯的盯着他,“下次拉练,你跟我。”
幽灵军团长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特么不得练死自己?“要不,还是算了吧。”
“说。”
“就,卖惨呗。”幽灵军团长小心翼翼的开口,“给她看看,战争结束,你都经历了什么!”
周肆看了他半晌,最终给出两个字评价,“无耻。”
“那那那找个姑娘来让她吃醋?”幽灵军团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下贱。”周肆冷冷开口。
“那强取豪夺!直接绑定结婚!”
“辣鸡。”周肆给出差评三连,扭头走了。
幽灵军团长概念里,只有为了任务不惜一切,压根没有什么不择手段放弃底线的概念,他一脸莫名,“明明个个都是对敌无往不利的计划啊!你就说好不好用吧!”
寅霜言简意赅,“好用。”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但龌龊。”
幽灵军团长:……
终于等到人来了,余导一巴掌拍过去,“干特么什么去了,喊了好几遍开拍!”
周肆捂着脑袋,生怕假发掉了,“我去问问别人有什么好办法嘛。”
听到这个余导就心有余悸,瞪她一眼,“你给我专心点!今天这场可是重头戏!”
“哦。”周肆扁扁嘴。
“各单位准备,action!”
自打上次搞出电影院袭击事件之后,整个阿尔法星戒严通缉,打掉了叛军几个重要盘踞点。
恐慌情绪终于平息,所有人都回归到正常生活里。
路南舟终于毕业了,以毕业实战演习第一的成绩被分入了第二特战团。
毕业典礼之后,路南舟就准备回家参加爸妈哥哥为她特意准备的庆祝会了。
司轻会来接自己!路南舟雀跃极了,封闭演习了三个月啊,终于能见面了!
出了校门,路南舟就急匆匆钻进飞车里,看见喜欢的人,她先是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吻上女朋友。
“卡!”余导抹了把脸,“小陆,你是想死她了,不是想她死!”
被发狠压在车座上的强吻的周肆可美坏了,一脸荡漾,虽然是演戏,但也是实打实的亲嘴儿啊!
陆南轻声音微喘,“抱歉,没控制住。”
憋了憋,陆南轻看向余导忍不住问,“少年战神当时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吗?上车见面就啃?一点军人的素质都没有!”
周肆:???
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的时候,就是崇拜战神,知道了,就是战神没素质?
明明,明明,之前她教自己演戏的时候,还夸奖战神来着!周肆委屈极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你说出演战神是你的荣幸,还说我不是战神的时候就已经是你的英雄了!”
陆南轻被她堵的不轻,憋了半晌,才吐出三个字,“我撤回。”
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
周肆瞪大眼睛,眼眶都气红了,就在陆南轻以为她要反唇相讥恶语相向的时候,这货凶巴巴的低吼,“不行!超过撤回时间了!”
陆南轻:……
全程一句话也没插上的余导抹了把脸,刚想帮那傻子说句话,就被陆南轻一个眼神怼了回来,他干咳一声,“周肆,保持住这个被吻到断气儿的表情!继续!”
“action!”
少年人的吻,带着久别重逢的滚烫和热烈。
又吸又嘬。
司轻呼吸滞涩,舌尖刺麻,却也是欢喜的。
她低喘着捧起她的脸,满眼水雾,看着这人,“你瘦了,很辛苦吧。”
路南舟兴奋的攥住她的手,满脸意气风发,第一时间与喜欢的人分享自己的快乐,“我是第一!厉害吧!”
“厉害!”司轻亲亲她的侧脸,声音缱绻又温柔,“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路南舟眼睛一亮,“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两人默契一笑,“回家。”
到了路口,路南舟下车,临走前她恋恋不舍的趴在车窗口,“那你取完礼物就快点过来。”
司轻低笑,点点她的额头,“知道啦,你先过去吧,我爸妈都已经去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路南舟哼着歌,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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