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小人我啊!活得提心吊胆! > 第10章 十、狼首疑局

第10章 十、狼首疑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十、狼首疑局

二皇子是后宫郭贵妃所出,虽然受宠,但却不是嫡子。也不知道这安乐公主是何处冒犯他了,言语多次轻慢。

庆喜楼是三层高楼,建在庆都护城河边,前面不远就是停画船的码头,那个画船也是庆都有名的雅贤聚会之地,此时刚刚天黑,可见画船中人影憧憧,估计除了新科举子,还有支持大皇子保守派的朝臣,与二皇子这个春呤宴到是有异曲同工的意味。

二皇子指着远处画船上隐隐的一个红衣人影道:“看见那个红衣服的了吗?那就是许世昌,许家嫡子,新科状元,有没有你兄长当年的风采?”

展孝善,展孝德的亲兄长,他当年也是以展家嫡子的身份考中状元,为展家光耀门楣,前途不可限量。

赵滨见展孝德提到展孝善时眼中闪过的不明情绪接道:“展家也算是清流世家,当年展尚书是何等人物。现在的展家没落了,你庶兄也在那船上,听说对皇兄言听计从,展将军住在展府可要小心了。”

此时,赵滨的话才是此间的重点。展家是大皇子的人,而大皇子对他不满,他要想明哲保身就只能投靠他。

展孝德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又一次举杯:“二皇子,咱们干了杯中酒,二皇子还不知道展某?展某可吟不得诗,做不得对,还是这庆喜楼的戏子更得我心。”

赵滨一听又一次大笑起来,这个展孝德真是油滑的很啊!

而此时的苟小仁却对展孝德与赵滨的机锋完全无解,他伸脖子看了半天那个传说中的新科状元,但实在是太远,只能看见那状元穿着红衣,喜庆的很,状元红,状元红应该就是如此。然后转头看台上的折子戏。

苟小仁识字不多,戏文虽然能听懂,但因为是给权贵听的,没什么淫词艳曲,繁缛的很,听着就有些犯困。加上春呤酿阵阵的酒香,把苟小仁的馋虫勾了出来,看赵滨与展孝德聊个没完,还时不时有其他权贵上来攀谈,大眼一转,悄咪咪的往后退没几步就退出了展孝德随从的行列。

他本想上后厨讨点吃食,但转头看见一个白色削瘦的背影突觉眼熟,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此时,刚天黑不久,大堂里觥筹交错,后院却悄无声息。

苟小仁跟了几步在一回廊失去了那个削瘦背影的踪影,不由疑惑,怎么那人还真会飞天遁地不成。结果还没等他想明白,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小兄弟,你在找我吗?”

如果换做其他人,苟小仁一定会吓一大跳,怎么前面的人跑后面了。但换做眼前的人,苟小仁却只是回头笑道:“道长到真是神出鬼没。”

此时,苟小仁眼前的人,身形如松,鹤发如雪,却长了张年青俊美的脸,表情温润和煦,身上穿得却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色道袍,这个鹤发的俊美青年竟然是个道士。

“小兄弟别吓我,老道最怕神啊!鬼啊的。”天天烧香参禅的道士竟然说怕神怕鬼,这说出去不笑话。

苟小仁觉得这道士有点癫,明明长的年青俊美却非说自己是老道,这不是耍人玩吗?但他受过这年青道人的恩也不恼道:“你怎么在这?”

道人没回苟小仁的话,反而用苟小仁的话反问他:“你怎么在,我就怎么在。”

苟小仁一听乐了,他想说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来。但话到嘴边却变成:“我是偷酒来的。”

其实苟小仁说这话也没错,他上这后院就是想弄点吃的,如果能再弄上一壶春呤酿就更好了。

哪知年青道人一乐。

“巧了,老道我也是来偷酒的。”

年青道人说完,竟然从背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来两壶酒,摇了摇,一阵酒香飘出,可不就是那给王孙贵胄喝的春呤酿。

苟小仁咽了口唾沫,眼馋的望着那两壶酒。

年青道人见苟小仁看直了的眼,就知道他想喝,把其中一壶扔给他道:“见面有份,一人一壶。”

苟小仁接过酒,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恐怕年青道人反悔。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还舔舔嘴唇,这闻着真香啊!

苟小仁与年青道人找了个回廊尽头的房顶坐了上去。苟小仁是泥瓦匠出身,走屋顶就和走平地似的。年青道人则是有身手,一个纵身就上去了。

两人坐在房顶上,虽然夜风阵阵但也别有一番致趣。年青道人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把茴香豆给苟小仁,苟小仁笑眯眯的接过,一边“嘎嘣、嘎嘣”嚼豆子,一边呲溜着小酒,别提多美。

年青道人见苟小仁的吃样,不由笑道:“喝点酒就这么美?”

苟小仁点头:“别说我手里的是庆都最出名的春呤酿,就算是背街巷里的杂酒,我也觉得非常美。”

苟小仁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大心思的人,经过前几天的事,现在更觉得活着就好。

年青道人道;“你到能随遇而安。我前几天去找过你,邻居说你全家都搬走了。”

苟小仁放下手里的酒壶转头望着年青道人俊美的脸。

“你真回来找我了?”

其实,苟小仁与年青道人并不十分熟识,只不过那天要债的堵到他家门口,要不是这年青道人,他还真不一定能把对方轰走。当时年青道人说会想办法帮他解决这事,但苟小仁并没信以为真,毕竟现在世道差,谁手里也没多少余钱,年青道人穿的普通,他不想连累对方,才会挺而走险,但没想到这个年青道人真的又回去找他了。

“我说了,我会帮你。你要知道我们当道士的都有几个富贵亲戚。”年青道人眨眼睛。当今天子深信道教,道士有钱也不足为奇,就算眼前的道人是游方道士,但像他说的,谁还没几个富贵亲戚。

苟小仁一脸的哀嚎样,早知道他就再等等,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过那腰酸背疼,脑袋别裤腰上的日子。展大将军,可是一不高兴就能把他的狗头剁下来,挂大街上示众的主。

年青道人见苟小仁的表情道:“你筹到钱了?”

苟小仁点点头,垂头丧气的道:“筹到了。”但命也搭一半了。

年青道人笑了下道:“筹到就好,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有什么想法吗?”

苟小仁想着自己被展孝德半威胁半强迫的就范,也不知道哪天是个头。

“我们这些泥腿子能有什么想法,能吃饱喝足活命就已经很不错了。”苟小仁豁达,但也不是不知深浅的主。他拿了展孝德一大笔钱,知道自己不值这价。这钱除了还清债务,其它的自己一分没留,全部给了他姐,他叫他姐跟着去南方熟识的马队上南方做点小买卖,非必要不要再回庆都。那些钱足够她们娘俩过活,他怕自己跟着展孝德早晚会拖累她们,或者叫她们给自己收尸。

“你就没有任何的志向吗?”年青道人又问。

苟小仁疑惑的道:“我大字不识几个你不会叫我去当兵吧!”苟小仁想到展孝德身边那些膀大腰圆,一膀子能把他打两个来回的军官。听说班国是游牧民族,多的是这种膀大腰圆的骑兵,叫他上战场,不是要他小命吗?

苟小仁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道:“你是觉得我在展孝德手下,死的不够快吗?”

年青道人一听到展孝德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苟小仁一个字没听懂,半天如梦初醒一样的道:“原来如此,邪星入紫府原来是这个意思。这庆丰的气数真的要尽了。”

苟小仁一听,伸手就捂年青道人的嘴,低声道:“道长你疯了,这话能乱说吗?”几年前就有庆丰将亡国的传闻,结果那些乱民被定了个妖言惑众的罪不但被打死,还把尸体挂在了菜市口月余,现在谁敢说这话就是找死。

年青道人闻着苟小仁手心里的茴香豆味,突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道:“师傅啊!师傅,你还是少算一步啊!白白叫那邪星活了下来。”

止住笑声,拍了拍苟小仁。

“小兄弟,咱们还会再见。”

说着站起身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庆喜楼的楼宇间。

苟小仁发愣的看着年青道人消失的方向,他还想再要把茴香豆,怎么人就走了?

但人走了却没扫多少苟小仁品酒的兴头,虽然没了佐酒的茴香豆,但这春呤酿喝着也是过瘾的。

苟小仁对月饮酒突然觉得自己没准也能当个雅士,毕竟这种闲情之事也就只有那些自命风流的雅士干的出来。

但就在苟小仁觉得自己喝的有些微醺时,就见廊前轻手轻脚的走来一人。

庆喜楼因为是迎来送往的花柳之地,这院子里隔一步便会有盏灯,来人的脸在灯下十分清明,那是个十七八岁的稚嫩男子,虽是男子,却生着一副比女子还艳了三分的好相貌,不由叫苟小仁就想起了胡清乐。再细看这人打扮,脸施薄脂,身段风流,身上还没换下的戏服苟小仁见过,正是刚刚在戏台上唱佳人的宛君公子。此时正是前堂热闹的时候,这个大名顶顶的宛君公子不在前面唱戏,来这后院干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