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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狼首疑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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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狼首疑局

展孝德虽是军旅出身,但毕竟是庆都长大的展三少爷,官场应对也是游刃有余。

赵滨看着展孝德的一脸病容,心道:这展孝德还真是病了。他开始以为展孝德称病只是不愿上朝,毕竟现在朝上弹劾他的可不在少数。甚至除了私德有亏这点,还隐隐传他功高盖主。要知道私德就是关起门的床笫之事,人家关起房门,管他干的是有违伦常,还是阴损之事。但这个功高盖主却能要了展家满门的命。

“展将军说的哪里话,展将军可是我朝的功臣,壁北一战震惊朝野,理应修整一番。那些说展将军不是的,就是一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酸儒,什么礼法纲纪,真要按礼法纲纪来,逛过花楼,喝过花酒的都得下大牢,更别说那些娶小妾的。我到觉得展将军才是真性情。”

当今圣上虽有四个皇子,但却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中有错综势力。大皇子虽即是长也是嫡,但却生错了时辰。他当年出生时,国内大旱,颗粒无收,当时的国师合离道人就说大皇子命星不正,非帝王之相。

当今圣上迷信,当即就要把大皇子送到道观修道为国祈福,要不是当时的太后健在,保下了大皇子,估计庆丰的大皇子就是一道士。

而这二皇子说来也巧,大皇子生时,国内大旱,等他出生时却天降甘露,国师说他对国家有福泽之相,是能守国家安康的,当今圣上听完大喜,所以比起受宠,二皇子要多过大皇子。而这二皇子,又是天生的笑面弥勒,做事左右逢源,以至于朝中除了那些恪守祖制立嫡立长的保守官员,支持二皇子的权贵更多些。毕竟大皇子不会办这奢靡的春呤宴。

真性情的展将军笑笑道:“二皇子过誉。壁北苦寒,我这身子骨也不太好,有些病落下就好不了,真是难以启齿啊!”

展将军说的是他上书不喜女子之事。二皇子却笑道:“有什么的,清乐之美不比那万千女子强百倍。”他指的是胡清乐,“是那些人不懂其间之乐罢了。”说着呶呶嘴指着此时戏台上的小花旦道:“看那个怎么样?宛君公子,清乐走后,庆喜楼新捧的角儿,绝对的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嗓子还好,叫一声能转三转。”

二皇子说这话多少有些市井流气,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的暗示,意思明显,只要展孝德点个头,这个宛君公子就直接送到展府。

展孝德并不喜欢这些女气的戏子,娇里娇气,还不好养活。而且,展府的眼线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来一个,回手轻搂胡清乐。

“二皇子已送在下这么一个美人儿了,宛君公子就留给这庆喜楼的看倌们吧!要不在下还得担一个独享美人的罪名。”

二皇子一听,哈哈大笑,然后又小声道:“好在你没娶安乐公主,要不你可留不下这么多美人。”

安乐公主是嫡长公主,脾气是出了名的坏,把这个嫡长公主娶回家可是要当菩萨供起来的。

“并且,安乐最近许了人,你知道吗?”虽说展孝德拒婚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但毕竟对方是公主,皇帝没过多久就给她赐了另一门婚事。

“不知是何许人?”

“许氏嫡公子,今年的新科状元。”

科考刚过,新科名单刚出,皇帝就把安乐公主许了新科状元,也算神速了。

“而且,最先看上那小子的是安乐自己。作为兄长,我也觉得,安乐太过大胆,但那许家的状元郎到真是长的英俊,就像——”

赵滨看了一圈周围,突然看见在展孝德不远处,低眉顺目的苟小仁,指着他道:“就像那小子似的,一脸讨好女人的俊俏模样。”

苟小仁被点了名,惊恐的抬起头。

展孝德却哼了一声,真想赞一声赵滨好眼力,这都被他看出来了,这小子可不就是被他在拐女人私奔路上逮着的。

展孝德回头不留痕迹的瞪视了一眼苟小仁,苟小仁只觉得股屁一紧,身上的白毛汗都出来了,这算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二皇子亲自把展孝德引进了堂里,此时的庆喜楼把楼里平时挂的红绸缎带都收拾妥当,整整齐齐摆着上好的红木桌椅。平时惯会谄媚的妓子、伶人也收敛神情,要么给客人斟酒,要么陪着客人低笑,堂中戏台上那被二皇子说着好样貌的宛君公子此时正咿咿嘤嘤,唱着幽幽怨怨才子佳人的戏码。

“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快快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展孝德扫视了一眼,不得不说二皇子虽多传不羁,但面上的功夫还是相当会做的。这烟花地被他一打扫,一下子就成了正经戏楼酒馆,戏是正经戏,酒也的确是好酒,但看客是不是正经人却是难说。

“展将军到了,按理说得多找几个人陪着,但你看看这楼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胡清乐,所以将军就饮这春呤之酒,看看和你当年喝的是不是一个味道。”

展孝德是庆都展家人,喝过春呤酿很正常,但这些年在壁北征战,他确是极少饮酒。就算饮也是壁北的烈酒,一口下去烧烫胃肠。虽与这温柔乡似的春吟酿相去甚远,但却豪迈非常。

胡清乐是个机灵人,二皇子话还没落,就伸出纤纤玉手,给展孝德斟了一杯这庆都的名饮。

“将军,二皇子这春呤酿是用雾山上的名泉所酿,比其它的更为醇厚,将军品尝一下一定会觉得百骸清明,回味无穷。”

胡清乐不愧为庆都第一名伶,他说出的话不但悦耳动听,而且听着叫人浑身发酥。

展孝德一听雾山,先是一怔,但却没表露出什么过多的神情。向二皇子做了个失礼了的动作,伸手把酒香四溢的春呤酿一口饮下肚。说实话,这酒的确是好,辛而不辣,入口醇芳,也怪不得二皇子每年都会特意搞这么一个春呤宴,只不过他这个春呤酿里多了点特殊的香气。

赵滨见展孝德把酒饮下道:“展将军可觉得好?”

展孝德放下酒杯道:“二皇子这酒,怎么会差,当然是好酒。”

赵滨笑一笑道:“庆都的春呤酿能用上雾山清泉的只此一家。展将军回庆都时可有路过雾山?雾山清秀,但最近却有些不太平,展将军没遇到什么吧!”

如果说之前胡清乐提到雾山是意外,那赵滨就是有意为之。

展孝德沉吟一下道:“我们行军都是匆匆行过,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到是听雾山周边百姓说,雾山最近总有诡异之事发生,比如当年的贤王军。”

赵滨一听贤王军,愣了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全军死于雾山的贤王军?”贤王军当年死的蹊跷,全军百余将士都死于雾山的深山林道,死后将士头颅高挂于周围树上,十分的可怖。要不是二十几年过去,估计现在雾山还没有多少人敢半夜穿山。而且当今圣上是先帝八子,位置十分靠后,如果不是贤王诡异身死,再加上之后的燕雀门之变,轮也轮不到当今圣上当皇帝。

展孝德点点头,却仔细的观察着赵滨的表情,竟然发现,赵滨对于展孝德提起贤王军是非常意外的。

见赵滨没再说话,展孝德接着道:“二皇子难道不知道山里闹阴兵?”

赵滨这回更诧异了。

“闹阴兵?”想想却笑道:“都是老百姓怪力乱神的说词,展将军怎么会信这个?”显然赵滨提到雾山并不是因为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人遇到的诡异之事。那就只剩一个可能,就是赵滨知道自己受伤的事。

展孝德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胡清乐,礼无好礼真不是乱说的。

展孝德又喝了一口酒道:“也是,老百姓最喜欢怪力乱神了。但说到这神仙,圣上的仙居府是不是快要完工了,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了大皇子。”

前几年因为庆丰一直闹饥荒,当朝国师四时道人就叫当今圣上建仙居府,求得神仙常住庆丰,以保天下太平。而监工的就是大皇子赵恒,想想这府也建了有二三年了,按理说应该快峻工了。

赵滨听到展孝德提到仙居府,不知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拍桌大笑起来。

“展大将军啊!快别提那个仙居府了。我皇兄都快被它愁白头了。建了塌,塌了建,神仙看着都愁。”

原来那个仙居府选址有问题,建在一个水道的上面,而这府的中心是一座高塔,这高塔建在水道上总是下陷,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在修建中。

“但是,你今天看到我皇兄也不意外,看见外面停泊的画船了吗?今天新科登殿,大皇兄特意设了宴,请今年中榜的举子。其中就有我刚刚跟你提到的,安乐公主自己相中的新科状元许家嫡大公子,许世昌。大皇兄没准是为妹妹相看妹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中唱段,出自《西厢记.滚绣球》王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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