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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狼首疑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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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狼首疑局

展孝德来到西跨院,首先看到的就是被一群婢子、婆子围着的何氏。

何氏虽已是知命之年,但她年轻时就是极为貌美的女子,就算上了年纪也不见颓态,虽不似年轻女子般娇媚,但也算风韵犹存。

此时,何氏眉头紧锁,脸上描画精致的粉黛有些失了颜色。对着一个站在井边的华服女子道:“二郎娘子,自从你嫁到我们展家,我作为婆婆可是没有亏待于你,你至于要以死相逼吗?”

展孝德抬眼望着那站在井边的华服女子,圆润的身型,圆脸,杏眸,樱桃口,虽不比秦楼楚馆里妓子们艳丽,但却别有一番富贵相貌。他还记得他十几岁时,展孝善大婚没多久,展孝礼便接着大婚,八台大轿抬进展府的就是这个身型圆润的焦氏。听当时他身边的婆子说,这个焦氏比展孝礼大了两岁,只是个小官的女儿。本来高攀不上展家,只因为这个焦氏生了张旺夫、易子的脸,便被何氏看中抬给了展孝礼,想在展孝善之前生下展家的嫡孙。这焦氏旺不旺夫展孝德不知,但这易子一说却完全可以去砸算命的招牌。

现在的展家,别说嫡孙,就连个小小姐也没有。这个焦氏甚至主动给展孝礼纳了五房妾室,但还是一个蛋也没生出来。因为这事,背地里展家没少被外人说闲话。再加上展孝德拒婚时所说的不近女色,现在庆都都传,展家以后就是绝户。为此,最近何氏除了想把展青松留下的庶女们换利益,就是在催展孝礼后院那些女人生孩子。天天熬的滋补中药,连他们院子都能闻到味,为此黎大公子还打趣说,如果展孝德房里有女人,闻着味都能生孩子。

“以死相逼?我没以死相逼啊!这后院闹鬼啊!你没看见,柳迎雪那贱人挂在那棵树上飘吗?”

何氏听到柳迎雪的名字眉头皱的更紧。同时,展孝德的眼睛也阴沉了下来,甚至有了隐隐的怒气。要不是苟小仁左顾右盼,领子后面冒冷风,不小心撞到展孝德身上,没准他真会发飙。毕竟,这个名字在整个展府都是禁忌。而柳迎雪不是别人,正是已故展孝善的妻子,被传吊死在展府后院的柳氏。

“闭嘴,二郎娘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爷生前就说过,这府里谁再敢妖言惑众,就往死里打,乱棍赶出府,你想叫二郎休了你吗?”

以前,柳氏刚死的时候,展府就闹过一阵,当时整个府里都人心慌慌,非说柳氏死的不甘,化身女鬼来报仇。当时展青松还没死,打残了几个嚼舌根的下人,乱棍赶出府后,才算消停。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没想到,随着展孝德的回来,这府里闹鬼的事又一次死灰复燃。而且,昨天晚上这个焦氏半夜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东小院,早上人们发现就有些神志不清,何氏怕闹出什么大事叫几个婆子看着她,但没想到一个不注意,便叫她跑到了井边。展孝礼现在在礼部为官,如果自己夫人投井而死,言官一定会狠狠的参他一本。

焦氏听何氏呵斥她,瞪大眼睛,伸着脖子指着自己道:“我妖言惑众?是你们……”指着众人。

“是你们谎话连篇吧!柳迎雪那贱人吊死在树上?那哀嚎声我现在还记得。试问谁吊死会像老猫子叫春似的,那声啊!我现在还记得,喵,喵呜,喵呜……还有展孝礼那杂种,对自己嫂子心生好感,这府里,怕不是老三背了老二的锅吧!”

焦氏越说越离谱,何氏的心咯噔一声,转头却看见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展孝德。咯噔的心一下吊到了嗓子眼。此时,展孝德似乎是感应到了何氏的目光,转过头竟然冲着何氏笑了一下,这一笑,把何氏的魂差点没笑没了。

展孝德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鬼,怎么没死在壁北的战场上。

何氏打起精神,示意几个粗壮的婆子去抓焦氏。

“焦氏,你是不是疯了?柳氏当年是自寻短见和谁都没关系。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诓言?来人,快把她抓住。”

焦氏虽然是个女子,但人在发疯时,力量是平时的好几倍。几个粗壮婆子上手都没把焦氏抓牢,反而叫焦氏半个身子都搭在了井沿。

“我说的是诓言?你问你那好儿子啊?一个妾生的杂种,就是杂种。你知道你们展家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吗?”焦氏此时发钗散乱,面容扭曲就是个疯妇。

“你们当年做的缺德事,以为没有人知道吗?是老天报应,老天报应啊!老天叫你们……”

焦氏想说老天叫你们展家断子绝孙,但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男声冷喝道:“焦春娘,你疯够了吗?”

男人声音带着威严把焦氏的话头打断。

焦春娘抬起头,只见得展孝德本应上朝的二哥展孝礼不知何时来到了院中,展孝礼比展孝德大了五岁,虽已过而立之年,但样子却是极好,应该说展家的男人都长了张很好的面相。

展孝礼显然听到了焦春娘的话,眼睛微眯却看不出喜怒。

“来人,把这疯女人给我绑了。”

展孝礼不是何氏,他身边带着家丁。家丁的力气可比粗使婆子的力气大的多,但还是费了点功夫才把焦春娘按住。展孝礼叫人把焦春娘的嘴堵了接着道:“春梅、秋菊那?”

春梅、秋菊是焦氏身边的贴身丫头。

展孝礼叫了半天也没人应,过了半晌才有人小声道:“那两丫头一个被吓疯了,一个被吓死了。”

说话的人声音极小,是焦氏院里的老仆人,想着早上发现焦氏没有房里,所有人分头找,结果在东小院找到焦氏和两个丫头,其中一个丫头已经凉了,另一个丫头比焦氏疯的还厉害,就说自己看见了女鬼,说女鬼索命,要勾她们的魂。还说什么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展家断子绝孙的话。

“吓死了?”

显然,展孝礼并不知道展府发生了什么,他是早上才回的府,回府就被家丁告知焦氏发疯的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到了西跨院。此时,身上还穿着昨日的黑色便服。

“是吓死了,脸都青了。”老仆声音有些颤的道。他看见那丫头青紫的脸时,吓的半天都说不出话。

“来人,给我查,展府昨夜一定是进了贼人。夫人是被贼人惊吓到了,再有人说什么怪力乱神的话,先想想自己的皮子够不够厚。”

展孝礼作为展家的实际掌权人,他的话一出,所有下人都低下头紧闭双唇,恐怕发出什么声音叫展孝礼治罪。

焦氏被捆住后,反而不再挣扎。只是一双眼睛像是晒在岸边的死鱼,空洞而无神。

展孝礼叫人把焦氏抬回到她的院子。回身看见当壁上观的展孝德,竟然迎了上来笑道:“三弟的病似乎是好了很多。”

展孝德称病不早朝,当然也不会在展府里乱窜。这里虽然姓展,但可从来没把他当做一家人。

“是啊!好了很多。展二郎这是早朝刚回来?”

展家三个郎君,外面人说话时也会叫他们排行。但展孝德做为弟弟这么叫自己二哥,明显没把展孝礼放在眼里。

展家老二也是个能沉住气的,竟然做了半个揖,毕竟展孝德现在是大将军,比他官阶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三弟,展家就剩你我兄弟,别忘了咱们打断腿还连着筋那。”

展孝德却笑道:“好说,我这腿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次了,筋估计也不是原来的了。而且,我这腿第一次断的时候,还是拜哥哥所赐不是吗?”

展孝德以前在展家过的日子就是,长辈无视,兄弟欺压,就连仆人也当他是展家养的一条病狗。他记得有一年冬天,初雪很早,他房里的碳永远不够用,他就想上祠堂找个地方暖和暖和,毕竟那地方总是点着碳火,恐怕地下的祖宗冻死似的。但没想到被展孝礼从小桥上推了下去,摔断了腿不说,高烧还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现在没瘸,还得谢谢他骨头够硬。

展孝礼听展孝德提起当年的事,竟然没有惊恐反而笑道:“三弟的记性真好啊!”然后竟然没再说任何一句话。

反而转头看向紧跟在展孝德身后的苟小仁温声道:“小兄弟,很面熟啊!面汤撤将军衣服上了。将军可是很记仇的。”

说完又向展孝德做了半个揖,带着剩下的家丁就走了。

苟小仁低头,突然觉得头上的毛都快炸起来了。只见他没来得及放下的面碗,因为刚刚太过关注院里的事,又或听到闹鬼吓的,碗倾斜汤汁撒到了展孝德的袖子边上,留下了一大片的污迹。

刚刚还与展孝礼话机锋的展孝德突然怒的一脚踢在苟小仁的小腿上,把苟小仁踢了一个趔歪。

“真丢人。”

这时候何氏也走了过来,到展孝德面前道:“将军真是叫你看笑话了,焦氏都是胡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评论区所有大宝贝儿!画个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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