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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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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楠的百般阻挠下,贺时桉虽进了舱房,但最终也没能靠近床边,留下一句:“麻烦温小姐一会叫醒音音,晚餐准备好了,我去餐厅等你们。”

而后便放下手里的衣服出了舱房。

其实他要真想靠近,单凭温楠肯定是拦不住的。

之所以妥协,只是因为,他刚无意间瞥见了姑娘泛红的耳朵。

“哎哎哎…”陆然屈指敲了敲桌面,“你今天怎么动不动就走神啊?”

“那两大小姐呢?怎么还没过来啊,这一桌的饭菜都该凉了。”

“陆然,”

贺时桉伸手在盘子里拿了颗樱桃放在掌心,“知道我为什么在院子里种棵樱桃树吗?”

陆然嗤了声,低头刷他的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哪知道。”

“那是…”

贺时桉看着掌心的樱桃,似是出了神,“我年少时暗恋过的人。”

“暗恋?”陆然抬头,要笑不笑的望着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谁啊?”他是真的好奇,“是你微信置顶的那个小九吗?”

像是想到了些什么,陆然往门口看了眼,确认了没人才惊讶出声,“贺时桉,你不会告诉我,你的暗恋对象是时音音吧?”

“你俩以前真认识啊?”

看半天他不应声,陆然也没了耐心,“哎,你倒是说句话啊?”

像是才回过神来那般,贺时桉看着他,眼里是少见的茫然,“说什么?”

“……”陆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贺时桉,你脑子没病吧?”

贺时桉凉凉地看着他,“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啊。”陆然看着他,欲言又止,“你真没事啊?”

贺时桉将掌心的樱桃送进了嘴里,说:“没事。”

“检查结果怎么说?”

“已经排除了我们最初的猜测。”

陆然从电脑包里拿出了一叠检查单递他,“但时音音的血象不是很好,医生建议让她住院做个全身体检。”

贺时桉心下一松,眉眼却是冷了下来,“俆管家那边怎么说?”

“那老头嘴硬得很。”

说起他,陆然就燥得很,“他还是那句话,说是他的人在带走时音音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当时在发病中,中途看她有醒的迹象,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就给她注射了一针安定剂,后面因为我们的人追得紧就把时音音送回了白老那。”

“他说把时音音送回白老那,是莫老的意思。”

“还说莫老让他带句话给你——鹰飞戾天才是莫家儿郎的本色,若你执意要像莫子谦那样做只专情的大雁,那便如你所愿,他会尽快安排与时家面谈,商议联姻的具体事宜…老爷子让你想好了就去医院见他。”

贺时桉鼻腔里溢出了一丝笑来,“那明天就去会会他吧。”

“这是要会谁去啊?”

冷冷淡淡地嗓音自门外响起,陆然循声望去,笑了声,“大小姐可算来啦。”然后起身将桌上的检查单快速地收了起来,“过来坐,都等你们半天了。”

温楠没搭理他,拉上身后的时音音便走了进去。

而时音音的注意力全在陆然刚才的动作上,因为那些被他收起来的纸张,很明显就是医院常见的检查单,她直觉不对却也没有当场追问。

而这一刻,两个男人的眼里是各自的星河璀璨。

贺时桉眼里的姑娘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她身上穿的白衬衫是他的,衬衫的下摆被系成了蝴蝶结状,最上面的纽扣开了两颗,优雅的颈部线条若隐若现其中,是一贯的含蓄与温柔,又多了几分淡淡的魅惑。

餐桌就四个位置,温楠在陆然的殷勤下,已经在他的身侧座了下来,现在就剩下贺时桉左侧靠窗的位置了,时音音想要入座就绕不开贺时桉。

可男人却迟迟没动。

那双看向她的眼睛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似是出了神,时音音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的明知故问:“贺先生,我坐哪?”

此言一出,对面的温楠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欸,宝贝,我说你是真不懂事,人贺总那是看你失了神,就不能让人多享受下啊。”

这阴阳怪气的调侃,贺时桉并不在意,他放下交叠的长腿起身,很绅士地给她拉开了旁边的椅子,温言一笑,“坐我身边。”

说实话,男人突然对她这么客气,她还挺不习惯的,随后别扭地应了声“谢谢”就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餐桌上有她早上说的清蒸鱿鱼,也有她爱吃的经典杭帮菜,但她没什么胃口,桌上的鱿鱼她一口没动,连平时最爱的糖醋鱼和排骨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但桌上的樱桃却是她一个人吃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时音音总觉得身侧的男人在偷看她,可她多次留意都没抓到证据。

别看她面上好像无事人一样,但其实,她心里可闹腾了,因为男人不仅帮她买了一套衣服,还帮她买了Bra,尺寸也刚刚好。

年少时在电视里看到男生帮女生买卫生巾的情节,她便学了来捉弄季星野。

记得大二那年的寒假,她哭丧着脸说自己来例假弄脏了裙子,季星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系在了她的腰上,完全没想说要帮她检查下。

但凡涉及她的身体,少年都单纯得可爱又好骗。

“疼l吗?”少年满眼的心疼。

她心里忍着笑,脸上却是十足痛苦地点头,“怎么办,我没带卫生巾。”

“你在这等我。”

季星野将她安置在附近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我去给你买。”

犹记得那天,少年自人来人往的街头朝她奔来,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购物袋,两只耳朵比盛夏的樱桃还要红……

最后发现,他给她买了裙子却太大了,卫生巾也至少买了十个不同品牌……

想到这些,时音音无意识地弯了弯嘴角。

贺时桉一定不是季星野,是这样的,对吧?

季星野很好,可在这方面,他是真的很笨拙,并无贺时桉的“慧根”。

也正是因为他太会买了,成套的衣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般,上身后曲线尽显,她当即脱了男人买的衣服,自欺欺人地想,至少衬衫不会那么明显地勾出她的身体曲线,她也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一桌四人各怀心思,一餐饭吃下来,始终安静。

可能是天气好的原因,眼下已临近晚上七点,天色才将将暗下来,层层叠叠的火烧云在慢慢退去,偶有海鸥从窗前飞过。

看着眼前的景色,时音音那颗因男人而闹腾的心,莫名地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位着厨师工作服的男士托着盘子朝他们走了过来,“贺总,你要的黄桃甜汤做好了。”

贺时桉“嗯”了声,“给我吧。”

厨师离开后,贺时桉拿了把干净的瓷勺在那碗黄桃甜汤里轻轻地搅动着,黄桃的清甜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的白色雾气散开来,缠上了时音音的鼻息。

她自小就爱吃黄桃甜汤,尤其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真是小气,他就不能让厨房多做几碗吗?

时音音有些不开心,随即别开了脸,不再看那碗甜汤。

下一瞬,她就听见男人说,“音音,把这个甜汤喝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时音音看着被摆在了面前的甜汤,嘴角无意识地弯了弯,可她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故意装作不是很情愿但又不得不接受的神态,听话地点了下头,“知道了。”

“……”

作为和她一道长大的温楠,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抽,“几个意思啊,你们游艇的砂锅是只够做一碗甜汤吗?”

与此同时,陆然感觉到自己的鞋似被人轻踢了下,他抬眼看向对面,复又一秒领会地看向温楠,“你也喜欢喝吗?”

其实温楠并不爱吃那些甜腻腻的东西,她无非是想给贺时桉找点茬罢了。

看她不说话,陆然便自顾自地站了起来,“那你跟我一道去厨房吧,你看你喜欢什么口味,我亲自给你做。”

温楠本来是想拒绝的,但忽地看陆然在给他使眼色,而后看向对面要笑不笑正喝甜汤的傻女人,心里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算了,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她就是再多的担心也无济于事。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那作为闺蜜也只能选择祝福。

毕竟,这一生这么短,也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勇气。

说实话,温楠还挺羡慕她。

羡慕她在27岁的年纪,还能有勇气奔赴一场未知的焰火。

目送两人离开,时音音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异样,她缓缓偏头,对上的竟是男人灿若繁星的眼睛。

男人支着脑袋撑在桌沿上,那双温柔看向她的眼睛,没了平时的三分迷,也没了一贯的七分雾,清澈得如同十八岁的少年那般,他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

时音音握汤勺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慢半拍地咽下了嘴里的黄桃,胸口的心跳莫明地聒噪了起来,她眼睫轻颤如蝶翼,小声地问了句:“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男人只是看着她,依旧不说话。

时音音被他看得心里发痒,胸口的律动像是狂欢的瘾君子,她用眼睛一寸一寸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她发现,她竟如此的渴望亲近那张脸。

那张像极了他却又不似他的脸。

那一刻,时音音觉得她有罪——鬼迷心窍便是她的罪名。

可时音音并不知道,今晚,她穿着他的衬衫大大方方地出现在这里,犹如一道柔软的微光,正一点一点地在点亮他的世界,虽微弱却也足够他在黑暗里看清自己,看清她。

那一刻,贺时桉屈从了命运的错位馈赠。

是替身也没关系,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就好,季星野溺死在了仇恨里,可那颗爱你的心还活着,活在贺时桉的胸膛,哪里的血从未凉过。

“看够了吗?”时音音好容易鼓足了勇气开口,声音却是软绵地低。

贺时桉视线下移,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双唇上,极力地压抑着胸口几欲而出的情动,喉结缓慢地滚动着,嗓音也有些奇怪地低哑,“甜汤好喝吗?”

气氛突然变得灼人,时音音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少女,自然听得出男人此刻的异样,只是她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这种灼灼的目光,她难免受不住。

“好,好喝。”

时音音结巴地应了声后,低头继续小口地喝她的甜汤。

“那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耳边的嗓音像是裹了磁那般,格外的磨人心智,时音音没敢看他,“什么事?”

“明天跟我一道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

灼人的气氛倏然冷却了一半,时音音心下一紧,唇角轻抿在瓷勺的边缘,而后故作无意地问了句,“是我的血检结果有什么问题吗?”

“放心,你很健康。”

贺时桉说,“就是血象有些不好,但问题都不大。”

“真的?”

时音音偏头看他,“那陆然刚才为什么要藏起来?”

“是习惯吧。”

贺时桉此刻的耐心似乎格外的好,“音音要是想看,我现在给你拿?”

其实时音音是心有存疑的,可她并不信任来历不明的检查单,加上贺时桉的坦然,她也就没了追问的欲望,直接回了句:“不用了。”

“那音音是答应了吗?”

时音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跟我一道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

“你不是说我很健康吗?”

时音音问:“那为什么还要去做体检?”

“反正迟早都得检查,刚好我明天有空。”

“……”

什么叫迟早都得检查?

周遭的空气似乎又热了起来,时音音的心跳莫名地就漏了半拍,眼睫也颤动得厉害,“不,不用了,我今年7月份刚做过体检。”

贺时桉忽然轻笑了声,还是那副蛊惑的嗓音,“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难道他说的是……

想到这,时音音像是终是受不住,倏地偏头看他,下一秒又很没底气地再次回正脑袋,七分糯三分软地说了句:“贺时桉,你能好好说话吗?”

“可以…”

贺时桉的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了,“要亲一下吗?”

“……”

作者有话要说:女儿:茶狗变钓系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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