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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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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全然放松,又沉又瘫软的身子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但语气却可怜中带着一丝讨好,于心不忍的阿楚用手臂绕过他的腰,抚在他的背上轻拍,安慰道:“别怕,若是有朝一日,他用你为他搏来的权势逼迫于我,不用你亲自出手,我也定会手刃他,他知道我的脾性,定是不敢的。”

此言一出,秦桑终于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来。

这个世人眼中饮血噬肉的玉面修罗,此刻却双唇微抿,眸中似是带了天大的委屈。

烈酒的后劲涌上,他的柔情里带了些迷离。

阿楚见他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知道这几日被青云打翻了醋坛。

于是双手捧起他的面颊,左右端详,故作谄媚道:“夫君生的比他俊秀,个子比他高,肩旁也比他宽厚,武功比他好,谋略又胜于他,心胸更是他一只雏鹰所不能比,这么好的男人摆在我面前,我才无心去看那个小子。”

秦桑被她端在手心的面颊肉眼可见的泛了红,从进门起就耷拉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那双让人极易沦陷的桃花眸子此刻垂看着身下的姑娘,示弱中带着一丝窃喜道:“还要听……”

阿楚不假思索道:“夫君的龙阳之力定也胜于他……”

话一出口,顿觉有些不妥,可要想收回,却已来不及。

秦桑方才还露着欣喜的眸子顿时假装嗔怒的瞪起,散着酒气的脸忽的凑近道:“怎么?你还与他试过不成?”

阿楚连连摆手道:“不曾不曾,我只是一时想不出你还有何胜于他之处……”

越想解释嘴越笨拙的阿楚,只好尴笑几声意欲带过。

“那可真是难为夫人了。”方才偃旗息鼓的秦桑此刻却被激的重振雄风。

“我的意思是说……”身下还不放弃解释的阿楚,却被对方带着酒气的双唇吻下去。

往日里温柔又顾及她感受的秦桑,今日却有些迫不及待,开始后的他,每一下都探到阿楚的最深处,本来躺在榻边的阿楚不出片刻就被他要到了榻的最里侧。

他的手插进她的发丝中,唇舌堵住了她欲说还休的嘴,伴着津液搅动的吱唔声从她的丹唇中发出来。

似乎此时身下躺着的不是一个娇艳软糯的姑娘,而是即将被他攻陷的城池。

他要的又急又久,结束的那刻,阿楚的腰胯似要散了架,简单洗漱后便昏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个冗长又甜美的梦,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习惯性的朝他那侧翻过身去,欲像往日那般,抚着他的小腹再睡一会儿。

伸手间,却发现另一侧的榻铺冰凉,她睁眼起身,发现秦桑早已没了身影。

一同消失的,还有他那副一直摆在寝房中的金色流云甲。

阿楚心头一震,翻身下榻,迅速穿衣打理后,夺门而出。

果然,偏宅内空无一人,只剩几个留下扫洒的小厮,在清理着青砖上的浮尘。

就连后院的马厩中,也空空如也。

一同睡过头的,还有西厢的吕镶。

她发髻同样凌乱的冲了出来,见到面色紧张的阿楚,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道:“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定是杀回北境了,那么少的兵马,要如何跟北境的三十万抚远军相抗,岂不送死?”

这时,院外晃过一个与秦桑身量相当的背影,吕镶讶异地喊道:“将军!”

阿楚拦住就要上前的吕镶,解释道:“那是天冬,被易容成了将军的样子,留在宅中瞒天过海的。”

天冬听到西厢有人喊他,知道是留在宅中的女眷,于是忙走了过来。

只见他的容貌被易了七分,青云刀技有限,虽然易出了秦桑的轮廓,但真正与秦桑相熟的人看过去,这张假面还是与秦桑的真容有些细微差别的。

“镶儿姑娘莫急,川乌临走时跟我留了话,让我在你醒时嘱咐你,安心待在宅中等他,等到了北境,他会传书信于你。”

阿楚还在耐心的听着,去没想到天冬嘱咐完吕镶后抬脚就要走,她忙上前一步问道:“只有川乌留给镶儿的话吗,你们将军有没有给我留话?”

天冬摇了摇头道:“没有。”

说罢又觉不妥,看着阿楚失望的神色,添补了一句道:“楚姑娘也莫心急,将军从无败绩,安心等他便可。”

阿楚客气的应了句好,便扯着吕镶去了西厢,将门掩上。

“镶儿,会骑马吗?”

吕镶被阿楚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有些懵,对方期待的目光让她霎时明白了阿楚接下来要与她说的话,于是连连点头道:“会!”

“收拾药箱,去驿站备马上路,他们夜里才出发,定要为了避开叶垂青的眼线绕去山路,我们走官道,来得及的!”

吕镶听罢,有些不知所以的原地转了一圈,怔了片刻后,忙冲去药箱旁,划了一堆瓶瓶罐罐放了进去。

二人简单的拾掇了行囊,依阿楚的意思,换了一身出行方便的男装,轻手轻脚避开了天冬的视线,偷偷出了门,朝驿站飞奔而去。

等到天冬发现时,二人早已驭马奔出了几十里。

他刚要回到将军书房,便闻甬路尽头有脚步声来,步履轻盈袅娜,只是听着,就让人心里一痒,不用想也是是个身段窈窕的女人。

天冬心中疑虑,这个时候谁能突然到访,将军身侧也从未与除了阿楚和镶儿之外的女人有过交涉。

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端起架子,入了书房。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假面,尚且完好,装着将军平日的样子,翻开了几本兵书摊开在侧。

姿态笔挺,眉间萧肃,一眼望去,倒是真被他拿捏出了几分精髓。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是白檀。

白檀是将军当年从北戎奴营救回的戎族女子,曾在京城胭脂坊给将军做过几年暗桩,收络京城高官私下暗交的消息。

因天冬一直心悦于她,便在其曾经一次任务受阻,身受重伤时,将白檀作为安抚的代价赏给了天冬。

可比起川乌和吕镶这对甜蜜夫妻,天冬和白檀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道沟壑。

天冬知白檀心底真正的爱慕之人是将军,但他还是自私的接受了将军的赏赐,将其困于自己身侧。

而白檀虽然心不在他身上,却也将家宅打理的井井有条,尽好了一个贤妻该尽的责任。

就连床第之事,她都无限迁就于他,懂事又不矫情。

只是天冬每次看向她那双美艳的明眸时,除了乖巧,却总也看不出对自己的恋慕之情,反而在她放松时,会有一丝对他的排斥感袭上眼角。

所以这几年间,天冬借外出忙碌,能不回京就不回京,独留她一人在京城那所空宅中过活。

可即便如此,她也毫无怨言,只是每月借着为将军送止疼药为由,给天冬去一封家信。

又或者是以借给天冬送信为由,给将军送药。

这前后的顺序,可正可反,天冬不想去探究,亦或者在心底不敢去探究。

白檀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侧身弯腰行礼,一双眸子从他的脸上慌乱扫过后便垂了下去,道了声:“将军。”

天冬这才意识到,她是被自己的假面糊弄了过去,将自己认成了秦桑。

方要开口解释的他,心底突然滋生出一股连他自己都心乱的邪念。

他不断说服自己,将军临行前再三叮嘱,他离开后,宅中来客,无论是谁,一律以他的身份接见。

就算是白檀,也不能向其透漏。

有了这个理由垫底,便更有了底气,学着将军的音色应了一声嗯。

作礼的白檀起身,将手中的挎着的药匣,轻放于天冬面前的案几上,轻柔道:“这个月的蚬麻我已为将军剥好。”

明明什么都没做的天冬,此时心如击鼓,竟是连抬头看她都不敢。

他已许久未见白檀,这份压抑在心底的思念随着她方才柔若无骨的嗓音喷薄欲出,但还是用理智克制了下去。

可放下药匣的白檀却未即刻离去,而是仍然站在案侧,悄悄用余光撇着天冬。

这种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偷看,还是被敏感的天冬尽收眼底。

这些年,他太懂这种爱而不得的痛感,而这种痛感又往往伴随着一丝兴奋与贪婪,让人心痒难耐欲拒还迎。

而面前这个曾在他的榻上扭动送怀的女人,此刻却贪慕的看着另一个男人的脸。

一股无名火从胸口顶了上来,他猛然抬眸,将白檀试探的窥视怒瞪了回去。

白檀被这莫名的怒视慑的一抖,随即退下身去。

他来到京城的偏宅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白檀去了一封信,心中期待她来此偏宅寻他,可今日一见,白檀直到离去,都未曾向面前的将军询问天冬只言片语。

仿佛来此地,只是为了见一面那许久未见的将军。

至于她名义上的夫君,竟是连问都懒得开口。

在白檀离去后,天冬扫视着这屋内有关秦桑的一切,心中竟涌出一些与自己身份不符的贪婪。

至于是贪婪这个位置还是贪婪方才那个女人看自己的目光,总之,这抹骚动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压的自己心口都沉闷了几分。

京郊的春日比北境来得早,也更燥热。

为了避开叶垂青的眼线,一行人分三路人马,绕京北岐山而行。

日夜兼程,实在乏累了就在林间小憩片刻,两日后终于过了来时的汴城,才敢在城北十里长亭处汇集人马。

得以片刻进食的他们,不敢长久逗留,就在秦桑打头上马的那刻,身旁密林中弹出一颗石子,击到了他的马靴上。

谨慎的川乌立刻拔刀侧身站于秦桑身前,凝视着密林深处,徒步走来的两个纤瘦的身影。

直到阿楚和吕镶灰头土脸的出现在官道上,川乌放下戒备的同时,开始训斥起吕镶的莽撞和不懂事。

可阿楚听来听去,川乌的嘴里都像是在指桑骂槐,他那撇着嘴不服的小娇妻没有受到一丝责备,反而是她这个一路照拂她的人,被川乌说成始作俑者。

秦桑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的阿楚,虽然心疼,但依然面色沉重道:“自己胡闹也就罢了,还带了镶儿,这次行动出于被迫,谋划不足,棋行险招,你赶紧回去,莫要添乱。”

阿楚却丝毫不惧他的责备,侧头打量了下身侧的吕镶,如吕镶撒娇纠缠川乌那般,见样学样的抬起双臂揽向了秦桑的脖颈。

一双明眸弯笑的看着他,学着吕镶那般娇嗔道:“夫君,你就带上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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