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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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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蛊青云听说过,在云昆一带,男子常年外出谋生,女子留守于家中,男子临行前,都要食下这种情蛊,以示对妻子的忠诚。

若是在外拈花惹草,或是对别的女子动了真情,这蛊虫便会在体内噬骨噬心,使其剧痛难忍。

他看着那木匣中躺着的两只虫茧,心中大骂面前恶毒的妇人,他楚青云一生风流,若是食了这情蛊,岂不是要跟那宫中的太监般,变成一个半阉之人?

可事到如今,眼看面前的女人已经对他有了几分信任,若是拒之,岂不前功尽弃?

凤凌一战迫在眉睫,没有他带兵支援,要如何让秦桑单枪匹马替他取二皇子头首。

自己的大业绝不能因一只情蛊就半道中卒,就算变成半个阉人又如何!

想到此,青云毫不犹豫的抓起一只吞入口中,抬眸朝项弥月假意嗔怪道:“弥月,我知之前所作所为令你心结已久,你不信我也是情理之中。”

他上前挪了挪身子,伸手勾住了对方的纤腰,轻揽入怀,深情言道:“这蛊我吃下了,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回山之后,定会将你的心结慢慢解开。”

青云在对方的额头上轻吻,爱怜的抚着她的发丝,看着对方刚才还充满警惕的眸子,此刻却覆上一层雾气。

项弥月以浅笑回应,她又怎会识不破眼前男人那些听起来毫无破绽,却又蹩脚的谎言。

又怎会不知青云此次回山为的就是后山的兵马。

可如今父亲蒙冤而死,济苍山也被朝廷重创,经此一劫,当年与项家结交的江湖势力早已纷纷倒戈于别处,一直有贸易往来的商贾富贵也连夜寄来了贸易终止的辞贴。

如今山势萧条,只有她一个弱女子掌家,山中其余大家也逐渐开始有了异心。

她曾遣人再三探查楚青云,发现他虽被叶首辅所弃,但与朝中武官们又走的颇近,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暂时仰仗他,报仇之事,只能等济苍山各方势力稳定,再做打算。

而这枚情蛊,她自然不指望楚青云能被其左右一生,只是暂时牵制他的手段罢了。

如今,她为应付朝廷,暂时将兵马迁去别处,济苍山已没有余力供养万军,不得不遣散一些老弱,只留五千精锐。

临行前,青云面上对她万般不舍,她自然也要装装样子,做给山中其余药草世家看一看,于是沿山路直下,送出山门后,又相送五十里。

青云为掩人耳目,将兵马兵分五路,每支不过千人。

如今正逢乱世,中原腹地皆有流民自立,更何况北境之处更是军阀混战不断,像这种千人兵力随处可见。

因是步行军,两日的路程却整整拖了五日,远在京城的天冬整整追来两封急信催促,信中所言,最多还能将那叶垂青拖上三日,物证已上交第二批。

而早已到达凤凌的秦桑等人,每日除了细密筹划,弟兄们也是如坐针毡,怕青云领军路上出现意外,毕竟千人阵仗于一般州县来说,还是太过显眼。

所有人着了便服,将容易引起注意的战马寄存于城外驿站,特意选了凤凌西北处一家人流稀少的客栈入住。

这日,川乌为南星寻来了一身西域舞姬的长裙,当着所有人的面,有些别扭的塞进她手里后,即刻踱去了吕镶身侧坐下,叮嘱道:“我按将军的吩咐,去那凤凌的怀春阁偷出来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秦桑为方便大家伙聚在一起商讨事宜,特意选了一间大的客房,此刻十几个兄弟连同吕镶和阿楚都聚在此。

本以为南星接过衣裙后会自觉回到自己房中试它一试,却没想到她当着众兄弟的面,就将那烟柳之地的东西,刷的抖开在了众人的面前。

衣裙金丝绣边上的珠坠随着抖动,发出一阵细碎的叮呤声,那薄如蝉翼的布料窄小又风情,竟还没有姑娘家寻常的抱腹大。

方才还有些喧嚣的室内顷刻间鸦雀无声。

川乌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疾步冲向南星,将她掉了个,推了出去,“去你自己房里折腾去!”

南星还没来得及应声,身后的门扇便被啪地关上,屋内这才又恢复如常。

川乌心里明白,南星这个丫头十四岁时,被将军从流放的罪臣家眷中救起后,便一直同男人们混迹在各个军营中,从未有过姑娘家应有的教导,以至于到如今在男女之事上都不太开窍。

他和天冬虽嘴上不显,但毕竟同生共死这么多年,早就拿她当亲妹子看,见她如此不知羞赧,自然不愿她被其余兄弟看了去。

川乌转身后,对秦桑有些顾虑道:“那二皇子身侧侍奉的都是御林军内选拔出的甲等侍卫,虽说我们人单力薄,但只派南星一人前去探查,是否有些过于冒险,不如……”

川乌说罢将目光投到阿楚的身上,阿楚瞬间领悟其意,侧头朝秦桑期待的看去。

阿楚心想着,若是自己也能随之前去,帮衬南星一把,自然更添胜算。

而秦桑却目不斜视,装作没听懂川乌话中的深意,冷冷道:“我们这些男人想要混进军营难于登天,再说,南星入营,只是探查兵力,不会对二皇子动手,只要她谨慎些,不要露出马脚,自会全身而退。”

北境不比京城,驻军于此,日子久了自然枯燥,所以谢景平日里,会从凤凌的怀春阁中挑选一批奴侍,入营以供消遣。

奴侍每两日更换一批,每批不下五十余人,入了营帐,也无非做些端茶递酒的侍奉之事,至于侍寝之人,自然轮不到这些烟柳之地的贱籍,秦桑这才兵行险招让南星入内。

就当大家筹划着如何在南星探完敌情后夜袭奴营时,门扇却被一脚踹开。

所有人被惊的抬头,以为客栈里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是南星一脸嫌弃的踏了进来。

“川乌!你给我弄的这衣服也太紧巴了,料子也刺挠的很,扎的我身上难受!”

被喝了一声的川乌抬首,见这丫头竟直接将这身半透的露脐长裙穿了进来,差些被气的当场晕厥过去。

他边揉着太阳穴,边给身旁的吕镶递了个眼色,吕镶即刻上前,以替南星整理衣裙为由,勉强将她挡住。

屋内的一众男人整齐划一的垂了头,气氛顷刻凝滞。

只有少年北风,一时忘我的抬头看着,他发现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总是一身戎装的南副将,今日猛的换了女装,竟是如此不一样了。

她年纪本就不大,正是少女发育到最容易让雄性产生欲念的年纪,在戎装下不显的胸部此刻却高挺着藏在胸前那块窄小的布条下呼之欲出。

半透的鹅黄色钗裙中,是她白皙细嫩的皮肤,而臂膀上更是有着普通女子所没有的肌肉线条,为她的柔美更添一份力量感。

北风只是看着,脸颊便已不合时宜的泛了红。

南星的目光被众人中唯一抬首的北风吸引了去,她眸光一亮,撇开吕镶便径直走了过去。

北风见她向自己走来,慌乱的低下头。

南星却一脚踩在他身下的座椅上,手肘搭膝,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朝自己扭了过来,“小子,姐姐美不美?”

北风咽了口唾沫,被迫与她直视,耳朵扯着脖颈烧烫了起来。

阿楚和吕镶更是倒吸一口气,前拥后簇的将南星弄了出去。

把南星送回房中的阿楚朝秦桑自荐道:“我亦觉川乌说的有道理,南副将虽是姑娘家,但对扮姑娘这件事还是有些勉强,不如让我随她一起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秦桑几乎是未假思索地拒绝道:“不可!”

随后又怕弟兄们事后论他护妻,接着为阿楚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北境治安本就不比中原腹地,弟兄们夜袭奴营脱不开身,镶儿自己在客栈我不放心,你须得留下陪她。”

没等阿楚驳他,便忙遣散了众人。

这日夜里,青云的兵马终于汇集于凤凌西,驻扎于三十里外一座山丘旁稍作休整,遣人为城内传了消息后,静等秦桑调遣。

而南星也换上了川乌又为她重新寻来的一件衣裙,披了件外袍,匆匆出门,混进了凤凌的怀春阁里。

而留在客栈的阿楚想着白日里南星粗蛮的举止,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以如厕为由跑了出去。

南星同其余侍姬们分别上了六两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朝城北二十里外的军营驶去。

她故意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路留心着沿途岗哨的人数。

发现车队并未从军营的正门驶入,而是拐弯去了西侧,那里篱栅比别处少了三道,有一段为方便马车入内,被拆掉了一节,守卫人数也比南处少一倍。

私引女眷入营本就是死罪,这二皇子竟不顾泄漏军防,也要风流快活,南星内心嗤笑一声,这种草包皇子不杀留着就是祸害。

入了营内,往东数第七个大帐便是谢景所在,帐外四周有四队轮岗,每队七人为伍,南星在心中默默记下。

此帐比其余营帐要大出五倍不止,顶毡为狼皮,四周也有绣着祥纹的毛毡所遮。

帐外虽是深春,但北境昼夜温差极大,夜里更是燥寒,但入帐后却如初夏,只着薄衫也并不觉得冷。

帐中桌案由内而外置了双层,零散的坐着几位抚远军的散将副手,各个也是烈酒在手,面颊红润。

桌上摆了四季瓜果,女侍入帐后,井然有序的在这些散将身侧排开,左右侍奉。

南星也随之落座,瞥眼打量了身旁这位年轻副手,顿觉有些眼熟,但又不知哪里见过,心中猜测许是多年前自己带过的骑兵营下属,也未作多想。

万幸自己带了纱面,即便自己与身旁之人相熟,他也断然认不出自己。

此人更不会想到,身旁这位来自怀春阁的贱婢,会是自己多年前的上将。

而此时坐于北处上座的那个青年,便是二皇子谢景。

其身侧簇拥着几个衣衫不整的西域佳人,他眼皮无力的睁着,一副慵懒聊赖的样子,侧躺在背后的虎皮榻上,白净黔贵的皮囊中确实带有五分谢广的影子。

带侍奴们纷纷就坐,丝竹声起,帐中央早已摆好姿势的舞女应声而舞。

靡靡作乐的画面,与肃穆的军营丝毫不搭边。

南星身旁的这位将领,将酒杯中的烈酒饮尽,示意她再次斟满,她麻利的端起酒壶,将美酒斟于杯中。

酒水从壶嘴倾出,划出一道斜弧,入杯。

那将领看着这道酒弧,居然没有一丝震颤,稳如静止,突然眯起眼打量起南星,试探道:“姑娘这倒酒的手力,不握上十年的刀,怕是练不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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