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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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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此言一出,身旁落座的赤焰军众将士们纷纷嗤之以鼻,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都对天冬十分鄙夷。

他一个跟在秦桑身后的副手,竟妄想要世袭侯爵,那可是天子才有资格封赏的荣光,更何况如今殿下还未登基,说小了是他痴心妄想,往大了说那是对圣上的不敬。

而这小子最后竟还加了一个要迎娶北凉郡主的无理要求。

前些日子,三皇子从京城莫名带回了一位美艳女子,还未抵达凉州,便向圣上替她求了郡主的封赏。

此女妖艳明媚,能歌善舞,三皇子又正当好年纪,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个突然冒出的郡主,必是谢珏的心上人。

而这天冬公然挑衅,谢珏岂能容他?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天冬的下场,却没想到他们的三皇子却不假思索的应了下来,温和的笑着与那天冬推杯换盏,不禁让人乍舌。

酒过三杯后,竟还直接遣人去将北凉郡主请了过来,令她为天冬斟酒。

那北凉郡主便是白檀。

她着一身月白色蜀锦,上面用朱红点缀着寒梅,流云髻上插了一朵梅花簪,薄纱遮了半面,端着双手,一步步袅娜而来。

甫一进门,就将殿中男人的目光通通吸引了去。

人们怀着各种心思将她端详,将她幻想。

而当她再次见到天冬的那刻,面纱下的嘴角颤了颤,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对天冬出现在此,她并不感到惊讶,或者说是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有多么迷恋自己,只有白檀自己清楚。

偏宅那次诛心的离间,凭哪个男人都不会抵挡得住这份夺妻之恨。

她是他年少深情时的第一个女人。

她见过他的情难自已,也见过他的痛心疾首,她见过他不曾展现给外人的千面。

而她也伤他最深。

白檀应谢珏的吩咐,走到天冬的食案前,蹲下身去,抬手去拿桌上酒壶。

却被天冬突如其来的一个掌掴,打的她跄倒在地,侧脸霎时通红一片,面纱也被一扫而下,飘落到天冬的靴旁。

趴在地上的她,视线刚好撞上他双脚的新靴,那双靴已不再是自己为他缝制的那双,上面的花纹是京城成衣店的新式样,想来他已将关于她的一切都换了下来。

一股浓浓的悔意突然向她袭来,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旁人纷纷交头接耳,或疑惑,或揣测二人的关系。

天冬面不改色的冷言令道:“给本将军斟酒。”

白檀忙忍痛爬起身,重新跪坐在案旁,顶着半边红肿的脸,端起酒壶将面前的酒盏斟满。

西境不比京城,明明已是五月天,却时不时还要飘雪,白日还算暖,一到夜里,竟似腊月般寒冷。

当晚,白檀便被谢珏送入了天冬房中,她入了门,一直手足无措的尬站在门扇旁,不敢靠近他,亦不敢离开。

门缝中吹进的寒气,冻的她面颊有些泛红,衬着她白嫩的肌肤,让人看了更易生出怜爱。

她本就穿的单薄,不禁抬手哈了口热气。

这一小小的举动,让一直垂首静思的天冬终于抬起头来。

二人视线相对,白檀却慌乱地低下头去,心口莫名跳的厉害。

她心想许是因为愧疚自责,又或者对他白日的行为有些恐惧,总之,除了将军,她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紧张过。

而今日,是她第一次面对天冬时有紧张之感。

“到我身边来。”天冬凝视着她,命令道。

白檀不得不向前走去,只是在离他一丈时便停下了脚步。

“再往前些。”他道。

于是她又往前挪了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神依旧不敢与他对视,甚至刻意有些躲闪,两只手攥着衣裙,不知该放在哪里。

就当她再次停下了脚步时,天冬却猛然起身,将她托臀抱了起来。

她的两条腿被他用双臂钳到了他的腰上,白檀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结实的小腹就贴在她敏感的地方。

白檀惊的花容失色,又不得不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一汪春水般的眸子被迫俯视着他的脸,心快要跳出来。

而对方的眸中,却没有了以往深情的样子,取而代之的只有玩弄和鄙夷。

他冷哼一声:“窑子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你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白檀将下唇咬的发白,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将她包裹,而她又丝毫没有勇气辩驳。

这一夜,他向她疯狂索取,不知疲惫,就算她呜咽着求饶都不肯放过她,直到精疲力竭。

而此夜的凉州城外,却厮杀满天,战鼓惊彻长空,硝烟不绝,抚远将士们搭了天梯,疯狂突袭着那座巍峨的城郭。

而夜幕下的高墙却固若金汤,防守严密,竟是连攻三次不得。

第三次攻城失败的川乌回到营地后,颓气的将帽盔狠弃于地上,骂骂咧咧的走出了营帐,将天冬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了好几遍。

其余将领也都纷纷附和,毕竟天冬跟了将军多年,对秦桑作战的手法,突袭的时间都有准确的把握,若是他真的叛意已决,有凉州城池作掩护,坚守个数月不成问题。

川乌实在有些崩溃,他不像秦桑那般淡定,他比谁都清楚,谢珏再蠢都不敢动楚灵修。

她不仅是换兵换城的筹码,还因为是秦桑的女人,他若敢动她半根毛发,秦桑定能将他的凉州碾成细沙。

可他的镶儿也被一同捉了去,她不像阿楚有功夫傍身,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份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谢珏要玩便玩要杀便杀,丝毫不必顾及其他。

想到这,川乌干脆卸了甲,着一身黑衣,提刀就向营外走去,却被赶来的秦桑抓肩拦住。

“发什么疯?私闯凉州府?去送死?”

川乌一把甩开秦桑的手,丝毫没有了往日那般乖顺,“别拦我,我的镶儿娇弱,不像你那位虎豹夫人,她肯定怕死了,我得去救她。”

身后的秦桑有些哑然,他何尝不想潜入敌城,将他心心念念的楚儿救出来,可他身为万军将领,因私事只身犯险入敌城,不仅会动摇军心,一旦被擒,肩上扛负的一切都会变成笑话。

他抬首远眺那座夜空下混沌的城池,想到那个倔强顽强的丫头正在里面吃着苦头,胸口里就嘶嘶的心疼,他逼着自己冷静,朝一脸阴郁的川乌宽慰道:“我已为凤凌的青云去了消息,虎符不日便会送到,到时,先以虎符作诱,将你的镶儿换出来。”

川乌一听,一双暗淡的眸子终于有了光采,同时又萦绕出一丝愧意,听将军的意思是先保吕镶,这让他感激中带着些惶恐,不禁回身朝秦桑跪去。

而此刻的凉州府内,阿楚正舒服的翘着二郎腿,吃着旁边婢子为自己剥的葡萄。

每每低首,便有小厮伸出双手捧过她吐出的葡萄籽,地上还跪着俩被她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子,为她捶腿捏肩。

“祖宗,您看这个力道合不合适?”

其中一个左眼乌黑肿胀的小厮强挤出一丝笑意,试探的问道正眯着眼听书的阿楚。

阿楚蹙眉,吓得他立马闭嘴。

她有些不耐的努努嘴,朝对面那个为她念话本子的婢子道:“退回去,重新念,就从那位俊俏公子偷窥姑娘沐浴那里念起……”

而坐在妆台旁的吕镶,捋着自己胸前的细辫,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左右端详,感慨道:“这西凉的胭脂就是比中原的细腻,眉黛也软糯,可我怎么瞧着右边的眉黛比左边短了些,快再给我补补。”

说罢,她身旁的婢子麻利的拿起黛盒,又在吕镶的右眉上添了几笔。

这次吕镶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镜子里俊俏的自己突然又有些伤感道:“我夫君定是要急坏了,也不知道这谢珏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她突然眼中擎泪,回头朝坐在摇椅上的阿楚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给外面递个消息?”

阿楚眯着眼打了个哈欠道:“这凉州府五步一哨,十步一弩,可谓铜墙铁壁,若是给我条缝,别说是信了,我人都跑出去,奈何天罗地网,苍蝇进不来,我亦出不去,耐心等着吧。”

阿楚昨夜隐约听见东面有厮杀声,心中盘算着秦桑也该到了,只是城破后,二人免不了要被当作人质要挟于他。

她倒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镶儿会有不测,于是这几日也未好好合眼,一直在等一个能够将镶儿送出城去的契机。

终于在三日后的夜里,她忽听府内有兵卒骚动,南侧的窗扇外隐约可以看见火光,她忙摇醒了身侧的吕镶,低声喃道:“起床!跑!”

阿楚本想着,若是三日之内城还未破,便在这凉州府放一把火趁乱逃出去,可今日,城中却有人替她做了这件事。

只不过,火烧的并不是凉州府邸,而是城南的军粮仓储。

阿楚顺利的放倒了门口的两名哨兵,拉着吕镶的手朝东跑去,刚跑到院外的甬道,便被东西两侧的矛兵堵住。

她转身按着吕镶的双肩,捋了捋她的发丝,温笑道:“别怕,闭上眼,去墙角蹲好。”

吕镶乖乖照做,双手抱着头,紧闭双眼,蹲在墙角开始数数。

枪矛划过地面的摩擦声刺痛着她的耳朵,还有阿楚裙角飞舞的劲风扇动着她的面颊。

可渐渐的,她听见阿楚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又沉重,她实在担心,克服恐惧睁开了眼。

只见面前的姑娘深吸着气,活动着手腕,朝她笑得一脸灿烂,一身被风吹起的绯衣下,摆满了横七竖八的伤卒。

吕镶突然觉得眼前的姑娘比她的夫君还要倜傥三分。

“快!”阿楚拉起她的手,躲过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伤卒,带她向着甬路东向的出口跑去。

眼看就要逃出去,却被出口处的几十名弩手堵住了去路。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冷冷的质问道:“楚姑娘这是要去哪?说出来让属下送你去。”

天冬以刀尖抵地,嘴角带着嘲意看着眼前的两位姑娘。

“天冬?你……”阿楚眼中的惊诧渐渐褪去,后知后觉的她,双眸燃起了怒意。

她裙侧的双拳渐渐握紧,而天冬的刀尖也缓缓抬起,瞄向了她的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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