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哲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了他了吗？”
“问了。”肖乐说。
“那他说什么？”“他说他随便。”
苏起哲思考了一下，如果林昱说随便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一开始不是他牵线搭桥的和他没有关系。
海琦混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不可能这么势力眼，能找到Freepursuit就说明他们是有价值的。
“海琦还有别的要求吗？”苏起哲想了一下，改口，“福利。”
肖乐点头，“你怪聪明的。但是我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不说了，我到停车场了，先挂电话，等会上去跟你谈。”苏起哲“嗯”了一声，电话挂断。
肖乐那边刚刚挂了电话，下一秒林昱就打了过来。苏起哲笑了一下，真的不给人一点喘息时间。
“喂？”苏起哲接起电话。对方迟迟没有应，“怎么了？”
“你刚刚拦截了我三个电话，”林昱笑了笑，“报复一下。”
是吗？苏起哲看了看手机界面，林昱刚刚说话大概是9秒的时候，成心报复他的。
苏起哲反省了一下，他倒是也有空等他这九秒。
“刚刚在跟我们经理打电话。”苏起哲淡淡道，“估计是被拦截了。”
“你知道了？”林昱试探。
“知道了，你的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苏起哲调侃道。
对方愣了一下，林昱此时感慨自己万幸是一个人在家，竟然被苏起哲一句话问的耳朵热。
“干什么突然转移话题？”林昱纳闷。
“我也报复一下你嘛！”苏起哲说，“毕竟我比较记仇，也不会无缘无故吃瘪。”
“知道了。”林昱无奈。
“我找你不是说这件事情的，你现在在哪？”林昱问他。
“工作室。”苏起哲如实回答，“等会会和肖乐碰面，到时候再跟她聊这件事情。”
“嗯。”林昱想了一会儿，“不用看在是我妈的面子上，因为我妈从来也不把我的正经职业当回事。”
林昱把电话放在耳边，“她这次估计目的不纯，我听说她们内部有资源人脉，估计是猜到我们手上握着什么筹码，就想着要分一杯羹。”
苏起哲有点诧异，“我们能有什么筹码？甚至惊动了海琦的宣传营销。”
“一个不好拒绝的理由。”林昱开口。
“肖乐到了，那我先和她谈一下。”苏起哲说。“那我先挂了。”林昱回复道。
电话挂断，苏起哲抬头，看到站在门外的肖乐。休息室是玻璃门，里外都可以看见。
苏起哲从里面出来。“你们真的是一个接一个，把我往鸭子架上赶。”
肖乐皱眉，一副诧异的神色，“刚刚我停车那几分钟你又发生了什么？”
“林昱刚刚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目前想法是和我差不多。”苏起哲说。
肖乐在前，苏起哲在后。她带着苏起哲来到自己的工位上。“那你是什么想法？”肖乐问他。
苏起哲想了下，然后又摇摇头，“套娃思路。”
“什么意思？”肖乐打开了工作邮件。
苏起哲：“一环接一环的意思，总感觉我们就是被套着，进入了一个无法拒绝的利益铺张网。”
从那个电影制作团队笃定他们会接手这个烂摊子开始，就是套娃的第一步。
“你看吧！”肖乐把聊天界面调了出来，“海琦那边的联络人一开始的想法就不是单次合作。”
肖乐圈了一下重点，“这里有一句，‘我们很荣幸与贵工作室展开多次合作’。”
“但事实上，他们也是指定了合作对象的。”肖乐说。
“有点烦。”肖乐发牢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到的消息，我们收到了这个电影商业活动的邀请之后，海琦就给我们抛出了橄榄枝，甚至点明要求说可以协助录制电影合作曲的宣传MV以及海报部分。”
“吃准了我们会接。”苏起哲从自己口袋里摸了颗糖拆开，没有心情品尝，直接嚼碎，酸涩的柠檬气息在口腔散开，有点齁。
“那部电影什么来头？”苏起哲问。
肖乐：“大有来头。”
苏起哲：…………
肖经理总是爱开一些冷笑话，不好笑，但是特别冷。
“是一个小说改编的，题材有点类似于单元剧，也是环环相扣的那种感觉。”肖乐说。
苏起哲却越听越觉得耳熟。
“叫《摄取》。”苏起哲：…………
“你确定？”苏起哲问他，语气有点颤，带着轻微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吗？”肖乐问他。
“没什么。”苏起哲恢复淡定，本身也没什么好震惊的，“只是我刚好也接了一个他们的私人作曲，一个短单元。”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巧吗？”肖乐问他。
苏起哲顿了一下，“这个有点久了。”
“接这个的时候，还是在没有乐队的状态中，当时也没什么事干，就接了个私活，以为是短工，结果是长期工。”
肖乐倒是挺乐观，“不挺好，说明导演拖延症，你不用被催工期。”
“不是。”苏起哲说，“主要是选角一直拿不准，一直熬到上个月底，好不容易和我说拿定男主角了，结果一个转身又踢了。”
肖乐的笑容僵固，“那我们不会也要打这种长期工吧，本来一个乐队就已经被劝退了。”
“不用！”一个工位上的技术员举手，然后转身看向肖乐和苏起哲这边，“我刚刚看了一下微博，那个工作室表面上说是成员身体抱恙，但实际上和那个资本团队之间是有联系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资本团队搞垄断？”肖乐说。
“大概是这样的。所以，墙倒众人推，一下子就一哄而散了。”技术员形容了一下。
“那个导演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可以扳倒一个资本才对啊！”肖乐纳闷道，“这样他们的运营团队要损失多少。”
“所以说他们肯定找到了新的靠山。”苏起哲说，“海琦就是其中一个。”
“而且他们现在还想要拉我们入伍。”肖乐分析了一下。
苏起哲说：“我们其实不必要揪这么深。”
“如果单方面想要不要和他们入伍那就太蠢了。”苏起哲说，“他们运营团队内部现在兵荒马乱，但不至于军心溃散。
我们只需要知道，和海琦合作，和接下来这部电影主题曲商业合作，我们长期都可以获利。”
这个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苏起哲说。
“所以你想好了？”肖乐反问，“依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都合作？”
“我没有听错吧？”肖乐感慨道，“你松口了？”
“嗯。”苏起哲顿了顿，“没我什么事了吧？”
肖乐想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您可以回了。”
“行，好久没有摸杆子了，我也去打两把。”苏起哲说。
“什么杆子？”肖乐问。
“台球杆啊！”苏起哲说。
没想到，他们老板还有这种爱好。
“清台，清台！”秦舒凑到江洹旁边喊。
江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打啊！光看有什么用？”
秦舒张嘴，刚想说话，话到嘴边被江洹一身怨气堵住，“你又和你妈吵架了？”江洹问。
这个“又”字特别精准的刺痛了秦舒同学的心。
“hh，并没有。”秦舒说。
“那就打。”江洹把手里的杆子丢给他。
秦舒咋咋呼呼的喊，“你怎么今天性子这么冲？”
“有吗？”江洹淡淡道，转身重新摸了根杆子。
“有。”秦舒疯狂点头保命，“等等，你不会又被空调吹感冒了吧！”
秦舒被吓到了，一个激灵冲到江洹身前。
“你是不是想找打。”江洹闷闷道，“突然挨这么近。”江洹觉得自己从大清早开始精神状态就不佳，碰上秦舒就更加不对头了。
“我其实一直有一个猜想。”秦舒暗戳戳道。“什么猜想？”江洹被吊起好奇心。
“是不是你每次心情不好都是发烧的前兆？”
江洹一脸无可奈何，抬手把秦舒八卦的脸推开，“没这么灵。”
“那是为什么？”秦舒更加好奇了。
“昨天吃了太多甜的，现在还觉得腻。”江洹开口说。
“吃什么？”秦舒想了一下，“哦，蛋糕吗？很腻？”
江洹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可能是太久没吃了，一下子吃了三个，又甜，又腻。”江洹精辟总结了一下。
“哈哈哈哈。”秦舒抱着肚子大笑。“不是，哈哈哈，我这次真的懂了。”
江洹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心道他又懂什么了？
“你每次生气的前兆是因为作死。”秦舒笑道。江洹愣了一下，被秦舒拍了下肩膀，“没有关系，过了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但是我感觉你今晚上估计会有一点点崩溃。”秦舒想了想，替自己兄弟捏了一把汗。
“为什么？”江洹不明所以。
“据说，今天晚上的派对是甜点趴。”
江洹脸色一僵，“所以说，我吃蛋糕是不是吃早了。”
秦舒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分析的有道理。”
“算了。”江洹说。“我去楼下点杯美式洗洗胃。”
“我也要，帮我带……”“拿铁！”江洹边走边说，“忘不了的，三分糖爱好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的有点少，明天会多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