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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王城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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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晟尔,晟意味永日不落之盛,尔的意思我同你提过,是王权的代名词。

所以巫尔氏的神纹才被称作【巫尔】,意为“万众天工的王权”,它是我们的仇人。

但我也有个好消息,我找到大姐的下落了……

——兄于新元796年春

晟尔是众王之都,它悬浮于空中,旧元于此结束,新元于此开始,是此世永远的王城。

它曾经的主人是以王权为神纹的巫尔,他们在王都持续了千年的统治。

巫尔几起几落,然而在它最后一位王统一大陆的美梦达到高潮时,它迎来了灭亡。

审判廷宣读暴君的罪行,银鸢祇主将最后一位巫尔王射杀在高台上,巫尔祭祀的神玉彻底沉寂。

银鸢祇主——人们更愿意恭敬地称他为大祇主,成为了这座王城的实际掌权人,尽管他在某些方面行事乖戾,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如今的局势下,他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所以,这样一位当权者同玉主结婚,是一件名正言顺、也值得天下瞩目的大事。

如果他的未婚妻不是一位睡美人的话,也许会更加完美。

尽管婚期将近,大祇主案头堆积的文件却没有丝毫减少的迹象:“所有与婚礼有关的议案与上书,都按照统一的模板处理,不必让我过目,齐娑,这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三份了。”

“抱歉,冕下,”名为齐娑的事务官弯腰,“这是事务官们的失职,这几天各方的呈文简直翻了十倍。”

大祇主没有说话,齐娑知道这是他放过自己了,暗自舒一口气,不料讯道里又传来麻烦的消息。

“这十倍的工作量里有一半都是那几位殿下带来的,”他欲哭无泪,“这次是教皇,她已经高调地出现在城内,按照对神山的传统礼制,主君您作为王城的主人,的确要与她见一面。”

大祇主微不可察地叹了气。

齐娑问:“那属下接下来要安排下去吗,您的行程……”

“不必了,法律并没有规定我要见教皇,让她自己折腾吧,不过多几条对我的议论罢了。”大祇主依旧面不改色,直到他翻开下一封密函。

“我以为熙纶会聪明一点,”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寒冷,甚至密函特制的信纸都因降温变得僵化,“我还是对他们太过仁慈了。”

校场一鸣惊人后,覃周诰得了许久的清净,各自的目的都已达到,何须再虚与委蛇。

次日正午,梦比利从熙纶的郊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直奔覃周诰的住处。

“我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梦比利看起来很疲惫,“你不应该留在熙纶,这太危险了。”

但她刻意展现出自己与覃周的联系,也是在等待那些人的到来。

所以她摇摇头:“对不起,我有需要留在这里的理由。”

梦比利深深地看着她,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果然如此,我尊重你的秘密,但是……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铎金塔狱吗。”

“铎金塔狱。”覃周诰念了一遍。

【那曾经是战时巫尔的秘密监狱,】阿其提醒她,【799年被信殿下派人处理掉了,但我存储的信息丢失太多,具体的并不清楚。】

“没事了,”梦比利摇摇头,“你不清楚这件事,我也不会多问你的来历,但如果需要的话。”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印章,上面刻有茯苓花状的纹案。

覃周意为“晨光之蓄湖”,司掌清晨与湖色,它的这一代氏主覃周信又流有其母茯苓玉主的血脉,因此他的神纹中亦增广了茯苓氏的神纹。

毕竟玉主另一重要的价值——就是可以合并两氏,女儿继承她的玉主身份,儿子将同时继承父母双方的神纹——等同于生下来就走过一遍奇迹之路、获得了增广神纹。

如今覃周的三军“新廷军”、“追猎军”,和“中昼军”,就是依据晨光、湖色、茯苓三种神纹分的。

茯苓的纹案象征着追猎军。

如果梦比利真的是熙纶的神使,他此举无异是在背弃自己的氏神与誓言。氏神对神使有着绝对的掌控,神明一怒,便可令凡人痛不欲生。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毕竟有的事情我也不能透露,”梦比利道,“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来联系我——丰收节的这三天我都不会离西内亚宫太远。”

两人又向外看去,这是第二次他们的谈话被人打断了。

但这一次梦比利神色更为凝重,替他守门的侍女知道他的身份,会尽力挡住所有不速之客,除非这位访客可以连西内亚宫的面子也不给。

【不是信殿下的人,是王城的大祇主派人过来了。】阿其说。

“抱歉打扰两位的雅兴,”来客一身银甲,优雅地行了见面礼,“如银鸢之凛,我来自银鸢二翼。”

王城。

洗令宫曾经是一位旧贵族的花园,巫尔败走王城后,覃周祇主将它改建为自己的府邸。

事实上他自己很少住在里面,长年征战,他和神使们的会议通常也在其它地方。

这里常住的是它的女主人——覃周祇主的妹妹茯苓玉主,长眠的她被兄长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人可以进入洗令宫。

但总有几位客人是不受限制的,比如神山上的教皇北天门玉主,比如王城的新君银鸢祇主。

“你还是来见我了,银鸢。”

一片血色茯苓丛中坐着一位女氏神,她头戴长巾,穿着教廷的金丝白袍,戒纱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用神圣的玉如意敲了敲棋盘,慵懒地同另一位来访者打招呼:“我知道你不会来见我,所以就自请上门了。”

“那满意你见到的吗,北天门玉主?”银鸢大祇主淡淡地说。

“哟,银大鸟,你搁这客气什么。”她坐直身,棋子散落一地。

银鸢祇主再了解这位玉主不过:“你不能带走覃周认。想都别想。”

“为什么?”北天门玉主抱住双臂,“你也不能和阿认生孩子吧,结婚就是个过场,随便找个什么替身把帘子一放,谁知道新娘在哪里。”

“我可以保护好她,我承认神山很安全,但这是他的意思,我不会违背承诺。”

“阿信…真的这么说?让你和阿认结婚。”

“是的,他给我的留信我还拓印了一版寄到神山了,只是看起来你视若无睹。”

“不,我相信它是真的,但是,阿信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你了,所以这不代表他现在还愿意把妹妹嫁给你,以及…我不能确定你们现在关系如何,你是不是在以此要挟他——”

“你究竟知道多少,”银鸢大祇主的眼瞳缩了缩,“他和我发生了争吵,然后去了神山上,你们又谈了什么。”

“——对你不利的东西,所以我不能相信你们现在的感情,也不能相信你可以照顾好阿认。”

“但我不会让步的,北天门玉主,你我都清楚这不是神山与王城可以争斗的时候。”

“我知道,我们还能如此和平地在这里谈话,也是我愿意相信你们的矛盾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从棋桌上轻快地跳下来,继续道:“这是我出于朋友的角度给你的劝告,你应该明白这场婚礼意味着什么。”

她走向繁茂的花丛,折下一枝血茯苓,血茯苓是这场婚礼新娘曾经的封号。

只有玉主才能生下玉主,一般来说,女儿会继承母亲的封号。

但覃周国的情况很特殊,它最后一任王后——前前代茯苓玉主诞育了三个女儿。

大女儿按制继承【茯苓】的封号,在母亲病逝后,十六岁的她成为了前代茯苓玉主。

而她的两个妹妹,则在【茯苓】的基础上各起新枝,分别是【血茯苓】和【紫茯苓】。

但那位长女死于旧王室巫尔的战乱,【茯苓】的封号便顺延到二妹身上。

“——阿信流有茯苓玉主的血脉,他的神纹也会和茯苓玉主关联,”北天门玉主道,“如今茯苓玉主之位已顺延到阿认这里,在信失踪的状态下,她就是能强令新廷军、追猎军,和中昼司三军行纹的虎符。你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说,你要娶茯苓玉主,就是要取覃周信手上的军权——那是天下最后可以和你的银鸢六翼抗衡的力量了。”

银鸢祇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么神权的代言人,北天门的教皇,你也这样想吗。”

“……我说过,我相信你们的矛盾尚可调和,也愿意相信你没有为王权侵蚀,但是这样的风向与议论,违背了我们支持你的初衷。”

言已至此,她也长长叹了一口气:“所以出于观望的态度,这一次我没有带上神山的人,我仅仅是想以我个人的名义陪着阿认。”

——直到如覃周信对她所说的那样,那位少女从远方赶来。

这是少女第一次直视来自王城的使者,她才离开森林不过两个月,对王城中的人存有极深的忌惮。

阿其也为她的紧张所感染,它寄身的匕首热得发烫。

反倒是梦比利先行开口:“如此冒昧地打扰他人深谈,想必寮切阁下应当是有万般紧急之事吧。”

“啊,我确实应该想一些由头……不过这个本来应该同那两位王子说的——不过都一样,对吧。熙纶的税务出了一些问题,我的主君,大祇主冕下正在考虑收回熙纶的邀请函,毕竟领地内有这样麻烦的乱子,还是安心整顿内务比较好。仁慈的主君不会怪罪这次缺席,他愿意相信熙纶的忠诚,相信他们会在这段时间好好反省。”

“没关系,”梦比利再次接过话头,“我也希望他们好好反省,还真是感谢大祇主的隆恩。”

寮切笑着看向覃周诰:“如果是这样,阁下也没有理由留在熙纶了吧,熙纶没有能力将你送去王城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寮切阁下。”覃周诰蹙眉道。

“我们也可以将您带去王城,而且一定比原先的熙纶氏看得更清楚,”寮切耸耸肩,“当然,我们需要您给出对等的酬劳,不然王城可要人满为患啦。”

“你想要什么?”

寮切瞥了瞥梦比利,后者又哼了一声。

“你直说就是,”覃周诰道,“你们想问我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梦比利是我的朋友,这几天他帮了我许多,他比你更有资格知晓我要讲述的秘密。”

“你的氏名是什么。”

人类是没有姓氏的,只有成为神使,才拥有冠上所效忠氏神氏名的殊荣。

“覃周,我的全名是覃周诰。”

“覃周的神使,为何会千方百计寻求婚礼的入场资格呢。”

“我并非你们认识的那位覃周信的神使,”覃周诰面不改色地说,“我的力量来自另一位覃周氏神。”

寮切凑近了些:“覃周氏国到最后只剩下了两位氏神——如今的覃周祇主与他的父亲——你三岁就成为了那位先君的神使?”

覃周诰:“也许呢,你毕竟不是覃周的神使,你对我的好奇心未免过盛了些。”

“我可不像熙纶,大度到把来历不明的人放进内宫,”寮切哈哈大笑,“放进来却还想方设法打听人家来历,银鸢宫就不一样,问不清楚的人是不会放进去的。”

“覃周的三军都不认识你这号人物,银鸢自然也没有和你信任的道理,”寮切耸耸肩,“那我们就谈到这里吧,反正熙纶邀请我来参加丰收节,来都来了,听说这里有人一副和覃周祇主有关联的样子,所以顺道来看看。”

他抬头望向空中:“所以看完了吧,熙纶蓝殿下,我可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做。”

梦比利紧了紧手中的杯子,熙纶蓝的神力很强,他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兄长的监视。

这位不速之客来得出乎意料,走得也出乎意料,短短地问了几句话,连一杯茶都没有喝完就结束了这场匆忙的会面。

而覃周诰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第一个来的人竟然是银鸢六翼中的第二翼——他们没有固定的驻扎地,而是执行分散而特殊的任务,简称特务。

但本来应该是和哥哥更加密切的覃周方面派人来探听。

还是说,哥哥的神使中出现的叛徒,权力远比她想象的更大吗。

两个人各有心事,一时石桌前安静下来。

最后是梦比利打破了沉默:“那股视线消失了,二王子忙于丰收节的事情,也难得他还分得出精力来看我们。但他的确能够知晓熙纶内的所有动向,我先前说过的话不会改变,就先到这里吧。”

他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不过还是扯出一个笑:“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和你相关的麻烦了,丰收节是熙纶重要的庆贺性节日,没有那么肃穆,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覃周诰应了一声,道:“我也有所耳闻,这几天宫人经常谈论这个。”

“你有什么感兴趣的吗,”梦比利说,“我已经过了九个丰收节了。”

“我对花展比较感兴趣,毕竟很多来自闻名大陆的花种都来自森林,来自熙纶——等等,”覃周诰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今年九岁?”

九岁对人类来说还只是稚童,但氏神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人类少年一般的记忆力与智力,强大的他们只有一两年处于童年阶段,此后两三百年,都将维持青壮年的状态。

所以对于氏神来说,九岁就和十九岁没什么两样,但“梦比利”还只是人类。

“咳咳,”梦比利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哈哈,哈哈哈,那是因为九岁过后我就没什么时间过丰收节,今天晚上我就不在西内亚宫了。你知道的,我一般都到处跑,哈哈哈。”

阿其:【他也是氏神,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

覃周诰没忍住出声:“啊?”

阿其:【他看起来不想掉马,所以你得跟着他笑。】

覃周诰:“哦哈哈哈好好笑啊。”

(如果看到这里,请一定要看文后的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本申签失败了但我不打算放弃这个故事,而是计划新开一本,换一个视角再申。

相当于隔壁那本的时间线到了这本十章后,申签冲突和看点可能会更加容易写。

本来打算直接覆盖本文大修的,但是昨天晚上看到多了一个收藏还有三个最新章节的点击,我觉得既然有人感兴趣就不应该擦掉这一本所以决定新开一本。

这边已经有十万字的存稿了,如果想看的话麻烦留言我会把后面的存稿一口气放出来。

这些存稿后面刚好接新的那本,故事和主要角色都没有变,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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