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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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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婴只觉得背后一凉,一股恶寒自尾椎而起直奔头颅,她赶紧大喊着:“所有人退后!”

接着从腰后抽出一把长刀,将方才未用完的星火符附在刀背上向村子的方向甩出,星火符在空中炸开,炫目的火星子一下子点燃黑夜。

只见山坡之下浓烟滚滚,犹如瘴气一般慢慢向上攀爬,连骨灵都道了一句:“不好!”

护城军的将士们此刻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由自主往后退却,可先前与谢婴对话的百夫长伸手一挥大声说道:“都别怕,咱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它?!上啊,都上!”

嘴里说着让别人上,自己却无所动弹,谢婴也是无语,若此人身处长宁军,早便被她赏了军棍再逐出去了。

这些老弱将士留着也是徒增麻烦,别到最后还要谢婴腾出手来照应,于是谢婴顺势说道:“此处危险,恐祸及性命,大家先退到坡后去!”

说罢她封住自己几处穴位,纵身跳下山坡,坠入滚滚浓烟之中。

待谢婴落地稳住身子后骨灵说:“黑雾四起,这精怪怕是要彻底堕化成邪祟了,究竟发生了何事才叫它如此绝望?”

“得先找到它本体才行。”

谢婴方才封住的穴位不仅仅让她不受到黑雾的影响,还隐匿了自身属于人的那丝气味,叫诡异婴童无法循着味道找到她。

此刻只有谢婴一人,骨灵自然钻出了骨玉与之并肩,谢婴长刀横在身前,拿着火折子往黑雾浓重处探索,如今她刀法略有小成,自保不成问题,先前是在鹤临面前怕露出马脚,不敢展露身手,如今自然无所顾忌了许多。

她原想用精神念力探查,却遭到了骨灵的制止,早上才被反噬,如今再用便会伤及本元。

“上次咱们是从树后下的山坡,今日离树的位置尚有百米之远,是村子的正门口,那诡异婴童可能还在我们之前看到的地方。”谢婴正分析着,忽然感觉肩膀上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有着一股奶香甜腻味,她止住脚步,在识海中开口,“骨灵,我身后有什么吗?”

骨灵刚一回头,谢婴还未得到他的答复,只见黑雾之下一道黑影闪过,将骨灵白烟所化的身子拍碎了去,谢婴大骇,猛地蹲下回身,接着长刀挥斩而出。

鲜血犹如雨滴一般撒在谢婴的面门之上,她出招的瞬间便看见一具浑身青紫尸斑的尸体倒挂在她面前,而先前湿漉漉的肩头亦是她低落的血液。

她似乎死前怀有身孕,小腹隆起似乎有什么在她腹中盘踞,谢婴再次听见诡异婴童的嬉笑声,只这一次它不再喊着阿姊,而是:“阿母,你身上有阿母的气味!”

这精怪的声音竟从那具倒挂的尸体中传出,谢婴捏紧刀柄,只见红光一闪,诡异婴童的小手竟捅破尸体的肚皮,一点点撕裂而出,如此骇人的一幕直叫谢婴不忍直视。

诡异婴童在谢婴身上闻到它母亲的气息,由吞噬了胎死腹中的婴儿,将他的母亲占为己有,难道在梁州城内作祟的食魂怪是它的母亲?

谢婴来不及细想,一边在识海内呼唤骨灵,一边从胸口掏出几张束身符。

“我无碍,白烟身躯本就是幻化出来的,伤不到我的本元,如今诡异婴童现身,先将他缚住再说!”

谢婴点点头,口中念念有词,两张束身符飞向婴童声音所在,可随着一声刺耳的惊叫,那婴童一脚踹向谢婴,谢婴抬刀去挡,巨大的冲击叫她狠狠砸在石墙上。

“它要逃!”谢婴咳出一丝鲜血,起身追去,骨灵却说:“来不及了,它受到了刺激,行动太快。”

谢婴有些懊恼:“那怎么办,都怪我方才慢了几息!”

骨灵叹口气,说:“怪我没有细致探查,害你差点遇险,如今我们不妨设下陷阱等它自己找上门。”

“如何设计?”谢婴疑惑问道。

——

阴暗地牢中,少年浑身血污地倒在地上,额间的发丝沾染黏腻的汗渍糊在脸上,他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眸,他佝偻着后背咳嗽几声,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从嘴角溢出血来。

“啪嗒——”

地牢的门被打开,他睁开恍惚的双眼,看见绛色衣摆在他面前不断闪动,来者轻轻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解开了他的真气封印,又拨开他的发丝,掐着下巴强行与之对视。

那人模糊的面庞上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说:“真有意思,竟已经认主了,看来于我而言已是个无用的废物了,看在你身怀醇厚真气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你得将这真气慢慢渡给我。”

少年来不及反抗,那绛色衣袖扫过他的胸腹,少年只觉得丹田一阵刺痛,体内有一成真气被来者强行剥离出体,若要将少年体内的真气完全吸出体外,也需得一月时间慢慢转化。

地牢重新归于平静,少年微微发紫的眼眸在那人离开之际骤然一亮,他不能坐以待毙,他需得给自己争取到自救的机会,主人本就难以自保,绝不能将她拖入到险境里来。

他挣扎着起身四处查探,终于在地牢的小窗处发现了一丝破绽。

——

谢婴在骨灵的指导下进了一处民宅,在八方贴上束身符,用一根丝线连接在阵眼处,谢婴长舒一口气割开了手指,一时间血气弥漫,而寒意也逐渐涌了上来。

她是无垢灵体,她的血对邪祟有极大的吸引力。

谢婴听见那诡异婴童细碎的嬉笑声由远及近,她瞪着双眼不敢眨一下,骨灵也帮她看顾身后的景象,不过几息的功夫,骨灵的声音忽然一紧:“来了,向前三步!”

谢婴没有丝毫犹豫往前跨了三步,喜欢背后袭击的婴童此刻扑了个空,正疑惑地与转过身的谢婴对视,它怔了一怔随后继续笑着往谢婴的方向扑去,可忽然发现手脚难以动弹。

它发出尖锐凄厉的叫声,随后更多的束身符缠上了它,将它手脚包裹成一团,谢婴收起手中细丝,有几分得意地走上前,蹲在地上打量这个小精怪。

先前它被黑雾弥漫,看不清原貌,如今凑近一看,竟与寻常孩童似的白白嫩嫩,只有那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眼眸看着有几分渗人。

哪怕被死死束缚着,那婴童也仅是挣扎了几下便不在动弹,嘴里仍然重复着那句:“你的身上有阿母的味道……”

谢婴问道:“阿母?你的阿母是谁?”

小精怪扭动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阿母就是阿母,我要阿母,我要阿母!”

“嘶……”

谢婴最烦吵闹的孩子了,当即抱起他道:“别嚷嚷了,你阿母在何处,我带你去找她!”

一听此话那小精怪果然不再哭闹,继而说:“阿母走了,阿母跟那个坏女人走了,坏女人要找她阿妹,找她阿妹的魂魄……”

谢婴继续问:“坏女人是谁?她阿妹又是谁?”

小精怪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临了只说:“阿姊,你的魂魄好香啊,能不能给我吃一口?”

谢婴满脸无语,遂一掌将它拍晕了去,又补上几张束身符贴在了它的嘴上,省得路上聒噪。

听了小食魂怪的话,谢婴断言它与它阿母皆是食魂怪,它阿母被一个女人带去了梁州城,四处吸人魂魄,找寻她阿妹。没想到能从小食魂怪嘴里得来如此大的线索,谢婴也不敢耽搁,赶紧将小食魂怪收进背篓里,点燃火折子开始找幻影花。

村子很小,不过百步便走到了头,谢婴又进了屋子里找寻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在村子祠堂边上找到了那株幻影花。

山坡上灯火闪动,村子里的黑雾这样可怖竟也没能叫这些守城将士离去,倒也是条汉子,谢婴走上山坡,众人见她毫发无伤的模样都有些吃惊,为首的百夫长忙上前询问:“将爷,下头怎么回事,您可除了那邪祟了?”

谢婴拍了拍背篓道:“放心,此处邪祟已除,下面皆是村民的尸体,枉死的冤魂也都得到度化,此处不会再有邪祟作恶了,明日待黑雾散去再派些人替村民们收敛尸体吧。”

告别众将士后,她翻身上马往鹤临的军营而去。

百夫长望着谢婴的背影,喃喃道:“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

谢婴容貌做了伪装,唯有熟悉之人方能辨别,像百夫长这些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过不了几日就会忘却谢婴的容貌。

靠近军营千米,谢婴已不敢骑马前往,她将马儿拴在树边,孤身走进夜色,依靠土堡上巡逻将士的火把在风沙中辨别方向,不多时便摸到了土堡附近。

淌过溪流不难,可土堡外壁光滑,每隔一盏茶便会有将士从上面巡逻经过,谢婴很难在一盏茶的功夫悄悄攀上墙壁偷翻进去,就在谢婴苦恼之际,土堡的大门忽然敞开,有将士放下木门当做桥梁,不多时谢婴便看见那绛色人影骑着马出了军营。

竟是鹤临。

他领着一小队骑兵往梁州城的方向而去,也不知是要做什么,谢婴看见骑兵的战马未披战甲,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候在门外,直到一名看守的士兵内急,跑到沙丘后面接手去了。

谢婴方才悄悄摸上去打晕了他,又换上他的衣服去寻自己的马,她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到土堡几丈开外,翻身下马着急地跑到守门士兵身边,说:“将军的刀鞘没带,叫我回来取。”

鹤临做事虽然谨慎却也有个不太好的习惯,那便是总忘记带刀鞘,他总爱把短刀穿上穗子挂在腰间,说是他用双刀,带刀鞘影响出刀的速度。

可骑马时挂在腰后的两把尖刀会划伤马的皮肉,马会失控不听使唤,于是很多次出营后,总会看见鹤临的跟班回来取刀鞘。

谢婴笃定这小子本性难移,而守门的士兵也同样没有怀疑,只是嘟囔了一句:“刀鞘没带竟也要差人回来取……”

听了这话谢婴眉头一皱,且不说原来守门士兵并不清楚鹤临的习性,单是吐槽鹤临便叫人惊讶,更何况是在鹤临的跟班面前。

谢婴忽然就想起了鹤临有意无意说的那句话:“无妨,反正这儿的人都想叫我去死。”

谢婴心理正疑惑着,那指挥开门的士兵忽然回过身,一脸不耐烦地冲着谢婴说道:“他可真难伺候,你说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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