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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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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深沉下来,月光洒落一片,隐隐约约传来飞鸟扇动翅膀归林的声音。

帐里的烛光亮着,傅司礼知道里面的人没睡,这会吹了夜风吹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如今却没有脸进去面对阿诃。

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阿河面上总是瞧着冷静,平静无波毫不在乎,实际上就他的心思最为敏感,一点小事就能穿破他的心脏,割的鲜血流离。

帐里的人等了一晚,帐外的人陪了一晚,两人隔着帐,到底谁也没先迈出步子,天昏昏亮的时候,傅司礼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离开了。

小七慌慌张张的跑进帐里,没见着傅司礼,面上却是急了,“白衣哥哥,礼哥哥呢?”

阿诃眸色浅淡,脸色看不出异样,跳过问题一语道破,“出什么事儿了?”

“白衣哥哥,城里有人闹起来了,粮食不够吃,抢着抢着就打起来了……”

说话间阿诃已经披上斗篷戴上帽檐出去了,小七一边说情况一边往出事儿的地方赶。

城里病患严重,所留粮食不多,眼下待了快六七天,城里的粮食很快坐吃山空,上面批下来的粮食光说不动,城里的人也会看眼前形势,城里没粮了。

小七和阿诃到地方的时候,那条街道上堵的人满为患,护卫夹杂在人群里脱不开身,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到粮食就跑,有人看见有人抢粮食于是纷纷效仿,人群一方四处逃窜,场面算是乱了套了。

阿诃偏头一手抢了护卫的长矛,提膝飞身而起,旋转之间来到人群上空,还没来得及眨眼就下落到人群中央,人们顿了几秒之间,瞧见阿诃挥着长矛吓的赶紧退避三舍。

阿诃站在人群圈里,人们紧张的不敢动,直愣愣的看着他。

他一身月白斗篷,顺着斗篷帽檐能瞧见他瘦削的下颌线,周身气息冷冽,叫人不敢轻易亵渎。

几秒后,阿诃收起长矛顿在脚边,声音清晰的传出来,“城内不准私自闹事,粮食的事情大家不要操心,我们会尽快处理。”

阿诃这么一说话,人群心里虽有抱怨却还是不敢吭声了。

“可有疑虑?”

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个大娘提着一小袋米嫌弃似的开口,“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操心?到时候回去复命也就不来了……”

一有人剖开心计说实话,就有人憋不住了,“尽快是多快?”

“你又是什么人?说话可作数?”

“没有解决的话我们可怎么办啊?”

“让我们等死么?”

……

阿诃抬眸一看,大家眼神都紧张的盯着他,如今大家不过是为了自己生计着想,谁也不想惹是生非,而他的到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先前的时候刚来戎关道,很多人听说了王上似乎有心放弃戎关道,有的人很早就离开城,眼下没走的人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得了病更是断了后路。

谁也不想被放弃的。

阿诃将长矛提起在落地,“嘭”的一声响,震的现场鸦雀无声。

“大家放心,我乃南国王上的护将阿诃,此番来戎关道就是奉命解救大家于水火,三天之内必定会解决大家的粮食问题,请大家稍安勿躁,回去后休养生息静等消息。”

阿诃一亮出自己的身份令牌,人群一惊,立马跪地行礼,“谢王上,谢护将。”

闹事解决,人群慢慢消散。

这可把小七瞅坏了,“白衣哥哥,这上面拨下来的粮始终没有消息,这三天之内解决粮食可咋办呐……”

阿诃看着路边的小娃娃拽着身边大人的衣裳,哭个不停,“阿娘,我饿……”大人将小娃娃抱起来小声的哄,“小阿九可是男娃娃,哭了多丢人是不是。”

阿诃面上虽冷,可共情能力很强,最是看不得这副场面,“小七,你去把我的饼拿过来。”

“白衣哥哥,那……”

阿诃本来饭食吃的就少,昨晚上到今天一直没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是傅司礼问起来他可是要被骂的。

阿诃瞟了他一眼,小七已经不敢噤声了,连忙回去拿去了。

“让我看看。”阿诃出声从大人身边将那小娃娃抱过来,轻轻拿袖子给他擦眼泪,“叫小阿九是吗?真好听。”

“大哥哥,听说王上已经不要我们了,是真的吗?”

怎么不是真的。

那拨来的粮食迟迟不来,还能是什么情况,若王上当真有心想救戎关道,一道旨意下来那粮食还能不到位?

阿诃从袖子里翻出来一个梅子蜜饯,蜜饯大,阿诃一手抱住他,一边将蜜饯掰成两半,填到小阿九嘴里一个。

“当然不是,世子和这些大哥哥们不都在这守着吗?别听大人们胡说。”

小七很快的回来将饼给了小阿九。

“大哥哥,我能吃吗?”小阿九睁着大眼睛问。

阿诃摸摸他的脑袋,“给你就是让你吃的,吃吧。”

小阿九将饼一扯两半,另一半分给了自己的阿娘,他的阿娘一边吃一边哭。

阿诃亲眼见证着戎关道人们的疾苦,有些事情不经历,真的就无法感同身受,那种扯了心般的难受是那些远在宫里的人无法体会的。

若是可以,阿诃恨不得将王上拉过来瞧瞧,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受罪的,怎么心安理得将他们抛弃的。

王上不做人。

经过小阿九阿娘的同意,阿诃带着小阿九回了帐,任由着小七带着他玩儿。

阿诃知道等上面拨粮怕是没信了,当即执笔写了封信叫小七传了出去。

半下午,天气转阴,太阳钻进了乌云里,不一会就开始飘起雨来。

小阿九扯着阿诃的衣袖闹着闹出去玩儿,“大哥哥,我想出去玩儿……”

“外面下雨,不去。”

“嗯……那大哥哥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阿诃闹的有几分头疼,到底也是碰不了热闹,这带孩子的事情他干不了,正没办法的时候,傅司礼拧着眉头进来了。

“小阿九,我给你讲好不好啊?”

傅司礼出去不久之后听闻出事,赶回来之后才发现阿诃已经处理好了,站在帐外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掀开帐进来,在外面听的有好一会了,知道阿诃头疼也便过来解围。

“世子哥哥——”小阿九立马抱住了傅司礼的大腿,仰着脑袋去看他,世子傅司礼经常在城里转,早就跟他混熟悉了。

阿诃冷着脸不瞧他,手边已经打开了书卷,眼睛里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没坚持多久,阿诃起身穿上了斗篷想出去。

傅司礼一个皱眉,这毛毛雨天的想去哪,自己的身子骨弱的不成样子还想去哪?

傅司礼蹲下摸了摸小阿九的脑袋,说话意有所指,“你敢给我出去淋雨!”

小阿九歪着脑袋,“我才没有呢。”

阿诃:“……”

蜷了蜷手指仍旧出去了。

傅司礼嘴里怒骂了一声,将小染叫来看着小阿九,这才追着阿诃的步子走。

就一会时间,阿诃已经不知道顺着哪条路走了,傅司礼舔唇懊恼,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自己早就没有脸了。

还在乎这点?

混蛋!

阿诃顺着戎关道这座城走,一路走走停停,小雨淅沥,脑子里想的是傅司礼,不管之前多么冷静,只要见到他都无法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见到傅司礼的一瞬间只是想躲。

房檐下,雨水顺着往下淌,形成细细的雨帘,倒还别有一番风景。

阿诃思绪渐远。

来南国的这么些天,头一回想回家了。

他想他爹。

这些身手全是父亲教的。

他想鉴心。

从小就是和鉴心长大的。

他想北国的一切。

一滴泪忽然间砸到了地上,铺成水花的模样和雨水化在一起,一瞬间就如开了闸,收不住了。

傅司礼转了几圈在拐角处看见了阿诃,看见曾经高傲的他,慢慢的折了腰,扶着墙蹲在了地方,脑袋垂在了臂弯里,似乎还有几声呜咽。

傅司礼!你真不是人啊……

你怎么能让阿诃哭!

傅司礼顿住步子,心里泛起酸涩,疼的不行,见不得阿诃这般脆弱的模样,立马跑了过去。

阿诃只觉得自己被人拽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拥在了怀里,眼里的泪一落,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傅司礼。

阿诃心一提,心里憋着一股气,猛地一掌将傅司礼推出几步之外,立马背过身去,随即一把抹下自己的泪,“你别碰我。”

你别碰我。

你别。

多熟悉的语气,傅司礼悔不当初。

“我错了阿诃,我当时不该说这样的话的,你知道我本意不是……”

阿诃猛眨几下眼睛硬是将泪收回去,心口疼的难忍,却还是硬着语气说,“你别解释了,我现在不想见你。”

“阿诃你别这样,我当时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我真没有那个意思的,你……”

“我知道,我现在……”阿诃顿了一下,若自己一个人情绪还把控的住,可一旦有人过来关心他,情绪便会一瞬间控制不住,刚收住的泪又一瞬间流出来,哽咽了一下,“就是不想见你。”

话都说到这了,伤口也扯开了,傅司礼垂头像是准备离开。

阿诃心里恶狠狠的说,傅司礼你要是敢走,我今天立马就回北国去!

一阵风吹过来,夹杂着雨水和冷空气,冷的阿诃瑟缩了一下,这时,身上多了件厚实的披风,还带着原有人的体温,叫人眷恋。

傅司礼上前不由人拒绝的将披风的绳头系好,给他戴好披风的帽檐,阿诃裹的像只蚕蛹,接着一把扛起了阿诃。

“你混蛋!放我下来!”

傅司礼的手一松,阿诃顺着掉下来半路被他接住,阿诃掉进了他的怀里,听见傅司礼认真地说,“我是混蛋,你别跟你身子过不去,我送你回帐里,若是你真的不想见我,我不进来就是了,你放心。”

路上混着下雨的声音,夜深,越发的安静。

“傅司礼,我好难受……”

阿诃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哽咽,似乎还带着几分求饶,傅司礼的脖颈间主动的缠上了一只手。

傅司礼很快的将阿诃抱进了帐里,期间路过一些人,阿诃嫌丢人似的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

他动作并不轻柔,一味的将阿诃摔进床榻里,差点折了腰,疼的阿诃拧紧了眉头,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让阿诃险些招架不住。

心里的结还没解就急着这副样子,这无疑是触碰了阿诃的逆鳞,他这架势有点像是在图阿诃的身子。

这令阿诃很不舒服。

唇上的触碰有意要破开阿诃的牙关,这动作瞬间点燃阿诃的火气,阿诃一恼咬上了他的唇,疼的傅司礼一个错愕,接着就被阿诃一脚踹开,“混蛋,你别碰我!”

那混蛋用拇指碾了下嘴角,大拇指印上血迹,阿诃并未嘴下留情,混蛋自知理亏,深呼吸几秒缓解涌上来的情愫。

那一刻,混蛋像是一朵挫败的花。

“阿诃,是我的错,别生气了成吗?”傅司礼垂头退开一步远,保持着距离,认真而又虔诚的道歉。

阿诃只是垂着眼睫,并未表态,那混蛋只好一股脑的将想法说出来。

“是,我承认,是我瞒了你一些事情,我只是想承担我该承担的事儿,既然决定跟我在一起,我也想对你负责,想让你……让你开心。”

这话说出来有些矫情,但开了口也收不回去了。

“是我意气用事,我也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不是我本意的。”

“是我错了……”

“不生气了成吗?”

“阿诃……”

瞧着混蛋的样子还有几分可怜。

阿诃稍稍扬了下嘴角,像是一只隐藏许久露出尾巴的狼,坐在床榻上仰脸瞧着混蛋,那混蛋垂头道歉,俨然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阿诃伸手扯了下他,混蛋显然是没想到阿诃会这么做,被阿诃这么突然一拽,身体不稳,跌跌撞撞的摔进床榻里,接着一双手盖上了那混蛋的眼睛。

一片昏暗,指缝间透着几丝红光,摸不清阿诃想要做什么,感官就被无限放大。

冰冰凉凉的唇落在了他的嘴角。

阿诃头一次主动吻他。

意识到这一点,傅司礼心口一空,任凭对方舔舐他的唇角,可阿诃似是故意的一般,来来回回总是在他的唇角破口处撕磨,嘴间泛着细细密密的疼意,磨的叫人难受。

阿诃似是注意到了,覆到那混蛋耳边悄声说了句,“疼吗?”说完笑了一声。

妈的,阿诃故意的!

傅司礼舌尖抵着门关,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讨账,嘴上却乖乖的回答,“疼。”

“我怎么觉得……没我疼,嗯?”阿诃那凉薄的眸子瞟了他一眼,一瞬间无端的让傅司礼心里起寒毛。

下一秒,应验了。

傅司礼瞧见阿诃勾了下唇角,起先还弄不明白阿诃的意思,下一秒阿诃伏头埋在他的脖颈间,顿了几秒,阿诃的呼吸丝丝缠绕的喷在他的脖颈间,令人发痒。

有点折磨人的味道。

傅司礼急了,缠磨的叫人难受,“阿诃,你……”

“别急啊。”阿诃闻声一口咬了下去。

“啊……阿诃!嘶——”傅司礼料想不及,本以为的吻没讨来,倒是将自己的命关主动的送进了阿诃的嘴里。

这一刻,阿诃像是现出了真身一般,犹如一头淡漠的狼,隐匿了许久终是发了狠,张开嘴咬上了猎物的脖子。

傅司礼的眼始终被阿诃遮着,他挣扎着想要脱身,腰上的手越扣越紧,似乎带着窒息的折磨。

傅司礼乖愣的被阿诃咬,后面反应过来后才开始挣扎。

阿诃扣在他腰上的手锁上了他的脖子,提醒道,“别动,不然你会更疼。”

傅司礼又愣住了,缓了几秒心里忍不住怒骂了一声,想想这平生二十一年,竟然被阿诃威胁住了。

阿诃嘴里叼着他脖上的肉,牙口之间碾磨,舌尖勾到了血,尝到了甜腥的味道。

“嘶……疼啊靠——”

最后一秒,阿诃松了牙关上的肉,低声问,“你还知道疼?”

狼口脱险,傅司礼松了口气。

“哥哥怎么不回答我,嗯?”

覆在混蛋眼睛上的手松开,光线有几分重叠斑驳。

哥什么哥,我不配了。

傅司礼瞧见阿诃唇上染了他的血,红的发艳,这一刻他意识到阿诃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

阿诃收了狼尾一般,舔了唇角将最后一抹血收进嘴里,“倒还真是把你给惯的,敢对我发这么大脾气。”

傅司礼愣怔,显然是傻眼的程度。

几个意思?

一直以来傅司礼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他现在是……

阿诃慢慢悠悠的松开缠在他腰上的手,“我告诉你傅司礼,日后要是还会发生这种事,我不介意拿回主权。”

拿回主权……

傅司礼顿时脸红了个通透。

这时小七在帐外喊,“礼哥哥,白衣哥哥,我进来了啊?”

傅司礼一听急了,他这副样子怎么能见人,“不许进!”

晚了,小七已经掀开帐帘进来了。

阿诃扬起唇角笑了一下,伸手一捞将被子蒙在了傅司礼身上,瞧见傅司礼挣扎,阿诃还带有戏谑的补了一句,“被子掉了你的伤——可就遮不住了。”

再一看,被窝里的人已经老老实实不动了。

这么一瞧,还是有几分乖巧的。

小七摸不准他们在做什么,挠了挠脑袋傻愣愣的问,“白衣哥哥,你们干什么呢?”

阿诃收起笑,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没什么,交给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这么一提醒小七倒是想起来自己来干什么了,“白衣哥哥,楚晏回信说粮食明天中午就能到位。”

这是阿诃一早就猜到的答案,点了点头应了。

小七晕了,“白衣哥哥,楚晏是谁啊,粮食是从他们手上借的吗?粮食明天到是真的吗?”

晚上那会儿吹了凉气,阿诃手握拳在唇边咳了两声,慢声解释,“楚晏是滚滚寨的二当家,之前我和司礼跟他打过交道。”

“哦,那好吧。”小七又看见床榻里裹了个人,“白衣哥哥,礼哥哥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先前时候帐篷不够,傅司礼和白衣阿河一同卧榻也是常有的事,也并不足为奇,见怪不怪了。

阿诃闻言也看向床榻,眼中还带着几分收不住的笑意,“嗯,可能——心情不太好。”

差点被夺了主权,心情怎么会好。

小七想了想只是觉得奇怪,“哦~这样,我还以为跟你生气了呢,昨天晚上礼哥哥就一直守在帐外,我还以为他没地儿睡了呢。”

阿诃想了一下,要是傅司礼昨晚真的进来,他还真会一脚把傅司礼踹出去。

要不是在乎脖子上的伤口,傅司礼恨不得出去把小七的嘴缝上。

听着那两人还有再聊一会的趋势,傅司礼连忙出声赶人,“小七,你赶紧走,我要睡了。”

阿诃挑了下眉不吭声,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帐,傅司礼听了一会没声之后,这才敢露出头来。

四下一瞧,没人了。

傅司礼连忙跑到镜子前歪着脑袋看伤口,咬的倒是个好位置,牙口也不错,真是属狗的!上下各留了一排牙印,齐齐的,血珠子顺着从牙印里渗出来。

再一摸。

嘶——

草,疼死了。

出去的阿诃掀开帘子进来就瞧见这一幕,傅司礼一看见人进来立马黑着脸钻进被窝里。

阿诃勾唇笑了一下,将手上从琼昭那里拿来的药放在桌案上,“过来,我看看。”

窝在被窝里的人装死不动。

“不来,我可就过去了。”

开什么玩笑呢,谁知道阿诃还会不会发疯,傅司礼装作一脸淡定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坐到凳子上。

这一幕有点好笑,不得不说拿捏傅司礼确实还挺容易。

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牙口印的很深,药沫撒上去的时候他还挺淡定,药粉撒的不均匀,阿诃最后上手将它抹开。

药粉应该是进了里面,傅司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阿诃看见他太阳穴动了几下。

傅司礼小心的瞟了阿诃一眼,有点幽怨,“这下好了,不生气了吧?”

“生不生气不知道,反正是解气了。”阿诃手上动作没停。

“行,我严重怀疑你想杀了我。”

阿诃轻笑了一下,“罪不至此。”

傅司礼发现阿诃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哎,不是,不过就咱俩闹了点小情侣之间的矛盾,你倒好……”直接开始杀人灭口了是吧,剩下的话傅司礼没敢说。

“你不做人,我教教你。”

傅司礼气笑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大?”

就闹个别扭而已,阿诃倒好,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就这么大。”

傅司礼瞟了他一眼,你还挺牛气呢。

傅司礼坐着,阿诃面对着他站着。

阿诃眯了眯眼,带着几分威胁警告的味道,颇有几分霸道气势挑起傅司礼的下巴,“脾气就是这么大,受不了你也得给我受着。”

傅司礼最后受不了阿诃那强有力的攻击眼神,垂下眼错开话题,“粮食问题你找的楚晏?”

前面和小七之间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嗯,眼下王上那边的粮食是来不了了,只好从楚晏那边下手。”

傅司礼觉得有意思,之前阿诃还觉得不想欠别人人情,现在又主动去找人家,打趣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阿诃松开手挨在他一旁坐下,拎着壶颇有心情的倒茶,“我要是不去找人借粮,戎关道一乱,我连你的命都守不住了。”

这倒是实话。

“计划在等等,我想先找到鉴心。”

傅司礼已经将所有人马准备好了,王上那边也早已安插了眼线,只剩傅司礼一声令下,南国的天怕是要翻了。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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