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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生隔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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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庭似有领会,略一颔首,当即迈开大步走进内堂,刚跨过门槛,便听王浩说道:“谢兄,这可就是你血口喷人了,那日萧香主只是去替易姑娘主仆安排住处,而后便回了暗桩,一直同我们弟兄几个待在一处。”

易晴柔刚好走近,听见这话,不由一愣。这才明白,原来那天萧言庭说出门办事,只是不想让她和云珠尴尬,实则是为避嫌,回了暗桩据点。

“回了暗桩又如何?”谢承钧冷笑道,“那点独处的时辰,也足够做见不得人的事了。”

这厮拐着弯骂人,易晴柔立刻便听懂了,当时攥起了拳,想揍这混账玩意。

“身为一堂香主,却好夺□□,还撺掇我的女人一道对付我。原来天地会的人,竟是这般做派。入会三十六誓之九‘如有□□兄弟妻女姊妹者,五雷诛灭。’萧言庭,你可还记得?”谢承钧满嘴龌龊之言,却还昂首挺胸,理直气壮,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你你你……你不要脸!”云珠气极,指着谢承钧骂道,“凭什么污蔑我家小姐?”

“她是什么货色,你一直跟随着她,可知道得最清楚,”谢承钧指着易晴柔道,“要真是正经姑娘,岂会无媒无妁,轻易将身许我?当初也是我看走了眼,没瞧出这女子是这样一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德性。”说着,还啧啧摇头。一时之间,人群当中议论纷纷。

此间弟兄都是萧言庭手下,大多与他有过命的交情,自然不会相信他是那等无耻下流之人。但听到谢承钧的话,当中不少人都受到影响,开始质疑易晴柔的秉性。

封建后期,女子名节大过天。易晴柔的伤疤就这样被谢承钧堂而皇之揭开在一众陌生男子面前,听得易晴柔只想冲上去揍人。

萧言庭余光瞥见云珠死死抱住易晴柔胳膊,不让她动手的模样,缓缓向前踏上一步,对谢承钧道:“谢兄这般攀咬,真是让萧某大开眼界。看来现如今凡长了张嘴,能说能动,便可随意污蔑他人。”

说着,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谢兄能否同在下解释解释,倘若易姑娘真是谢兄所说那般为人,又怎会因为谢兄的存在,搭上全家性命?”

“那当然是因为她失了身子,不将一切都押在我身上,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谢承钧道。

“可要是这样的话,与谢兄方才所言,似乎有所矛盾。”萧言庭道,“她若真有那种本事,当是八面玲珑,无论走到何处都能生存,那又为何要将全副身家赌给谢兄?”

“这……”谢承钧一时语塞。

“对啊,”王浩点点头,若有所悟,“萧香主说得有理,谢兄,你好歹是个男人,就不要在儿女情长之事上,喋喋不休了。”

“可你们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她为了加入天地会,拿自己全家做投名状?”谢承钧道,“此女心思甚深,用心险恶,甚至连家人性命都不顾,你们谁敢信她?”

“倘若如此,易姑娘便是为反清大业,大义灭亲,实属壮举。”萧言庭双手环臂,漫不经心道,“如此深明大义,却被你污作小人,谢兄心胸之狭窄,实在出乎我等意料之外。”

“萧言庭,是我说不过你。”谢承钧道,“但有一件事,你万万解释不清。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女人一夕之间倒戈,对我恶言相加,拳打脚踢?你要是同她什么都没有,敢不敢向天地赌咒发誓?若有所勾连,五雷轰顶!”

“发誓是吧?我给你发一千次一万次!”易晴柔大力甩开云珠的手,踉跄两步上前说道,“我,对天发誓,就算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多看你谢承钧一眼!你用我的钱,拖累我的家人,让我因你遭官兵追杀,从头到尾只有画饼,没有任何实质付出,光靠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到处污蔑我,还牵连旁人。你数数看,自己有没有干过一件人事?还好意思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看看,我一说他萧言庭不好,这贱人便自己站了出来,就这样还敢说你与她没有一腿?”谢承钧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大陆,立刻嗨了起来。

萧言庭依旧气定神闲,嗤笑一声,道:“看来谢兄真是长天眼了,前脚在汝州污蔑萧某与朝廷勾结,今日又在这说我辱没易姑娘名节,既然如此,不如你算算,那雍正老儿几时会死?”

“你简直……”谢承钧再次语塞。

易晴柔却往萧言庭身旁凑了凑,小声道:“明年就死了。”

萧言庭表情一僵,当即扭头朝她望来,眼色颇为讶异。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易晴柔又报了个详细日期。听得萧言庭不由自主瞪大双眼,震惊不已。

易晴柔只好一耸肩:“等着看吧。”

“看看,看看,又在交头接耳!”谢承钧指着二人道,“当着离火堂所有弟兄的面都敢如此明目张胆,还说你二人之间没有苟且!”

“姓谢的,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易晴柔抬高嗓音,道,“我刚是在说雍正殁于十三年八月二十日,你姓谢的没开天眼,我有!还请各位一同见证,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这……”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易姑娘,你别是被这小子气得失心疯了吧?”王浩流露出同情的眼神,“你别难过,你救了我们离火堂这么多弟兄,我们肯定相信你。”

易晴柔只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云珠紧张不已:“小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万一……”

“谢兄,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拿得起,放得下,你又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姑娘?”柳江明走上前道,“男未婚,女未嫁,她既不愿再跟随你,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好聚好散,也免得日后难堪。”

说完,他走到早已备好的香坛前,高举双手,朗声说道:“诸位弟兄今日齐聚于此,乃是因为汝州暗桩出了件大事。管堂穆逢春擅作主张,带领几位弟兄拦劫清廷贡品,以致顾允忠、王奉德二位弟兄丧命。穆逢春身为管堂,却不为大局着想,私自行事,实已触犯三十六誓之十八条,当杖八十,五雷诛灭。”言罢,请出刑杖,由两名执法行刑。

其中一名执法走到穆逢春身旁,正待押他行刑,却被穆逢春极力挣脱。

“萧言庭,我这管堂之职,乃是当年沈香主升调总部之前亲自任命。你滥用职权撤去也就罢了,如今还想要我的命。这是不是摆明了告诉堂下弟兄,离火堂香众,须得处处以你为尊,稍有不从,便小命不保?”穆逢春冲到萧言庭跟前,高声骂道。

两名执法立刻抢上前来,一左一右将之按倒在地。

“你不违誓,谁会动你?”萧言庭听完这一番话,眼色依旧沉静,冷若寒潭之水,毫无波澜。

“真不知沈香主是不是瞎了眼,竟将香主之位交予你这活阎罗!”穆逢春被两名执法大力架起,押去香坛前跪下,褪去上衣,口中喝骂仍旧不止,“从前任刑堂之时,便从来不顾兄弟情义。甚至对待沈香主,也从无尊重之心,若非他他处处与人为善,看重兄弟情分,你哪来的今天……”

他话音未落,已然挨了执法一杖,因吃痛咬牙,剐破腮帮皮肉,吐出一大口血来。

云珠吓得捂上了眼。

“穆兄弟还有什么话想说,趁着现在还有气,早点交代。”萧言庭若无其事掸去指尖灰尘,神色依旧淡漠,“免得留有遗憾。”

“萧言庭……”穆逢春在一棍棍重击之下,喘声越发沉重,说话声也变得断断续续,“你对待自家弟兄,如此心狠手辣……实在……不能服众……迟早……迟早要遭……报应……”

“多谢穆兄提醒,我会等着那一天。”萧言庭道。

易晴柔听完这一番叫人不寒而栗的对话,眼睁睁瞧着看着穆逢春被刑杖打倒在地,趴在一片血泊里,脸色越发惨白,不自觉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萧言庭,却见他神色冰冷,两眼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她本能打了个寒噤,别过脸去。

行刑过后,半死不活的穆逢春被带下去处决,柳江明亦退下。

易晴柔盯着香坛前的血泊发愣。

执堂贺汶上前,对萧言庭一拱手,道:“香主,执刑已罢,今日是否由您做接引人,为易姑娘开坛入会?”

萧言庭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易晴柔身上的一瞬,眼底冰霜转瞬消融,见她脸色发白,温声问道:“你没事吧?”

易晴柔仿佛被吓住,当即退开一步,抬眼望他,目露惊惧。

“还是不了。”萧言庭转向贺汶道,“易姑娘身受重伤,还需好好休养。你先给她安排房间住下,等她养好身子再说。”

“是,姑娘请随我来。”贺汶微微侧身,向旁一指。

易晴柔神情仍旧有些恍惚,敷衍似的点了点头,拉上云珠跟着他走开。离开大院后,走在幽长的回廊里,易晴柔余光瞥见院中沐浴着阳光的草木,忽然问道:“这位先生,敢问萧香主他……今年多大年纪?”

“应当是十九。”贺汶想了想,点点头道,“不错,是十九。”

“十九岁……”易晴柔唇瓣发出微微的颤抖,喃喃自语,“面对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逝去,已如此冷漠……”

“原来易姑娘是介怀这个?”贺汶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笑起来分外和蔼慈祥,“姑娘有所不知,子清之所以入我天地会,实是因与清廷有着深仇大怨。”

“子清?”易晴柔愣了愣,“你说萧言庭?”

作者有话要说:天地会实际成立时间是1761年,金庸也写早了,写在了康熙年,雍正年比康熙还晚,so不要当真,随便写写。

门内职务规矩,入门仪式等等,都有参照洪门,不完全一样,这文内容会偏向一点武侠,但武侠意蕴不会像上本那么浓郁,也没神乎其神的武功,差不多还珠格格里萧剑那种水平就属于高手了,三分史七分戏说,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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