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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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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一闹,让秦画舸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来。直到她风风火火地出去,秦画舸才意识到,这次过来是找从可绿的。

过程虽然艰辛,好在结果和预期相同,她成功在从可绿的房间留宿了。

她歉疚地对从可绿笑了笑,耸耸肩:“让你看笑话了。”

从可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一点都不好笑。”

她的回答让秦画舸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扫了眼从可绿的房间结构,卧室外面连着个二三十平的会客厅,估摸着应该是酒店里最贵的套房。

房间空间很大,但只有一张床。会客厅虽有个大沙发,但显然睡起来不舒服。如果她晚上留宿,从可绿肯定不好意思让她睡沙发的。

秦画舸的心脏莫名狂悸,很后悔来的路上没买瓶倍他乐克。

“可能,要麻烦你收容我一晚了。”

“不麻烦不麻烦,之前你不是也收容过我么?”她打量了秦画舸一番,她拎着个手提包,隐隐可以看见冒出头的电脑,“你过来不会只带了这么一个包吧?”

来剧组找从可绿完全是冲动的决定,她没做任何的相关准备,包里只有她永不离身的电脑和电源。

“我……有点匆忙……”她展开包给从可绿看。

里面连身睡衣都没有。

“没事,我这儿什么都有。”从可绿先给秦画舸拿了双拖鞋,然后拉着她的手腕去卫生间,给她展示各种洗漱用品和化妆品的摆放位置,最后拉开衣柜,让她挑件睡衣。

看着秦画舸的手伸向一件纯棉睡裙,从可绿赶紧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排除掉“错误答案”。

“这件我有穿过,一直忘了洗,这件是我打算今天穿的,所以,建议你在这几件里选一下。”

剩下的几件要么太厚,要么太露。从可绿怕自己的坏心思太明显,又指了指旁边的T恤区:“你要是觉得穿这个睡裙可能会冷,可以在外面再套件T恤。”

秦画舸直接挑了件领口最低的吊带睡裙:“没事,我不怕冷。”

两人一个在卫生间,一个在卧室,同步换睡衣。

从可绿一边换,一边内心懊恼自己对秦老师的心思太过龌龊。如果被发现,秦画舸大概会觉得她比冷夏更恶心。

人家俩人好歹还有血缘牵绊,她算个什么东西。

秦老师率先换好睡衣,在卫生间的里面敲了敲门,从可绿赶紧套上睡裙喊了句:“我也好了。”

秦画舸打开卫生间门,那件月白色的丝质睡裙紧紧地包裹着她,身前露出一片雪白,高高的隆起夹出深邃的沟壑,走起路来像杯中颠簸的牛奶,微微颤动着。

腰臀是极其饱满的曲线,相比从可绿的纤薄更具风情和韵味。

果然C才是那条睡裙的绝配。

从可绿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那件睡衣跟着她,终究是错付了。

“没想到我比你胖这么多,你穿的时候不会这么紧吧?”

“不不不,你丰腴得很是地方,你看腰这里还是很宽松的。”从可绿抓了一把秦画舸腰间不太贴合的衣料,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腰上的肌肤。

秦画舸忽地一个紧张,攥住了她的手。

从可绿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望着秦画舸,忐忑自己猥琐的心思是不是被秦老师发现了。

“我有点怕痒,腰和腿都不能碰。”秦画舸松开了从可绿的手。

“哦,对,你怕痒。难怪你不喜欢按摩,你这种浑身都很敏感的体质确实也很难按摩。”从可绿假装蛮不在意地看了看卫生间。

不知道在些特定的场景,她会不会也格外敏感。从可绿忍不住想探索,但转念便想到了秦家对同性恋的鄙夷。

“你先洗漱吗?我需要洗个澡,可能会慢些。”从可绿说。

“你先吧,我也要洗个澡。”

从可绿进去洗澡后,秦画舸忽地想起了冷夏。

凭着她对这货的了解,冷夏刚才出去应该只是一时冲动,依她的性子应该是不会真的把她扔在一个“生人”的房间里不闻不问的。为了避免待会儿她跟从可绿躺在床上彻夜长谈时冷夏突然杀进来,她按了下房间门口的请勿打扰。

她估摸着冷夏再没眼力见,待会儿看见请勿打扰应该也不会按门铃或者敲门了。

秦画舸得意洋洋地打开笔记本,打算把今天没回的邮件清一清。

邮件回到一半,她蓦地开始神游,思考自己为什么和从可绿独处的时候不希望冷夏来打扰。是因为冷夏太吵闹了?如果冷夏情绪不那么激动,她能接受冷夏的敲门吗?甚至如果冷夏乖巧地跟她说她愿意跟她回家认错,她会开心吗?

她回忆起自己在酒店门前看到冷夏瞬间的失落和不耐烦,隐约意识到,她这次来压根就不想有任何人打扰她和从可绿。

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她从前专注学习时,哪怕家里阿姨端来她往日最喜欢吃的水果,她也不想吃一口。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冷夏方才的一句话——我知道你一家子都受不了同性恋。

她紧张地咬起了右手食指的指节,答案有些难以置信。

她活了三十年,自小被誉为天才,拿了定量药理学和医学的双博士,尝试过很多新鲜事物,但唯独没谈过恋爱。她不曾对任何人产生超出正常社交范围的好感,无论男女。

她以为自己是个过于理性的人,和冷夏是截然不同的性子,所以对感情不会那么固执激烈。未来的某一天,她或许会在家里的安排下遇到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男性,结婚生子,按正常人的人生轨迹常规地走下去。

但现在看来,她并非对感情没什么需求,只是既往的三十年没遇到让她动心的人。

现如今,她有着极大的概率对一个女性动心了。

一旦接受这种设定,秦画舸发现自己之前的诡异反应都说得通了。

难怪她虽然被从可绿拧了胳膊,却并不怎么讨厌她;

难怪她看见从可绿被欧司晨的妈妈从酒会撵出去,见她没穿外套会忍不住想去给她送件外套;

难怪她提出留宿这种冒昧的要求她没有斩钉截铁的拒绝;

难怪她会忍不住想拿冷夏为由头加从可绿的微信,可又傲娇地不主动给她发微信。

她虽看着高冷,但并不是个没情商的人。她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在社交这件事上都是游刃有余,知道怎么用言语笼络下属,逢迎高层。

所以她得知欧司晨夜里来找从可绿,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所以她看见从可绿为了路安昔难过,会也跟着情绪低落;

所以她会在她扑进自己怀里时,格外紧张悸动;

所以她在听到别人说她坏话时会本能地想替她出头,还会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来剧组找她。

大概从前的冷夏对杭苏眉也是这样吧,只不过她更迟钝些,隔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对从可绿不轨的心思。

秦画舸的牙无知无觉地加了力度,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现在在做什么?要当小三撬欧司晨的女朋友吗?

如果从可绿知道了她的龌龊心思,会不会也觉得她恶心,变态,奇耻大辱?

她的嘴里尝到了一丝丝的甜腥味。那味道她很熟悉,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头脑混乱的她却没法理智地松开牙关。

“秦老师,你干嘛呢?”

她蓦地抬头,看见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从可绿正诧异地看着她。

“啊?”秦画舸的眼中满是慌乱,仿佛此刻从可绿脸上的惊悚是因为发现了她暗藏着的龌龊心思。

从可绿握住她的手,仔细检查一番,然后很不理解地问:“你对你的手指头是什么仇什么怨,至于非要咬破它吗?”

“啊?”秦画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确实,渗着血的压印看上去有些狰狞。

“我,我刚才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有点难办,一时间有点失神。”秦画舸生硬地解释。

“秦老师还真是爱岗敬业。”从可绿浅笑,似乎有几分不理解的嘲弄。

她快速找来了放在衣柜里的急救箱,拿出碘伏和棉签。

“直接消消毒就可以么?用不用打什么狂犬疫苗之类的……”医学知识匮乏的从可绿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名字。

“狂犬疫苗?”

“就类似的那种疫苗……”

“这么小的伤口简单消消毒就行了。”

秦画舸非常自然地把手伸到了从可绿面前。从可绿用棉签蘸着碘伏,很不专业地给秦画舸擦了擦,擦过一遍后,从可绿拿出一瓶液体创可贴,帮她涂在伤口上。

“等这个干了会在表面形成一个透明的膜,沾水就不会痛了。”

液体创可贴涂在伤口的瞬间,秦画舸疼得一个激灵。

“就疼一下下!”从可绿像哄孩子一样。

秦画舸瞥了眼从可绿的急救箱,里面除了碘伏、棉签、绷带一类的,还有各种跌打损伤的膏药和喷雾。

“你这儿东西备得还挺全的。”

“嗐,拍古装戏受点小伤很正常,我最严重的一次从马上摔下来,左脚骨折还打了两根钢钉呢!”从可绿说得云淡风轻。

秦画舸听着都觉得疼。

“先去洗澡吧!”从可绿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想跟秦画舸卖惨,此时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赶紧转换话题,把她往浴室推。

秦画舸稀里糊涂地进了浴室。

秦画舸洗完澡出来时从可绿已经吹好了头发,靠坐在床头,见秦画舸出来直接掀开被子,拍了拍床,弯着一双眼睛,带几分逗弄地问:“秦老师,来呀,床都帮你暖好了!”

秦画舸直接坐在床沿,问:“就一床被子吗?”

从可绿愣了一下,除夕那天秦画舸明明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现在居然问她是不是一床被子,这是什么意思?要和她同床共枕吗?

几分钟前,她刚给前台打电话,要酒店帮忙在客厅加一张床,刚才的那句骚话纯纯是逗秦老师玩呢。

“往常我一个人一床被子就够用了。”从可绿略显忐忑,“这个是两米三的双人被。”

秦画舸钻进了被子:“两个人好像也够用。”

从可绿紧张地坐正了身子。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秦画舸居然愿意和她睡同一张床。

“那个,我上个厕所。”

从可绿慌张地下床,进了卫生间,拿起马桶旁边墙上的电话打给前台,通知前台不用加床了。

她对着卫生间的浴室镜冷静了许久,始终还是不敢相信,今天晚上她居然可以跟秦老师睡一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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