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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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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年眯着小眼睛看了看景元白,嘴巴不由一瘪,他其实是有点不服气的,总觉得处处都被这少年牵着鼻子走。

但见天色太晚,拖沓不得,就对着二人比了个“二”。

“事有两件。其一,是关于那周二山的。还有一件么……”君思年说罢,朝着院外的河流处努努嘴,“自然是跟它有关了。”

“周二山?”

卫夏烟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起先她不怎么关心这人的情况,但屡屡听到,也开始重视起来。

“这百草村里的村民,似乎都很看重周二山。”

“因为他是第一个走出百草村又发了大财的,古语说得好,人可为财死么。”

君思年讲这句时,眼底的嘲讽之意甚浓。

因为周二山有门路,在村民心中的地位自然一日千里,所有人都想要去巴结巴结,搞些发财之道,哪里有不看重的道理。

卫夏烟没工夫细究君思年到底在嘲讽什么,跟着问:“所以,周二山怎么了?”

君思年压下心底冒出的轻蔑,将那日所见所感娓娓道来。

二人听罢,卫夏烟不禁疑惑:“周二山好酒,喝酒之人通常都会在用膳时弄几个下酒菜,这有酒有肉才正常,周二山家的流水席是全素宴,看来他们也知晓村中不能开荤的禁忌。”

“除了这个,还有玉佩。”景元白道。

君思年一拍腿:“我也觉得玉佩的事比较奇怪,周二山如此珍惜那玉佩,从目前来看,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那玉佩应当是他在意之人所送。”

卫夏烟思虑片刻:“你的意思是……爹娘,兄长,亦或是那个皇城来的新媳妇?”

周家祖祖辈辈都在村里生活,文化浅,取名字也是随性好养为主。

周家一共两个兄弟,周二山是小幺,上头还有一个周大山。

“我那日故意去和他套近乎,发现周二山这人对爹娘、兄长的态度淡漠的很,所以,送他玉佩之人,最有可能就是那位皇城小姐了。”君思年说罢,又觉不对,表情纠结起来:“可那玩意明明不值几个铜板,皇城的小姐,出手如此寒酸么?”

二人一阵静默,彼此看过一眼,皆没作声。

一旁挑着烛芯逗趣的景元白,似是并没打算加入进来,他正要问另一件事,卫夏烟倏地眼眸一闪,“这事不对。”

景元白偏头看她,卫夏烟起身在屋中踱步,而后看向他和君思年,“若你们是周二山,如此声势浩大的回来村中,即便真对爹娘淡薄,为了彰显自己的富贵,也会给二老和兄长买些什么吧?”

君思年回忆了下,笃定道:“可事实便是他什么都没买!我看的真切,除了周二山自己穿的富贵体面些,其余人穿的还跟过去一样。”

卫夏烟点点头:“假定这玉佩是他从前随手买来的小玩意,若一朝发迹,他还会留着么?”

“自然是不会。”

君思年应完,似是茅塞顿开,“你是想说——他发财的事情有诈?!”

“我只是觉得,那块玉佩若真是旁人送的,便缺少了些该有的逻辑。”

亲缘淡薄,媳妇又是皇城大户,要说玉佩是他们其中一人送的,总有些说不太通。可除此之外,周二山的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在,他从前馋酒会去找赵老汉,听起来,和他往来的同龄人也寥寥无几。

景元白挑够了烛芯,单手靠在桌沿,撑着头看卫夏烟,眼底渗着些难得的温和笑意。

周二山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景元白偏眼瞥向君思年,“下一件。”

君思年打了个哈欠,他白日里来来回回在村中跑了许多趟,找到卫夏烟他们后又闹了河边那一场,接连不断的折腾确实令人疲惫不堪,君思年强撑着眼,在幽幽烛火下说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你们听过一句话没?白日不渡鬼,夜晚不渡人。”

君思年提到的“渡”,自然是渡河的意思。

说完,他又继续道:“这句话咱们外人不知晓,但村中,却是人尽皆知。”

卫夏烟想到河沿那一幕,内心惊惧,“如果夜晚不渡人,那两名孩童难不成已经——”

死了?

或者,也被做成了活尸?

君思年当然不知道那两个小孩的情况,但此刻氛围刚好,他又困得不行,为了让自己清醒些,君思年故意靠近烛火,借着飘来晃去的烛光,用极为低沉的声音吓他们道:“可能,他们真的不是人——”

“鸡也不算人,是牲畜。”

不待君思年讲完,景元白就来了一句。

诡异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掉,君思年差点被怼出内伤。

君思年大翻白眼,不满的“嘶”了声:“我说小景弟弟,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么?”

景元白没有跟他掰扯的闲心,撩了眼快要亮起的天光,拉上卫夏烟回房睡觉了。

-

王大娘和往常一样起来备饭,还有些纳闷今日这三人怎么都赖床,不过年轻人喜欢多睡会儿也是正常,她没打算去叫醒他们,而是进了院子干些杂活。

没一会儿,院外便呜呜泱泱来了一群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王大娘就寻着声去瞧。

“我说这几日怎么看不到他们俩,原来是溺死了,活了个该。”

“这是泡了几日?看不得看不得,再看我要吐了。”

“找几个壮劳力抬去义庄吧?搁在这儿像什么话。”

“义庄闹鬼,谁敢去啊……”

“要不送去山上埋了?咦?赵老汉又跑哪儿躲懒去了,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来撑筏子呢!”

村霸兄弟的尸体此刻正躺在日光下,泡久了河水的二人早已面目碎烂,浑身肿胀的比发面馒头还要胖,赶过来看热闹的小孩子已经吐过一波,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大人们。

王大娘只看一眼就回去了,如今祝秦不在家,卫夏烟他们也早晚要离开,她看不得这场面,会做噩梦的。

再说,这两兄弟作恶多端已久,死了也没人可怜。

不嚷嚷一句“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就已经算是村民们仁善了。

很快,尸体被几个年轻小伙撑筏子送去山头埋了,腐尸的味道散去不少,可仍盖不住河水中那股淡淡的血气。

新的一天,百草村一如往常的热闹。

村民们围着河沿洗衣裳,老翁三三两两的分散着垂钓,就连不大的集市上,也能听到阵阵吆喝声。

卫夏烟被这些吵闹之声惊醒,推门出来,日头停在眼窝下,现出几分疲色来。

若不是她亲身经历了昨晚之事,此时看到这幅光景,便真以为昨日的百草村只是一场虚无梦境,如今梦醒天光散,晴朗的日头带着一股莫须有的力量,像是能驱散这世间一切魑魅魍魉。

“烟烟,你醒了?”

王大娘笑呵呵的过来,见她状态不佳,忙倒了一碗热茶递给她:“昨晚没休息好么?要不再去睡会儿?”

卫夏烟和王大娘坐在小院的树荫下,卫夏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问:“方才门口好热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实她隐约听到了大家的议论,但总觉得王大娘对他们三人是有意隐瞒。

隐瞒的,自然和君思年查到的事情相关。

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可以做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可他们答应了君思年帮忙解决闹鬼事宜,所以这层窗户纸,就必须由一个人先来捅破。

王大娘果然如她所料,笑道:“都是些无用之事,不必当真,我去给你拿几个新出锅的馍馍来。”

“大娘不忙。”

卫夏烟伸手拉住她,也不在打哑谜,“我知道,是那对村霸兄弟死了。”

王大娘闻言,满脸惊愕:“你怎么知道?!”

卫夏烟沉了沉气息,继续道:“我不仅知道他们是死在河中,还知道村中流传的那句话——”

不待她讲出,王大娘却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烟烟,这事不能乱讲的。”

王大娘说完,先是无奈的看了卫夏烟一眼,而后藏起眼中不舍,故作一副冷漠之态,“你们在村里转悠了几日,该玩的也都玩够了,待会儿用了午膳,就收拾收拾出村去吧。”

卫夏烟知道眼前人心地纯善,撵他们走是好意。

她放下茶碗,斟酌一番道:“其实我们和年大哥来此,就是想解决村中的事,事情没有完结,我们是不会离开的,村口有个山洞,也能遮些风雨,这几日,多谢大娘照拂了。”

卫夏烟似模似样的站起身,朝着王大娘拂了一礼,像是真要离去。

可王大娘的本意是叫他们出村,不要管村里的事,若要去住什么山洞,留下来继续查,那还不如住在她这里安全些。

“烟烟,你不可如此倔强。”

王大娘还欲劝说,可对上卫夏烟那双清明的眸子,却又有些语塞。

二人说话间,景元白和君思年也起身了,两位公子同时推门出来,见此,立刻就明白了。

君思年的柴房就在院中,离得他们近,所以刚才也听了几句。

他眼珠转了转,忙走上来拉住王大娘的手,“哎呀大娘,我们自然是舍不得离开您的,可若您也如此倔强,那我们就只好去住那冷飕飕的山洞了。”

君思年惯会装可怜,一番说辞怜声怜气,王大娘登时心软。

“我不是不愿告诉你们,只是……这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事情。”

景元白看上去休息的也不太好,少年的脸色附了层阴郁的病态,他几步过来,撩开衣摆坐下,瞳孔里溢出些异样的光。

“大娘不妨说说看,或许,我们真能管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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