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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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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是论起沈望舒最讨厌的竞争手段,那么造黄谣这件事可以评作当之无愧的第一。

不论是在哪一个时代里,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有些名气的女人,她们的私生活、她们的贞洁与人际交往就会轻易的成为别人攻歼的目标,仿佛只要她们不再拥有所谓的处子纯洁,这些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从高处拉下来,随着他们的喜好将她随意地踩进泥地里,像闻到了肉香的猎狗一般围剿上来,毫不留情地将她啃食殆尽。

沈望舒作为一个打小没了亲人的美貌孤儿,这一路摸爬滚打地长起来,被人在背后造过的黄谣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却没有办法做到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去逐一反驳,人家上下嘴皮子一翻就可以把她说成一个靠陪睡活下来、靠出卖色相获利的小婊子,她却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又有谁愿意听?人家听过她的桃色秘闻,笑嘻嘻地当作茶余饭后的甜品,将她的血骨混在其中嚼碎了吞咽下去,却无从未有人在意过她付出的一切努力与艰辛,倒显得认真反驳的她像一个笑话,这样的次数多了,她索性也就不管了。

毕竟她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她的人生已经足够忙碌了,没有时间去把自己的体检报告拿出来叫每一个人都看一遍,只要顾着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但她不去管,也不代表她喜欢被别人贴脸开大。

自吴应春喊出那句有证据之后,众人皆纷纷向他看去,方才被沈望舒骂得面上无光的王公子好似抓到了什么转机似的,忙不迭地接话道:“吴兄藏了什么好东西,还不赶紧拿出来叫大伙瞧瞧,省的叫沈姑娘说咱们平白无故的污她清白!”

吴应春嘿嘿一笑,从怀中摸出厚厚一沓信函来往桌上一甩,大声道:“这小贱人写给我的情书,我全都一封一封地收好了!”

众人纷纷拿起那些信来拆开查阅,顿时面上表情精彩纷呈,又以下流且玩味的表情往沈望舒身上看来,陆晏时皱着眉,也去拿了几封信来,和沈望舒一同看了起来。

那是一张又一张的花笺,上头或是梅花纹或是荷叶纹,张张都做的精美又漂亮,似乎还熏过香,拿在手里时有淡淡的香味飘来,都是寻常小姐常用的,而在那花笺的上头,则是用略显扭曲的字写了一段又一段的艳诗。

沈望舒匆匆往那信上看了一眼,就瞥见密密麻麻地写着些诸如「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鸳鸯被里夜成双」、「妾身夜夜留半被,只待郎君入梦来」之类的艳诗,写得简直是下流又直白,看得人都要脸红了去,且每一张的花笺都落了沈妄姝的款,那字迹几乎快写的跟沈望舒本人的一模一样,比起当初杜姨娘写去骗吴应春的要像多了。

沈妄姝这下急了,赶忙去问沈望舒:“这可如何是好?!”

沈望舒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那一头的虞妙瑛连连叹道:“这、这二位……可真是如胶似漆,情深意重。”

她红着脸,似乎她这未出阁的姑娘看见这些个东西多害羞似的,但她说完了,又轻声笑了一笑,道:“沈姑娘与吴公子两情相悦又情难自已,私相授受,倒也无可厚非,古人云‘有情人终成眷属’,今日又是元宵佳节,倒不如趁着好日子把这门亲事定下了,也算成就一段佳话,喜上加喜,更免得吴公子苦等,倒叫一片真心错付了。”

“我倒是没想到,虞姑娘年纪轻轻的,竟有给我做娘亲的爱好,”沈望舒不着急反驳,冷笑了一声道,“这样着急给我指一门亲事,是迫不及待要给我做继母吗?”

“也难怪了,我爹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到底还算英俊不凡,又是江南第一富豪,虞姑娘芳心暗许,倒也是正常。”

“放肆!”虞夫人大怒,拍桌道,“口无遮拦!目无尊卑!怪不得会做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

“我辱不辱门楣,是你们这两个外人说的算的吗?”沈望舒半点不怕她,反而还讥笑道,“虞夫人先入了沈家的门,再来评判我是否真的有辱门楣罢!可惜虞夫人您年纪一把了,又已经为人妇多年,怕是竞争不过你女儿这碧玉年华的了。”

虞氏母女被她气的够呛,抬起手来指着她道:“你!”

“我什么我,”沈望舒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对虞妙瑛道,“你既然不想给我做娘,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皇后娘娘,哪来的本事给我指婚?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要把我给嫁了,也不看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虞妙瑛从未跟她这样会胡搅蛮缠的人吵过架,被她几句话说得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听得吴应春横插一句:“你少在这里扯东扯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又要如何抵赖?!”

“沈姑娘不必抵赖,”陆晏时将手里几封信随手往桌上一丢,抬起眼来盯着吴应春道,“因为这些信全都是伪造的。”

吴应春一同就急了,大吼道:“你胡说八道!何来的证据说我伪造?!”

陆晏时却伸手一指,说:“这五封信,有两封写在去年正月,其余则是六月、十月、和今年十二月各有一封,放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却连半点卷边、泛黄都没有,每张信笺全都崭新一样,连上头的熏香味都丝毫不减,显然都是新写的。”

沈望舒抬起头看了陆晏时一眼,似乎很是感谢他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陆晏时似有所感,侧过脸来看了一眼沈望舒,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心下不免一动,柔声道:“有我在,别害怕。”

沈望舒被他的话说得心里好似有小鹿在撞,她低声冲沈妄姝道:“……他还挺帅的。”

“那当然了!!他能不帅吗!!”沈妄姝激动地好似自己终于卖出去一份安利、看见新入坑的同担一般,嗷嗷喊道,“他要是不这么帅,我又怎么可能连续两辈子都栽在他身上!我跟你说你都不懂他到底有多好!呜呜呜……”

沈望舒那一点子心动被她两句话喊的灰飞烟灭,无奈道:“……忙着呢,你先别叫。”

面对陆晏时的质疑,吴应春自然是抵死不认,梗着脖子道:“那是老子珍惜这些东西和她的心意,都好好地收起来了,跟宝贝似的!”

“谁知道这婊子睡完就不认人!”

“大家都知道吴兄夜里头花样多,”有人调笑了一声,“人家娇滴滴一个大小姐,受不了你也是应该的。”

他话一说完,众人便哄堂大笑了起来,沈望舒听见他们的笑,只觉得这声音无比刺耳,叫她想起从前自己被人嚼舌根的日子,当即指着那人就道:“你知道得倒是清楚,是吴应春把那些花样都在你身上用过了吗?都有多叫人受不了,你说出来叫我们见识一下啊。”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

沈望舒哼了一声:“怎么,被我戳中心事,急了?”

那人与吴应春还想再骂,却听得陆晏时怒道:“够了!”

他忍着滔天的怒火、忍着想要冲上去打人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与这些垃圾话辩驳,继续和众人说:“沈姑娘写这殊字时,最后一笔向来习惯向上带去一勾才收力,这信上的字却笔锋重在前头,显然不是同一人所写,诸位若是不信,可叫沈姑娘当场写来与它对比。”

说罢陆晏时又抬头去看吴应春,问道:“且按你方才所说,这些信笺你都仔细收着,今日又为何贴身带了这样多的信出来?”

陆晏时盯着吴应春,几乎要在吴应春的脸上盯出个洞来,他隐忍着怒意,大声道:“分明是你早就知道沈姑娘会出现在此,故意拿来构陷于她的!”

他话音才落,就听得身边的沈望舒又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姓吴的和他的狗头军师也算聪明,为了陷害我竟做了这样多的准备,连我都要忍不住为你们拍手叫好,只可惜你们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件事。”

她慢悠悠地拿起一张花笺来,拿在手里抖了抖,笑道:“好叫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开开眼,这花笺用的纸虽已经是上好的宣德纸,但这东西在我们沈家,却是连门房写记录的小厮都不用。”

“本小姐自小到大,用的向来都是徽州歙县的凝霜纸!沈家账本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要是想看,我随时拿来给你们看!”

说罢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赵知府,一字一句道:“还请大人明察,还民女一个公道。”

他二人说完这些,包厢内窃窃私语声顿时不绝于耳,这事情如今闹成这样,断然不可能轻易收场,赵知府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却听得包厢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众人下意识闻声向门口看去。

竟是沈星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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