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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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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遥原本正和柳半夏、梅停云一边吃饭一边等妹妹和陆晏时回来,却不想二人都去了快一刻钟了,还是一点要回来的样子都没有。

他免不得想起除夕夜宴时,那姓虞的一家刁难沈望舒的模样,沈星遥这个做兄长的免不得就有些担心,当即站起身要去找人,生怕沈望舒再叫人欺负了。

梅停云倒知道他言行无状,倒也不打算拦着,他大抵猜到陆晏时与沈望舒多半是被人刁难了,若没有沈星遥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去闹一番,只怕不会这么快脱身——大人物都要面子、要装清高、装无辜,最害怕别人将事情摊在明面上来讲,像沈星遥这样的人过去,指不定更有奇效。

果不其然,沈星遥一推开那个包厢的门,就瞧见他的妹妹与陆晏时二人,正孤零零地站在错金的黑色屏风跟前,面色不善,似乎在众人正对峙着什么,沈望舒的面上还有道未干的泪痕,宛若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沈星遥当即恼了火,想也不想地大声道:“干什么呢?!”

沈望舒没想到他会过来,表情似乎有些错愕,却又很快镇定下来,笑了一声,道:“大哥来的正好!”

她抬起手,毫不客气地往虞妙瑛身上一指,告状似的说:“这虞姑娘正要把我指给吴应春为妻呢,再过一会儿只怕是连婚期都要定下来了。”

沈星遥当即怒骂:“放他娘的狗屁!”

他这纨绔少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把自己这妹妹当作天下第一的大事,见沈望舒受了欺负,不假思索地破口大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妹妹的婚事?仗着自己有个好爹就敢这样糟践良家妇女?!简直是非不非、草菅人命!信不信老子明天就上京去告御状,不把你那太常寺卿的爹告倒老子誓不罢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才能生出你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儿!”

虞妙瑛当即脸色煞白,虞夫人自然也是勃然大怒:“你胆敢侮辱朝廷命官!”

“我侮辱什么了?”沈星遥冷笑一声,“你这泼妇是老糊涂了还是耳背了,还以为你女儿也有本事做官了不成?”

沈星遥三两句话骂得虞氏母女面红耳赤,又将这事情牵扯到太常寺卿的身上去,叫她们二人又有些害怕,怕他真的闹到京城去叫虞鸿声誉受损,一时间竟也想不到如何反驳。

他骂完了虞妙瑛,又扭过头去看桌上那群公子,冷笑道:“一群趋炎附势的酒囊饭袋,瞧见个当官的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群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当真是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去!”

“有什么事便冲我来!欺负我妹妹算什么本事?!”

众人被骂得心虚,当下也不敢反驳他什么,而赵知府此时终于在慌忙之中站起了身,陪着笑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诸位都别动火气。”

他平日里在背地里拿了沈府不少的好处,自然不愿意与沈府这座财神轻易交了恶:虞家人总有一天要回京城去,而他还要靠沈家给自己的钱来保持现在的逍遥日子呢!

但他也不想和京城的大官家眷起了什么冲突,给自己的仕途找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只好一直坐在边上装死,但眼看着失态失控,也不得不出来两头安抚,试图叫双方各退一步,别再闹下去了。

“哪里来的误会?”沈望舒却半点面子都不给,坚决不肯让步,“这件事里究竟有哪一步是误会?是谁误会了谁?民女实在愚笨,还请赵大人明示。”

她这样一说,那头的吴应春也不服气了起来,大吼了一声:“没错!是你沈望舒勾引我在先!又水性杨花抛弃我在后,哪来的什么误会!”

说罢他还转过头去冲沈星遥道:“人家虞姑娘和虞夫人是看我被你妹妹骗的可怜,才替我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个什么劲!我还没嫌弃你妹妹生性下贱,还愿意娶她回家,你还好意思在这狗叫!”

“你这王八蛋,这话你好意思说,小爷我都不好意思听!”沈星遥恨不得直接扔些什么到那吴应春的脑子上,砸得他头破血流才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德行,就你长那埋汰样子,我妹妹能看上你这个癞蛤蟆!?”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而沈望舒却在这一篇哄笑之中,“啪”地又落下一滴泪来。

她好似不堪忍受这样的羞辱,哭得眼眶通红,断了线一样的泪花自眼角滑落,像珍珠似的泪珠挂在她的面颊上,叫她看上去像是破碎的月,无端地惹人怜惜。

“我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了虞姑娘,”她眼泪汪汪,敬职敬业地继续演起绿茶,“何以让姑娘如此记恨于我,以至于你几次三番都要这样针对我?”

“姑娘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不妨直接告诉我一声,我好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能给姑娘赔罪。”

沈望舒在装无辜和可怜这件事上几乎是个无师自通的天才,只消这么掉上几滴眼泪、再呜咽上三两声,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虞妙瑛指控成一个阴晴不定、心肠歹毒的女人,叫虞妙瑛装出来的大度与气质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但她还不满足,还要声泪俱下地指控道:“我与姑娘总共才见过几次面,话也没讲过几句,姑娘究竟为何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陷害于我?”

“胡说八道!”还是虞夫人先反应过来,黑着脸怒道,“你有几个胆子,敢栽赃我的女儿?!”

她瞪着沈望舒,摆出那副官太太的威严来,道:“那吴应春如何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又与我儿有什么关系?少往她身上泼脏水!”

偏偏沈望舒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既无关系,那就最好了。”

她的眼泪说停就停,比关水龙头的速度都快,只见她福了福身子,一字一句地道:“那便请太常寺卿夫人和赵大人为民女做主,彻查吴应春,好还我一个清白。”

“律法中规定,”陆晏时也适时接了句:“无故污蔑女子清白,当杖责十五。”

吴应春脸都白了,慌忙往虞妙瑛的方向看去,其实明眼人也都能瞧出来,虞妙瑛与这桩事情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否则哪有前脚吴应春拿出书信来,后脚她就要把这事一锤定音了的道理?只是到底她们一家人位高权重,不敢有人拿她们怎么样罢了。

沈望舒要的就是她们的位高权重,要得就是她们必须为了声誉不得不装出来的公道模样。

“只要这位吴公子喜欢上了谁,他便可以随便拿出一沓书信来说人家姑娘和他暗通款曲,”她一指吴应春,冷笑道,“以后万一看上了虞姑娘呢?看上了宫里的娘娘呢?都这么轻而易举地叫他娶回家?届时举国上下皆是吴公子的妻妾……那也忒可怕了些。”

赵知府这回想糊弄也糊弄不成,又瞧见虞夫人与虞妙瑛面色不善,只先让人把吴应春带下去,省的他到时候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等到人进了官府里,他再卖两边一个面子,叫吴应春上沈家去赔个礼道个歉,这事情也这么就过去了,谁也不得罪。

沈星遥见吴应春被带走了,这才瞪了一眼虞妙瑛,二话不说拉起沈望舒就往外走,是一刻钟都不愿意她在这腌臢地方多呆,陆晏时见状当即也跟了出去,再也没看屋里人半眼。

他才走出门,就听见前头的沈星遥边走边训沈望舒:“也不知道你留在那里头干什么,当时就应该给那什么虞妙瑛什么吴应春的狗东西一人一巴掌,然后把他们桌子给掀了!平白受这窝囊气作甚!”

沈望舒没忍住笑,道:“那虞家人和赵知府我们可都得罪不起,真把桌子掀了,咱们家可就大难临头了。”

沈星遥一撇嘴,没话说了。

他们几人走回包厢门口,沈望舒要沈星遥先进去,自己还有话要和陆晏时讲,沈星遥点点头老实进去了,沈望舒这才回过身去,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陆晏时道:“今日之事多谢了。”

她的脸颊上还挂着两道尚未干去的泪痕,叫廊下的灯光一照,又好似流彩的宝珠贴在面颊上似的,璀璨又动人,陆晏时鬼使神差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张帕子来,捏着那张帕子去擦沈望舒凝脂一样的脸。

他的指尖好似块玉一样冰凉,却在碰触到她皮肉的那一刻好似着火了一般烧了起来,他轻柔又固执地将她面上的泪痕一点一点擦去,好似捧着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在她羊脂玉一样的脸上留下刮痕,沈望舒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面上一红,心里正怦怦直跳的时候,却听见陆晏时开了口,低声说了句话。

陆晏时问她:“我可以杀了吴应春吗?”

沈望舒:“啊?”

沈望舒:“啊?!”

她心底一沉,在脑子里疯狂大喊:“沈妄姝!!沈妄姝!!!咋办!!你哥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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