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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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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敏这大半辈子自认为行事光明磊落,无论是亲戚朋友,还是伙计仆从,她都是对事不对人,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若真要说对谁有愧,那便是她的小儿子晏长华。

全安合城都知道晏家极其娇宠晏家大小姐,晏家夫妇不惜重金聘请从翰林院告老还乡的大儒和服侍过宫中贵人的嬷嬷来调教这个女儿,城里都笑这晏家夫人莫是要养个王妃;晏家老爷和大少爷每逢出门都要给晏家小姐带回些珍奇玩意,那箱子运在路上比普通人家嫁女儿的陪嫁都多。

其实晏长华并非是女娇娥,而是男儿郎。白敏怀晏长华的那一年,先帝三征北漠,每户凡有四十岁以下男丁,二者出其一,五者出其二,独子可免。那时晏家老爷晏海已经四十有二,若白敏第二胎生下的是个女孩,晏长庆作为独子便不用上战场,若生的是个男孩,晏长庆就会被征召。白敏当机立断,无论生男生女都对外宣称生了女孩。从此晏长华便作女儿打扮,成了晏家大小姐。

白敏看着儿子痛苦的神情,声音又软了下来:“华儿,这韩昭是娘寻了好久才找到的,等他入土为安,娘亲给他最风光的葬礼,厚待他的家人亲族。”

晏长华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母亲为了让他重回男儿身,寻了好久才找到条件合适的韩昭。

他母亲准备寻一个与他身量差不多的重病之人,将他招为赘婿,等他死了,就说是晏家小姐病故,反正外面都在传晏家小姐身染恶疾,这也是她母亲散布出去的消息。等葬礼一过,他顶上赘婿的身份,自请在家中佛堂为亡妻守灵三栽,三年过去,等众人淡忘此事,晏家再把他这位义子改成晏姓,把他送去外地念书,从此他便可堂堂正正做男儿。母亲为此事筹谋数年,步步为营,母亲的辛苦,晏长华看在眼里。

可那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况且韩昭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寒门士子苦读不易,他年纪轻轻就得了秀才功名,若是继续读书,日后做官吃俸也是指日可待。

晏长华想到刚才韩昭的灵动的笑容,更加不忍,央求道:“母亲,韩昭与我非亲非故,他也不是自愿入我家门,何不放了他,救人一命胜造……”

白敏知道他儿最是心软,打断道:“儿啊,你可知百两黄金有多重?那砸下来可是能砸死人的。你自小养在深宅大院,虽读了几本书,却不懂外面世道的辛苦。你可知现在从牙子手中买一个活人要花多少银子?小儿不过十两,小女不过八两,若是在大灾年间,三五斗米粮便可买一条人命。”

“可……”

晏长华还想再驳,白敏也不给他机会,厉声道:“华儿休要再说,你现下年纪还小,以后便知道此刻的心狠是值得的。”说罢,唤了贴身伺候的秋兰进来,送晏长华回去。

晏长华回了凤栖院之后,寝食难安,连书也不大看了,每日忧思苦闷,嫩白如脂的小脸都憔悴了,可急坏了大丫鬟采星、采月。反观玉华楼的韩昭,吃得好睡得香,甚至现在每天还在院子里慢跑。

这样的安生日子没过几日就被打破了。

清晨起来,春杏洗漱完,就急冲冲地去小厨房拿肉汤饭,准备去喂阿黄,想到昨晚阿黄吃得少,迈的步子又大了些。

她现在一早起来,首先服侍的不是姑爷主子,而是狗主子。她兴冲冲地捧着碗走到狗舍,摸了摸阿黄的头,阿黄却没有动。

春杏觉得奇怪,把狗抱起来,浑身冰冷。春杏不敢相信,用手探了探阿黄的鼻下,早就没了气息。春杏毕竟年纪小,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只噙着泪水抱着阿黄去找姑爷。

韩昭被啼哭声惊醒,只见春杏抱着阿黄跪坐在脚踏上。

阿黄的死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几日,他故意拖沓,让那杜若等得不耐烦,又是用饭时分,她又让春杏给杜若奉些茶饼,等她吃喝之时,他再悠然下楼,将燕窝羹倒入事先准备好的茶盏里。等杜若走后,他再将燕窝羹拿去喂阿黄。

韩昭自从不喝那燕窝羹,气色越来越好,胃口也好了许多,更不必说春杏,这几天活蹦乱跳的,每顿又能吃两碗饭了,再加上阿黄的死,这燕窝羹有问题是铁板钉钉的了。

韩昭安慰了春杏了一阵,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许诺她除了能再养一只狗,春杏听了连忙点头,只是还紧抱着阿黄的尸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韩昭顾不得悲伤,他走出门,从二楼俯瞰整个晏家大院。

这晏家是要取他性命啊!

他凭栏眺望,思忖良久。

纵然前世他活了三十年,又纵横商场多年,奸诈阴险之人,心存恶意之人,欲壑难填之人见过不少,只不过那些人是与他争利,从未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实在想不到原因。

这豪商巨贾之家,与这原身没有家仇旧恨,还招原身为婿,怎么又要害他性命?

韩昭回头看着抱着阿黄哭泣的春杏,心里有些难过。

等着吧,时间会让给他下毒的人露出马脚。

阿黄死后的七天,春杏也不思饮食,甚至一点荤腥都不沾,每日会在埋藏阿黄的玉兰树下坐一阵子。韩昭也吃了七日素,好不容易养出的血色又没了,脸色苍白如雪,有些瘆人。

晚间,韩昭照常是看书练字,自从知道燕窝羹中有毒,他便有些心烦意乱,毕竟暗箭难防,这次防住了燕窝羹投毒,那下次呢?

他不得不未雨绸缪,于是写下一份陈情书,唤了春杏进来,说若是自己病死了,就把这封遗书交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手里,也好让家人心安,颇有些托孤的味道。

他倒不是对原身的家人有什么挂念,只是原身的哥哥不是个善茬,若是得知自己被毒害的消息,铁定要上门闹事,就算这赘婿地位再低,死了不过一张草席的事,经过他哥一闹,这晏家再怎么也要脱掉一层皮。

白敏午间小睡起来,正在篦头,照例传了杜若进来。

杜若除了每日去送燕窝,另一桩差事便是看这新姑爷的气色如何。听年长的嬷嬷说,若是姑爷气色好了,想来身体也大好了,就可以安排姑爷和小姐圆房了,毕竟成婚这么些时日还不曾圆房,传出去惹人笑话。

杜若瞧着那新姑爷每日补品吃着,锦衣玉食的,但近日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惨白,真是个没福的病秧子。

她心里想着那等没福的酸秀才哪里配得上自家小姐,巴不得那病秧子早些死了算了,小姐好另寻个如意郎君,免得误了年华。

于是,她便照实说了,顺便添油加醋了一番,把韩昭说成了没几日活头的病鬼。

白敏听了,没什么表情,只夸了两句杜若差事办得好,又仔细嘱咐她还得每日给姑爷送补品。

“夫人,不久后您就能得偿所愿了。”身边服侍的刘嬷嬷神色有些激动。刘嬷嬷是白敏进府后一手提拔的,跟了白敏二十多年。

白敏抚摸着丰厚柔软的长发,道:“那些东西可以备着了。”

“夫人真是神机妙算,每次的计划不会出一点错儿。奴婢早就吩咐下去了,那寿材用的是上好的杉木,一准儿体面。”

白敏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道:“我自己梳吧,你去烫壶玉髓酒来,我等会子吃。”

刘嬷嬷笑着就去准备了,这玉髓酒是上京名酒,最为夫人偏爱,只有高兴的时候才会喝,想来这会儿夫人的心情不错。

晚饭后,韩昭先是练了四篇大字,又在小院子中锻炼了小半个时辰,虽然没有大出汗,但现在快入夏了,锻炼后身上有层薄汗腻在身上,难免不舒服。正准备喊春杏备水,瞧了瞧时辰,春杏早就歇下了。

韩昭不可能没人性地将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叫起来干活,便想着自己去浴房擦擦身子将就一下。

凤栖院的大浴房本来只给晏长华一个人用,可春杏想着韩昭已经是晏家姑爷了,怎么也得跟小姐用一样规格的浴房,怎么能用下人的浴房呢,便安排韩昭在大浴房沐浴。后来被采星发现后,春杏被狠狠斥责了一番。不过晏长华也没计较,默许韩昭使用自己的大浴房,甚至将浴房一分为二用屏风纱幔隔开,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韩昭轻车熟路地走去浴室,远远便瞧见浴室中还有烛火闪烁。

这个世界的人大多趁白天暖和的时候沐浴,想来是掌管灯烛的仆妇忘了灭掉房中的烛火。

韩昭走近,刚抬起手还没推门,便听见一阵水声。

嗯?

有人!

韩昭惊惶,晏家小姐怎么这时候还在洗澡啊?

刚准备转身离开,一阵难耐的□□便传入耳中。

这又是怎么回事?

韩昭不禁感叹,谁说古代保守,古时的女子玩的花样也不少啊!

他笑笑,准备离开,一阵夜风吹过,汗津津的身体感到一丝凉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外面?”

糟了?

韩昭立刻吹灭了手中的提灯,蹑手蹑脚地躲到树后。

须臾,韩昭见一人神色慌乱地推门而出,四处张望,那人便是晏长华。想来他刚从水中出来,也未绞干头发,及腰的湿发黏在雪白的里衣上。不过那上好的白绸并未包裹住主人的身躯,胸前便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平坦胸脯。

平的?

韩昭眼睛再往上看,纤长的脖颈也没有华美的丝巾覆盖,那雪白的脖颈上也展露出蜿蜒的曲线。

喉结!

韩昭瞳孔微张,女的怎么会有那么明显的喉结?

韩昭眨了眨眼,又瞧了瞧脸,生怕认错了人。

平胸,喉结……

男的?

冷静一下,人家姑娘家年纪还小,还没开始发育,平胸很正常,再加上雄激素过高,有点喉结也很正常。

韩昭觉得这个解释很科学很合理。

晏长华见四周寂静无人,只剩风声蝉鸣,想来是自己紧张听岔了便转身回房了。

韩昭又吹了一阵风,晏长华才穿戴齐整,款款离去。

韩昭见人走了好一会儿且没有折返才进浴房,将锅炉房里油灯重新点燃,见烧水的锅里还剩些热水,简单地擦了个身,清清爽爽,好不舒服。

韩昭擦完身,心情愉悦,看到那纱幔后的屏风倒地,便想着做点好人好事。

走到纱幔重重的屏风后,只见一片狼藉。地上一片水渍,擦身的布巾歪歪扭扭地耷拉在浴盆沿子上,那价值不菲的屏风歪斜地躺在潮湿的地板上,想来洗浴的人走得十分匆忙。

他将屏风扶起,眼睛不经意瞥了一眼浴桶,冒着微弱热气的水面飘着几缕浑浊的白液。

这种液体韩昭再熟悉不过。

靠!

晏长华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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