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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梦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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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

游弋明正坐在玻璃窗前,他看了眼手机,确定没有电话拨进来也没有收到任何一条微信,窗户大开,他余光瞟着对面的店面,张姝兰离职,严修没课,对面大门紧闭。

游弋明挠了挠头发,拿出手机搜索关于赵世崎的信息:

赵世崎,43岁,庆宜人,青枝手机代理以及多个慈善信托负责人,热衷慈善活动……

网络上的信息非常全面,甚至还有他的公司地址,家庭住址,他小时候获奖情况和高考成绩,他参与的几个采访。

客观来说,这是为数不多从小城市里走出去,还能拥有如此璀璨人生的人,寒门贵子当之无愧……

游弋明扣了扣手机,总觉得这人身上一股伪善的味道。

那严修和他是什么关系?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严修用“长在绳子上的严修”这个ID在网上留言说的男朋友其实是他——按照正常的时间轨迹,严修不会在高中遇到他游弋明,那个出现在严修身边的,清楚他的性向,跟他能建立亲密关系的人似乎只有赵世崎这么唯一的选项。

游弋明双腿支在桌面上,躺在人体工学椅上,思索了不一会儿,只觉身体异常疲惫,伴着冷风,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

他恍然间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走在一条古旧的街道上,大雪纷纷扬扬有如鹅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

游弋明的装着打扮非常有故事性:在他十岁前,父母健在,家庭富裕,还是穿名牌三件套的富家公子;十岁那年,父母双双去世,没人管他的穿衣,他就成了混搭小天才,什么方便买什么,常有几千上万的新款潮牌搭上街边买的裤子;再下一个阶段,十八岁那年,外公一家嫌他没脑子,再去作父母的工作就是送死,而他因为踩狗屎运,考了个空前高的分数,毅然决然地报考父母当年就读的警校,成了被同事口中“肌肉发达,但欠点脑子”的刑警,一路靠欧气平步青云;但这种冒险的状态常常把外公一家吓得不行,劝说无果,索性跟这个不孝外孙断绝了关系;而游弋明一方面因为工作忙,一方面经济又不是那么宽裕,遂成了警裤不离身的糙汉。

这会儿低头一看,跑棉的黑色棉衣,起了点球的黑色警裤——三十岁上下没跑了。

他又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是条破落的旧街,道路狭窄,建筑低矮无序,倒是路上没什么人——大雪下得像面粉扑下来,怎么看也不像是滨城那样的沿海城市;游弋明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也能敏锐地发觉自己处于虚幻的空间中,但即使是梦也分外逼真,他好像也能感受周遭的寒冷,便把衣服拢紧了继续往里走,前面似乎是一间小学,没有标注名字,有一间教学楼和升旗台,还有寥寥几个接学生的家长,裹得看不清人样。

游弋明往教室里走,在其中一个教室门前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孤零零地站在四年级的教室前。

那小孩的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又亮,嘴巴小小的,还有点婴儿肥,眼眶下有颗细小的红痣——游弋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小时候的严修。

又是一件跟严修相关的事?

游弋明在心里嘀咕了声:操了,时间怎么越来越错乱了?

他抱着手臂往小孩面前一站;三十岁的他足足有一米九,常年训练的全身肌肉即使被掩藏在厚重的棉衣下,也足见轮廓,黑衣黑裤地往那一站,把小严修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游弋明有点想笑,他忍住蹲下来,刚想哄着小孩说话,就被怯生生地叫了句“叔叔”。

他被严修这句“叔叔”雷得不行,但一想,这个年纪的小孩叫自己叔叔好像没什么问题,也笑了笑,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一笑起来,足足露出了八颗闪亮的牙齿,那种肃杀的气势凛然消失,小严修放松了点,“等我妈妈来接我。叔叔,你有两颗僵尸牙齿。”

游弋明咧开一边嘴角,把一侧的尖牙完整地露出来,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把严修逗得一阵笑。

游弋明也被感染到了,如果严修有孩子,大概也会长成这样,不知怎的,思维就发散到那个严修板着脸教育小孩,一时不查,都笑出声来。他有点想给严修拍两张照片,奈何这是一个虚幻的空间,只得作罢。

他不知道被安排来见这个年幼的严修有什么目的,就像他还没搞清楚他被安排着去见那个十八岁的严修又有何目的一样,只得蹲着陪小孩儿等人。

雪势越来越大,背后四年级得人已经走光了,小严修哈了声气,瑟缩着肩膀,游弋明才发现,小孩儿只穿了一件单衣。

他一摸小孩的手,凉得跟铁一样,不甚高兴地问:“你冷不冷?”

因为愠怒,他的声线又压下来,严修又瑟缩了一下,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不冷。”

游弋明指了指教室,“进去等。”

严修小声地说:“就在这儿,等会儿妈妈找不到我在哪个班了。”

游弋明没经过过这种事情,问道:“你妈还能不知道你在哪个班?”

严修老实又委屈,“我之前已经上一年级了,她跑到大班找不到我,跟老师吵起来了。”

游弋明无语片刻,挤出来这么一句,“我服了你妈。”他把厚棉衣脱下来,披在严修身上。

黑色的棉衣耷到了他的脚踝,还带着热意,严修瞬间感觉呼吸都舒畅了起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叔叔。”

游弋明没说话,跟他一起并排蹲着,庆宜的冬天是一种很难受的湿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地,很快在地面扑了厚厚一层,雪水带着泥土的味道扑向鼻腔,形成了一种冰凉的,微带水分的气味。

游弋明觉得不那么真切,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大剌剌地停在校门口,一个高个子男人从车门处走下来,小严修闷闷不乐地说了句:“妈妈又没来,是叔叔来的。”

游弋明低头看了眼小孩的发旋,又抬头看着前面的人,他在西装外面裹了件轻薄的羽绒服,走起路来帽子上的羽毛一扬一扬的。

这是年轻点的赵世崎,约摸三十岁出头,脸上还没有细纹,笑得还没有那么恶心,但一开口还是很油腻,“小修,今天还是去叔叔家啊。”

“不去,我不去,我妈妈呢?”小严修激烈地反抗着,他的手没能伸出棉衣的柚子,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不知觉地扒上了游弋明的大腿——那其实是一种求助心理。

游弋明拉着小孩往自己的身后退了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赵世崎,目光幽如寒潭。

赵世崎察觉到游弋明的不善,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严修的叔叔,你是新来的老师吗?”

“不是老师,是叔叔。”严修摇摇脑袋,抬头看着游弋明问,“叔叔你是谁啊?”

游弋明:“是新老师,体育老师。”

一进入冬天,他们就没再上过体育课,严修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体育老师,只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老师,你好。”赵世崎伸出去的手还没有收回来,游弋明的双手始终插在裤兜里,“为什么不是小孩父母来?”

“他爸妈在外地工作,让我看着孩子,这是我跟孩子的照片。”他调出一张和严修的合影,是他抱着严修的照片,游弋明看了一眼,还没说话,赵世崎又说,“老师,你不信的话,我跟孩子妈妈打个电话。”

“我不去,体育老师,我不想去。”严修抗拒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游弋明蹲下去问他,“为什么不想去?”

严修顿了一会儿,又开始哭闹着,“我就是不想去。”

他们说话间,赵世崎已经拨了康眉的电话,他开了公放,严修的哭声和她的骂声夹杂在一起,她跟结案陈词道:“老师,让他赵叔叔带回去吧。”

游弋明没办法,让赵世崎把人接走了,赵世崎把外套还给他,“车上有暖气。”

严修还是哭成一气,游弋明把他的手从袖子里掏出来,说:“算了,让他穿着吧。”

他跟着赵世崎把小孩送上车,发现驾驶座还有个男人,似乎真的把游弋明当成了老师,没有管他,倒是看了严修一眼,偏着头跟跟赵世崎说话,露出脖颈处的一点刺青,“这是谁?新目标啊?长得跟猫似的。”

“不是,是朋友家的小孩。”

小严修扒着车门的手被移开,车门关上。

游弋明神色始终凛着,他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听着两个人夹着杂质的对话:

刺青男:“朋友家的小孩?我看你是想中饱私囊给自己谋福利吧?”

赵世崎那边沉默了会儿,“你知道这小孩儿成绩有多好吗?全年级第一,聪明的小孩没那么好控制,我得慢慢来,还等着他接我的班呢。”

刺青男讽刺地说:“全年级第一,又是一个学霸啊,这年头跳梁小丑被人夸多了,也觉得自己是个学霸。”

……

游弋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他站在雪地里,紧紧地撰着手机,几欲将其捏碎。

他不是七八岁的严修也不是十七八的愣头青,自然也不是同事和家人口中那个没脑子的二百五,他能猜到严修和赵世崎的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昨天改完了,结果待高审了,笑亖,小菜鸡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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