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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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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本王今日洗耳恭听。”东王爷撂给然诺一个眼色,下一秒然诺从背包里拿出一根长针,哗啦啦绕着房子飞了一圈,再下来时,针上已经密密麻麻扎满了蚊子,“顺便说一句,朱大人的厨房可是不怎么干净。”

朱肥子笑,“王爷可是听好了: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静默了三秒,羽弄风问,“完了?”

“完了。”朱肥子摊手。

羽弄风也学着朱肥子摊手,“好吧,你可以死了。”

然诺重新把朱肥子团成一个球,朱肥子一边被□□,一边还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句,“王爷后会有期,下官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东王爷笑容重新回归脸上,三个字:不想听。

“顺便提一句,王爷身边的瞎子可是顶顶的好看。王爷可要看好了,别让他跟别人跑了。”

一句话让羽弄风愕然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地转头,没看见朱肥子,倒是看见裴珩放大号的笑脸贴上来。

羽弄风长叹一声,笑着把裴珩的脸推开。他觉得这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下次跟在本王身后,别跟这么近。”话说出来羽弄风都觉得奇怪,如果按着平常,东王爷的句式应该是:“下次如果再跟本王贴得这么近本王要你下十八层地狱。”之类的话。

“王爷可是为难草民,草民是瞎子。”裴珩委屈巴巴。

东王爷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一脚把裴大瞎子踹到门外去。

于是裴大瞎子没有任何悬念的就飞了出去。

落地之后,裴珩摸了摸四周,却是硬的,不是门外那种软软的土地。

裴珩竟然是落到了室内的地上。

开天辟地头一回,东王爷这一脚竟然失了力度,也失了准头。

不远处,东王爷的脚步声咚咚咚咚,裴大瞎子竖着耳朵使劲听了又听,确认东王爷钻到地底下去了。

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萌蠢萌的裴大瞎子一步一步朝密道的洞口爬过去。

就在裴大瞎子马上就要一手摸空从此万劫不复的时候,手底下的触感突然有所变化。从那种瓷砖的冰凉变成了一种金属的冰凉。

裴大瞎子没犹豫,接着爬。又爬了两三步突然觉得不对,感觉自己的海拔莫名其妙的变了。于是赶快去摸四周,摸了个空,只剩下膝盖下面还有实在的地面。

东王爷顶着一个大铜缸从密道里的绳梯上爬出来,看也不用看,光凭感觉就知道某个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不过经常智商不在线的家伙爬到缸顶去了。

于是羽弄风把缸扔到地上,抱起花容失色的裴半仙撸毛。

与此同时,屋外突然火光一闪,紧接着然诺摔进室内。

不出所料,门外战死的尸体们,又很不安分的尸变了。

于是然诺很爽利地开大,用烛龙诀放了一把火,把活尸全都直接送上西天见佛祖。而活尸们烧光以后,朱肥子也不负众望地消失了。同时,火光也引燃了大理寺的木结构建筑,然诺摔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王爷,快走。”

东王爷很无语地白了然诺一眼,拎着裴半仙走到门口,低头,“然将军你还能站起来吧?”

然诺试了试,没站起来。

东王爷继续无语,可是也没办法,三天里两次用烛龙诀,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羽弄风,也得在床上趴几个时辰。

于是东王爷只好认栽,腰里别着裴珩,背上扛着然诺,一步一步往外走。

刚走没两步就遇上了经典桥段,只听哗啦一声响,燃烧得噼噼啪啪的房梁终于不堪重负,整个垮了下来,刚刚好挡在三人面前。

羽弄风笑眼如波,站在原地,等着自己身上的两个累赘表态。

然诺先说话,“王爷,你快走吧,属下死不足惜。”

裴珩紧随其后,“王爷,草民可是跟定王爷了,草民甘愿为王爷死啊。”

然后然诺放开了手,裴珩瑟缩地又抱紧了点。

东王爷低眼看了看瘫在地上的然诺,俩人飞速确认了一下眼神。

然后东王爷施展轻功,抱着裴珩跳上房梁飞身走了。

于是地上只剩下然诺一个人,蜷缩成一个球。

虽然四下里都是青砖,并没有可燃物助长火势,不过空气的温度已经渐渐超过人所能承受的极限,空气也越来越污浊。

于是不出所料,然将军双腿一蹬,昏了过去。

一个人影无声地落到然诺身边。人影身形修长,从背面看不到面目。人影不发一言,行动倒是利索,背起然诺,追随者东王爷的足迹,也跳上房梁,消失了。

羽弄风牵着裴大瞎子的手走在街上。裴大瞎子一本满足,跟着自家王爷走街串巷。

走过街边一个卖糖葫芦的所在,裴大瞎子闻见香味,拽着自家王爷的衣角不让走。羽弄风大手一挥,把整个糖葫芦摊都买了。无视了一边跪地谢恩的小贩,回头看着塞了一嘴山楂的裴珩,柔声问:“酸吗?”

裴珩调动口部神经,呜呜呜了一句,权当作答。

“不回答的话,本王可要自己尝尝。”羽弄风挑眉,从竹签尖上取下一颗送进嘴里。糖葫芦表面的冰糖遇到唾液,丝丝溶化。东王爷也不着急咬下去,只是等着外面的冰糖壳消失。

这时候裴珩也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山楂,羽弄风小指在裴珩下巴上一勾,裴珩听命凑过来。东王爷右手大指上行,按住裴珩的下唇,将裴珩的嘴掰开,自己也跟着凑够来,舌尖一递,浑圆的山楂顺势就滚进了裴珩口中。

黏密的冰糖液,千丝万缕,混着唾液,连着二人的口腔。

裴珩使劲一吸,把冰糖液尽数吸入口中。裴大瞎子一阵狼吞虎咽,把嘴里的东西送进胃里,然后扬唇,顶顶阳光灿烂的一笑,“谢王爷赐食。”

东王爷站在原地笑得暧然,伸手把一个吃瓜看热闹的普通群众拍出二十步远。

两人继续上路。这次东王爷不再直接牵着裴半仙的手了,而是重新掏出了那捆万恶的绳子。

悬丝诊脉一般,东王爷在前,裴半仙在后,背上还扛着一个糖葫芦插。

三四天没回王府,倒仍然是老样子。

只能说东王府这边的清洁从业人员效率高,隔了两天,激战的痕迹已经完完全全消失了,甚至还很贴心的在地上洒满了雏菊的花瓣。

于是当东王爷回府之时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李迟然一个人踩在一地的残菊上,怅然北望。

东王爷眉峰一抖,松开手里的绳子。裴半仙手上的力道一空,直接来了一记平地摔。

自家王爷这次却很是凉薄,看也不看,直直朝李迟然走去。

李迟然远远地一揖,“东王爷。”

羽弄风远远地站定,袍袖一振,折扇顺着袖子滑落,送入掌中。待李迟然重新仰头之时,东王爷已然恢复了往日菊花王的标配:扑克脸+三分笑+菊花扇。

“怎么,都已经回京了,李大人还有兴致来本王府上造访?”羽弄风道。

李迟然挺身,“有一事,下官要回禀东王爷。城外人多眼杂,怕被人听去。”

羽弄风眯眼,“官腔就不必了,说事就行。”

“下官前日陪同皇上来东王府,听道一件怪事。东王爷出府之际,据说有一人一直在尾随东王爷。”

羽弄风牵着裴珩,走到东王府正堂。

和李迟然一席话,虽然弄懂了不少东西,不过还是有大量的疑点浮现了出来。

原本羽弄风认为是然诺指引着羽陆沉和李迟然一起,穿过密道到达御柳营,不过如今看来,是有一个神秘人指导羽陆沉和李迟然出宫,并且路上还不明不白地拿到了一块东王府腰牌。前脚刚到东王府,后脚燕返就打进了宫。

这个神秘人,自然不可能是裴珩。

那晚上,裴珩和然诺一直在一起。

然诺……指节沿着素色杯盏边沿摩挲,眉头不自觉地就拧了起来。刚刚想要站起身来,却觉得大腿之上一阵酥麻。

低头一看,果然是裴半仙儿拿着美□□在给自己捶腿。

如果按照羽弄风的体位,纯粹用膝盖一顶,能不能让裴半仙直接飞到天花板上去?

羽弄风用实际行动证明,可以。

于是裴小爷走进正堂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自家大爷嵌在天花板里一动不动,面前坐着的变态王爷面如春山,端着杯子又啜了口茶。

什么叫患难之交,纵然平时如何如何嫌弃互损,看见这么一幕,裴小爷还是很讲义气地惨叫一声:“大爷!”

“没死,你再叫两声,只怕要被你聒噪死。”羽弄风按下盖碗,目光却也不看裴子秀,只是落在窗外的海棠上。

裴小爷很健气地往前走两步,却仍然和东王爷保持安全距离,默了三秒跪地大哭。

“大爷你怎么就死了呢!大爷你英年早逝我一个人在人间还有什么意思啊!大爷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来看你!大爷你想吃什么我清明十一都烧给你……”

裴珩仍然呆在天花板上躺尸。

裴小爷立马不哭了,站起身来。以他对自家大爷尿性的理解,如果这种程度还不能把自家大爷挖起来,那问题却是是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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