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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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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衿醒转过来时,早就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后,她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只是茫然地眨着眼睛,努力地看向四周,试图想要找到可以让自己判断时间的参照物。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都是酸疼疲乏的感觉,尤其是后脑勺,她抬手去碰,摸到了老大一个肿包,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

不过这一系列问题倒是给了谷子衿一个好消息,她还没死,虽然半死不活的,但起码是没死。

她奋力地挣扎着坐起身,不知是不是后脑勺挨的那一棍让她脑震荡了,这会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还有些想吐。

她定了定神,发觉自己身处铁牢之中,原来她方才就躺在一个破草堆上,破草堆下面是一块硬石,也难怪身上会这么疼,打的一半,睡的一半。

这地牢阴阴暗暗,连个透气的窗口都没有,谷子衿自然也就在醒来时难以分辨时间,即使是现在,她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黑夜,自己睡了多久。

“有人吗?!”

谷子衿大喊了一声。

地牢阴暗,她看出去只能知道这地牢不止这一间牢房,但是不是只有她一人她却不知。

最让她担心的是,她没有看到楚泽。

谷子衿的声音像一块石子,砸进了幽深的蝠洞,立时就惊起了无数声音,铁链碰撞声和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交叠传来,让她心中一惊,看来这地牢抓了许多人。

不知道这是哪处地牢,难道她已经被那个自称北地人的马可答带回了北地?

正当谷子衿努力想从这些杂乱的声音中辨别出什么信息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尤其大声地传了回来。

“小衿!”

那分明是楚泽的声音,谷子衿听着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两步跑到铁栏杆前,努力地分别声音的方位,似乎就在隔壁,但她根本看不见。

“楚泽你在哪?你还好吗?”

谷子衿抬手掰了掰铁栏杆,才发现这铁柱不仅厚而且极其牢固,根本不可能徒手掰动一点点。

这时,隔壁也传来了楚泽的回应。

“我没事,你还好吗?你伤口血止住了吗?你头上的伤要不要紧?你……”

楚泽也是急了,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喋喋不休。

谷子衿听着她的声音如此有精神,反而也松了口气,心想怎么可能没事,她浑身都想被拆散重装了一样难受,可是她没有说,而是轻轻地回了一句。

“我没事。”

两人没有再说话,那些黑暗中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整个地牢又重归死寂。

谷子衿不愿再回到牢房深处,便靠着离楚泽近的那面墙坐在了地上,好半天她才开口问。

“我昏迷了多久?”

隔壁好一会儿才传来回答。

“两天过大半了,外头又黑天了。”

谷子衿听着,心头一跳,楚泽的话语间带着厚重的鼻音,像是哭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楚泽没应声,谷子衿虽然心里急,但却瞧不见对方,只能干着急地又喊了两声楚泽,这才听到楚泽压制着哭腔回。

“害你落得这般下场,全赖我,赖我总好出头,却每每要你来承担。”

听到这,谷子衿松了口气,心里又气又笑,气楚泽突然悲春伤秋吓到了她,笑楚泽还是这般天真的性子,也不知那王妈妈到底如何养的,偏在淤泥里养出一朵白莲。

“不赖你不赖你,赖我武艺不精,不能以一当百。”

谷子衿笑着宽慰楚泽。

她都是死过一次,或者说在生死线上徘徊无数次的人了,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她感到绝望。

“你怎么挨了一棍嘴皮子反而变得狡猾起来?”

楚泽嘟嘟囔囔地回。

谷子衿被堵得有些不好意思,佯装生气地回了句。

“那我莫哄你了!”

“那我哄你。”

听得那边传来一声轻笑,谷子衿不知不觉也跟着傻乐,下意识往后一仰,后脑勺的肿包又碰到了背后的墙,她吃疼的嗷了一声,这一下可吓坏了楚泽。

“小衿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你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伤口了?你碰哪儿了?头?手臂?严重吗?”

“我没事……”

谷子衿的解释被楚泽自动忽略,听着她在自己隔壁抓耳挠腮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过来,谷子衿乐得更甚,笑了好一会儿,隔壁的声音才停了。

“楚泽?”

谷子衿疑惑地喊了一声。

隔壁竟冷冷的传来一声。

“干嘛?”

“生气了吗?”

谷子衿有些心虚地问。

“不敢生气,您是主子,我是花钱买的奴婢,连担心您都很可笑。”

听着对方的气话,谷子衿有些哑然失笑,果然不管哪个时代哪个世界,哄女孩子这件事永远有一定的共同性。

“我方才在跟你玩笑而已,别恼别恼,你这一恼,我脑袋又要开始疼了。”

“胡说。”

楚泽语气仍是故作冷漠,但听得出来脾气已经过去了许多。

“好嘛,我不胡说,你也别气。”

楚泽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传来她重新变得温柔的声音。

“那还要哄吗?”

谷子衿大概也没想到楚泽还记挂着这件事,愣了愣,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对楚泽的温柔,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回道。

“要,当然要。”

“那你将手伸出来。”

谷子衿听话地靠近铁栏杆,将右手伸了出去,她好奇地问。

“要做什么?”

楚泽没应话,而是同样伸出一只手,覆在谷子衿的手背上,然后将其裹在自己的手掌中,但因为两人的手其实差不多大,所以裹得有些勉强。

“乖,我一定一定能护着你。”

都很勉强,裹得勉强,哄得勉强,却让谷子衿心头一软,就算习惯了一身伤,她也还是个怕疼的女孩子,一个喜欢被温柔对待的女孩子。

楚泽没再说话,谷子衿也没有,前者只是这么握着后者的手,感受着她的颤抖,一声不吭。

黑漆漆的地牢里再次响起那首思乡的歌谣,虽每一声风轻云淡,却又分外入人心扉。

直到一曲罢了,楚泽才感觉到谷子衿的手放松下来,又等了片刻,她才说道。

“小衿你没事吧?”

“我没事,真好听。”

谷子衿的声音有些沙哑,楚泽选择不去细问。

片刻之后,楚泽感觉到谷子衿的手动了动,慢慢的抽出了她的掌心,她心中猛地收紧,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不适,不等她开口问,谷子衿突然在她掌心中放下一个东西。

一段金银色的丝线。

“你把这个戴上,如果有机会出去,你就去陈府,去找上官云澜,她看到这个就一定会相信你说的话。到时候救我的事就拜托你了。”

楚泽瞧着这一段精巧好看的手链,却突然客气了起来,她有些紧张,支吾了半天。

“我,我能收吗?它看来很贵重。”

“当然能。”谷子衿一刻都没犹豫,应道:“你不是把更贵重的都给过我吗?”

楚泽一时不知谷子衿说的是什么,但不等她再问,谷子衿就岔开了话题,询问起了目前的处境来,毕竟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在谷子衿看不到的地方,楚泽将那手链郑重其事的绑了手腕上,然后用自己内衬的袖子好好的盖住,生怕沾了一点点粉尘。

做完这些,她才慢慢的跟谷子衿说起这两天的事。

两天前,谷子衿被打晕之后,楚泽也无路可逃,那三个男子似乎并不想要她们的命,而是将她们二人抓到这地窖中。

在谷子衿昏迷的期间,楚泽借着送饭人进出的时候稍微观察了一下,这里不是意义上的地牢,入口只是一块木板门盖着,这些铁栏杆也是插进地窖的泥土里,浇了铁汁的,只有一面,背后和四周就是土墙,不是正儿八经打造的四面铁牢。

这里每天只会有一个人下来送一顿饭,按照送饭的情况看,估计还关着好几个人,都是女人。

“这两天我没再见过马可答,但是听别的人说过,他们会不定期下来把人带走,一次一到两个。”

谷子衿听着,脑子里一时间也有些发蒙,铁汁浇地,她就算能挖也不知道得刨多久,后面是墙,那她总不能挖个地道出去,向上……她抬起头看了一眼,便放弃了,就算向上好挖,她可不想上去让那些人玩打地鼠。

要不装死吧?

谷子衿飞快地在脑子里计划着,她深知自己现在冲上去,不知道敌方人数和自己受伤战力下降的情况很致命,现在别说马可答在不在,多来两个龙套她可能都打不过。

如果主动出去不行,那还是只能等到对方带自己出去,但是又不能让那些人独自带走楚泽。

果然还是装死吧。

翌日,傍晚时分,黑漆漆的地牢终于投进来一点光,那是地窖的木板门被揭开了,送饭的男人顺着木头梯子爬下来,瘦脱相的他满脸褶子,黑乎乎的地方看过去尤其吓人。

“吃饭吃饭!”

男人大吼了两声,将手里的木桶往笼子边放,他并不伸手递进来,想来是怕里面的人突然抓住自己,让自己糟了难。

他有些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能够这么机智真是不简单,可谁知道,他第一个木桶还没放下,就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那浑浊的眼珠子咕噜噜地在眼眶中转了几圈,整个人都贴在铁栏杆上努力地看着牢里,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

“人呢?!人呢??快出来吃饭!人哪去了!”

只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看,眼前巴掌大的牢笼里就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人跑哪去了!”

男人只觉得自己背后唰唰地冒着冷汗,这可是他们家大人钦点的人犯,弄丢了他怕是要千刀万剐。

“奶奶的,是不是藏里面!我进去抽死你!”

男人怕死,扯下腰间的钥匙就咔巴一下拧开了大锁,他还没来得及抽出钥匙,隔壁就应声传来一声骇人的尖叫,吓得他真的一蹦三尺高。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男人这一下吓得够呛,一扯钥匙就往隔壁看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他更是吓破了胆子。

本来单人关着的房子里竟有两人,其中一个压制着另一个,显然要将地上那个掐死。

“奶奶的!怎么跑这来了的!”

男人骂着,慌忙拿着钥匙去拧开大锁,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拉开大门时,那被压在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见他进来,那上面的人也刷地一下冲到墙上,消失不见了。

这下人可真的吓坏了,也不管什么尸体什么牢门,只听得他嗷的一声,嘴里大喊着:“有鬼杀人了!”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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