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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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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雨下过,临阳城总算迎来了它的春。

谢岐的伤口深,好的也慢些,虽然离京都只一步之遥,二人却还是决定先在临阳城养上几日。

弘景楼又恢复了人来人往,避免太过招摇,宋辞左劝右劝,终于说服齐玹昭,只包下他们临近几间的客房。

一连几日终于放了晴,宋辞醒的很早,天才亮就到隔壁去敲谢岐的房门。

“进吧。”

推门进去,谢岐睡眼正惺忪着,试图起身迎她,“你怎么醒的这样早?”

宋辞走过去,打开离床远些的一侧窗子:“谢岐,你看,天晴了。”

谢岐睡得还有些迷糊,一时起身失败,只好继续趴在床上。

他顺着宋辞的眼神看过去,果真见到外面日光晴朗,顺着打开的小窗照到屋内。

他躺在床上,声音绵绵的应和她:“是啊,天晴啦。”

难得见他迷糊又乖巧,宋辞觉得有趣,缓步走到床侧:“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谢岐睁睁眼,这才清醒许多:“余双姐姐说我的伤口已经好多了,换了副更能快些愈合的药给我,喝完了有些困。”

“四殿下同余双出门去了,我适才让店家做了小云吞,估摸着一会儿便能送来。”

宋辞坐在他床边,“只是这边的做法和清州的都不大一样,好像大了许多。”

“谢谢你,阿辞。”

他侧着头趴在软枕上,一头乌发散下,蹭的有些乱糟糟的。

宋辞伸手轻抚了一把他发顶:“怎么和我还这样客气。”

“阿辞。”

谢岐的眼神往旁侧躲了躲,“扶我起来吧。”

宋辞点头,小心去扶他。

谢岐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即使是背后最重的那道伤口,日常起身也不会再将伤口扯得流血。

他的身上还绕着厚厚一层,是昨晚才换上去的细布。

宋辞扶着他慢慢起来,望着他身上层层缠绕的细布,动作不自觉的凝滞住了。

半天没有动静,谢岐侧过头去。

宋辞并不看他,目光久久的落在他的背上。

“谢岐,是不是很疼啊。”

她的声音好软,指尖小心翼翼的去点了点缠绕在他身上的细布,谢岐的目光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柔软。

“不疼。”

他摇摇头,语气轻快,“谢小爷才不至于为这点小伤皱眉头。”

宋辞却没有回应他。

良久,她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骗人吧。”

客栈做的云吞的确比清州的更大些,元宝一样,一个个叠在瓷碗中。

宋辞坐在小桌前,碗里的热汤飘散出发热的雾,她拿着勺子在碗中舀一口汤,放在嘴边吹凉。

“谢岐,回京都后,我想同太子见一面。”

谢岐正舀着云吞,云吞滑过小勺边缘,呲溜一下又滑回到碗中去。

两次都滑回碗中,他索性换了一只,开口问:“你想问他,关于宋瑾姐姐的事?”

宋辞才喝下一口汤,汤是温热的,喝下去舒服许多。

“嗯,那块玉佩既是他的东西,又让四殿下这样尽心遮掩,我总觉得四殿下或许知道一些姐姐的行踪。只是我问过她,更旁敲侧击过,她却都绕过不谈。”

“玉佩直指太子,恐怕她也想借我们的口探一探太子对这件事所知的程度。”

谢岐没说别的,只点点头,毫不犹豫道:“我会帮你。”

这就够了。

眼睫被腾起的热气遮了遮,宋辞定定的望向他:“还有婚约一事,我想请他帮忙推迟,等一等我长姐的消息。”

才舀起的云吞再一次滑落回瓷碗里,谢岐一恍神,唇角微微弯了弯:“好。”

“公子,姑娘。”

云吞还未吃完,外面忽而有些响动,紧接着传来渝川的声音。

“你坐好,我去开。”

宋辞动作利落,按下谢岐正撑着打算起身的手腕。

她走过去拉开门:“怎么了渝川。”

渝川开口禀报道:“姑娘,是……是宋夫人来了。”

宋辞眉心微蹙,回首看谢岐。

临阳城,弘景楼前。

长街上热闹非凡,相迎队伍浩荡。

宋府倒是只派了两辆马车过来 ,只是后面跟着的,属于临阳城知府的马车独占了三辆。

宋辞临窗向下望,一眼认出了最前方的马车。

确是宋府的马车,惯来由秦舒容坐着的那一辆。

车门打开,秦舒容衣装素雅大方,发髻挽在脑后,上面只簪些简单的金饰。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马车,轻拂了拂衣摆。

宋辞回到桌前坐着,顿觉得食难下咽。

谢岐放下碗筷,想了想,话到嘴边,开口却只能说出安慰的话语:“阿辞,别担心。”

只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传来笃笃两声叩门声。

秦舒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劳烦魏大人一路相迎,小女任性,又与家中闹了口舌,还请大人给我们母女二人独处的时间。”

魏知府慌忙称好,脚步声起,一众人等又下了楼去。

房门打开,望春退到秦舒容的身后。

“守好房门。”

秦舒容嘱咐一句,独自踱步进房中。

她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望向宋辞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阿辞。”

宋辞规规矩矩拜礼:“母亲。”

她面色坦然,话语平静,脊背却绷直了。

谢岐随着宋辞一同拜礼:“夫人。”

见谢岐弯身,宋辞顾不得礼节,忙过去扶他,转头看向秦舒容:“母亲,谢岐身上还有伤,让他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到隔壁去说。”

秦舒容看着谢岐身上一处又一处的细布,关切一言:“谢世子何必拘礼,既是身上有伤,更要少些走动,好生歇息着。”

一句话落了,她重新看向宋辞:“倒没什么要紧事需商量的,我前来临阳城,是要带你回去的。”

“我和你父亲已经与侯爷商议过,我来此将你带回去,谢侯爷会随后再过来,接走世子。”

宋辞闻言,果断摇头:“我不能走,谢岐他为我受了伤,我要同他一起,至少看着他安稳回到世子府。”

“府中事务繁多,若母亲急着处理,先回去就是。”

秦舒容眉头皱了皱,轻声叹息:“阿辞,莫要再任性了。”

宋辞落座在方桌一侧,闭口不言。

秦舒容再次开口相劝:“阿辞,我们已经同侯爷对外封锁了你们二人离开京都的消息,为免去流言纷扰,你们不能一起回京都。”

宋辞依旧沉默着不理。

好一会儿,她的手臂被轻轻戳了戳。

谢岐开口,声音有些迟疑着劝她:“阿辞,我的伤已经不要紧了,你便先随夫人回去吧。”

宋辞回过头去拿眼睛瞪他:“谢岐!”

她的手攥紧了,牙齿咬着唇里面的软肉,目光旁落在桌上那碗将凉的云吞上:“依你所愿,我回去就是了。”

她起身走出去,房门重重开合,发出‘砰’的一声响。

秦舒容的神色依旧平静,开口朝谢岐道别:“谢世子还请好好养伤,我们先行离开,且不必送了。”

“夫人。”

见秦舒容转身欲走,谢岐开口,叫住了她,“夫人,带阿辞离开京都是我的主张,惊扰了夫人与宋相也实在是我的不是。待到回京都,我自会登门请罪,还请夫人不要与阿辞动气。”

“请罪倒是不必了,谢世子为小女受了伤,又顾念大局,该是我们要向世子道谢才是。”

秦舒容回身,面上依旧带着笑,语气却慢慢冷淡下来,“此番对外捂了消息,但有些人的眼线却不是吃素的,回京都后,还请谢世子安心养伤,少些走动为好。”

说罢,她转身推门,径直离去。

弘景楼外。

马车就停在门前,知府在外等候,想请前来临阳的贵客到府上一叙。

宋辞面色沉郁,大踏步从内走出来,头也不回,扶着侍女的手臂,抬步登上后面的马车。

她走的有些急了,坐进马车里时还微微喘着气,见车帘被风荡得轻动,抬手关了车窗。

谢岐说的是对的,她知道。

可是她偏就是心里有气。

气自己想留在他身边陪他,他不开口帮着自己,反倒跟母亲一同劝说她先回京都。

才信誓旦旦说好的永远站在她这边,这才不到半月的时间就变了。

兀自在车里面生了一会儿气,外面传来魏知府同秦舒容交谈的声音。

宋辞听着,听见秦舒容轻声道谢,委婉推拒了魏知府相邀府上的请求。

她觉得胸口有些闷,伸手拨了拨车窗上的铜拉环,还是将窗子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从小到大,整个窗子都打开了,她又拂开一点车帘。

阳光从车帘的间隙照进来,宋辞被晃得微微眯了眼,借着缝隙向楼上瞧。

窗是开着的,窗前的绿植朝她摇曳一瞬,窗口没有谢岐的影子。

宋辞一把将车帘放下,重新关了窗子。

谢岐不会在气自己方才夺门而去吧?

先一步出言相劝的是他,自己又没做错什么,还说了想留下来陪他,他有什么好气的?

反倒是现在,连她离开了都不相送。

小气鬼谢岐。

临阳城主街,两辆阔气华贵的马车一前一后朝临阳城门驶去。

魏知府打道回府,弘景楼也重归平静。

若是他知道,弘景楼里不仅有宋相家的小姐在,更有琅广侯家的小世子和京都来的四殿下,怕还要在弘景楼守个三天三夜才罢休。

阳光从小窗一侧洒进屋内,谢岐偏头靠在窗框上,望向远去的车马。

她好像生自己的气了。

“谢世子舍不下心,怎么没随她一起回京都?”

齐玹昭推门走入,身后跟着端药进来的余双。

谢岐仍倚着窗侧,眉头轻扬:“殿下几时给京都去的信?”

“我倒还没那么闲。”齐玹昭毫不见外的坐在方桌前。

“倒是你那个前些日子才回京都的故友,可一直都对你和宋辞很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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