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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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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都后,宋辞一连几天都未能收到有关谢岐的消息。

她本也不算真的生气,才回来时还对着那只螃蟹茶宠抱怨几句谢岐的行径,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它不停的翻个儿,后来抱怨也全消了,只剩下看着它,边等着世子府的消息。

其间倒是陆言舟前来找过她一次,给她带了好些雁州的麦子茶和茶点来。

冬青递来消息时已是晚上,天黑的透彻,说是谢岐已经秘密回到京都,怕宋辞着急,这才匆匆谴了渝川来报信。

天色太晚,谢岐又才回到府邸,宋辞虽想去看看他,却也知这时候不应当贸然跑过去。

她乖乖从冬青那里接了药喝下,破天荒的早早上床休息了。

翌日清晨,宋辞才用了早膳,便匆匆赶去世子府。

京都城的人都在传,谢世子府守卫松懈,前些日子竟被刺客溜了进去,谢小世子遇刺重伤,已经多日卧床,闭门不出。

琅广侯见谢世子受伤,前些日子将守卫全数换了一批,昨日谢小世子有了好转的迹象,更是连夜命人抽调了一批守卫,层层防守住府邸。

马车停在世子府门前,周侧果真较原来多出许多守卫。

宋辞步入正厅,谢听淮也从内走了出来。

宋辞弯着身子拜礼:“叨扰谢伯父了。”

见是宋辞来了,谢听淮忙过去扶她,话语一贯的温煦:“阿辞,回来几日,可有休息好了?”

“伯父挂怀,一切都好。”

宋辞开口应声,却依旧弯着身子,头也低垂着,“谢伯父,是我不好,太过任性,让谢岐带我出门去,才害他受了这样重的伤,惹得您挂念忧心。”

“你这孩子,快起来说话。”

谢听淮见人执拗,叹了口气,“谢岐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并未罚他,也没想过要怪你什么。”

宋辞闻言,这才缓缓直了腰身。

“只是有一事,我想……”

谢听淮欲言又止。

宋辞抬首:“谢伯父请说,但凡是晚辈能做到的,定当尽心去办。”

谢听淮拉她到小桌前坐下,神色有些严肃:“阿辞,我知道,你同谢岐自幼一起长大,这许多年来,也是打心底的对他好。”

“昨晚才接了那小子回来,我也还未同他说过,我明日就要离京回清州的事。我知那混小子是盼着来见你,才一路从清州赶到京都,这次也定不会愿意随我回去”

“只是谢家三代承袭爵位,谢岐又在幼年时被封世子,若他一辈子都在清州,我可任他骄纵横行,可这里是京都,群狼环伺,自有许多双眼睛瞧着看着,盼他行差踏错,将篓子捅到天家面前去。”

说到此处,谢听淮的声音顿了顿,宋辞已然明白了他话中意思。

谢岐的母亲去得早,谢家三代承袭爵位,谢听淮又只谢岐这么一个孩子,于是谢岐在年幼的时候便受封世子。

谢岐的祖父曾随先皇征战,军功赫赫,受封琅广侯。谢听淮更是青出于蓝,年纪轻轻军权在握,又一力辅佐当今圣上登基,而后赐封清郡——也就是现在的清州。

同是赐封地的那一年,谢听淮被收缴上了半数兵权。

树大招风,谢家拥兵之时少不得皇帝的猜疑,远赴封地后更少不得皇帝的忌惮,所以谢听淮多年来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谢伯父,我明白您说的。”

宋辞言语果决,神色坚定,“谢岐若要留在京都,我也自会尽全力护好他。”

谢听淮见她回答的痛快,沉吟一瞬,眉眼才缓缓舒展开来。

“去吧,那小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消停,本一大清早嚷着要出门,让我锁在房里了,估摸这会儿还在自己卧房里面趴着呢。”

宋辞点头,起身再施一礼:“谢伯父,您放心吧,我这便去看看他。”

随侍从走到谢岐的院里,一推开门,少年果真正侧趴在床上

少年的面色照二人分别时候已好了许多,长发束着,却有些压得乱了,落下几缕在他的面上。

他身上已换了外出时候的衣裳,想是如谢听淮所说,本要出门却被拦了下来,回来后也没再换下。

晨时才给伤处换了药,房间里的苦味还没散去。

“阿辞。”

宋辞一只脚才踏入房门,谢岐忙不迭的起身唤她,“早就说你来了怎么这样久,老头儿——可是我爹同你说什么了?”

“谢伯父没说什么。”

宋辞往床沿上坐,边敷衍他,边从袖中取出一只刀鞘花哨的匕首来,“我是来还你匕首的。”

在外时虽住在邻间,谢岐却总怕会意外生什么事端,便将自己的匕首放在她枕头底下压着。

匕首淬过火,自能切金断玉,宋辞将它藏在袖子里以作防身,偶尔拿它削果皮,用得顺手了,离开前也不忘带着它。

谢岐摆摆手,并不伸手去接:“一柄匕首有什么,你若用着顺手,留着就是。”

他语气如常,一双眼弯弯的。

宋辞迎上他的目光,又移开眼,强拉了他的手腕过来,将匕首塞到他手里:“我不要。”

她抽回手,别开脸不去看他。

“谢岐,我还在生气呢。”

身侧窸窸窣窣的,宋辞忍着不回头去看,片刻,一只手伸到她眼前。

谢岐的手修长,骨节分明,缓缓在她眼前展开。

他的掌心是一枚小巧的玉韘,玉质莹白,口径照比寻常扳指要小上一圈。

“那不要匕首了,要这个行不行?”

听他软着声,宋辞本想抬手去拿,却又放下了,抿着唇不说话。

“阿辞。”

谢岐的声音更委屈了,“你收下吧,我昨晚好不容易才偷偷跑出去,到城西那家铺子取回来的。”

宋辞终于转头看他:“昨晚,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又偷跑出去?”

谢岐见她转头,压下眼底的笑意。

“我没有,我已经好多了。”

他捧着玉韘的手缓缓收回来了,往枕头底下一揣,“你若因这个又气着,我现在不送你就是了……等过两天再拿给你。”

“阿辞。”

“阿辞你理理我吧。”

“阿辞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你若没处出气,打我骂我便好了,至少同我说说话。”

宋辞冷哼一声:“谢岐,你话好多。”

她伸出手,掌心摊开在他面前。

“扳指,我收下了。”

白玉润泽,质地厚实,宋辞戴在手上,大小刚刚好。

扳指在手上转了两圈,她抬眼:“谢伯父对外说世子府夜里遭了刺客,已经换下了一众守卫,想是也借机除去了一批眼线。”

谢岐将目光从她的手上移开,点点头:“监视我们行踪的,远不止四殿下和五殿下的人。”

“嗯,还有陆言舟。”

宋辞轻声应答,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知道他了。”

宋辞继续摆弄手上的玉扳指,“我前些日子才回京都,他立刻就登门来找我,我猜也猜到了些。”

“将我们的行踪暗下里告诉父母亲的,想必不是四殿下,便只能是他了?”

谢岐答非所问:“陆言舟……他找你做什么?”

正转着扳指的手停了停,宋辞也不作答,只是侧过脸,迎上他的目光。

她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看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他来给我带些吃的喝的,陪我解解闷儿。”

谢岐面露不服,轻哼一声:“无事献殷勤。”

“他可给你带了茯苓饼?”

宋辞摇摇头:“没有。”

“那枣花酥,糯米糕呢?”

宋辞继续摇头:“也没有。”

谢岐面露笑意,一脸‘还得是我’的神情。

宋辞见他没心没肺的笑,也跟着弯了弯唇角,却忽然觉察好像有什么不对。

是哪里不对?

怎么越说越偏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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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走时已过了晌午,谢听淮与谢岐留她一同用过午膳,又将人送上相府的马车。

背后的伤尚不能大幅牵拉,谢岐好些天没法练剑,傍晚时候便总是在自己屋里窝着。

作画,写字,看看闲书。

“爹。”

谢岐才换了药,谢听淮走进房内,铺天盖地的药味几乎要将人淹没。

“见到宋姑娘,这下放心了?”

谢听淮瞥一眼人身上缠着的细布,也不搭手,寻了把椅子坐下。

听他语气和善,谢岐反倒有些不敢相信,利落的将细布尾端绑了个结扣,小心翼翼的问:“爹,你不怪我带阿辞偷偷离开京都的事?”

从去临阳城寻他的那天到现在,谢听淮一直未提起过这事,更未因此责罚他,好像这件事本不存在一样。

他没有怒气冲冲打他一顿,实在反常。

谢听淮冷哼一声:“你主意倒正。”

见谢听淮板起脸,谢岐这才觉得对了路子,开口狡辩:“爹,你看我虽受了伤,却也不是坏事,不仅能借机让世子府除去一批眼线,还多调来一批守卫作防。”

谢听淮却并未如常时候打断他,反而等着他将话讲完,轻声叹了一口气:“森严些也好,我回清州也能放心些。”

谢岐怔然一瞬:“爹,您说,您要回清州?”

谢听淮点头,望向谢岐的一双眼也严肃了许多:“如今朝中势力错杂,在外又有宁朝扰乱边境,我大启三年前才收回了元朝侵占的西南二城,元朝贼心不死,若他们两国联手自南来袭扰,清州也早晚会受其波及。”

“我驻守清州多年,此次进京不过是与圣上有个交待,京都事毕,自然也该回去了。”

“你呢,谢岐,你要不要随我回清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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